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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的手勁並不重,但是卻把已經虛弱之極的她打得眼冒金星。


    “跟我回去!”女人冷哼一聲,拖著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不!”她尖叫,可是因為虛弱,她的叫聲像是貓一樣。女人氣得笑了起來,一邊拖一罵:“還蠻倔的,你想死,老娘偏偏不讓你死!跟我回去!”懶


    好不容易女人把她拖回家,一到家裏,她就把她丟在浴室,拿下花灑胡亂地往她身上噴。突然的水花,令她發燙的身軀頓時打起了冷戰。


    “放開我!放開我!……”她繼續尖叫,可是女人卻並不停止,一邊幫她衝掉身上的汙穢,一邊扒掉她身上早就看不出顏色的衣服。


    “老娘還不是看在你要死的份上幫你,不要不知好歹,我告訴你,別想死,活得多慘都不要想死,男人算什麽東西,要是被男人欺負去了,你就當自己免費睡了他一次,沒必要尋死逆活的……”女人一邊幫她洗,一邊嘮嘮叨叨地開解她,語言雖然粗魯不堪,但是聽在心裏卻格外利落。


    她無力地任她幫自己褪去衣服,露出身上的肌膚,以及縱橫交錯的——傷口!


    “嘶——”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時呆了:“哪個王八蛋這麽對你?!”直覺之下,她以為她是被男人淩辱了所以才一直窩在那個地方不吃不喝尋死,但是現在看來,那交錯又可怕的傷口,不像啊!她到底是什麽來路?蟲


    女人驚疑不定地看著她。而她閉著眼睛,緊緊抿著發白的唇,任由她打量。女人越看越是心驚,要是她沒有把她拖回來,估計這幾天她就是死在那小巷裏的垃圾堆裏了。


    水還在流,衝在她的身上,把有的已經結痂的傷口衝得發白,有的還在往外冒著血,慢慢的,浴室一地都是血漬。而她就像是從血池中撈起的人,雪白的身軀,瘦得可憐。


    女人眼中閃過疼惜,連忙幫她清洗幹淨,用一塊幹淨的浴巾把她包起來,拖到床上。她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甚至連女人不小心動到她的傷口,她也隻是微微地顫了顫,無力吭聲。


    女人忙了好幾個小時,這才把她身上較淺的傷口消毒,包紮,隻有她腹部那一道刀傷太深,她束手無策。


    “喂,你不要死!”女人拍著她的臉,心煩意亂地問:“怎麽辦?我得送你去醫院。不然你這樣會死的!”


    她一動不動,半天,她才幽幽地開口:“你別管我,讓我死好了。”


    “死?!”女人冷笑起來,一把抓起她的頭發,啪啪兩巴掌扇上她的臉:“想死?要死也得等你還了欠我的人情再死,老娘把你從垃圾堆裏撿來,不是讓你死在這裏的!”


    她睜開眼,看著這陌生又潑辣的女人,隻恨恨瞪著她:“我沒叫你救我!”


    “哈哈……”女人幹巴巴地笑了幾聲:“你覺得你很慘嗎?真正慘的人你還沒見過呢,我告訴你,好好活著比什麽都強!你想尋死,我偏不讓你死!”


    她一動不動,眼神卻慢慢露出深入骨髓的絕望:“你不懂,我活著沒有任何意義,死了,都死了,活著沒有意義……”


    “什麽死了?什麽都死了?”女人疑惑地問。


    但是她隻是喃喃地念著,最後黑暗襲來,她陷入了昏迷。耳邊隻聽到那女人長歎一聲。


    ……


    女人終究把她救活了,不知她用了什麽方法,叫來一個土醫生,用了雜七雜八的藥,終於把她的命給生生救了回來。後來女人說,是她的命賤,像野草一樣,怎麽都折騰不死,換了別人早就去閻王爺那邊報道了。


    剛開始她不言不語,女人也不理她,三餐照舊給她吃,偶爾跟她聊天,不管她聽不聽,隻在一旁嘮嘮叨叨。每天,女人都會往家裏帶不同的男人,事完了他們就走,不帶一點留戀。她隻看著,也不問。直到一天夜晚,女人拿了一包煙,在她身邊抽煙,聊天。


    “你叫什麽名字?”她問,打火機火光耀起,她忽然發現,救了自己的女人其實很年輕,約莫二十歲出頭,隻是一雙眼十分蒼老,令人忽略了她的青春,或者她的青春已經被粗糙的生活漸漸磨光,隻剩下一具軀殼。


    “沒有名字。”她終於開口說話,不知道是因為這夜晚太過安靜,還是她的心的硬殼忽然裂開了一條縫,忽然有了想說話的欲|望。


    “我叫寧若。寧靜的寧,若,草頭右。”女人抽了一口煙,忽然笑。眼中有水光瀲灩,在那一刹那仿佛年輕了好幾歲,甚至她看見她眼中有著澀然的天真,那麽明媚,美麗。


    她忽然看得呆了。


    ……


    x城,白家府邸。


    白念風站在陽台上,俯視著不遠處的車水馬龍。x城的繁華是小小的正在發展的安城所不能比肩的。但是,從他這二十九層高高的陽台往下望,卻隻覺得這個大城市那麽空,空得讓人心裏發慌。


    高處不勝寒,他發現了自己身邊的孤獨,啃噬著他的心。隻有曾經心裏曾經滿過才能體會到這樣的空與寂寞。


    身後的腳步聲響起,他冷然回頭:“查得怎麽樣了?”


    黑衣手下低下頭,有點慚愧:“查到的隻是一名叫寧若的女人,景城人,出生在桂花巷子,其父好賭,她由奶奶帶大,十八歲的時候,她父親把她帶到宜城,後來就在宜城生活……三年前,寧若從宜城回來,繼續跟失明的奶奶生活,照顧她。”


    他把手中的資料遞給白念風,白念風一頁一頁翻看著,眉頭不由皺起,但當看到寧若的小時候照片的時候,忽然笑了。


    “她不是寧若。”他指著那照片上清秀但是卻普通的小女孩,篤定地說道:“她頂了這個叫寧若的女人的名字身份。繼續查,這次要在道上查,查三年前道上出的大事中有沒有關於女殺手的!”


    “是!”手下連忙應道,退出房間。


    房間又恢複安靜。他的心中突然覺得輕鬆又複雜,離她的真相又近了一分,仿佛就能離她近一點。即使隻是一點點。


    她那麽神秘,神秘得即使看得見,摸得著,卻碰觸不到她的心,即使在最親密的時刻,他依然感覺不到她的心與他交融。


    “你到底是誰……是誰呢……”淡淡不甘的話隨風飄散在夜風中。


    ……


    “寧若……”的士車在行進中,隻聽見沙沙的聲音,她默念著這個名字,心中惻然。


    是的,她不是寧若,真正的寧若早就在三年前死了。她頂著她的名字,她的身份,就像是給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披上了一層人皮。


    每當別人叫她寧若,或者阿若,她都毛骨悚然,深深不安,因為她會想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名字:紅鳶。


    紅是她美麗的外表,豔麗如火,鳶是她的本質。凶猛堅韌。鳶,鷹的一種,體型小巧,但是捕食的速度極快,且體態優雅。


    她是紅鳶,“玄冥門”中最強女殺手——紅鳶。十五歲出道,殺人無數,每一次任務都完成得幹淨漂亮,無跡可尋。玄冥門因為這一抹火紅的*影的加入而愈加神秘。


    ……


    白羽看著手中的照片中的女人被火光舔著,漸漸卷曲成一小塊漆黑的薄片。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恍惚的微笑,淡得幾乎看不見,三年後,他還是得與她一決高下。


    “你什麽時候要去執行任務?”一個黑影無聲地落在窗戶邊,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昏暗中,看不見他的臉,隻覺得高大的他像一隻巨大的鷹寂寞而孤傲的停靠在這窗邊。


    “不用你管。”白羽淡淡地回答,開始在房間裏收拾自己的東西,每一件奇形怪狀的武器都被他珍而重之地放入特製的包中。


    “你不是她的對手。”黑影淡淡地提醒:“需要我的幫忙嗎?”


    “黑梟!”白羽猛地抬頭,厲聲喝道:“難道你質疑門主的決定?”


    叫黑梟的男人輕輕一笑,無所謂地說道:“為了你好而已,紅鳶從小就在門主身邊學殺人的技巧,你不是她的對手,免得到頭來又被她給殺了,我們玄冥門不是一下子少了一位大將?”


    他在質疑他白羽的能力?白羽眼中漸漸紅絲蔓延,怒意已經彌漫成殺意,隻要他一動,身邊的武器都可以拿來對付這多管閑事的男人。


    黑梟似知道他的意圖,聳了聳肩:“你殺不了我,所以,還是省省,想想怎麽抓到紅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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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地畫圈圈,看在我更新那麽辛苦的份上,給個紅包撒……大過年的%……看完記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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