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覺起來的李恩,被於海棠爸當成了是自我放棄,破罐子破摔的表現。


    他心裏很不屑,隻不過在李恩麵前不敢表露,現在到了門口覺得李恩瞧不見了,才敢唾棄出聲。


    緊跟著想想自己的“光明前程”又緊了緊背著的衣服,扯高氣昂的往前麵走去。


    他感覺自己以後已經是和李恩兩個層次的人了,麵對這種低層次的人他自然氣高。


    “呦,連衣服都拿走了,這是真的徹底掰了啊。”


    坐在屋內的賈張氏看著背著大包小包離開的於海棠爸,笑的臉上皺紋都褶皺在了一起:“真是個沒種的命,絕戶的雜種,連個女人都守不住,讓你不把錢拿給我花,活該。”


    剛才於海棠爸吆喝喊叫的聲音可是在院子裏都傳遍了,賈張氏自然也能聽見,見到李恩倒黴她簡直樂的滿臉開花,髒毒的話成趟子出來。


    “爸,你真徹底和李恩斷開關係了?”


    能上班的都上班了,現在院子裏留著的都是不上班的,前院的於莉見到背著大包小包的她爹走出來,忍不住問道。


    “斷了,一了百了,以後他怎麽樣和我家沒關係,我門家怎麽樣他也別想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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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爹瞅了她一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也沒多搭理,說完就走了。


    於莉皺了皺眉頭,被三大媽拉了回去。


    “李恩現在在被運動,是打擊的對象,少和他牽扯的好,免得惹禍上身啊。”


    被閻埠貴教育了許多的三大媽嘰嘰咕咕:“你替那李恩說什麽話啊。”


    閻埠貴跟她說了很多運動,大勢的話,她自己思襯要和李恩保持一定的距離觀望。


    ………………


    午後的陽光打在臉上,和煦,但有點熱。


    李恩拿手遮了遮,把房門一關,重新回到房間裏,躺到床上,扭頭四下看了看,拿走了於海棠的東西之後,房間利亮寬敞了許多,他感覺還不錯。


    “自在啊。”


    伸了伸胳膊,李恩眯著眼睛想了一會事。


    現在他對外的名頭已經倒了,衰敗的信號已經釋放,又有李大主任這隻出頭鳥,想必有心人已經坐不住了吧?


    楊廠長那裏……許多博弈他沒辦法插手,甚至都看不到是怎麽博弈的,又是誰在和他們博弈,但是引出來紅星軋鋼廠裏麵的一些蛀蟲,然後一舉清除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另外……隻怕楊廠長讓他去給大領導送吃的也是別有心思啊。


    ————這麽大的領導,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淪落到需要讓他幫助的地步。


    是向外宣示他是他們一係的,綁在戰船,還是想借用一下他的力量?


    李恩扣著指頭想了想,也不知道王浩家裏還有沒有野味。


    “王浩之前那麽緊急的情況,都上班了還能弄到野味,看來是有自己的路子啊。”


    李恩心裏麵的想法有些跳躍,隨後揉了揉臉,起床收拾收拾,簡單的吃了點飯,推著自行車出門去了。


    躺在床上睡了一上午,睡夠了,給大領導送幾隻野味是不錯的選擇。


    第一,他現在和大領導的關係還算不錯,彼此有合作在前的基礎。


    第二,日後勝利的大領導一派。


    第三,楊廠長既然都和他說了,他做這件事很自然,不會有攀權附貴的感覺。


    有這幾條在先,該怎麽選已經一目了然了。


    對於他自己而言,完全不會有什麽損失。


    官場上的事他不想多摻和,這是一個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磨盤。


    李恩想活的快樂,自在,舒服,自然就不願意往上麵沾染。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想要達成這個目標,又必須要有一些背景。


    而一個簡單的掛靠,也許就是很不錯的方式。


    背靠一棵大樹,可比自己成為一棵大樹所要麵臨的危險和難度要少多了。


    “鈴鈴鈴玲~~”


    車鈴聲清脆,李恩騎著自行車一路悠哉的左轉右拐,不多時就到了王皓家裏。


    “咦,李師傅,您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正在家裏待著的王父王母見到李恩過來都大為詫異,但隨之連忙熱情的把他招呼到了屋子裏端上茶水。


    “我來啊,就是想等王成下班了,麻煩二老幫我問問,能不能麻煩他再給我搞點野味,我拿著要用。”


    李恩喝了兩口水,把雪白的搪瓷杯放下笑著對著二老說道。


    “行,那小子別的沒啥本事,這要說野味,肯定能給您弄過來,等他下班了我就去讓他給你弄。”


    聽到李恩的話,王浩父親拍著胸脯保證,李恩於是又隨之點頭,掏出五塊錢,說王成拿著這錢能買多少就買多少。


    王浩父母見狀這哪能行,李恩幫了他家這麽大的忙,不過是給他送點小野味哪能收他的錢啊。


    李恩硬是把錢留下來了,隨後推著自行車就跑,他知道王浩爸媽說的有道理,但是任何事情如果隻有一方久恩那麽此恩必不長久,他不能這麽做。


    從王浩家裏回去,李恩清理了一下左右內外的衛生,在家裏搓了搓澡,洗洗衣服,把家務活忙完的時候,也到了傍晚。


    他想了想,簡單的做了點東西吃,隨後騎著自行車,再度出門,這一次,他騎車的速度極快,沒多時就到了小學門口把車停下。


    等到他到的時候,小學剛好放學,他本來想就這麽進去,可是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如果久這麽進去找冉秋葉被人看見,也許會不好。


    想了想,李恩重新推起自行車,沿著冉秋葉回去的路上停下。


    隨後整了整衣衫,靜靜的站在路邊,等著那個宛如蓮花一樣的女孩下班路過。


    他要向她大膽的宣告:我是自由之人。


    至於宣告之後……


    李恩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搓了搓手指頭,他承認,他現在非分之想十分的有。


    …………………


    落日餘暉慢慢將夕陽染上一抹緋紅紅暈。


    小學裏麵的人已經走到差不多了,冉秋葉才從學校裏慢慢的走了出來。


    “冉秋葉,明天七點前必須過來,要在上課前把地上的衛生打掃幹淨。”


    一個中年婦女從後麵走到冉秋葉身邊將她喊住,等冉秋葉回過頭來,轉而更加嚴厲的批評:“像你這種資產階級出身的資本主義後代,隻有老老實實的接受改造才是唯一的出路,你的課不用想了,以後全都來掃地吧。”


    聽了李老師的話,冉秋葉的神色黯然,她張了張嘴:“李老師,我……”


    “誰說資產階級的後代就要接受改造,資產階級的後代就一定是思想有問題的資產階級嗎,做事情不從事實出發,隻為了迎風造勢就不分青紅皂白捕風捉影的胡搞亂搞,你這是什麽胡亂行徑的妖魔鬼怪。”


    冉秋葉正要開口,一道洪亮的聲音忽然從背後傳出,她錯愕的扭頭,但見一個穿著幹淨整潔的中山裝,身高馬大英姿勃發氣血昂昂的青年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她身後。


    淩厲的話語,整潔的衣冠,昂揚的氣質,薄怒之情充滿威勢,不止冉秋葉,就連她身後的中年婦女都被說愣住了:“冉老師是小學最負責任的老師,你憑什麽把她免職將為清潔工,你這是胡搞亂搞,擾亂秩序,你叫什麽名字,教的幾年級,任的什麽職?”


    不等她反應,李恩已經跨過和冉秋葉之間的距離,來到她身前,目光緊緊逼視:“怎麽,連自己叫什麽名字,教的幾年級,任的什麽職都說不出來了嗎?”


    高大的聲音充滿了凶威,中年婦女一時被嚇的說不出話來,隻諤諤的呆在原地。


    被李恩擋在背後,冉秋葉的眼睛怔怔看著他許久,忽的閃過淚花,但她又一時強忍住,見沒人看見,連忙偷偷把眼淚擦掉。


    突逢大變,她被所有針對,原先的一切朋友關係,都被她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的斷絕,她的心裏彷徨,不安。


    昨天沒有等到他,雖然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裏他們已經彼此十分了解,相知,但是她心裏依舊難免有些委屈,黯然,認為李恩也是如同那些人一樣,嫌棄她的出身,不願意和她來往。


    她昨晚一個人哭過,很傷心,有股被遺棄感。


    但是現在,當這個男人以這種強勢的姿態走出,她所有的情緒都被擊碎,消散。


    她的心中有強烈的心安感,想投入這個男人的懷裏和他緊緊的相擁。


    但是幾經猶豫,她終究是沒有這麽做,她知道現在他們的身份並不合適,而是狠狠吸了兩口氣,克製住自己的情緒,上前拽了拽李恩:“算了,讓她走吧。”


    冉秋葉看出來,李恩是在為她出氣,隻憑借那麽一句話就說出來了這麽多話可見她在李恩心中的地位,為此甚至不惜和現在的潮流大勢對上,她知道她要是不開口李恩一定會為她繼續出氣,可是她不想這樣。


    冉秋葉的話給了那個李老師一個台階,她心悸的看了一眼李恩,扭頭匆匆離去。


    “我昨天有事纏身,沒有過來。”


    李恩冷眼看著那個女人離開,沒有問為什麽沒讓他繼續追究下去,而是轉而麵對著冉秋葉,有些心痛。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冉秋葉,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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