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鴉雀無聲,隻有白紙被風吹起的聲音。眾人正緊張的在哪裏描描畫畫。


    良久之後,劉麻子將這些畫拿給那幾個守城的看,確定是不是那晚見到的漢子時,幾個人都堅定的搖頭說不是。


    很快劉麻子便不耐煩了,踢了桌子前的那堆廢紙,“這賊人到底長的是什麽鬼樣子,按照你們描述的那樣,”


    “知府大人,這些畫的都是不像的。”


    “劉大人,你這張畫的是何物?”陳知禮皺著眉頭問到。


    “知府大人,下官這是那山賊的畫像。”


    劉麻子站在跟前道。


    “你畫的這本官實在是不忍心去看。”


    陳知禮拿過那些,沒有一張讓自己滿意的東西。


    此時的陸州街道,何遠正疾步向縣衙趕去。


    對於大皇子留下的東西,對自己是否有用,還是要看怎麽來唬住刑部的人了。


    唯一可以堵住刑部來人的嘴的事情就是抓到那兩個山賊,不過很可惜的是,那對父女並不願意幫他們出來作證,或者說指出那個山賊的樣子。


    此時,陸州街道的僻靜小巷子前,叫花娘的女子正在對著那個老伯說些什麽。


    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堅定,那老伯看著年前的女子沉默了半晌之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兩人隨即消失在了巷子之中。


    畢竟,那對父女除了有些膽小怕事之外,他們也是知恩圖報的好人。


    一家酒鋪的二樓,兩個年輕的漢子不知道正在等著什麽。


    焦急的向著窗外不斷的望了出去。


    曾經便有人因為被他們搶了銀子劫持,而被他們殘忍虐殺,即便是他們,想起當時的慘狀,也有些不寒而栗。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看這事還是不用等他,想必那個來就我們的人啊。他已經死在尋花問柳之中了。”


    在那光頭大漢的身側,臉頰消瘦,麵色陰翳的漢子直接嘲諷的開口,低頭將桌子上酒壇子裏最後的一口酒倒盡:小二,還不快給老子上酒,哥,你那不成器的什麽結拜兄弟,我看他怕官府追查,真的是不會來救我們了?”


    麵色陰翳的漢子點點頭,沉聲說道:“二弟,耐心一些,若是你不信我,那大可出去道上麵打聽打聽我這個義弟,這兩年裏,道上之中有多少兄弟,都落敗到了我那個義弟手裏,他手段可是極為了得,重義氣。”


    說來也是奇怪,我那個兄弟他可是從來都不會去遲到的人物。今日難道是真去吃花酒,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再此等等他,現在也隻有靠他了,官府四處緝拿我們兄弟,是死是活,我們也都隻能投靠他了,我若不是怕被官府抓單就要人頭落地,沒了香火,又怎麽會來等他。”


    “我說大哥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不就是個死子,我可是從來都不怕的,不過居然讓你黑怕成了這樣子。”


    “我們還是得等我那個所謂的結義兄弟過來幫忙……我們才好一起逃出這陸州城,去其他的地方繼續殺人越貨去。”那光頭男人鄙夷的看了他弟弟一眼,說道:“不過區區一個路引,老子就是去傷,我也可以搶贏。”


    “哦,既然二弟你這麽看不起我這個結義兄弟,那你不妨就在這裏飽了,喝足了。如何?”


    漢子說完,將手上的茶杯給捏的粉碎,


    聲音從周圍的人群中傳來,眾人紛紛看著他們這桌子。


    覺得這兩個人說起話來真的是句句離不開死,而且還是影響人的食欲的漢子。


    待到酒肉吃飽喝足之後,兩人看到街道上有一隊官差走過。


    匆忙之下,便也不在等那個所謂的結義兄弟來救自己了。


    直接與那漢子下樓離開了。


    “你這廝畫的是何物,你見過賊人長這般樣子?拿去重新畫,好歹你也是個仵作,如此簡單的事情竟然做的一塌糊塗。”


    何遠剛走進縣衙,就聽到裏麵傳來了陳知禮發火的聲音。


    隔著一座房屋,他都能聽見裏麵人的聲音。


    “何大人來了……”


    “大人你來了……”


    何遠對著過去的幾個小衙役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還未踏進門,空中便扔過來一團白紙,被何遠眼疾手快的抓進了手裏。


    “你們這是在做什麽?知府大人,劉大人,一會兒的功夫,怎麽這裏成了作畫的了。”


    劉麻子一見何遠過來,急忙扔下手中的毛筆,過來拉住他道:“哎呀,何大人你可來了,我與陳大人也是被他們折騰的沒有半點的力氣了。一個個的蠢死了。”


    轉頭看了一眼陳知禮,隻見他也點了點頭。


    何遠邁著步子走到那一堆的白紙前麵,俯下身撿起了一張畫了猙獰的人物畫像的廢紙,明白了這麽多人就是為了還原那一晚的壯漢。


    “知府大人,還是讓他們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你看如何?”


    何遠恭敬地道。


    “何大人,這萬萬不可,若是讓他們離開了,陳大人還有你我的腦袋就要保不住了。”劉麻子給何遠指了指後堂。


    既然刑部的人在,那他也隻好點點頭,又繼續道:“讓他們回去吧,這樣畫的沒什麽意思。”


    “何大人此話怎講?”


    陳知禮走上前道。


    “知府大人可還記得那一晚劉大人扮女子那事?”何遠掏了掏耳朵,撿起地上的白紙蹭了蹭手。


    “自然記得,本官記性還是極其好的!”陳知禮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道。


    “那晚劉大人扮了女子裝,u看書ww.ukans.cm 連他的兒子也不能認出來他,說明什麽呢?”


    “說明我兒子傻,那個敗家玩意兒真是傻!”劉麻子搶白道。


    何遠:“……”


    陳知禮瞥了劉麻子一眼道:“何大人的意思是,如果那晚大漢做了扮裝,或者他們進行了易容一類的喬裝打扮,我們就算是有千隻眼睛也無濟於事!”


    “對,既然他們可以裝扮成廟裏的寺僧,自然也可以扮作其他的人來蒙混過關,甚至你,還有我,還有陳知府,都有可能被他們的易容術所騙。”


    聽到何遠這麽的解釋後,劉麻子這才明白了。


    “那我們該如何?如果在多拖住幾天,刑部來人插手,這事情便對我們極為不利。”陳知禮道。


    “兩位莫急,在何某從家中出來時,已經按照大皇子在信中給我的指示,讓我的夫人給陸水沅關的國師,相信明日便可以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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