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元首和海軍商量對策”。


    任海濟的潛台詞很明顯,意思就是說:接下來沒你們空軍,陸軍,黨衛軍還有情報局的事了。你們都可以給我滾了。


    人老成精的布勞希奇立刻起身。在向希特勒與任海濟行禮後率先走出了辦公室。之後米爾希,希姆萊等人依次離開。最後離開的艾瑞卡站在門口,向著望著自己的任海濟揚了揚自己的右手後才輕輕帶上房門。艾瑞卡的這個動作讓我們這個向來無所畏懼的主角嚇得打了個寒顫。自己的右臉頰此刻還火辣辣的疼痛著。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之前一直未在眾人前開口的鄧尼茨便一把站起。他向著任海濟迫不及待地說:“副元首。這個計劃絕不能落入英國人手中。否則我們的計劃便全完了。”


    “我知道。鄧尼茨閣下。”任海濟點點頭,“那份計劃書所有人都以為上麵記載的是‘鷹與海獅’那個無聊又愚蠢的計劃。隻有我們才知道那份計劃書中的真正內容。如果英國人得到那份計劃書,他們必然將在愛爾蘭加強防禦。但真的會是這樣嗎?”


    見所有人都以一種不解的眼神望向自己。任海濟深吸口煙道:“最關鍵的問題就在於……英國人是否有可能得到那個計劃?以及在得到那個計劃後是否相信?恩……他們會怎麽做也是個問題。不過那是最後再考慮的。”說著他向空中吐出一連串白煙,“載有那份計劃的飛機墜落了……這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個意外。現在的問題是他墜落在哪裏?它是墜毀還是迫降?是落在陸地上還是海中?不同的情況,英國人得到這份計劃的概率都不相同。算來算去,他們得到這份計劃的最大概率為25%。即這架飛機不是墜毀,而是完整無缺的迫降在距離英國較近的海麵上。隨後英國人恰巧趕在我們之前找到這架飛機,同時我們那駕駛飛機的特別聯絡官未能及時處理掉這份計劃。所以這25%還是紙麵上的最好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而英國人得到這份計劃的可能性除了極低外還是極低。”


    聽了任海濟的話雷德爾與鄧尼茨立刻低下頭,他們的大腦開始迅速計算任海濟所說的可能性。聽副元首這麽一說,英國人得到這份計劃的可能性非常低。似乎完全不用為此擔心。不過……


    “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應該趕在英國人之前先找到那架失事的飛機。有些東西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安心。”說著任海濟抬頭看向坐在正中的希特勒。那種微笑的表情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離開希特勒的會議室後,任海濟並沒有直接離開總理府。他緩慢的踱著步,尤如一個觀光客在參觀總理府。他甚至還駐足在鏡廳內懸掛大幅的油畫前,裝模作樣的盯著那比他還高的油畫看了半天。穿過大廳,任海濟徑直向東走入總理府的中庭花園。


    與華麗的總理府建築結構相比,那位於中央的中庭花園實在太過寒酸。偌大的空地上隻有聊聊數顆大樹。唯一讓任海濟欣慰的數,這幾棵樹樹幹粗壯挺拔,枝葉茂密。每一棵樹樹高均在6米以上。真不知道希特勒是從哪裏挖來這些樹木,移植在總理府的。至於這些是什麽樹,任海濟沒興趣去研究。反正不可能是銀杏這種古木。


    中庭花園有一條約6米寬的十字大道,分別連接東門與南北兩側的住宅區和辦公區。在大道兩旁則是大片綠油油的草地。


    任海濟抽著煙。看著這片滿眼的綠色,他深吸口氣。


    自己腳下這片土地5年後,將在英美盟軍的轟炸機與蘇聯烏克蘭第一方麵軍的重炮攻擊下化為一片廢墟,所有的一切都將在熊熊烈火中燃燒殆盡。隻是不知道希特勒和愛娃的屍體會被埋葬在這個花園的什麽地方。戈培爾和他的家人又會被埋葬在什麽位置。然後這裏又是否會為自己留下位置。


    “哼。愚蠢!我的位置?我會需要這裏的位置嗎?”一腳踩滅被扔至地上的煙頭。任海濟用左手一把捂住臉,右手向前遞出後掌心向上,“忙碌吧,我的棋子們。跳舞吧,我的棋子們。在我的掌心中努力去完成你們所扮演的那個角色應有的責任。然後……”任海濟原本掌心向上的右手猛然緊握成拳,“然後就是選擇。我的棋子們啊,不是臣服,便是滅亡。”


    “哥哥。”


    親切的呼喚聲讓任海濟轉過臉,眼前的艾瑞卡依然穿著那身國防軍灰色女性製服。隻是這次他摘下了頭上那頂軍帽,任由微風吹動那她那額前垂下的發絲。黑發下一對充滿靈性的雙眼打量著我們的主角。


    三步並做兩步,艾瑞卡來到任海濟麵前。她抬頭看著任海濟,溫柔道:“還疼嗎?哥哥。”


    任海濟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右臉頰。女孩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讓他想起了另一個時空中總是陪伴在自己身邊的那個身影。


    一向能言會道,善於演戲的任海濟此刻尷尬的回答:“恩……沒事……也就是說……還好啦。”


    “很好。”艾瑞卡微笑著點點頭。隨後她突然揚起右手,反手在任海濟的右臉頰上又留下四條紅印。


    “你幹什麽!艾瑞卡。這樣好痛!”任海濟一臉委屈的說道。如果換成別人這麽做,任海濟早就當場動手將對方打成重傷了。即便不動手,他也已將對方罵得狗血淋頭。隻是因為他麵對的是艾瑞卡。任海濟心中那種對吳平的愧疚讓他隻能接受,哪怕麵前這個女孩僅僅隻是吳平的影子。


    艾瑞卡瞪了任海濟一眼,她伸手曲指輕彈對方的額頭:“你還好意思問?這麽做就是為讓你長點記性。”說著她向一旁跳開兩步,雖然是麵向著任海濟一路後退,可她那輕盈的步伐就宛如跳舞一般不見絲毫僵直,“哥哥。你要知道,艾瑞卡最討厭的就是你那種不分場合的瘋狂。做人當以自律為先,否則與禽獸何異?”


    任海濟看著麵前的女孩,此刻艾瑞卡已站到一棵大樹下。9月,初秋時節,明亮的陽光穿過茂密的樹冠。被樹葉切割成無數明亮斑點的陽光灑落在女孩完美的身材上。原本就紅潤的臉頰在陽光照射下更泛出一種有如珍珠般柔白的光芒。後腦上紮出的短馬尾隨著女孩頭部微微的移動而來回晃動著。那身特地為她裁製的國防軍軍裝更是將女孩的魅力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艾瑞卡……你知道嗎?”


    “什麽?哥哥。”


    “你……很迷人……”


    艾瑞卡翹起她那雙紅唇,以一種略帶嘲笑的表情看著任海濟:“那麽,哥哥。你被迷住了嗎?”


    “哼,我嗎?”任海濟小聲笑了起來,“我不過是個混蛋,是個野獸,是個畜生而已。我有什麽資格去談論人類的感情。”


    “哥哥……”


    任海濟身手阻止了艾瑞卡的話,他轉身背對女孩。抬頭望著天空小聲說:“我隻是一隻在鮮血中不停打滾的野獸而已。渾身都沾滿了鮮血。在我眼中看到的隻有死亡。僅此而已。”任海濟的話停了停,他突然側過臉看著身後的女孩,“對了。艾瑞卡。你知道什麽是木偶嗎?”


    艾瑞卡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想說什麽,她隻能點點回答:“恩。”


    “那麽,我就是一隻木偶。隻是現在想要掙脫身上的細線,追求那屬於我的自由。所以有些東西我不應該擁有,無法擁有,也不配擁有。”說著任海濟邁開腳步向總理府的東門走去。


    “哥哥!你到底在追求什麽?”任海的身後傳來艾瑞卡喊聲。


    “我追求什麽?我追求的隻有屬於我的那種自由而已。”任海濟停下腳步,側臉看向艾瑞卡,“不過,你可以放心,艾瑞卡。哪怕就是一隻小小的木偶,也會有它存在的意義。當我得到自由的那一刻,就說明我已經為你改造完了這個世界。那時你便可以脫下身上這套軍裝,享受本就應當屬於你的,自由快樂的人生。”


    “哥哥……”從任海濟露出的側臉中,艾瑞卡看到的隻有對方那無限的悲傷。


    1940年9月14日。


    英國唐寧街十號內,自上次三軍指揮聚首後三周左右時間。英國首相丘吉爾再次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會見他的戰時內閣成員們。不過這次會議的氣氛遠比上次會議壓抑的多。所有人都仿佛在參加一個將死之人的最後告別會。他們麵色凝重的望著站在最中間的英國軍情6處處長,斯圖爾特?孟席斯。


    “孟席斯,將你先前的報告。向在座各位再說一次。”


    “是的。首相閣下。”孟席斯點點頭,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內取出一連串照片放至中間的茶幾上,“我有一個重要消息要告訴各位。2天前一艘被我軍征用的改裝民用拖船在哈維奇附近海域巡邏時意外發現一架墜落的德軍梅塞斯密特109型戰鬥機。那艘船的船主將這架失事的飛機拖回了港口。並通知我軍。我們從中發現了一封重要情報。”


    所有人的視線緊緊盯住孟席斯,軍人的直覺告訴他們。這份由失事的飛機中找到的情報肯定不同尋常。不然丘吉爾也不會將他們全部召集來了。


    “各位,這份德國人的計劃將完全顛覆了我們之前得到的情報。我恐怕這個才是德國人真正的目的。”


    “這個計劃是否真實我們自會判斷。”丘吉爾打斷道,“繼續說孟席斯。”


    “是的,首相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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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超過50萬字了,我自己都太佩服我自己了。


    各位,給點掌聲。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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