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州知縣的突然死亡,大皇子並不意外,看著何遠道:“他們是想毀屍滅跡,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如果是我,我會按兵不動的將他關押著,然後繼續裝作不知情的生活,等著他們露出狐狸尾巴。”


    何遠想了想,看著大皇子道。


    但是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是,為什麽要選中自己。


    這倒黴的日了狗了,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不過歸根到底,何遠想,還是因為自己的父親和嶽父的原因。


    既然如此,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那就來吧。


    隨後幾名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從大門走了進來,向大皇子施了禮後看了一眼何遠。


    “陳知禮見過大皇子。”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中年男子,恭敬向大皇子施禮。


    “陳知府,這個陸州知縣真是不識好歹,竟然敢公然行刺本皇子,不過已經畏罪自殺在牢裏了。”


    大皇子看著陳知府,仿佛要從陳知府的眼裏看出來些什麽。


    怎奈陳知府一直都是安靜的站在那裏,說自己並不知道這事,若是大皇子受了驚嚇,他陳知禮死千次萬次也不頂用。


    大皇子看著何遠,溫和一笑的道:“何遠,這位是有名的沅滄才子陳知禮,十歲便熟讀各類書籍,才華橫溢,乃是我沅滄國的能臣。”


    “見過知府大人。”何遠向他施了禮。


    “陳知府,今日召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與你說,有一些事情需要何遠去辦,正好陸州縣令又空缺,讓他先做這陸州縣令,你可有意見。”


    大皇子這樣說就是自己已經下了旨,隻不過看陳知禮怎麽去說。


    陳知禮跪在地上道:“臣一切聽大皇子吩咐,並無意見,隻不過何公子可有什麽長處。”


    “大膽陳知禮,大皇子乃是奉陛下旨意,爾等怎敢如此多嘴。”陳公公伸手指著陳知禮,聲音尖細的說到。


    “無妨,陳知府也算是有名的清官,有話盡管直說。”大皇子伸手示意。


    “敢問何公子是哪裏人?可曾讀過半點書?”陳知禮轉頭看著何遠問到。


    “小輩何遠,曾住沅滄,現在居住在陸州,經營了一家鋪子,做些小生意。”何遠不卑不亢的說到,他並未提起何乃昌與陸北玄是自己的長輩。


    以免人家說他靠官欺人。


    “哦!你叫何遠?”


    陳知禮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是,我叫何遠。”


    何遠麵色平靜的看著陳知禮,答道。


    “陸家莊學堂裏的《三字經》你可知道?”陳知禮從袖子裏掏出了一本揉的皺巴巴的小書。


    “《三字經》正是小民所做,不知陳大人哪裏得來的。”


    何遠看著那種小書,他記得是自己在陸州的書鋪印刷出來的,今天怎麽會在陳知禮手裏。


    莫不是要定他私自印刷書籍的罪。


    “這本書上印著名字,也叫何遠,莫不是巧合,看你年紀輕輕便做著生意,想必也沒有讀幾本書來吧,那便是老夫我搞錯了,錯認人是這本書的主人了。”


    陳知禮說完臉上帶著一些遺憾與歎息。


    “陳知府,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書,快呈上來與我看看。”大皇子有些好奇的讓陳公公給他送了過來。


    “回大皇子。這本書乃是臣偶然在書鋪得之樣本,便高價將它買了過來,署名與何小弟倒是一樣,所以臣比較驚訝,便問了他名字。”


    陳知禮看著何遠,搖了搖頭。


    “那你看我是不是這本書的主人?”何遠笑嘻嘻的看著他。


    盯著何遠細細的瞧了瞧,又搖了搖頭:“你不是,能寫出這本《三字經》的人來說,一定是不俗的人才,老夫敢肯定,你不是。”


    何遠看他如此否定自己,心裏腹誹起來,自己怎麽就不像那個寫出《三字經》的人了,雖然這本並不是自己寫的,好歹也是自己從21世紀帶過來的,怎麽著也算是自己的吧。


    不過他也不想爭,隻等大皇子看完後,在觀察了。


    “好,寫的好,這都可以在沅滄作為啟蒙書,也好啟蒙我沅滄國的子民。”


    大皇子邊看邊發出了讚歎。


    “寫的確實好,這幾位書生都是陸州比較好的苗子,今日帶來見過大皇子。”


    陳知禮,一揮手,將這幾個年輕書生召了過來。


    “見過大皇子。”


    那幾個年輕人疾步向前,跪在地上。


    “都起來吧,都來看看陳大人拿來的這本書,說說你們自己的一些見解。”大皇子將書遞給他們。


    陳知禮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遞給那幾個書生:“你們小心點,我就這一本樣稿,就是字寫的太醜了些,其他的還好。”


    何遠看著眾書生拿著那本黃紙小本,邊看邊讚歎文采。


    “大皇子,臣懇請您下旨將這個人給請出來,我們也好將他招來為國出力,假以時日必定是難得的棟梁之才。”


    眾書生也隨聲附和。


    “不急不急,我今日請知府大人過來便是說說這陸州縣令一事,由何遠接管,你看如何。”大皇子指了指何遠,對他們道。


    何遠這是明白,大皇子是想把他安插在陸州做縣令,uu看書 uuknshu.cm 這樣一來自己便可以為他盡力。


    “這位何小弟雖然看起來確實不錯,可是做官這事一直以來都有嚴格的規章製度,切不可亂了規矩才是,還請大皇子收回你的決定。”


    陳知禮堅定的拒絕了大皇子的意見。


    本來何遠是不想做官的,而且也不屑於做官。


    但是被陳知禮給否定了,他就是不爽。


    這官如今他非做不可,甚至是要坐的人心服口服。


    怎麽著,他可以拒絕事情,但事情絕不能拋棄他。


    何遠隨即想了想道:“陳大人,是否隻要才德之士都可以做官。”


    “自然,才德之士,乃是我朝陛下選拔的主要依據。”陳知禮對著天拱了拱手,恭敬無比的道。


    “好,那我可曾做沒有道德的事情呢?”何遠問道。


    “不曾!”


    “可曾無才?”


    “老夫這事不知。”


    “好,既然不曾做什麽缺德之事,也未做偷雞摸狗的事,那這縣令我可做的。”何遠繼續追問道。


    “這……”


    陳知禮看了大皇子一眼,繼續對著何遠說道:“你無才,因此老夫覺得你不可做這縣令,哪怕這隻是個小小的縣令。”


    “好,既然如此,我何遠還有什麽好說,這縣令當不得,那就不當便是了。請將我的書稿還給我。”


    說完何遠伸出了手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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