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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1469節


    方圓忽然發現,紀美君確實是一個厲害角色。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送給自己一支鋼筆,如果自己收了,萬一將來紀美君舉報行賄過自己,自己就是想否認也沒有辦法,證人眾多啊;如果自己不收,也同樣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是當著大家的麵傷紀美君的自尊心,如果以後紀美君要報複,有這麽多的證人,似乎她的報複也應該合情合理。天下最毒女人心,這個紀美君可真夠陰險的啊!


    舒韋蓉忽然開口:“小紀,你藏著這麽好的寶貝,卻一直沒有跟我們這幾個好朋友說啊!你現在送了方圓一支,有沒有我的呀?”紀美君說:“舒姐,這一批次就這20支。每一支在生產之前就已經確定了筆的主人。實在不好意思,下一批次我們再生產新的限量版紀念鋼筆,一定會給喬行長、舒姐、春曉和雅雁各準備1支。”


    方圓感歎:厲害啊!承諾了給,但是下一批次什麽時候生產,就不得而知了。這話裏隱含的意思:你們幾位,還沒有排到我第一批次的人選之中。隻不過這一層意思,更隱蔽罷了。但似乎也有把自己擺到與其他四位為敵的意思,你們要嫉妒,就嫉妒方圓吧,我是把方圓擺到比你們更重要的位置。這倒符合紀美君的性格,就是這麽綿裏藏刀。方圓懷疑,這個滿口念佛的女子,是不是應該與李林甫、王熙鳳有一些親戚關係?或者,是他們的後代?看來,看一個人真不能隻看其外表是柔弱還是剛硬,就像這個紀美君,看起來多麽柔弱啊,可是手段使起來,卻是如此地陰毒。比起舒韋蓉的潑辣大方,丁春曉的樸實善良,這簡直是有天壤之別啊!


    看到方圓似乎有些猶豫,紀美君的聲音更加溫柔可人:“方局長,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哦。不能隻收舒姐的小禮物,而不收我的禮物哦!我可是看見,兩幾套西服、襯衣都搬到你車上去了。”


    這簡直就是在說方圓已經收了舒韋蓉的東西了嘛。當著這麽多人,這個紀美君現在不但是可惡,而且是特別可惡了。方圓笑了,笑得很甜:“紀總,這支鋼筆應該不值幾個錢吧?”紀美君說:“方局長說呢?”方圓說:“如果這支鋼筆不值幾個錢,我就敢收下,畢竟中國人禮尚往來,也算是人之常情。如果這支鋼筆太貴重,那我可真不敢要,我是很害怕紀委來雙規我的,也很害怕坐監牢啊!”紀美君說:“一支鋼筆而已。方局長怕什麽?”方圓說:“其實啊,這支鋼筆我是很喜歡。我看出來,舒總、喬行長也很喜歡。但是我呢,總是害怕犯一些不必要犯的錯誤。如果這支鋼筆太過貴重,我確實不敢收。紀總,你剛才不是祝福我,希望我未來更好嗎?如果你告訴我,這支筆的價值在1000元以下,我肯定敢收,但如果這支筆價值很高,我確實沒有這個膽量,雖然我很喜歡這支筆。”


    紀美君這個時候已經意識到,方圓確實是很難對付的,在這一點上,比其嶽父孔子田還要難對付。孔子田已經把一支這樣的筆收下了,方圓竟然不收。紀美君說:“既然方局長話都說到這份上,這支筆確實價值超過了1000元。我這裏還有一支筆,純銀製作,同樣限量,成本匡算一下,在800多元,我要送給方局長,你是否可以收下呢?”說著,紀美君又取出一支筆,打開包裝精美的盒子,一支閃著銀光的筆呈現在眾人麵前。方圓說:“它的成本真地隻有800元嗎?”紀美君說:“是的,大約在820元左右。”方圓說:“好,這一支我就收下,謝謝紀總的一片誠意。現在,是不是可以說,我一碗水端平了呢?”紀美君苦澀一笑:“方局長這一碗水實在是太平了。”


    大家都坐回自己的座位。舒韋蓉看紀美君,心裏有了想法,以後還是要少和紀美君來往。今天如果不是方圓,還真看不出來紀美君有這麽多道道彎彎腸子。喬冠雲看方圓,心中感慨:還遇到過比方圓還精明的幹部嗎?自己給的利息優惠,很自然地就接受;聽紀美君說,舒總送西服,也大方收下;這位星河文具的紀總,送金筆,竟然不收,而且直言不諱,很喜歡,如果價值低於1000元就收。這絕對是厲害人物啊!那個紀美君也不簡單,與這個女人打交道,也帶著小心。如果今天方圓不是很明智,恐怕早就被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給陰進去了。丁春曉看著方圓,心裏隱約明白了,方圓為什麽不要她的錢買房子。或許,在機關裏,真地說不清這些事情啊!


    紀美君暫時安靜了下來,但目光還是停留在方圓的臉上,依然是淺淺的笑容,依然是安詳的麵容,看不出生氣,連眼淚也已經擦幹淨,仿佛方圓就是她心目中的神,就是她關注的唯一的人。沒有人知道紀美君在想什麽,但方圓被紀美君盯著,還是很有些不舒服,甚至帶一點提心吊膽。


    方圓不再去看紀美君,端起酒杯,說:“舒姐,我敬你一杯。非常感謝你對我的信任,對我的關心我也感受到了。我敬你,祝你的帥氣服裝賣到全世界。”舒韋蓉爽朗地笑道:“好,借你吉言。”兩個人杯碰在一起,眼睛看著眼睛,都是清澈無比。舒韋蓉說:“方圓,最近我也很苦惱,企業的規模迅速擴大,但管理層嚴重不足,管理的方式方法我看也需要改進,要適應企業做大之後的新形勢。”方圓說:“這方麵的經驗我也沒有。不過,今天我還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是從一所中等規模的學校來到東州5中這所東州市區最大的學校任職。在管理中我有這麽幾點體會,要調整副職和中層,讓每一個崗位上都有合適的人,都有能勝任的人,都有能夠貫徹自己管理和發展學校意圖的人。經過半年多的調整,現在的東州5中,從幹部隊伍上講,基本上可以做到人盡其才、才盡其職。第二呢,就是充分授權。我一直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我現在是教育局副主任督學,也兼任著學校的書記、校長,兩頭的工作都很重要,兩頭都要做好。我也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怎麽辦?我最近有一個想法,就是學校工作中,我隻抓宏觀,抓學校發展的方向,做學校發展的決策,具體的工作,分給5個副校來做。我提出任務,由5個副校根據職責分工來管好做好自己的工作,我負責檢查和督促5個副校的工作。不然的話,我是真沒有足夠的精力做好兩頭的工作。明天學校幹部提前到校,我就準備把這一管理理念滲透一下,實踐實踐看,行不行。舒姐,我一直認為,校長要幹校長的事,不能把副校長的事情,把中層的事也給幹了,否則還要副校長和中層幹嘛?您是總經理,您就做總經理的事,您做好督促副總經理和中層,檢查他們工作完成的情況,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帥氣服裝的發展了。”舒韋蓉說:“方圓你說得太好了。”熊雅雁說:“我也很受啟發啊!方局長,為你剛才精彩的管理理論,我要敬你一杯。”方圓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說得對還是不對。我隻是覺得,即便不對,自己這樣想了,也要在摸索實踐中去檢驗。”熊雅雁說:“說得好。敬方局長。”


    兩個人碰了杯,把酒喝下。熊雅雁說:“方局長,說起來我是真後悔啊!去年你提了幾個與東州大學合作的建議,我當時沒有參與,失去了企業發展的良機。現在,我還想請你跟你嶽父聯係一下,看順風鞋業能不能與東州大學進行密切合作,然後也取得像舒姐、丁姐這樣的發展?”方圓搖了搖頭:“熊總,什麽事情都是第一炮比較容易打得響,受關注高。您現在如果再打這一炮,就算是第四炮了,您覺得社會影響力會有那麽大嗎?能產生舒姐、丁姐那樣的效果嗎?”熊雅雁說:“那怎麽辦?我現在看到企業一直處於規模擴不大、品牌打不響的狀態,我心裏著急啊!”方圓苦笑:“熊總,我是一個教育工作者,不是企業管理的專家。我也不是萬能的啊!”熊雅雁說:“我很願意聘請方局長任我公司的兼職副總經理,年薪10萬元,好不好?”方圓說:“熊總,真是抱歉。我已經查過《公務員法》和《教師法》,都不允許在企業兼職的。其實東升公司的安總也要聘用我為東升公司的顧問,我看看有關法律,連顧問也不能擔當啊!所以,我已經拒絕了安總的盛情,堅決不能擔任東升公司的發展顧問。”熊雅雁說:“唉,真是遺憾。方局長,我真地很需要你來幫助我。”方圓頭痛:“熊總,其實我真不是萬能啊!我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都處理不好呢。”熊雅雁看丁春曉:“丁姐,你就幫著說句話唄。”丁春曉看看熊雅雁,又看看方圓,猶豫了一下,才說:“方圓雖然很有本事,但確實像方圓所說,不是萬能的。不過,方圓,雅雁這個人很不錯,如果你能幫幫她,你就幫幫她吧。”別人的麵子可以拒絕,丁春曉的麵子不能拒絕。方圓說:“我對順風鞋業了解得太少,根本不知道公司的問題在哪裏,也不知道熊總有怎樣的發展構想。我一無所知,又怎麽能夠胡亂出主意?”熊雅雁說:“方局長,謝謝你了。您現在不了解沒有關係,最近您什麽時候有時間,請您來視察一下順風鞋業,我跟你說說順風鞋業的現狀,還有我的一些打算!”


    嗬,真是見風就上、摸竿就爬啊!方圓苦笑:“姐,這樣的差事,以後少給我攬。我沒有那個金剛鑽,做不來這個瓷器活兒。”丁春曉看著方圓,說:“其實雅雁已經跟我說了好幾回了。她也挺不容易的,廠子的產品挺好的,皮鞋、運動鞋,休閑鞋,都挺好,但就是賣不上價錢,利潤太低。現在,市場上競爭也很激烈,雅雁也很不容易的。你就幫她一回,就算是看姐的麵子,好不好?”方圓說:“這鞋的質量怎麽樣,穿過才知道。”熊雅雁說:“方局長,今天我帶來了兩雙皮鞋,兩雙運動鞋,請您試穿一下。一會兒你回家的時候,我給您拿車上。”


    喬冠雲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個方圓,簡直就是這些女企業家的救世主。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小的教育局副局級,唉,也難怪,28歲不到就當上5中的校長兼書記,又成了市教育局的副局級,沒有兩把刷子,還真是做不到這樣的位置。


    一直沉默在那裏的紀美君,忽然開口:“方局長,今天晚上,你是收獲多多啊!”紀美君一說話,方圓就有些警惕。方圓看了紀美君一眼,說:“紀總,好像我沒有惹到你吧?”紀美君說:“方局長,不是你惹到我,是我也想麻煩你呢!”方圓說:“什麽事?”紀美君說:“上一次我與東州大學的合作挺好的。我知道你是東州師範大學的畢業生,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知道你與花順雲校長關係不錯。花校長很器重你,曾經要邀請你回母校,給全體畢業生做一次報告,告訴那些畢業生該如何對待未來的工作,如何走向成功。”方圓驚訝:“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紀美君說:“這個屬於私人秘密,我也隻是偶然知道這件事。方局長,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能不能參照與東州大學合作的方式,我想與東州師範大學也搞一個合作儀式,我同樣捐助50名特困學生,每人1000元;捐贈5萬元文具,分配給特困學生使用。錢和物折款10萬元。”


    嗬嗬,紀美君的小帳算得可真清啊!方圓說:“我與花校長的私人交流,紀總都能知道,很顯然與花校長也有很深的淵源。我看紀校長您直接與花校長聯係,不比我這個學生在校長麵前說話,更有說服力?”紀美君苦笑:“看來,我在方局長麵前是一定要一點隱私也沒有才算得上是真誠、坦蕩。我告訴你吧,我有個親戚在東州師範大學工作,有一次列席了校長辦公會,花校長把邀請方局長回東州師範大學給學生們作報告的事提出來,讓大家討論。我這個親戚告訴了我這件事,所以我才求方局長。”方圓說:“讓你的親戚直接說,多好!”紀美君說:“他根本沒有機會與花校長直接溝通。這件事,方局長就幫幫我吧,算我求你了。不管你心裏怎麽看我,但這件事,總是幫助了50個需要幫助的大學生,把把5萬元的文具分給那些真正需要的人,總算是一件好事吧。”


    如果站在這個角度,方圓還真是難以拒絕。看到大家都在注視著他,方圓很是無奈:“紀總,這需要機會。如果我有機會能夠與花校長當麵交流的話,我會把你的願望向他轉達,好不好?”紀美君說:“那謝謝方局長了。我敬你一杯,非常真誠非常坦蕩地敬你一杯,表達我的感謝。”方圓正要拒絕,紀美君說:“女士主動敬男士酒,男士應該更紳士一些。方局長是絕對的紳士,對嗎?”方圓無法拒絕這杯酒,說:“好,謝謝紀總。”


    酒終人要散。方圓今天又喝了不少酒,這車是不能開了。熊雅雁沒有忘記,把她轎車裏的四雙鞋拿過來,放到方圓的車裏:“方局長,試穿覺得不錯的話,可一定要幫幫我啊!”方圓點頭:“既然是我姐的朋友,我一定會力所能及。”熊雅雁說:“丁姐,也謝謝你了。”丁春曉說:“你客氣個啥?都是患難姐妹,我能幫你一定會幫。可惜我幫不了你。”熊雅雁說:“方局長幫我,其實就是丁姐在幫我。這份情誼小熊都記在心裏呢。”丁春曉說:“不要客氣了。”


    舒韋蓉說:“方圓,我送喬行長回家。你自己能開車回家嗎?”丁春曉說:“我送方圓吧。”方圓說:“今天我不用在座的任何一位送我回家。我先回酒店大廳等一等,我叫人來送我回家。你們都上車走吧。”丁春曉心裏很想送方圓,現在說不清的感覺,她對方圓有一種莫名的依賴,還有眷戀。丁春曉堅持道:“我送你吧。”方圓態度很堅決:“姐,其實你可以把車停在這裏,搭一輛出租車回家。我不能讓喝酒的你開車送喝酒的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紀美君這個時候似乎很是善解人意:“丁姐,走吧。我的車也放在這裏,我搭出租車,先送你,再送雅雁,最後我回家。方局長,你還用擔心嗎?那麽有本事的一個人,一個電話,就會有人來接他的。”丁春曉無限失望地看了方圓一眼,默默地跟著紀美君進了出租車。方圓分明地看到,丁春曉的眼角閃著晶瑩的光。對於丁春曉現在這越來越複雜的感情,方圓頭痛:對待丁春曉,可不能像對待任小愛那樣,雖然已經明確拒絕了丁春曉,但方圓實在不忍心傷害這個善良樸實的女人。如何合理有效地解決丁春曉與自己的關係問題,確實考驗自己的智慧啊!看到紀美君熱情地給丁春曉遞上紙巾,方圓忽然擔心紀美君這陰柔的性子恐怕會套丁春曉的話,忍不住給丁春曉打電話:“姐,你自己坐出租車回家。”丁春曉說:“怎麽了。”方圓有些霸道地說:“你自己坐出租車回家。”沒有想到,丁春曉很順從地答應:“好,你說我怎麽樣,我就怎麽樣。我自己坐出租車回家。”紀美君問:“怎麽了?”丁春曉說:“我弟讓我自己坐出租車回家。”紀美君說:“一起回吧。出租車票我拿得起。”丁春曉說:“不是這個意思,我拿也一樣。我弟讓我自己回去,我就自己回去。”紀美君冰雪聰明,很快就想明白是怎麽回事,她心裏恨恨地想:方圓,願佛祖保佑你,早點下地獄。眼神便有些飄忽不定,陰晴轉換。紀美君說:“我想方局長讓你單獨回家,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不留你。”丁春曉說:“是的呢。”紀美君忽然笑容滿麵:“丁姐,說不定啊,方局長今天晚上會過去呢。”丁春曉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不可能的。我弟已經明明白白地對我說,他與我之間隻能是姐弟關係,不可能是任何其他關係。唉!”丁春曉有些失望,紀美君又何嚐不是失望,看來丁春曉與方圓之間,還真是姐弟關係啊!如果是其他的關係,那該多好啊!


    方圓返回酒店,坐在大廳的一個角落。估摸著丁春曉已經上了自己的出租車,方圓給她打一個電話:“姐,自己在坐車呢?”丁春曉說:“是。”方圓說:“我不喜歡你與紀美君坐在一起,紀美君這個人,心眼太多,而且不全是好心眼。姐太樸實太善良,紀美君要騙你,實在是太容易了。她這個人,最會用看似很平常的話去套別人的話,引別人上鉤。姐,要提防啊!”丁春曉想起剛才在紀美君車上的問答,忽然覺得紀美君果然是這樣。丁春曉說:“是啊,紀美君果然是套我話呢!”方圓吃了一驚:“怎麽了?她套你什麽話了?”丁春曉把剛才車上的事情說了說,方圓忍不住髒話出口:“媽的,什麽玩意兒!你他媽的是想抓我和我姐的小尾巴吧!”方圓定了一定心神:“姐,以後與紀美君交往的時候,要提防她,她問什麽,最好的辦法,就是說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在她的麵前,你不能把心裏話說出來,更不能把心中的苦惱和秘密告訴她,她外表看似柔弱,實則心機很深,城府很深。”丁春曉說:“是呢,今天酒宴上她就是這樣,在出租車又套我的話。姐也不是笨得要死的人,以前忽視了,以後我一定會小心的。”方圓說:“姐,讓你一個人回家,你不會怪我吧。”丁春曉說:“你是我弟弟,你讓我做什麽,我都做。”方圓說:“姐,既然我把你看作是自己的親姐姐,我就一定會盡好我這個弟弟保護姐姐的責任。但我隻想把你當作我的親姐姐。”丁春曉哽咽了:“我知道。能有你這樣一個弟弟,我已經知足了。”方圓也有些感動了:“姐,保重。”丁春曉已經輕聲抽泣起來。方圓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說:“姐,我掛了。”


    丁春曉,方圓念叨這個名字幾遍,卻是怎麽也狠不起心來。現在,自己也該回家了。本來想給阮少修打電話,但想到車裏滿滿的一車東西,方圓也覺得不妥,想了一想,決定給孔雙華打電話:“雙華,睡了沒有?”孔雙華說:“沒呢?”方圓說:“孩子睡了沒有?”孔雙華說:“睿睿睡了。”方圓說:“你現在搭出租車來東州海鮮家常菜館,開車接我回家。我喝酒了。”孔雙華說:“你把車放在酒店門口吧。搭車回來行不行?”方圓說:“車裏有兩套西服,兩件夾克,10件襯衣,10條領帶,還有兩雙皮鞋,兩雙運動鞋。我能把車放在這裏嗎?”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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