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帶著在水沅關城中前行,不過這次是由陸北玄與何乃昌帶著他前往城樓上走去。


    陸水沅關的城牆是外由千層青磚與粘水澆灌,再加鐵水冷卻,鑄造的如同鐵山一般。


    城牆兩側嵌入山體數尺,修的是高大雄偉,堅固險峻,所有的城防設施齊備,堪稱沅滄國人為的天牆。


    當然這種修建,也是沅滄幾年前居安思危的典範,當然,這對於何遠來說,他心目中一直覺得長城是最好的防禦。


    如今看見這鐵桶一般的屏障,心裏也是不由得驚歎,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要去看何勇。


    走進了才發現,這陸水沅關的城牆的根基,用的是長和寬足有成年男性腿骨一般的高度。


    石條與開鑿的石板牆體,用特質的黏土,逐段逐層夯成。


    外圍再砌以青磚,用鐵水勾勒縫隙。


    何遠的手不由自主的的便放在石基上撫摸起來。


    見何遠如此做法,何乃昌哈哈一笑,驕傲的講解起來。


    “這裏我們所用的每一塊的厚城磚塊,一磚便重六六斤,在以秘法將縫隙填滿,五年前,光是這一麵城牆,便修了三年,包括所有的材料,都是堅硬無比,就像我沅滄的將士一般,堅不可摧。”


    “是啊,我的好女婿,這牆乃是當今陛下的先見之明,耗時,斥白銀黃金,用石工與那些機關術士便達千人,由此可見城牆的堅固和建築的艱巨。”


    陸北玄也是感慨道,似乎這是他們無以言說的驕傲。


    “此城萬萬不可破,它就是我沅滄國的心髒,我便一生甘願駐守再此處,戰事不停,我便不歸,哪怕海枯石爛,山轉水移,不變!”何乃昌聲音洪亮,看著城牆,心中也生出了豪邁之情。


    何遠來到城下,仰麵望去,不由暗歎一聲:“真的是第二長城在世啊,真的是雄關道!這樣讓人視為珍寶的城牆,簡直讓人一看就喪失攻取的勇氣,真不知道那些個匪賊是如何的強悍不屈,又是帶著怎麽的決心跑來,冒著生死,來不斷的進攻這樣一座大城,讓陛下如此重視,竟不惜一切的代價,鑄造了這座天防之城。”


    聽到何遠嘴中說出的長城二字以後,何乃昌好奇的道:“阿遠,你剛才口中所說的長城又是個什麽東西!”


    何遠額頭上冒出了一絲黑線,轉頭道:“長城,是我夢中最堅實不可催的城防,在夢中它可以阻擋千軍萬馬,護佑千年國土,不被賊人所擄去。”


    向來他是編故事不紅臉的,剛好就編,說自己夢中的仙城。


    聽到何遠的描述,何乃昌激動的道:“那我日後也要帶領眾將士建一座如此高的城牆。”


    繼續往上走,何遠估算著城牆的高度,城牆牆高六丈多,大牆之上還有其他的側牆,側牆之上又再砌了磚垛。


    何遠估摸著,那磚垛間的垛口是守城的將士,用來瞭望觀察,還有放箭的出箭口。


    除此之外,這陸水沅關的城牆上還建有各種的城樓,角樓和一些望樓。這些樓都間隔而立。


    樓頂是那種斜坡轉折的樣式,外有四米寬的廊柱圍繞,城一側臨著儲存兵器的地方。


    這些高高低低的建築在城牆上構築了一道立體防線,可以為這些軍士觀察、隱蔽、射箭口,屏障,以及接應、製高和供將官居高指揮的陣地。


    越往盡頭走,一側是臨著懸崖峭壁的地方,另外便是幾十間的大房子。


    何遠正奇怪怎麽要帶他往這邊走時,陸北玄與何乃昌互相對視了一眼道:“這裏便是何勇在養傷的地方了。當日為了吸引漠域的主要兵力,何勇帶著其他的七個人誓死圍攻著,後來他站不起來了,就讓張木良將他捆綁在戰車上,跟著戰車一起殺敵,指揮。”


    何乃昌說到這裏頓了頓:“我軍確實很英勇,隻可惜他們是用鐵製盔甲,披在戰馬的身上,而我們的將士則是站在地上,一高一低,便是傷亡慘重。”


    “那他人現在呢?”何遠轉頭問到。


    “頭部遭到漠域將軍的鐵錘襲擊,已經昏迷不醒。”何乃昌聲音有些顫抖的道。


    何遠看的出來,他們是對敵軍的生氣與憤怒。


    片刻之後,何遠走進了何勇所在的屋子無意中有兩個人正在床邊看守著。


    雖然幾個月不見了,但是從側麵,何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兩個人是張木良與喬劍。


    “公子?”


    張木良轉頭看著門口進來的三個人,眼尖的看到了中間的何遠,便跪了下來。


    “起來,跪什麽跪,堂堂的七尺男子漢,隻跪天地,跪君臣,跪父母。”何遠說完便要拉起他。


    “我們不敢,當初是公子您給了我們幾個機會。”喬劍也跪在地上說道。


    “救了你們?還是害了你們幾個?如果你們早日回到了自己的家長娶妻生子,現在也應該有幾畝地和牛了,每天日出而作,uu看書 ukansu日落而息的日子,平平安安多好。”


    何遠有些感傷的道。


    “我們不悔,我們跟著將軍做我們覺得熱血的事情,我們從未害怕過,從未是逃兵,一直記著公子。”


    “起來吧,我看看何勇。”


    看到最裏麵的床榻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人,何遠不用問也知道是何勇。


    他想起來自己剛醒過來的時候,便是何勇一直伺候自己。


    越走近,他覺得自己喉嚨開始發緊,腿有千斤一般重,嘴巴如鯰魚一般,張不開來。


    雖然那床上有濃重的汗味與小便氣,但他還是不嫌棄的做了下來看著何勇。


    “何勇自那日之後,便是不言不語,如泥胎木雕一般,隻是吃飯和躺著。”何乃昌看何遠沉默不語,在一旁解釋道。


    根據他們描述的症狀來說,何遠知道那是現在的植物人症狀這種人就是他有藥也治不了,隻能看著當事人自己清醒過來。


    屋子中久久的沉默。


    終於,旁邊的張木良與喬劍開口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重,二人看著何遠道:“我們願意跟隨公子,馳騁沙場,隻望公子為我們,也替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


    何遠聽到這話,也是想要去報仇的,可是他拿什麽報?自己現在兵書都沒看過,這地形都沒有細細的去研究過,還是有些難度的,畢竟他隻是一個穿越者,而不是久經沙場的帶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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