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8、失望
小人物官場奮鬥史：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翟新文閉眼坐在車裏。【*】自己是親眼看過東州5中寄過來的請柬，當時心裏也曾經動過一點心思，準備參加5中的答謝晚宴。翟新文覺得自己最想說的，就是給5中的班子成員鼓鼓勁兒，務必把2008年春天的清江省素質教育現場會辦好。當接到了丁局長的電話，特別是說明了市委常委、副市長傅全勝也要出席後，翟新文在心裏已經放棄了5中的答謝宴。局屬72個單位，除了市招生考試辦公室、市教研室兩個單位的答謝宴，按照慣例是要由局長親自出席的外，剩下的，翟新文也明白，就是把自己大卸八塊，恐怕也走不過來。所以，翟新文在2007年元旦前就與當時的局長韓素貞商量，是不是可以由一個人或兩個人代表市教育局參加，得到了韓素貞的同意。今年其實已經是第二年按照慣例來實施這一政策，既能夠緩解局長們分身乏術的壓力，也能夠讓每一個局屬單位都能夠感受到市教育局對其的重視。
放棄5中的答謝宴，其實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翟新文覺得丁局長的晚宴更有利益，畢竟有市委常委傅全勝出席，對於想在仕途上再進一步的翟新文來說，每一個常委都很重要；現在，要來參加5中的答謝宴，同樣也是這個道理，畢竟這裏有4個常委，而且有分管教育的常務副市長。翟新文當然清楚，楊芳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的；能夠一下子把四個常委請來的，絕對是方圓的“傑作”，他比我這個局長的麵子要大呀！想到這裏，翟新文心裏生出醋意，說沒有一點嫉妒，那絕對是自己騙自己。但是，如果從功利的角度來計算的話，如果因為嫉妒得罪了方圓，那恐怕自己更沒有進步的機會了，得罪了方圓，其實就得罪了方圓背後的那些力量，而那些力量非常強大，強大到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有多強大。今天來的四個常委，不是平常最支持方圓的幾個常委，市委王書記親自頒獎，市政府宋市長、市委宣傳部竇部長是親自到5中站台，市委組織部盛部長則親自點評方圓寫的科學發展觀與學校發展的學習體會。這加起來就是8個常委，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個小小的方圓，竟然能夠影響到8位常委，占據了東州市的超半壁江山，而剩下的5個常委，是否與方圓交好，也不得而知啊！翟新文想起了張元慶曾經傳過的一句話：在東州教育，寧得罪閻王，莫得罪方圓。當時張元慶的意圖翟新文看得很清楚，他提醒翟新文，這分明是說，在東州教育界，方圓是老大，而他翟新文作為黨委書記兼局長，根本被人忽視。當時翟新文聽了，確實心裏很生氣，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沒有絕對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如果自己能夠通過展示對方圓的友好，方圓背後的力量必然也會對自己有好感；如果真地給方圓穿小鞋，恐怕方圓的小鞋沒有穿幾天，自己已經穿上了更高級別的小鞋～～這樣的傻事，是絕對不能做的。
主意打定，翟新文心裏倒是放鬆了不少。今天去晚了，大不了自罰三杯；但如果能與四位常委有良好的互動，那就是多喝幾杯又何妨？翟新文趕到金穀大酒店，在前台問了問5中的包間，急匆匆地上樓。來到了三樓包間的門口，有兩位服務員站在那裏。翟新文問：“這裏是5中的包間嗎？”服務員說：“是的。”翟新文定了定神，推門走了進去，臉上早就掛上了燦爛的笑容。
當大家的目光都望向門口的時候，翟新文雙手抱拳：“各位領導，各位好朋友，不好意思，來遲了。”鄧雲聰笑著說：“新文，你看看，四個常委都是在6點前趕過來的，你這個局長做得可不怎麽好啊！”翟新文說：“有些事給耽擱了，我向鄧常務、竇書記、萬政委、畢常委，向各位表達歉意，別的不說了，我自罰三杯，不知道各位領導是否可以擔待？”
方圓已經站了起來：“局長，請這邊坐。”孫紅軍說：“坐我這裏吧，我到別的桌。”宋萍說：“還是坐我這裏吧，我去3號桌。”翟新文坐到了孫紅軍的位置，孫紅軍坐到了宋萍的位置，宋萍被2號桌的申軍請到了他的位置，而申軍則自覺到了3號桌。
翟新文說：“鄧常務，竇書記，萬政委，畢書記，請各位領導監督我，我先自罰三杯。”服務員過來給翟新文換了杯，倒滿一杯。翟新文二話沒說，把杯中酒喝掉。服務員再倒，翟新文再喝，連喝三杯。鄧雲聰臉上出現了笑容：“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苗子要培養。新文，態度很誠懇，今天你來晚這件事，就原諒你了。”翟新文說：“謝謝鄧常務。”鄧雲聰說：“我們繼續。剛才楊校長敬過三杯，現在，方圓作為5中的書記，你也敬三杯。”
方圓站了起來：“剛才，楊校長已經代表學校，對各位領導、各位貴賓表達了誠摯的感謝，楊校長說的，也同樣是我的心裏話。鄧市長讓我敬三杯，我聽領導的安排。那麽我隻代表我自己，敬這三杯。第一杯酒，感恩的酒。說起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大學生，機遇巧合讓我留在了東州，成為一名人民教師。在過去的五年裏，我從一名普通教師變成了東州5中的黨總支書記，這裏浸潤著多少領導的關懷、愛護和幫助。在我的心裏，我懷抱一顆感恩的心，這第一杯酒，敬所有在我五年教育生源中給我關懷、幫助的每一位領導、朋友，謝謝！我全喝，請各位領導隨意就好。”方圓衝著一號桌深深鞠躬，又朝著2號桌和3號桌深深鞠躬。
萬大全說：“我喝了。雖然我沒有幫助過方兄弟，但今後，隻要方兄弟用得著我萬大全的地方，隻要開口，我一定盡我所能。”說完，萬大全就把杯中酒喝了。鄧雲聰說：“每一個領導幹部，都喜歡或者說欣賞能幹事的年輕人。方圓教了5年學，取得的成績也是東州教育係統前所未有的，到現在還沒有第二個東州教師拿過全國一等獎吧。我喝了。”竇黨濟說：“方圓同誌年輕有為，我支持。”說完也喝了。畢全力說：“我為東州市青聯擁有這麽優秀的青聯委員而自豪。”同樣是喝下杯中酒。
四大常委都喝了，別人還能說什麽？翟新文忽然發現，有四大常委在這裏，自己這個東州教育係統的一把手，竟然成了配角。固然成了配角，也要當好這個配角，要像喜劇小品《主角和配角》裏的陳佩斯一樣，要把配色演成主角。翟新文說：“作為方圓成長的見證人，我為方圓的每一點進步都感到高興；作為方圓的主管部門負責人，我也願意為包括方圓在內的有能力、有水平、有成績的年輕人提供施展才華的舞台和平台。我也喝了。”
看到方圓感激的眼神，看到頻頻點頭的鄧雲聰、竇黨濟、萬大全和畢全力，翟新文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好地體現了一個教育局長的胸懷與肚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反正方圓與自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幫助方圓，就是在間接地幫助自己；關愛方圓，就是在間接地關愛自己。這才叫把握了利益這個□□。嫉妒方圓，排斥方圓，不會對自己有任何好處，那為什麽要做呢？
最失望的應該是張元慶了。本來以為，翟新文來了之後，肯定會對楊芳和方圓有意見。是否對楊芳有意見，張元慶不在意；翟新文對方圓有意見，那實在是太好了。但翟新文的話，分明是說，他依然非常器重方圓、信任方圓！難道自己打的這個電話，不管用了嗎？張元慶感到很鬱悶。
孫紅軍同樣也有些失望。如果翟新文不在，他完全可以代表市教育局給四位常委敬酒，讓四位常委對自己有良好的印象。畢全力已經熟悉了，這沒有問題，因為自己是青聯副主席，但也需要通過這難得的機會，與畢全力進一步搞好關係，更上一層樓。鄧雲聰作為分管教育的常務副市長，在市委常委會上也有很大的發言權，自己能不能在幹滿兩年副處之後晉升正處，是否有市委常委講話，很重要。現在，翟新文來了，這意味著什麽？自己沒有機會直接與常委們對話互動了。如果自己表現得過於搶眼，那肯定會遭到翟新文產生其他想法，對於現在這樣主官與副職和諧的局麵，恐怕就要打破。不過，孫紅軍也看明白了，與方圓交好，對自己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聽聽翟新文剛才說的話，估計就是他已經認識到這一點了。自己平常與方圓的關係不錯，又都是青聯委員，今天應該互動得更緊密。
方圓又敬第二杯酒。方圓說：“我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有幾個特點，有衝勁，但容易冒進；有想法，但常常不成熟。在今後的生活和工作中，我敢肯定，即便是我嚴格要求自己，也會犯這樣或那樣的錯誤。這第二杯酒，請各位領導監督我，在我做錯事之前能夠提醒我，在我做了錯事之後嚴肅批評我，謝謝大家。”
鄧雲聰笑嗬嗬地把酒喝了，竇黨濟說：“有這樣的態度，想不進步都難。”萬大全說：“我當團長和營長的時候，就喜歡這樣的兵。”畢全力說：“我也算是一個年輕人，願與方圓互勉。”
翟新文說：“方圓，隻要我還是教育局長，我是不會給你犯錯誤的機會的。隻要是我發現了你犯錯誤的苗頭，一定會提前警告你。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批評得厲害喲！”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卻是相當有力，讓方圓感受到了翟新文對他的關懷。方圓說：“怎麽會呢？局長的批評，是對我的關心與愛護，我感激都來不及。”翟新文笑著說：“那就好。我也好，孫書記也好，我們都會盡到我們應盡的職責。”孫紅軍說：“方圓，翟局長說得對，我也會該提醒就提醒，該批評就批評。”方圓說：“謝謝孫書記。”
翟新文看了一眼孫紅軍，嗬，我說話的時候，哪裏還輪得上你？對了，今天你們四個人來參加5中的晚宴，當你孫紅軍看到來了四個常委，為什麽不電話通知我，反而是張元慶通知我？翟新文的心裏充滿了狐疑。
放棄5中的答謝宴，其實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翟新文覺得丁局長的晚宴更有利益，畢竟有市委常委傅全勝出席，對於想在仕途上再進一步的翟新文來說，每一個常委都很重要；現在，要來參加5中的答謝宴，同樣也是這個道理，畢竟這裏有4個常委，而且有分管教育的常務副市長。翟新文當然清楚，楊芳是沒有這麽大的麵子的；能夠一下子把四個常委請來的，絕對是方圓的“傑作”，他比我這個局長的麵子要大呀！想到這裏，翟新文心裏生出醋意，說沒有一點嫉妒，那絕對是自己騙自己。但是，如果從功利的角度來計算的話，如果因為嫉妒得罪了方圓，那恐怕自己更沒有進步的機會了，得罪了方圓，其實就得罪了方圓背後的那些力量，而那些力量非常強大，強大到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有多強大。今天來的四個常委，不是平常最支持方圓的幾個常委，市委王書記親自頒獎，市政府宋市長、市委宣傳部竇部長是親自到5中站台，市委組織部盛部長則親自點評方圓寫的科學發展觀與學校發展的學習體會。這加起來就是8個常委，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個小小的方圓，竟然能夠影響到8位常委，占據了東州市的超半壁江山，而剩下的5個常委，是否與方圓交好，也不得而知啊！翟新文想起了張元慶曾經傳過的一句話：在東州教育，寧得罪閻王，莫得罪方圓。當時張元慶的意圖翟新文看得很清楚，他提醒翟新文，這分明是說，在東州教育界，方圓是老大，而他翟新文作為黨委書記兼局長，根本被人忽視。當時翟新文聽了，確實心裏很生氣，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沒有絕對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如果自己能夠通過展示對方圓的友好，方圓背後的力量必然也會對自己有好感；如果真地給方圓穿小鞋，恐怕方圓的小鞋沒有穿幾天，自己已經穿上了更高級別的小鞋～～這樣的傻事，是絕對不能做的。
主意打定，翟新文心裏倒是放鬆了不少。今天去晚了，大不了自罰三杯；但如果能與四位常委有良好的互動，那就是多喝幾杯又何妨？翟新文趕到金穀大酒店，在前台問了問5中的包間，急匆匆地上樓。來到了三樓包間的門口，有兩位服務員站在那裏。翟新文問：“這裏是5中的包間嗎？”服務員說：“是的。”翟新文定了定神，推門走了進去，臉上早就掛上了燦爛的笑容。
當大家的目光都望向門口的時候，翟新文雙手抱拳：“各位領導，各位好朋友，不好意思，來遲了。”鄧雲聰笑著說：“新文，你看看，四個常委都是在6點前趕過來的，你這個局長做得可不怎麽好啊！”翟新文說：“有些事給耽擱了，我向鄧常務、竇書記、萬政委、畢常委，向各位表達歉意，別的不說了，我自罰三杯，不知道各位領導是否可以擔待？”
方圓已經站了起來：“局長，請這邊坐。”孫紅軍說：“坐我這裏吧，我到別的桌。”宋萍說：“還是坐我這裏吧，我去3號桌。”翟新文坐到了孫紅軍的位置，孫紅軍坐到了宋萍的位置，宋萍被2號桌的申軍請到了他的位置，而申軍則自覺到了3號桌。
翟新文說：“鄧常務，竇書記，萬政委，畢書記，請各位領導監督我，我先自罰三杯。”服務員過來給翟新文換了杯，倒滿一杯。翟新文二話沒說，把杯中酒喝掉。服務員再倒，翟新文再喝，連喝三杯。鄧雲聰臉上出現了笑容：“能喝半斤喝八兩，這樣的苗子要培養。新文，態度很誠懇，今天你來晚這件事，就原諒你了。”翟新文說：“謝謝鄧常務。”鄧雲聰說：“我們繼續。剛才楊校長敬過三杯，現在，方圓作為5中的書記，你也敬三杯。”
方圓站了起來：“剛才，楊校長已經代表學校，對各位領導、各位貴賓表達了誠摯的感謝，楊校長說的，也同樣是我的心裏話。鄧市長讓我敬三杯，我聽領導的安排。那麽我隻代表我自己，敬這三杯。第一杯酒，感恩的酒。說起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大學生，機遇巧合讓我留在了東州，成為一名人民教師。在過去的五年裏，我從一名普通教師變成了東州5中的黨總支書記，這裏浸潤著多少領導的關懷、愛護和幫助。在我的心裏，我懷抱一顆感恩的心，這第一杯酒，敬所有在我五年教育生源中給我關懷、幫助的每一位領導、朋友，謝謝！我全喝，請各位領導隨意就好。”方圓衝著一號桌深深鞠躬，又朝著2號桌和3號桌深深鞠躬。
萬大全說：“我喝了。雖然我沒有幫助過方兄弟，但今後，隻要方兄弟用得著我萬大全的地方，隻要開口，我一定盡我所能。”說完，萬大全就把杯中酒喝了。鄧雲聰說：“每一個領導幹部，都喜歡或者說欣賞能幹事的年輕人。方圓教了5年學，取得的成績也是東州教育係統前所未有的，到現在還沒有第二個東州教師拿過全國一等獎吧。我喝了。”竇黨濟說：“方圓同誌年輕有為，我支持。”說完也喝了。畢全力說：“我為東州市青聯擁有這麽優秀的青聯委員而自豪。”同樣是喝下杯中酒。
四大常委都喝了，別人還能說什麽？翟新文忽然發現，有四大常委在這裏，自己這個東州教育係統的一把手，竟然成了配角。固然成了配角，也要當好這個配角，要像喜劇小品《主角和配角》裏的陳佩斯一樣，要把配色演成主角。翟新文說：“作為方圓成長的見證人，我為方圓的每一點進步都感到高興；作為方圓的主管部門負責人，我也願意為包括方圓在內的有能力、有水平、有成績的年輕人提供施展才華的舞台和平台。我也喝了。”
看到方圓感激的眼神，看到頻頻點頭的鄧雲聰、竇黨濟、萬大全和畢全力，翟新文知道自己說的話很好地體現了一個教育局長的胸懷與肚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反正方圓與自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幫助方圓，就是在間接地幫助自己；關愛方圓，就是在間接地關愛自己。這才叫把握了利益這個□□。嫉妒方圓，排斥方圓，不會對自己有任何好處，那為什麽要做呢？
最失望的應該是張元慶了。本來以為，翟新文來了之後，肯定會對楊芳和方圓有意見。是否對楊芳有意見，張元慶不在意；翟新文對方圓有意見，那實在是太好了。但翟新文的話，分明是說，他依然非常器重方圓、信任方圓！難道自己打的這個電話，不管用了嗎？張元慶感到很鬱悶。
孫紅軍同樣也有些失望。如果翟新文不在，他完全可以代表市教育局給四位常委敬酒，讓四位常委對自己有良好的印象。畢全力已經熟悉了，這沒有問題，因為自己是青聯副主席，但也需要通過這難得的機會，與畢全力進一步搞好關係，更上一層樓。鄧雲聰作為分管教育的常務副市長，在市委常委會上也有很大的發言權，自己能不能在幹滿兩年副處之後晉升正處，是否有市委常委講話，很重要。現在，翟新文來了，這意味著什麽？自己沒有機會直接與常委們對話互動了。如果自己表現得過於搶眼，那肯定會遭到翟新文產生其他想法，對於現在這樣主官與副職和諧的局麵，恐怕就要打破。不過，孫紅軍也看明白了，與方圓交好，對自己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聽聽翟新文剛才說的話，估計就是他已經認識到這一點了。自己平常與方圓的關係不錯，又都是青聯委員，今天應該互動得更緊密。
方圓又敬第二杯酒。方圓說：“我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有幾個特點，有衝勁，但容易冒進；有想法，但常常不成熟。在今後的生活和工作中，我敢肯定，即便是我嚴格要求自己，也會犯這樣或那樣的錯誤。這第二杯酒，請各位領導監督我，在我做錯事之前能夠提醒我，在我做了錯事之後嚴肅批評我，謝謝大家。”
鄧雲聰笑嗬嗬地把酒喝了，竇黨濟說：“有這樣的態度，想不進步都難。”萬大全說：“我當團長和營長的時候，就喜歡這樣的兵。”畢全力說：“我也算是一個年輕人，願與方圓互勉。”
翟新文說：“方圓，隻要我還是教育局長，我是不會給你犯錯誤的機會的。隻要是我發現了你犯錯誤的苗頭，一定會提前警告你。到時候，可不要怪我批評得厲害喲！”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卻是相當有力，讓方圓感受到了翟新文對他的關懷。方圓說：“怎麽會呢？局長的批評，是對我的關心與愛護，我感激都來不及。”翟新文笑著說：“那就好。我也好，孫書記也好，我們都會盡到我們應盡的職責。”孫紅軍說：“方圓，翟局長說得對，我也會該提醒就提醒，該批評就批評。”方圓說：“謝謝孫書記。”
翟新文看了一眼孫紅軍，嗬，我說話的時候，哪裏還輪得上你？對了，今天你們四個人來參加5中的晚宴，當你孫紅軍看到來了四個常委，為什麽不電話通知我，反而是張元慶通知我？翟新文的心裏充滿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