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三哥,你家那位柳先生呢?


    柳蔚回頭,不解的看著容溯。


    “坐下!”容溯冷目一橫,嗬斥一句。


    這聲嗬斥聲音很大,附近幾個桌子的人,都看了過來。


    柳蔚看看四周,有些窘迫,手腕扭了扭,想掙脫開容溯的鉗製。


    但容溯力道很大,柳蔚是可以強行掙脫的,畢竟容溯武功不如她,但這裏大庭廣眾,柳蔚並不想做得太惹眼,招人目光。


    而剛進門的容棱,也瞧見了這一幕,幾乎是第一眼,容棱就認出了柳蔚,男人眉頭一蹙,走了過來,伸手便擊開容溯的手,容溯隻覺手臂一疼,稍稍放鬆一些。


    容棱已拽著柳蔚,到了身後。


    “做什麽?”容棱這話問的是容溯,也是問的柳蔚。


    柳蔚有苦難言,站在容棱背後,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角。


    容棱雖感受到了,卻依舊不明眼下情況。


    容溯手臂吃痛,卻也站起了身,與容棱對視,目光,再轉向容棱身後的柳蔚,臉色非常難看。


    柳月看著眼下情況,心中滿不是滋味。


    一個又醜又老的女人,竟能讓兩位尊貴王爺爭奪,當真是老天瞎了眼了!


    “見過三公子。”在短暫的沉默中,柳月娉娉婷婷的行了個禮,容棱卻並沒搭理。


    柳月也不在意,又自己起身,溫笑著打圓場:“瞧瞧,這……這可怎麽是好,大姐姐,你可說兩句吧。”


    柳蔚能說什麽,現在情況有些脫軌,她又被容棱護著身後,兩人的舉止,一看便不是普通關係。


    眼下解釋,還能如何解釋?


    柳蔚沉默不語,柳月見狀,便歎了口氣,道:“今日這也是怪我,原本在街上偶遇姐姐,是好事,邀姐姐來客棧敘舊,也隻是為了咱們姐妹之情,七公子好心留膳,原也是成全之意,卻不想,倒是鬧成了誤會,三公子,方才,是七公子與我家姐姐說笑呢,您可莫要誤會。”


    柳月說話之道靈巧又婉約,三兩句便將事情解釋清楚,這話說來討巧,工工整整的,竟正像個和食佬。


    但柳蔚卻不覺得這麽簡單,難得的逮到一個機會,柳月會這般容易放過自己?


    果然,見場麵還未緩和,柳月咬咬唇瓣,又道:“姐姐您當真不說點什麽嗎?這三公子可是動了真怒,姐姐方才與七公子明明也相處愉快,便忍心瞧著兩位公子對峙不平嗎?姐姐?”


    柳蔚心中冷笑,而果然,一聽到“方才”“相處愉快”這幾個敏感字眼,容棱的表情便動了動,轉首,黑沉著臉,看向柳蔚。


    柳蔚瞪大了無辜雙眼,用眼神表達自己的無辜。


    容棱冷哼一聲,眼神微冷。


    柳蔚咽了咽唾沫,也不管眼下多尷尬,隻突然屈身對容棱行了個禮,轉移話題的請了個安:“自打京都一別,數月不見,三公子可還安好?”


    容棱涼涼的瞧著柳蔚,卻遲遲不回話。


    柳蔚額頭浸出冷汗,又等了半晌,才聽容溯涼涼的道:“托柳大小姐的福,很好。”


    柳蔚鬆了口氣,起身,又問:“三公子也是住這兒嗎?”


    “是。”


    “可用過晚膳了?”


    “未。”


    “不若一道兒用?”


    “好。”


    三言兩語,容棱直接坐到了柳蔚旁邊,正四方的桌子,他們兩人一邊,容溯與柳月一邊。


    桌上的菜色已經用了許多,柳蔚叫來小二添菜。


    而從柳蔚如此殷勤的態度來看,柳蔚對容棱,似乎當真是鍾情的。


    容溯的臉色非常難看,而在看到柳蔚竟然動手為容棱斟茶時,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三哥,你家那位柳先生呢?”


    容棱微微抬眸,不著痕跡的瞥了柳蔚一眼。


    柳蔚則咳了一聲,佯裝不知的問;“柳先生?可是曾在京都,與三公子門下那位?”


    當初京都幼兒失蹤案鬧得沸沸揚揚,“柳家大小姐”雖說養在深閨,但後院其他女人都談論此人,柳蔚也不能裝作渾然不知,便隻能硬著頭皮道。


    而容棱還未回答,容溯已冷笑一聲:“你知那位柳先生?”


    柳蔚道:“聽過幾次,像是鎮格門的哪位官員。”


    “官員嗎?”容溯偏了偏眸,看向容棱:“隻是官員?”


    容棱冷目瞧著容溯:“你想說什麽?”


    “三哥心虛嗎?”


    “我有何好心虛的?”


    “不心虛何不承認,你與那柳先生,究竟是何樣關係。”


    “我的事,無須你過問。”


    “愚弟不過關心一二,三哥何須緊張。”容溯說著,又四下看看,歎息一聲:“不知去了哪兒,還未歸來,若是見著了,倒是可以見上一見。”


    柳蔚沒說話,隻放在袖子裏的手,稍稍緊了緊。


    柳月卻是明白容溯的意思,便非常配合的問:“那位柳先生,小女也是見過數次,當真是個唇紅齒白的妙人兒啊。”


    柳月說著,眼睛還看向柳蔚,今日自己是追著柳先生出門的,回來時,遇見的卻是柳蔚。


    這樣的巧合,讓柳月不得不有些上心,雖說經過她試探,這兩人,並未有什麽關係,但她言語,依舊帶著偏頗。


    有了柳月接這話,容溯瞬時便道:“何止唇紅齒白?那生得白白嫩嫩的,倒是三哥鍾愛的型。”


    這話已經越說越不對了,柳月這才聽出了話裏頭的“歧義”,斷袖之癖?柳月臉頰紅了一下。


    容棱和柳蔚始終麵無表情,容棱那目光,更是像看跳梁小醜一樣看著容溯,至於柳蔚,柳蔚實在不知該如何表示,是該佯裝生氣,質問容棱明明與自己即將定親,為何還要與其他……男子來往?


    還是裝作什麽都沒聽懂,假裝自己很純潔不懂那些事兒?


    好像兩個方法都不行,第一個,自己與自己吃醋,太羞恥了,第二個,又顯得自己腦子不好使。


    柳蔚就在這種糾結下,再次拉拉容棱的衣角,讓他救命。


    柳蔚現在已經徹底後悔了,她實則不擅長演戲,尤其是在這種有些微妙的情況下。


    而且,柳蔚因為是臨時弄的這張臉,她覺得,再過一會兒,可能臉上的疤痕就要脫膠了。


    到時候,才真是熱鬧。


    柳蔚隻想離開,結束這場悲劇。


    但容棱卻似乎是故意,偏偏什麽都不說,像是就是要讓柳蔚嚐嚐自作主張,胡作非為的教訓。


    柳蔚都要哭了,而這關鍵時刻,門外晃晃蕩蕩還走來一人。


    “喲,好熱鬧啊。”那輕笑散漫的聲音,令柳蔚頭皮一緊。


    柳蔚抬眸一看,看到門外之人,果然,不是別人,正是雲織夢。


    這一刻,柳蔚是真的有點崩潰了。


    柳蔚可沒忘記,雲織夢是知道自己女子身份之人,雲織夢家那個坊主,好像當真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而現在,柳蔚女裝扮相,這雲織夢一旦認出自己,還不知會說出什麽話。


    柳蔚頭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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