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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霖與阿龍在巷口分別,他整了整衣服,這才快步走回家,一到家門口,卻愣了下。


    蕭母笑嘻嘻地站在狹小的客廳裏,桌子上滿滿是一整桌的東西。阿爸正坐在桌前,笑容滿麵地跟蕭母說話:“這次運氣真好,頭天就打了一網,後來又打到了一隻‘海豬’,跟著阿龍他爸一起拿去賣了個好價錢。……”懶


    蕭霖低著頭挪了進來,不想讓他們看見臉上的傷。


    “阿霖,趕緊過來看看,你阿爸給你買了好東西,你看看……”阿母一把拉住他,難得不一開口就罵他。


    “阿霖,你看看,這衣服你不是很喜歡嗎?叫什麽愛達斯……”阿爸拿過一件t恤往他身上比劃。


    蕭霖低著頭,受傷的鼻子突然有點發酸。


    粗糙的布料,這分明不是真貨。可是……即使是假貨,也能在心裏泛起一絲絲的虛榮感,仿佛一穿上,就成了那樣的人。他突然想到林婉身上精致的名牌衣裙,也突然明白了他與她的差距,那何止是天與地的距離。


    可是這是阿爸冒了風險換來的一切……


    “阿霖,你怎麽了?……哎呀,你跟人打架了?”阿爸突然發現他的異樣,連忙抬起蕭霖的頭仔細地查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沒事,沒事……”蕭霖撇了頭,鑽進了自己的小房間。身後阿爸一連串的呼喚,他都充耳不聞。蟲


    “這孩子怎麽了?今天不對勁啊,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心裏不痛快?”阿爸的聲音:“你也管一管,就一個兒子,也不好好讀書淨跟別人打架,以後怎麽辦啊,總不能走我的老路,靠打漁吃飯吧?……”


    “怎麽沒管?現在打他,打也打不動,你看他那倔樣子,我怎麽管得了?……”是阿母無奈的聲音。


    “唉,都是我不好,……”父母的議論聲漸漸變小,隻是最後阿爸那一聲歎息,縈繞在他的心頭,沉甸甸的。


    ……


    第二天一早,阿爸要出門,蕭霖追了出。


    “阿爸,你要去哪裏?”他看著阿爸的眼睛,明亮不羈的眼中滿是擔憂。蕭父看了幾乎與自己平頭而立的兒子,突然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咳……沒什麽,去做工唄,還能幹什麽。”他敷衍地隨口說了一句。


    “阿爸,你別瞞我了,阿龍都告訴我了。”蕭霖說完,腳下意識地搓著潮濕泥濘的地上。沉默的氣息頓時在這對父子之間彌漫。


    蕭父怔忪了許久,這才歎了一口氣,別了頭:“阿霖,你好好讀書就行,別的什麽也別管。你阿母身體不好,你別老是氣她……”


    眼眶頓時濕潤一片,酸澀的液體在眼中打轉,他憋著不讓它落下來,咧咧了嘴,他隻開口對還未到四十歲,卻早已兩鬢斑白的父親開口:“阿爸,你小心點就行,曾叔人很好,但是張叔人不行,阿爸你要防一手。”


    他說完,趕緊背了書包轉身就走。不敢看阿爸麵上的表情。蕭父蒼老的麵容頓時凝滯,他不懂得自己的兒子,明明年紀不大,怎麽會懂得這麽多。


    搖了搖頭,他苦笑著向海邊的漁船走去……


    ……


    “阿曾,你來了。”蕭父跟阿龍的父親打招呼。阿曾拍了拍手,從漁船上跳下來,拍了拍蕭父的肩膀:“怎麽樣?回去嫂子沒起疑心吧?”


    “沒有,可是……阿霖知道了。”蕭父悶悶地掏出煙來抽,順手遞了一根給阿曾。


    “他知道是肯定的,我們家的阿龍跟他那麽要好,小孩子家家,也不懂什麽。你也別擔心了。”阿曾不以為意地開口。


    “哪裏,阿霖說,叫我防著那位。說做事要留一手。”蕭父眉眼中俱是說不清的憂慮,孩子對世事太過敏感早熟也不好。


    阿曾一怔,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家的阿霖真的這麽說的?“


    “是啊!”蕭父歎了口氣:“我這做阿爸的太失職了,都沒好好管過他。”海上討生活,早出晚歸,的確是不曾管過自己唯一的兒子。一晃眼,他都那麽大了,而自己發現自己這個做父親的越來越不了解他。


    “哈哈,你擔心什麽,不是我說啊,你家阿霖以後長大肯定不是普通人,阿蕭啊,我告訴你,你兒子好好培養,你老了就有依靠了。”阿曾哈哈一笑,言語中滿是羨慕。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過幾天是不是還有一票?”蕭父壓低了聲音開口。阿曾也肅了臉色在他耳邊說道:“是啊,這次是走大的,聽說,有個老大過來了親自看著,聽說來頭很大,連張叔都對他點頭哈腰的,裝得跟孫子一樣。”


    “到底是誰啊?”蕭父不由疑惑地開口。


    “我哪裏懂得哦,反正來頭很大,這次估計貨真的很重要。”阿曾低低地說,兩人再說了一會話,就默默地各自檢查漁船。


    這時候,海上的薄霧被太陽破開,一片金黃遍灑,在海麵上,像金子一般閃著細碎的光茫,充滿了誘惑……


    ……


    “姓蕭的!”有人在學校過道上喊了他。蕭霖回頭一看,王淩氣勢洶洶地朝他走來。


    “幹嘛?!”蕭霖冷笑地站著不動,他不明白,怎麽有的人就是不會接受教訓,偏偏要送上門來讓他揍一頓才甘心。


    “明天下午放學,老子要叫人揍你!你有種別跑,你也可以叫人,這次我們要恩怨一起了結。”王淩站在他麵前,橫眉豎眼。


    “阿霖!別去!”林婉不知什麽時候從他身後鑽了出來,緊張地拉著他的手,急急地開口。


    ――――


    第一更,越寫越覺得自己寫的就是那麽一回事,嗬嗬,但是此文都是虛構,請大家不要當真,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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