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人走了。”


    呂輕眉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之後,便打算要走。


    大皇子道:“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能走的,如若同意,倒是一些宮廷的生意我便就給你們呂氏商會來做它。”


    何遠有些不明白他們兩那雲裏風裏的對話,不過還是能夠猜到了一些。


    就像之前,兩人的話定然是要做給那個人看的。


    大皇子不等呂輕眉回答,便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這才走過來壓低嗓子對何遠道:“剛才的事,本皇子是有意而為之的,也是為了混淆視聽。”


    “怎麽說,大皇子的意思是你我之間故意產生一些間隙,這是做給別人看的,更重要的是你與呂會長的事情……”


    大皇子點點頭,看著他道:“鎮北候已經派人試探過我很多次了,我隻有裝作沉迷於女色,並且表現得爛泥扶不上牆,這才是最根本的事情。”


    果然一切如何遠所料,這麽一來,便會有探子向鎮北候稟報,這樣一來,也好放鬆他們對這邊的監督。


    很多事情也就更好的可以順利執行下去了。


    “你們兩跟我去陸州的後山。”


    大皇子發出號令後,便自顧自的告訴下人自己要去後山上踏青。


    “踏青,大皇子你這是什麽章程啊,大冬天的,我們去踏青?這踏的哪門子青,我看我們踏枯草還差不多。”


    何遠開啟了自己的不停的吐槽模式。


    大皇子似乎心情不錯,便也不與何遠爭辯,便揮了揮手,讓兩人跟上。


    陸州的後山,何遠是第一次來,這邊都是成片的樹林,不時有幾隻白鴿飛過。


    大皇子在地上跺了兩腳後,陳公公便從樹上溜了下來。


    大皇子道:“你們其中誰會抓鴿子。”


    呂輕眉搖了搖頭道:“我的鞭子太短了。”


    何遠一聽鞭子,心裏不禁多了些浮想,這呂輕眉莫非還是個,還是個……


    誰知他這滿臉的詭異,惹來了呂輕眉的不滿,便道:“小奸商,問你話呢。”


    “大皇子,我可以將這裏的鴿子給射下來,我用石頭就可以將它給打中。”


    何遠信誓旦旦的道,他小時候為了捉知了猴,可是經常用石頭去瞄知了猴的。


    慢慢的,靶子就很準了。


    那隻呂輕眉卻不信他:“你啊,又開始吹了。”


    “不信是吧,那會長你就請瞧好了。”何遠說完從地上找了一塊重量適中的石頭道:“大皇子,看中那隻麻雀了,我打下來。”


    “過會兒,看到鴿子,你就將它給打下來。”大皇子道。


    片刻之後,樹林裏傳來了撲楞楞的聲音。


    “扔石頭。”


    大皇子急忙說到。


    看準了一隻白色的鴿子後,何遠將石頭扔了上去。


    “啪!~撲棱~”


    地上被石頭擊中一隻翅膀的鴿子,在地上撲棱著。


    大皇子上前,將鴿子抓了起來,拆了鴿子腿上的那張紙條。


    “大皇子不成氣候,與何遠政見不合,侯爺請放心。”


    何遠湊到紙前,將鴿子腿上的那張紙條裏的話給念了出來。


    “這~難道就是大皇子說的。”


    何遠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呂輕眉道:“你這扔石子竟然是如此的準。”


    “那是,他爹可是堂堂的沅滄第一將軍,他嶽父也是沅滄的第一國公,你說呢。”


    大皇子笑著將鴿子扔到一邊,看著何遠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每日都在監督我們。”


    呂輕眉看著地上的鴿子道:“現在這隻鴿子被抓住了,萬一被人發現怎麽辦。”


    何遠看著她道:“我的呂會長,這鴿子是府衙的鴿子,他們發送情報時,都是會同時發出很多隻,路上死一隻,跑丟一隻,不是很正常的事。”


    經過何遠這麽一點竅,呂輕眉才恍然明白過來,眼裏更是多了一些敬佩。


    “那呂會長你……”


    何遠有些好奇的問到。


    “我什麽……”


    “她是我雇來的,畢竟我也隻認識她,總不能拉你娘子去演吧。”大皇子道。


    “所以,呂輕眉再次見到你的時候,她並不驚訝。不是因為她自己看到的,而是她早就知道的。”何遠一拍腦袋,這下所有的都可以說的通了。


    三天後,大皇子與何遠在劉麻子跟前演的都是水火不相容的事情了。


    劉麻子卻信以為真的覺得何遠與大皇子定是因為政見不合而處不來事情。


    因此更是猖狂,自己家的兒子劉理可沒少因為他何遠給打了大板子。


    這件事他劉麻子是怎麽也咽不下去的,正好大皇子對這個何遠有了意見,那他該去吹吹風,將何遠從懸崖邊上給推下去。


    劉麻子對自己的聰明簡直是得意忘形,他拿起一把上好的茶壺,將茶水慢慢的灌進了嘴裏。


    看著底下的兩個官差道:“公子最近怎麽樣,有沒有給老子我惹什麽事情。”


    “回大人,沒有,不過倒是有一件事情,小人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應該欺瞞大人。”


    “哦,什麽事,速速講來。”劉麻子揪了揪自己的胡須,看著底下的官差。


    “公子不知昨日從哪裏找了一些銀子,跑去醉花樓去了,這個點應該沒回來。”官差將自己監督到的事情,還有一五一十將劉理的事都說給了劉麻子聽。


    劉麻子吃了一驚道:“可知道劉理從哪裏取得那麽多銀子。uu看書 ww.anshu”


    此時雖然嘴上說著奇怪銀子的出處,但心裏早就咯噔了下。


    劉府的銀子,除了他那些少的可憐的俸祿之外,該有的就是他自己貪來的那些個贓銀。


    所以一定是他自己每天都要去看一遍的地方,被自己家兒子劉理給知道了。


    那些銀子劉麻子從得到之後,可是一次也沒有敢動過,就怕東窗事發,他會丟了官帽。


    因此一聽到自己家兒子劉理拿了那麽多的銀子跑去那個花窟窿耍了,還有可能用的是自己貪來都沒敢摸過的銀子。


    想想心裏便冒了汗,畢竟這個時候正是緊要關頭,若是被那個新上任的知縣何遠給攪合了,那他可就虧大發了。


    底下的官差看著劉麻子陰晴不定的臉色,急忙退了出去。


    劉麻子眼睛眯了下,朝著身邊的捕快道:“找個罪名,讓他下半輩子在地牢裏過,那件事,知道的人都要哢嚓掉。”


    說完眼睛眯起來,腦子裏開始轉化著計策。


    他此刻想的是將何遠立馬給結果了,這是最好的。


    雖然鎮北候叮嚀他,不要動何遠,畢竟何遠身後的人物在。


    可是劉麻子顧不了那麽多,如果不殺官差,會被走漏風聲,而這事情上唯有死人最放心。


    至於何遠,若是不除掉,那麽一定會成為自己日後的威脅。


    想到這裏,劉麻子臉上多出了一些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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