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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別過臉去,聲音清冷:“阿梟,這個問題你和我都明白,我們都不過是……”她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的手捂住。


    “不說這個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秘密!”黑梟的臉上又恢複慵懶,仿佛聊天一般的口氣卻是緊追不放。懶


    寧若歎了一口氣,目光順著窗外看向遠處碧波湧動的大海,聲音越發飄忽:“我叫端木晴,我的妹妹叫做端木淨。是八年前,也就是我們七歲的時候,家裏出了事,一夜之間,都毀了。我和我妹妹在管家的護送下,逃了出來……”


    寧若的麵孔因為回憶往事而微微抽動,清澈的美眸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傷痛與驚恐:“後來我記不太清楚了,隻知道管家死了,就被南宮玄阿帶回了門裏,然後……做起了殺手……”


    寧若垂下眼簾,手神經質的揪著床單,力道之大,令她的身子微微發抖。她的目光順著窗外看向那遠處碧濤湧動大海,聲音越發飄忽:“我叫端木晴。我的妹妹叫端木淨。十八年前,也就是我們七歲的時候,家裏出了事,一夜之間,都毀了。我和我妹妹在管家的護送下,逃了出來……”


    她的麵孔因為回憶往事而微微抽動,清澈的美眸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傷痛與驚恐:“後來我記不太清了,隻知道管家死了,就被南宮玄帶回了門裏,然後……做起了殺手……”蟲


    她垂下眼簾,手神經質地揪著床單,力道之大,令她的身子微微發抖。


    “哦……端木……端木家的……”黑梟微微沉吟,看著她蒼白的臉,知道她說的不是謊話。他繼續問道:“那你的妹妹呢?”


    她微微一震,閉上眼,身子顫了很久,就像是她心中極力在壓製著一個蠢蠢欲動的潘多拉盒子,那麽痛苦糾結。


    黑梟的劍眉微微一皺,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厲聲喚她:“你到底怎麽了?你妹妹怎麽了?”


    她睜開眼,眼中俱是絕望悲傷,嘶啞著嗓子:“她死了。”


    黑梟看著她的失常,知道這是她真正的心魔,慢慢把她揉在懷裏:“沒什麽的,人都有一死。”可是即使他的安慰依然令她無法停止發抖。


    “她是被我殺死的!”她在他懷裏冷冷地笑:“南宮玄說對了,是我殺了我的妹妹,我殺了她……”


    黑梟陡然一驚,猛地放開她,怔怔看著她蒼白著臉,淚水一行行在她臉上蜿蜒縱橫。已經失血幹枯的紅唇一開一合,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說:“是我殺了她,是我……”


    ……


    “念風哥!”張少軒從甲板上溜回船艙,小心翼翼地喚那個埋首在看海圖的白念風。


    “恩,叫你找的人你找到了沒有?”白念風頭也不抬,淡淡地問。


    “找來了,但是過來還得半個小時。”張少軒見他語氣平靜,便大著膽子湊過去一起看航海圖。可是看來看去,他都看不出什麽名堂。


    “念風哥,你當真要出海?”張少軒暗自吐了吐舌頭,那麽複雜,密密麻麻畫得像是蜘蛛網一樣,難為念風哥居然看得懂。


    “當然!”白念風冷冷地說:“上次讓南宮玄跑掉了,還折損了那麽多的兄弟,難道你想算了?”最後一句的語氣已經十分嚴厲。


    張少軒連忙收起麵上懷疑的神色,肅然道:“當然不能算,但是……念風哥,難道你不先對付海老大這個幫裏的叛徒?”


    白念風聞言頓時臉上鐵青,他何嚐不想一心二用,幫中的叛徒要除掉,她——也要救!


    “海老大現在在哪裏?”他問道。


    “這個……”張少軒頓時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麽回答。自從那次他針對海老大的行動失敗以後,海老大好像憑空從淩城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


    “那幫中現在怎麽樣?”他再問。


    張少軒聽了,懨懨回答:“都還好。都聽念風哥的安排正鞏固地盤呢,但是……”


    “沒有什麽但是,如果幫裏沒大事,我怎麽不能出海去找南宮玄的老巢?”白念風又把目光投向海圖。說是老巢估計也隻是南宮玄的一個小小的據點而已,但是,果然是玄冥門的作風,這茫茫大海,島嶼眾多,到底是哪一個呢?


    想著,他腦中又浮現她那張素白的臉,心髒的地方忽然掠過一陣疼痛。她那天決絕地掙開他的手毅然跳下樓,那樣義無反顧,好像他的地方就是囚禁她最大的牢籠。


    難道他做錯了嗎?到底是錯在哪裏?


    張少軒看著他的側臉,心中不滿地嘀咕:念風哥又在想那個女人了,不知到底她有什麽好,竟然讓他如此著迷,費了那麽大的陣仗把她關起來,現在又為了她要去端南宮玄的地盤。


    哎,女人就是禍水啊!張少軒下了個結論。


    月色撒在海麵上,在朦朧的月光裏,海麵上波濤粼粼,別有一種神秘的靜謐。海濤聲聲,拍打著礁石,聲響從遠遠的地方傳來,被風一吹,散了,模糊隱約,更添夜的寧靜安詳。時不時,還可以看見夜間低飛的海鳥,鳴叫一聲,掠過海麵飛入海邊的密林中。


    寧若收回目光,身後恰到好處地傳來黑梟慵懶淡然的聲音:“多加一件衣服,不然又要著涼發燒。”說著他走上前,拿起一件衣服披到她的肩上。


    寧若接受了他的好意,但是卻立在陽台上仔細看著他,紅唇邊露出一絲自嘲:“我好像是來度假的。”除了那天被綁著關在了密室中,除了那天她那對南宮玄拚死一刺外,這幾天她被黑梟照顧得像是來這島上度假的貴賓。


    黑梟笑了笑,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在黑夜的燈下看起來格外像是一種野獸,慵懶而蓄滿了爆發力的野獸。她知道他在縱容地寵溺她,趁他還能為她做一些事的時候。但是他不再提議逃走,似乎他也沒打算讓她逃走。


    “看來南宮玄傷得很重。”黑梟笑了笑,雙手撐在陽台上,淡淡地說:“不然的話,他不會到這個時候還沒有任何指示。”


    他側過頭,忽然朝她眨眨眼睛:“既然他沒有任何指示,你就還是紅鳶。這些天也夠你恢複的了。現在覺得怎麽樣?”


    寧若心中一暖,知道他的好意。以南宮玄的性格,應該不是還沒有任何指示,隻不過這些指示隻是要黑梟看著她。而黑梟故意地,讓她在這段時間恢複了體力。


    那麽寶貴的體力與精力,對一個殺手來說,簡直就等於生命。


    “還行。手也快好了。”她伸出手給他看,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在上好的傷藥下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她幾乎可以再用刀了。


    “不錯,你的恢複能力一向很好。”黑梟看了看,也不得不承認她的恢複速度。


    “我知道,我一向就是這樣,像個怪物。”寧若苦笑。如果她身體異於常人的恢複能力能分一半給妹妹的話,她還不至於……


    想起妹妹,她心口猛地鈍痛起來,手在他的掌中微微顫抖。


    “端木晴!”黑梟發現她的異常,猛地輕喝一聲:“別想!”她打了個寒戰,隨即回過神來,勉強衝他一笑:“是,不要想。”


    “不過不要叫我端木晴。”她補充說道:“還是叫我紅鳶,或者寧若。這個名字總是會讓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不好的事。”她收回手,身子依然在迎麵吹拂而來的海風中顫抖。其實,她隻不過害怕想起另一個名字——端木淨。那個跟她同父同母,同樣在一個子宮裏一起受孕的孿生妹妹!


    黑梟微微眯了眼看著她竭力鎮定自己,知道她還未從這心魔中走出來,隨口安慰道:“其實名字也隻是一個代號。像我,現在也無所謂到底叫什麽。反正我的合法身份起碼有十幾個。”


    黑梟在笑,但是笑意寥落。寧若看著他,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深吸一口氣,撇開話題:“你說,南宮玄會怎麽處置我?”


    她必需麵對這個現實。南宮玄現在傷重,對她沒有實質性的懲罰不過是他篤定她跑不了。可是現在呢?現在她該何去何從?那天的拚死一刺幾乎泄盡了她所有的恨與痛,現在的她反而沒了方向與目標。


    南宮玄對她的影響是毀滅性的,他就像是不可戰勝的黑暗之神,在她幼小的時候就在她心中刻上不可磨滅的畏懼印記,即使她鼓起了那麽大的勇氣刺向他,刺向這纏繞她十八年的噩夢的時候,他依然活著。


    現在別說黑梟沒打算放她走,就算讓她自己選擇去哪裏,她都茫然。


    黑梟見她恢複正常,回過頭看了看那遠處的海麵,慢慢地道:“南宮玄的心思別人一向猜不到。他是個變態,還是個超級瘋子。可是,偏偏又那麽人模人樣。他的勢力太大,你逃不了的。就算你逃了,逃到哪裏,玄冥門都會像噩夢一樣纏著你。三年前,你不是沒有經曆過。”


    他的口氣充滿了對南宮玄的冷冷厭惡。她心中並不詫異。黑梟並不是南宮玄一手訓練成出來的殺手,跟她和白羽不同,黑梟的來曆,還有在玄冥門中超然奇怪的地位更像是局外人。但是,在四個人中間,除了藍鵬,黑梟在門中的時間比她和白羽更長。寧若也想不明白黑梟為了什麽而選擇在玄冥門中待那麽長的時間,所以很多時間她幹脆選擇了不想。在玄冥門中太久,令她對很多事情沒有了好奇心,就如同他們對她一樣,沒有好奇心,不會探尋她的身份來曆。隻要他們知道她是紅鳶,是門中的頂級殺手之一,其他的,他們都不會查,也更不會問。


    因為玄冥門隻要想隱藏一個人的身份,是任何人都查不出來的。除非那個人自願說出。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黑梟,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黑梟依然看著那汪深海,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我的目的你以後會知道,但是,現在我在等,等一個人,一個機會。”


    “什麽人?”即使生性已經十分冷漠的寧若,依然對他的話感到詫異。


    黑梟回過頭,看著寧若,忽然笑了:“一個你認識的人。”


    黑梟深邃的眼中閃著一絲她看不分明的神色,她的腦中忽然劃過一道亮光,心猛地揪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寧若的心不可抑製地砰砰跳了起來,每一下那個人的名字都呼之欲出。


    “不……不可能……”寧若幾乎是結結巴巴地否認。


    黑梟隻是笑,古銅色的俊臉上神色莫測:“怎麽會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你和我活著就是一種不可能。可是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在玄冥門那麽久,見過了太多不可能發生的事發生。寧若知道,黑梟的話是正確的。他和她活著本來就是一種不可能,連南宮玄中了她千算萬算的那一刀都幾乎不可能活下去。可是,這個世上太多不可能的事在他們眼前一件件發生,由不得她不信。


    她忽然無語。可是一想起他話中的暗示,她又忍不住呼吸急促。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麽會來?已經死了的心,忽然跳動起來。她掩飾性地轉回房間,可是腦中滿滿都是他剛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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