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卻沒寧傑想的那麽順利,距離戰壕五十幾米時,麻溜觸發了陣地防止偷襲設置的暗鈴,頓時,三合山山坡鈴聲響成一片。(瘋+狂+看+去掉+++))


    粗人中,寧傑以沉穩、冷靜倍受戰刀器重,目前的情況也不禁變色,職業軍人的寧傑馬上感覺到不妙,趁著三合山幫眾還在混亂,緊跑幾步,把戰壕邊幾個舉槍反擊的幫中擊斃,縱身躍入戰壕。


    寧傑跳進戰壕的同時,手下的戰士也隨長官衝進戰壕,戰壕裏的散兵被消滅怠盡。寧傑衝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崮,崮於崮之間距離太近,三合山兩停輕機槍組成的火力網無法通過,輕機槍的子彈如雨點般向寧傑傾泄下來,機槍口噴吐著火舌。


    左右兩挺機槍狂亂地射擊著,戰士們被壓在戰壕裏不敢抬頭,寧傑對一枝花做手勢,目標機槍崮,把這兩個機槍崮攻下,被壓在戰壕裏的戰士壓力就會減小。


    一枝花明白寧傑的意思,可剛一露頭就被彈雨逼了回來,一枝花無奈的搖頭,多虧偷襲攻上了戰壕,如果在山坡上被發現,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


    一枝花對寧傑擺擺手,衝不出去。寧傑也遇到同樣的情況,幾個比較勇猛的士兵剛探出半個身子,身體便如落葉般被子彈擊了回來,戰士們衝不上去,隻好猛甩**解氣,幾個土製炸彈在崮邊爆炸。


    寧傑眼睛一亮,對著縮在戰壕的士兵大吼:“有沒有手榴彈丟的準的?”


    隊伍裏一個身體單薄的戰士被眾人推了出來。寧傑掃了他一眼,沉聲吩咐。“大家一起丟自製的土炸彈。”然後手指**火舌的機槍崮對小戰士道:“借土炸彈炸出的硝煙掩護,能否把手榴彈丟進崮裏。”


    小戰士看下角度,又測下距離,無奈的搖頭。“丟不進去,角度不對。”


    寧傑拍他肩膀安慰。“能否丟到機槍口上方,隻要丟到機槍口就行。”


    小戰士猶豫一下。“我試試。”


    一棵手榴彈丟了出去,戰壕太深,手榴彈的位置到了,可偏離了目標,距離機槍崮幾米遠的位置爆炸。


    麻溜帶著兩個排已經攻占了三個崮,安排好防守後繼續向外滲透,麻溜的位置比較靠後,沒有重火力,轉眼間又把三個崮攻下,麻溜回頭看看身後,犧牲了幾個戰士,其餘的在崮裏防守,自己身後已經不足10人了。兵力已經不足,強攻也沒必要,看眼姐姐和寧傑的位置,大部分兵力被壓在了戰壕中。


    小戰士連續丟了兩棵手榴彈,位置都偏離了目標,寧傑急了,對著部下低聲怒喝,“搭人牆。”


    幾個戰士相互看了眼,默默的彎下身體,兩人一組,用自己的脊背搭出了人肉梯子,小戰士踩上去,機槍崮裏彈如雨下。


    借著輕機槍換彈匣的機會,小戰士準確把手榴彈丟向機槍崮,手榴彈在射擊孔劃過的一瞬間,寧傑騰身躍起,“乒”的一槍,準確命中手榴彈,手榴彈在射擊孔前爆炸,崮裏的機槍頓時啞了。


    戰士們都聽偵察連的弟兄說寧連長槍法如神,今天親眼看到,不禁瞪大了眼睛,沒時間發呆,一枝花已率先躍出戰壕,手裏的駁殼槍連續開火,壓製另外機槍崮的火力為弟兄們掩護。


    幾個被爆炸氣浪衝昏了頭的幫眾企圖頑抗,被衝進來的寧傑和戰士們俘虜。


    拔了一個火力點,很快和麻溜所占領的崮打通,天色已經微明,三合山隻剩下最後五個崮還在負隅頑抗,一枝花帶領戰士已經衝向山寨中心,而山坡下,寧傑還在繼續與剩下的五個崮對峙。


    大青山團部裏,剛剛起床的草上飛和老趕坐在大廳焦急等待戰刀的消息,老趕眼睛發紅,明顯沒休息好,昨晚他幾乎一夜沒睡,他在擔心山下的情況,這是三山十八寨第一次合作,周老太爺和鑽山豹的狡詐他也略有耳聞,與狼為伍,老趕的心實在放不下。


    草上飛卻胸有成竹,慢慢飲著茶水,神態不緊不慢、表情悠哉悠哉。“不必擔心,雖然日軍的公路在我大青山腳下通過,但我大青山從未動過他們,這次伏擊必定成功,日軍不會有太多防備。”


    老趕就講。“我擔心的是天寶寨和三合山,此兩家性情不定,狡猾多變,我擔心戰刀他們吃自己人的虧。”


    草上飛笑吟吟的喝著茶水。“我到不這麽看,天寶寨不會生事端,我們一個營在那駐守,他們不敢妄動。如果出現變故,隻可能是三合山,三合山的鑽山豹本性貪婪狡詐,也許會打軍火的主意。”


    草上飛在此盤踞多年,對各山情況了如指掌,他的話老趕信,毛楞已經不耐煩了,在廳中走來走去,於是老趕就來拉他。“坐下等,你走來走去,走的我眼花。”


    毛楞不情願的在椅子上剛剛坐定,山娃急匆匆跑了進來,山裏的山風依舊很涼,但山娃已經是滿頭大汗。


    山娃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團長命令――老趕副團長――帶人支援三合山。”


    毛楞把茶碗遞到他手中,“你別著急,慢慢說,怎麽回事。”


    山娃擦把臉上的汗,把手裏的茶水一飲而盡,喘息了一會才開口,於是把鑽山豹強取軍火四成,戰刀派寧傑搶攻三合山受阻,戰刀伏擊軍火車成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老趕不敢耽擱,跑出大廳與山炮去集合隊伍,草上飛問山娃。“你剛才說巴丹把橫闌山大當家錢興一槍擊斃了。”


    山娃一甩腦袋,忿忿的說:“橫闌山的弟兄都冤枉巴丹長官,但我不相信巴丹長官殺錢興,他為什麽要殺錢興啊?”


    草上飛也搖頭,他當然也不相信巴丹會殺錢興,他們兩人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可為什麽要有人陷害巴丹呢?難道是為了把三山十八寨分裂……


    山娃還在喘粗氣,草上飛抬頭問道:“當時還有誰在場?”


    山娃想了想,“在現場的人大部分都是橫闌山的,周家大少爺也在,周家大少爺為巴丹長官證明,可沒人相信。”


    “既然不是巴丹,也就是說,現場還有另外的槍手?”


    山娃向外看了看,見毛楞在集合隊伍,湊到草上飛身前。“巴丹長官說,偷襲的人和殺害山炮的是同一個人,槍法如神,錢興也是眉心中彈。”


    草上飛閉口不語,他也不禁膽寒,有如此槍法,而且在那麽混亂的場麵,槍手目的為何?如果是日本人一夥,那麽戰刀必定遭受反伏擊,而打劫日軍軍火很順利,看來槍手的目的就是在三山十八寨中挑起事端。


    毛楞和老趕已經集合好隊伍,向草上飛辭行。“大當家,山寨就交給你了,你多保重。”


    草上飛擺手,“去,三合山地勢險要,你們一定要小心。”


    老趕點頭,帶著隊伍出發,草上飛心頭隱隱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不詳在那裏,卻說不上來。


    老趕和山炮帶著隊伍下山時,山腰裏的樹叢中,一名黑衣人瞪著惡狼一般狡黠的眼睛看著隊伍走過,隊伍消失在視線裏,然後他向山上飛奔而去。


    戰刀回到天寶寨,六車彈藥每家兩車,命令偵察連帶上一車軍火迅速回大青山回守,他知道老趕下山,山寨內已經空虛,又命周老太爺派人,把兩車彈藥送往橫闌山。把黑龍和鐵漢叫到一起,明他們率領一個連,帶上彈藥火速向三合山增援。


    坐在周家大院的客廳的巴丹一聲不吭。他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平白被人誣陷,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醫務室隨著部隊也來到天寶寨,衛雅處理完青獅嶺負傷的傷員後,急忙來看巴丹,她聽負傷的戰士述說了事情經過,為巴丹擔心,於是急忙趕到周家大院。


    坐在角落裏的巴丹低頭沉思,神情很沮喪,目光黯然,他不明白,黑衣槍手為什麽要陷害他,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巴丹還在胡思亂想之時,大青山山寨,十幾個黑衣人已經包圍了山寨大廳,黑衣人個個行動敏捷,身手不凡。


    現在的大青山隻有一枝花在**營時率領的加強警衛排,五十幾個人要防守山下的要塞,大廳裏,垂手而立的隻有六個人,草上飛坐在中廳邊飲茶邊想著什麽。


    為首的黑衣人一擺手,十幾個黑衣人彎腰伏行,慢慢向大廳靠近,潛行進大廳,幾聲微微的輕響,六個警衛還不及反映,中鏢倒地。


    為首的黑衣人目光落在大廳的椅子上,茶水還冒著熱氣,草上飛已不見蹤影。


    走到八仙桌邊,桌子下的一快木板露出一條縫隙,為首黑衣人嘴角輕笑。“雕蟲小技,幾十年後還玩這種把戲。”


    為首黑衣人輕輕掀動木板,木板下是條暗道,黑衣人對手下擺手,一個手下縱身跳下,掏出懷裏的手電,黑黝黝的通道看不到盡頭。


    黑衣人向頭領做手勢,意思是安全,十幾個人紛紛跳下暗道,暗道下是十幾階台階,下了台階,是不知通向何處的幽深和黑暗。


    四個手下相互交替掩護前行,暗道大約兩米寬,兩米高,兩個人並排前行很是寬敞,很快來到暗道的盡頭,麵前是間石室,石室很寬敞,兩間房子大小,石室頂是塊青石板,青石板的縫隙,微微透出一絲亮光。。.。


    嗜血戰刀第一二六章左右出擊(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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