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敢私探本太子軍營?來人,快去將他們拿下!”藍天賜心念微轉,自然已經想到了來的人自然就是最想救柳千妍的人,他以為是軒轅無傷,不過,他卻想錯了!因為他不知道白墨也在。


    “遵命!”歐陽劍一隻眼睛的神色微轉,轉身上了馬,帶了大隊人馬就追去。


    藍天賜大軍盤踞在草原時日已久,他手下騎兵的騎術竟出奇的好,沒多久竟漸漸地逼近兩人,一邊追一邊喊道:“哪裏逃!”


    “大家給我追!”


    呐喊聲,喊殺聲響成一片。


    “哪裏逃!”背後利矢破空之聲不斷,數支箭從他們背後射來。


    兩人隻得回身來擋,“你先走!”白墨時刻也沒忘記自己是男人,一邊不斷地將利箭打落,一邊對紫月道。


    “不行!你先走!”紫月語氣堅決,拍馬回身,長劍在手,揮劍抵擋利箭。


    “你們誰都別想走了!”帶頭那將軍聲音無比冷森,“給我放箭!”


    追來的人越來越多,迅速將兩人圍在中央。


    紫月暗暗惱恨,如果不是自己一聲尖叫,他們就不會落入此等困局了,“你快走,我來對付他們!”她衝白墨喊道。


    “給我抓住他們!”帶頭的將領喊道。


    白墨橫劍在前,凝神應戰,他心裏暗自思量著,站在那將領身邊的少年公子,與那將領格外的相像,跟那將領應該是父子關係,隻要抓住了他,就有機會脫身了!他不經意地移動了一下身形,盤算著以最好的角度,最快的速度將那少年生擒。


    “都給我住手!”局勢正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道淩厲的冷喝。


    歐陽劍坐在馬背上,黑發披散而下,遮住了半邊臉,神色陰冷無比。


    “歐陽劍,你什麽意思?”那將領顯然很厭惡歐陽劍,轉頭不滿地望著他。


    剛才,他還盤算著將這兩人捉回去又是大功一件呢!那想到歐陽劍一來,這如意盤算又要落空了!


    “我說叫你們住手,聽不見嗎?”歐陽劍冷冷地望了他一眼,舉起手中一個金牌,“這是太子的指令,你們誰敢不聽?”


    眾將士個個噤聲不言,自動讓開一條路。


    那將領見了此,自然也不敢多言,“既是太子指令,本將豈有不遵之理由?”乖乖地退到一邊。


    “你們,跟我來!”歐陽劍衝白墨與紫月兩人道,目光從紫月身上掠過,有片刻的停留,微微這射出一絲異樣的色彩。


    白墨與紫月對視了一眼,自是不明白歐陽劍這是何意,兩人正要往前走,十幾個士兵奔過來,手舉著長槍攔在前頭。


    “依本將看,還是將他們捆綁起來帶去見太子,不然,出了事你歐陽劍能擔當得起嗎?”那將領說道。


    白墨眉目一冷,手緊緊地握住長劍,道:“我的確也想見你們太子,聽說你們太子文韜武略,智勇非凡,還用得著怕我們此等凡夫俗子不成?”


    那將領冷哼了一聲,隻是以目光望著歐陽劍。


    “我叫你們讓開!”歐陽劍並不回答那將軍的話,而是將目光投向那些士兵。


    在此等冷若冰霜的目光下,那些士兵不敢怠慢,乖乖地讓出一條通道來。


    “就看你們敢不敢去見我們太子了!”歐陽劍目光微揚,挑釁地望向白墨。


    “有何不敢?”白墨微微揚起劍眉,心中暗暗地猜測著藍天賜要見自己究竟是何意思?


    難道,藍天賜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好!隨我來!”歐陽劍冰冷的目光閃出一絲讚賞。


    “太子,人已帶到了!”歐陽劍與兩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讓士兵去報告藍天賜。


    藍天賜的大帳外麵,兩隊手執兵器的士兵排著將近百米的隊列,手執著武器肅然站立。


    足足等了半個時辰,負責通報的士兵才從大帳裏走出來,說道:“太子說請你們進去!”


    白墨與紫月對望了一眼,不知道這藍天賜打的是何主意,不過,事已至此,兩人也隻有硬著頭皮進去了!


    “慢著!將兵器留下!”一個士兵攔在前麵。


    白墨臉色冷了冷,將手中的長劍擱了下來,紫月也有些不情願地放下了劍。


    “請進!”


    隨著這兩個字說出,左右兩邊的士兵一齊架起武器,竟是讓兩人從武器下麵鑽進去。


    兩人麵不改色,從容淡定地往前走,足足走了十多分鍾,才走過了這守衛森嚴的通道。


    “哈哈!東耀皇帝,我們又見麵了!”大帳的門簾掀開,藍天賜身穿莊嚴高貴的太子錦袍,左右兩邊站著同樣穿得十分高貴,相貌卻有些怪異的藍羽國官員。


    白墨微微一怔,原來藍天賜已經知道來探他大營的人就是他!


    “難得東耀皇帝光臨我們藍羽國,快上茶!”一幹人進了大帳,落了坐,藍天賜對白墨的到來,竟一點也不意外。


    一想到藍天賜劫走了柳千妍,白墨心頭就一肚子火,冷冷地說道:“想必天賜太子已經知道了我來的目的?”


    那天在大江之上,他們實際上已經交過手了,隻是當時是晚上,月色昏暗,不知道藍天賜當時有沒有認出他。


    藍天賜嘿嘿一笑,故裝沒聽懂他的意思,卻問道:“適才白兄進來途中,多少也見到了我軍中情況,你覺得本太子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如何?”


    他目光得意地望著白墨,等著他回答。


    “一般般!”白墨略一思考,已然明白了他在大帳前布置的槍陣隊伍,分明就是在向他示威,以顯出他藍羽國的軍事實力。


    “是嗎?僅一般般?”藍天賜原本以他軍隊的戰鬥力為豪,被白墨如此評價,有些受打擊,很是不服,道:“比之軒轅無傷的大軍如何?”


    “不如!”白墨毫不猶豫地回答,眼中甚至略帶輕蔑之色。


    “此話怎講?”藍天賜微微有些惱怒,站了起來,不甘心地問道,“難道你身為東耀國皇帝,就此等眼光?”


    要知道他在治軍上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一直對這支軍隊的戰鬥力感到十分滿意,那隻卻被人如此瞧不起!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天賜太子既然如此自以為是,又何必問我呢?”白墨一聲冷笑,頓了頓道,“太子屯兵在此,莫非想攻打軒轅國?”


    “大膽!休得對太子無禮!”旁邊一個赤著胳膊,肌肉強壯的武士怒目圓睜,猛地站起來。


    另有一名穿著黃色服飾,滿臉胡子的大漢也站了起來,怒目瞪著白墨。


    藍天賜臉上的惱怒一閃而過,又恢複了幾分笑意,說道:“你們不必發怒,本太子與東耀皇帝沒有過節,隻是在交流意見。”


    “好了,我軍的作戰實力,本太子自然心中最清楚。不說這個問題了,東耀皇帝,本太子最近抓獲了一名殺害我藍羽國大臣的凶手,你可想見她一下?”藍天賜臉上神色陰陽怪氣,微帶著幾分笑意。


    千妍!白墨神情暴怒,臉色一黑,但卻不便發作,道:那先恭喜太子抓獲凶手,卻不知這凶手是誰?”


    藍天賜拍了三下手掌,柳千妍一身紅色的衣裳,被兩名女子“扶”著,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一出來,整個室子仿佛都被照得亮了一亮,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停在她身上,她就像一顆明珠,驚豔奪目。


    “千妍。”白墨猛地站起來,走上前就欲將柳千妍搶過來。


    不過,那個武士和穿黃衣的人幾乎同時攔在他麵前。


    “白墨。”柳千妍乍一看到他,大吃一驚,皺了皺眉,道,“你來幹什麽?我跟你沒有什麽關係了!”


    “你,你說什麽?”白墨大吃一驚,她怎麽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轉念一想,他明白了,她是在為他著想,“他們對你做了什麽?”


    他的心就像被層層鋼絲纏緊了一般,幾欲透不過氣來。


    “他們沒有對我做什麽!不關你事!”柳千妍別開了臉,再也不看白墨一眼,卻對藍天賜膩聲道:“太子,你怎麽讓這種人進來了?”


    聽那聲音,好似她與藍天賜的關係很親密一般。


    “千妍,你怎麽可以說這樣的話呢?”紫月驚異地望著她,“自從,自從你不見了之後,白大哥不知道多擔心你呢……”


    “我在這裏很好,太子他對我很好!”柳千妍麵無表情,心裏卻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般透不過氣來,這裏如此危險,他們兩人怎麽可以闖到這裏來呢?


    藍天賜哈哈一笑,招呼柳千妍道:“來,坐到我這裏來!”


    柳千妍微微一笑,看也沒看白墨一眼,竟十分聽話地走過去,挨著藍天賜坐下。


    紫月轉頭望了白墨一眼,卻見他直著雙眼,凝結著眉頭,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東耀皇帝,你別激動,本太子還有件事和你商量呢!觀當今天下大勢,隨著玄虎勢力的壯大,跟著軒轅國東北侯叛變,三國鼎足而立的平衡局麵已經被打破,不知你做何感想呢?”藍天賜嘴角噙著微笑,一手取過茶杯倒了一杯茶啜了一口,略帶陰冷的目光投在白墨的臉上。


    “我東耀隻扶正不靠邪!”語音擲地,鏗鏘有力。


    紫月聽了這句話,隻覺得一股正氣由腳底躥上頭頂,不由得肅然起敬。


    藍天賜神色一變,目光冷了又冷,問道:“何為正,何為邪?”


    “為天下蒼生著想,是為正,以一己之私謀害天下,是為邪!”白墨一字一字清晰道,字字有力,令人動容,他堅定的雙眸,卻不是望著藍天賜,而是望著柳千妍。


    他所說的,同時也是她所想的!他怎麽也不信,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她就變心了!


    柳千妍睜大了眼睛也望著他,他回答得太好了!她簡直就忍不住想鼓掌,但是,她卻不可以!


    硬生生地,她別開了目光,伸手替藍天賜倒了一杯茶,手指微動,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細微的藥末掉入了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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