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莉娜看著自己麵前這個最小的孩子。雖然回到德國已經4個月了,可這個孩子在家的日子用十個手指都能計算出來。今天當自己的孩子出現在麵前時,依莉娜在高興的同時也在心中暗暗擔憂。她知道,她最小的孩子肯定將再次踏上戰場。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最小的孩子走上與他的大哥相同的道路。


    “這個孩子是不同的。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我知道,我知道。在20年前我就知道。他永遠不會隻屬於這個家……”依莉娜在心中小聲說。


    “母親,那麽我走了。”任海濟提起放在身邊裝著換洗衣物的手提箱。


    “不等赫伯特了嗎?小齊格?”


    “不等了,二姐。”任海濟笑著向站在一旁的莉莉雅點點頭,“飛機是不等人的。”


    聽了任海濟的回答,莉莉雅撅起紅唇道:“哼,你是德國的副元首耶。讓他們等一下有什麽關係!”


    “不可以這樣。莉莉雅。正因為你弟弟是副元首。所以他更不能遲到。”依莉娜出言阻止自己的女兒,隨後望向任海濟,“去吧,齊格飛。”依莉娜的話停了停突然想起什麽,一把叫住正走向轎車的任海濟,“對了,齊格飛。關於你帶回來的那個女孩,你準備什麽時候與她結婚啊?”


    任海濟腳步一個踉蹌:“母……母親!”


    依莉娜和莉莉雅一臉笑容。


    “小齊格……”


    “二姐,還有什麽事?”


    莉莉雅盯著任海濟的雙眼看了半天,隨後扭過頭小聲說:“不……沒什麽……”


    “二姐,你今天很奇怪啊!”


    “要你多嘴!”莉莉雅瞪了任海濟一走。”


    在任海濟坐車離開後,莉莉雅小聲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依莉娜問道:“母親,你說等小齊格回來的時候會不會恨我?”


    “是有些過分啊!”依莉娜伸手輕輕撫摸著莉莉雅的頭頂,“不過啊,我和你們的父親一直希望自己的孩子們能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幸福。你的大姐為了這個家做出了犧牲,我們不想再讓你失去自己的幸福。不僅僅是你,赫伯特,齊格飛都一樣。”


    以任海濟的國防軍少將軍銜是沒資格乘坐專機的,但他的另幾個身份使空軍特地為他準備了一架特地加固過機身並印有金鷹徽章的ju52,以及整整一個中隊的12架bf109/e。


    當任海濟出現在機場的時,早已等候多時的克萊茵立刻張開雙臂迎了上來。在任海濟愣住的刹那,克萊茵將任海濟一把摟住,笑道:“我的好友啊!好久沒見了!”


    任海濟瘦弱的身軀在克萊茵懷中掙紮著。任海濟那東方人的含蓄與那顆孤高的心讓他下意識拒絕這種西方人特有的熱情。不過話說回來,任海濟下意識拒絕的理由大部分恐怕是抱住他的是個大男人。平心而論一個男人讓另一個大男人抱住任誰心裏都會不舒服。


    “夠了!你給我鬆手!”任海濟大喊著從克萊茵懷中掙紮出來,隨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我又不是女人。你激動什麽!”


    “見到你我就解放了。”克萊茵依然笑著用手抓著頭發,“你要知道。我在家的那段時間愛莎幾乎天天盯著我問:施維茵大哥什麽時候來我家?我都快被煩死了。接到命令後我就迫不及待得趕了過來。所以有些激動。”


    任海濟看著克萊茵,沉默了數秒後小聲道:“愛莎……她還好吧?”


    “很健康,很活潑。有這樣一個妹妹在,做哥哥的可是很累的。”克萊茵向任海濟眨了眨眼,露出一種奇怪的笑容,“你也有責任啊,什麽時候去見見她。順便帶上你那位……”


    任海濟一腳跩上了克萊茵的屁股打斷了他的話:“無聊的話題到此結束。”一把拎起先前因克萊茵的擁抱而掉在地上的行李箱,任海濟邁步向飛機走去,“凱爾在那裏等我們了。”


    “說到這個,齊格飛。當初‘瓦露基利’擴編的任務為什麽不交給我去辦?”


    任海濟回頭瞪了克萊茵一眼:“交給你去辦?說不定你這家夥會找一群女秘書回來。”


    “那有什麽不好?你想想,在戰場上能見到一群美女是多麽讓人開心的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包括任海濟在內,所有人都扭頭看著藍天。心中暗道:“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印有金鷹標誌的ju52在科隆機場降落。剛將半個身子探出艙門,任海濟就被熱烈的鼓聲嚇得差點逃回去。仔細一看,樂隊正在遠處敲打著手鼓。兩旁站滿了圍觀的人群,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鮮花,高呼著自己的名字。艙門下是條長長的紅地毯延伸向前方。在紅地毯的另一頭占滿了身穿高檔西裝,打著領帶的人。


    一見任海濟走出艙門,為首的男子立刻迎了上來。


    “副元首。真高興能再次見到您!”


    “我也是,市長閣下。”任海濟笑著伸出手與男子的手握在一起,“上次見麵是什麽時候?是36年的時候吧?”


    “是的,副元首。那一天你帶領我們的軍隊來到這裏。你大聲地告訴我們,德國已經擺脫了有國無防的可恥日子。我們的國土,我們的人民將由我們自己來守護。”男子似乎非常激動,“我向上帝保證,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天,忘不了那天見到你們時那激動的心情。”說到這,男子拉起任海濟的手,“副元首閣下,這次你有時間了吧。請你為我們說兩句吧!”


    “說兩句?說什麽?我可什麽都沒準備啊!”


    “隨便說什麽都可以。大家都期待著在波蘭戰場上將那些占領我們的無恥波蘭人打的抱頭鼠穿的英雄說兩句。”男子說話的同時環視則圍在四周的人群,“哪怕是兩句鼓勵的話也可以。副元首。您不會讓大家失望吧!”


    看到圍在四周的人群那一臉的期待,任海濟回頭望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克萊茵。希望這個好友能站出來幫自己擺脫困境。不過此刻克萊茵的眼中閃爍的光芒怎麽看都是種鼓勵,隻是那微微翹起的一邊嘴角讓著笑容滿是邪惡。任海濟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嘛。,


    “好吧,那我就隨便說兩句。”


    見任海濟接過麥克風,原本還在歡呼的人群立刻自動安靜下來。這讓任海濟不得不再次感歎。如果是在自己的祖國,自己在台上說話,下麵的人在打瞌睡已經可以算對得起你了。說不定還會有人大聲說:“憑什麽讓我聽你的。我爸是李剛。”


    “我的父親曾對我說過,科隆是一座古老而美麗的城市。無論是在羅馬帝國時期,是在中世紀,還是在蒸汽機時代,它一直是歐洲大陸上一個璀璨的明珠。科隆同時也是一座現代化氣息極強的大都市,魯爾工業區與巨大的水陸交通使它成為德意誌的驕傲。科隆有著悠久的曆史與光榮的傳統。你們可以為自己身為一名科隆市民而驕傲,而自豪。”


    任海濟的話停了停後突然輕了下來。


    “很遺憾,我一直沒有時間來親自體驗一下。我有很多事要忙,因為我們德意誌在上一次大戰後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包括科隆在內。在這片生養我們長大的土地上,勝利者們四處橫行。他們隨意踐踏著我們的土地。奪走那原本屬於我們的最後一片麵包,最後一塊黃油,甚至要奪走我們身為一名日耳曼人的自傲與尊嚴。但他們錯了。他們低估了我們,低估德意誌,同時也低估了你們——德意誌的人民。我們絕不認輸。元首將帶領我們戰鬥到底。我們將在法國戰鬥,將在海上戰鬥,我們將以不斷增長的信心和不斷增長的力量在空中戰鬥。不論代價有多大,我們都將保衛我們的祖國。我們將在海灘上戰鬥,我們將在登陸地帶戰鬥,我們將在農田和街巷裏戰鬥,我們將在山區戰鬥。我們絕不妥協。即使我們的祖國,或者它的一大部分土地在敵人的蹂躪下哭泣——我一點也不相信這種情況會發生。我們這個由榮耀的國防軍與正直勇敢的德意誌人民所武裝和保衛的國家也將戰鬥下去,直到新世界在上帝認為適當的時機挺身而出,用它的全部力量把舊世界拯救和解放出來。”


    說到這,任海濟向著四周的人群緩緩伸出自己的左手,掌心向上。


    “我們……都會消失,會死去。但德意誌不會,德意誌將依然存在!所以現在,請各位將力量借給我,借給我們,借給元首。不為別的,僅僅隻是為了大家的幸福,為了德意誌一度失去的榮耀,為了德意誌的孩子們能在這片生養他們長大的土地上永遠自由快樂的生活下去!”


    “我的話完了。謝謝。”向著人群微微鞠躬後任海濟轉身想將手中的麥克風遞還給科隆市長。不過男子並沒有接過麥克風,而是一臉崇拜地望著任海濟。


    “副元首。你說的真是太好了。”男子激動地握住任海濟的手使勁搖晃著。


    “一切為了德國。”任海濟微笑著回答。


    原本因任海濟的演說而歡呼的人群安靜下來。隨後紛紛向前方伸出右手,大聲喊著:“一切為了德國!”


    “副元首閣下。我們今天晚上有個宴會。不知道你能否賞光?我想如果副元首你能出場的話大家也會很高興的。”


    “謝謝閣下的邀請。但我隻能說抱歉了。我必須盡快回到軍隊中。”說著,任海濟身體微微前傾,幾乎是貼著男子的耳邊小聲說,“我說過,我,我們,整個德意誌都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副元首,你的意思是……”


    沒有再說話。任海濟一邊向四周的人群揮手致意,一邊向等在遠處的半履帶式裝甲車走去。


    在科隆,任海濟非常無恥的山寨了他的曆史上丘吉爾在敦刻爾克大撤後的著名演講。這份演講曾經喚起英國人無限的勇氣與戰鬥下去的決心。現在卻在這裏被任海濟用來欺騙正直,單純的德國人。雖然在心中說著抱歉,但為了德意誌(假的),為了自己(半真半假),為了女孩明天的微笑(真的)。任海濟努力說服自己不得不這麽做。


    1940年5月3日,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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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當年《千年帝國的興亡》中進攻法國有兩條路選。可無論選“黃色作戰”還是“曼施坦因計劃”最後說的話都一樣:統帥部也是這麽想的。


    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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