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6、一號桌難坐啊！
小人物官場奮鬥史：局長成長史 作者：徐浩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1266、一號桌難坐啊!
阮少修親自開車，把方圓送到了龍灣賓館。在賓館的大門口，方圓看到了一輛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了停車區，看到了一個個來自不同行業、不同部門的領導，從轎車裏紛紛走下來，踏上了紅地毯。阮少修說：“方校長，我要是開奧迪車來送你，就好了。我這捷達，檔次有一點低。”方圓在這個時候，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但又能怎麽樣呢？方圓安慰道：“什麽車都一樣的。我就是來吃頓飯的。”阮少修說：“我就擔心，這些工作人員狗眼看人低，把方校長您看成一個跟班的秘書或打雜的。”方圓說：“會嗎？”阮少修說：“我也不知道啊！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以前劉校長來，都是他的司機直接送過來，我從來沒有來過。”方圓說：“我不就是一個臨時工嗎？當成打雜的，就當成打雜的吧。”
方圓從車裏下來，果然是沒有人過來迎接。看到別的豪華車裏每鑽出一位領導或老總，立刻會有人迎上前去詢問，而自己無人理睬，方圓的心裏感到了失落。方圓踏上了紅地毯，跟著幾位領導向裏走，但立刻聽到有人在喊：“幹什麽的？停下來，停下來，紅地毯是隻有貴賓才能走的，工作人員走側門，秘書走側門。”方圓感覺，這個人是在喊自己，但方圓知道自己是被邀請的貴賓，根本沒有理睬，繼續向紅地毯的盡頭走去。
但很快有一個人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喂，說你呢！工作人員和秘書走側麵，聽到沒？”方圓回過頭，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麵帶怒容。他的襯衣口袋上，別著一個工作牌，寫著“龍灣區委辦公室呂清華”的字樣。方圓心裏有氣，想到阮少修的話還真是很對，還真有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方圓壓抑著怒氣，平和地說：“難道我不可以走這紅地毯嗎？”這個男子不耐煩地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工作人員和秘書走側門。我還忙著呢，別搗亂！”方圓說：“好吧，既然龍灣區委不歡迎我來，那麽我就回去。”方圓轉過身，並不理睬這位工作人員，向外走去。這位工作人員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緊跟幾步，追問道：“請問您是？”方圓頭也不回：“我是現在主持東州第五中學工作的校長方圓，麻煩你跟你們領導說一聲，說我隻能走側門，那麽這次國慶招待會我就不便參加了。”
大概是這位工作人員做夢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東州赫赫有名的第五中學的校長，一時間有些愣。但在區委辦曆練過多年的人，自然是腦子反映極快：“方校長啊，對不起，剛才是我疏忽，我向您道歉。方校長，請留步。”方圓停下腳步，並未回頭。這名工作人員迅速地看了看手裏的一份邀請貴賓名單，我的媽，這方圓竟然是一號桌的貴賓，是與市委常委、區委書記竇黨濟；區長羅殿章一桌的。這名工作人員的汗立刻就淌下來了，我的媽，這要是區委竇書記問起東州5中的校長為什麽沒有到，那自己可就闖了大禍了。隻是……隻是眼前的這個小青年實在是太年輕了，他怎麽會是東州第五中學的校長呢？簡直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工作人員長了一個心眼，把工作證摘下去，放在口袋裏。可不能讓這個小青年告自己一狀，不能讓他看到名字。工作人員跑到方圓的麵前，連聲說：“方校長，對不起，對不起啊！請問能看看您的邀請函嗎？”方圓把阮少修給他的邀請函遞過去，工作人員仔細地看了看，還真是邀請5中的方圓校長。工作人員說：“方校長，您請跟我來，我親自送您。”方圓冷冷地說：“不用了，呂清華秘書，我自己能走。”工作人員的汗淌得更厲害了。他連忙解釋：“方校長，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小呂的錯，請您多擔待，多擔待啊！”方圓說：“呂秘書，我送你一句話。”呂清華低聲下氣：“請方校長指示。”方圓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呂清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可是相當重的一句話啊！被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好幾歲的青年人批評，呂清華的心裏可真不是滋味。在龍灣區各部門，包括局長、副局長、街道辦主任、副主任們，看到他呂清華，都很客氣，雖然他僅僅是一個副主任科員，但因為在區委辦工作，誰敢對他不尊敬。今天，被一個市屬高中的主持工作的校長批了，呂清華是既惱怒，又不敢反駁，不管怎麽說，這方圓是一號桌的貴賓啊！如果沒有個三把刷子兩把刀，又怎麽會坐一號桌？呂清華低聲下氣地說：“方校長的教誨，我記住了。方校長，還是我親自送您去1號桌吧。”方圓不再說話，跟在了呂清華的後麵，踩著紅地毯，向宴會大廳走去。
穿過一張張桌子，來到了最靠近主席台的一張大圓桌。呂清華恭敬地說：“方校長，到了。請您入席。”方圓抬眼看一號桌，看到了兩個認識的人，一個麵熟的人，剩下的幾位，都是陌生的臉孔。每一個人的年齡都至少40歲了，有好幾位已經白發蒼蒼。方圓的心有些發虛，自己也太年輕了吧。呂清華大聲說：“東州第五中學方圓校長到。”竇黨濟站了起來：“方校長，歡迎，歡迎。”方圓連忙幾步走過去，迎著竇黨濟的手回握：“竇書記，您好。”竇黨濟說：“方校長，黨代會一別，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麵了。這半年不見，竟然全麵主持東州5中的工作了，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竇黨濟熱情地向眾人介紹道：“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東州5中的方圓校長，27歲，主持東州市第一名校的全麵工作，各位領導說，是不是年輕有為？”方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各位領導，我隻是臨時主持工作，臨時的。”竇黨濟哈哈大笑：“這個，我們都懂。我們當中的許多人，也是當過代書記、代區長的。”
一號桌上，一位大校軍銜的中年人開口了：“方校長的優秀，可不止竇書記講過。我的老領導，南京軍區的汪永生副司令員，對方校長也是讚賞有加，是真想把方校長拉到部隊培養培養的。”方圓認識這個大校，他是東州警備區的政委，嗬，今天來參加龍灣區國慶招待會的領導，級別還挺高啊！方圓連忙說：“政委好。謝謝政委褒獎。”政委哈哈大笑：“小方，你還認識我啊？”方圓說：“認識，認識。”政委說：“好，好。來，坐我身邊吧。”方圓說：“謝謝。”
坐在副陪位置上的中年人站了起來：“方校長，很高興認識年輕有為的後起之秀。我是龍灣區區長羅殿章。”方圓連忙雙手回握：“羅區長，很榮幸認識您。”羅殿章說：“說起來，我也歸你領導啊！”方圓大吃一驚：“羅區長，您可千萬不能這麽說啊！”羅殿章笑著說：“我女兒是東州5中的學生，我是5中的學生家長，方校長要是一聲令下，讓我這個學生家長做點什麽，我還不得趕緊地去辦！”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方圓的臉紅起來：“怎麽敢呢？怎麽敢驚動羅區長？”羅殿章說：“該要求的時候，方校長一定要要求哦，我這個學生家長是很想為5中做一點事情的。”方圓分不清這是真話還是客套話，也隻能含糊地回答：“謝謝羅區長。”
竇黨濟說：“方校長，這幾位領導是否認識？”方圓隻認識竇黨濟和政委，但還不知道政委的姓名。另外還有一個老者很麵熟，應該是哪個大學的領導。方圓如實回答：“竇書記，我隻有這位領導感到麵熟，其他領導都不認識。”老頭兒忽然來了興趣：“哦，你跟我麵熟？”方圓說：“是，在我的婚禮上，您曾來捧場。”老頭兒似乎也想起了什麽：“我知道了，你是老孔的女婿，對不對？”方圓說：“是。”老頭兒說：“這個老孔，還真是有兩下子，挑了一個這麽有潛力的女婿。”竇黨濟說：“孔主任是響譽全國的行政管理學專家，我看方校長耳濡目染，受到的熏陶也不會小啊！”方圓連忙承認：“嶽父對我的教誨很好，我確實受益匪淺。”竇黨濟說：“這一位就是東州理工學院任天明院長。”方圓說：“任院長好。”任天明說：“你也好。”竇黨濟說：“這一位是東州東升公司的董事長安東升先生。”方圓恭敬地打招呼：“安董事長您好。”竇黨濟說：“這東升公司是全國最大的縫紉機生產企業，是中國企業500強，縫紉機銷往世界196個國家和地區，有縫紉機的地方就有東升，已經成了響當當的企業品牌。”安東升說：“竇書記太客氣了。”竇黨濟說：“東升公司對龍灣區的貢獻極大。每年上繳的國稅和地稅，都在龍灣區乃至整個東州市排在最前列。”安東升說：“這都是一個企業應做的分內之事。”竇黨濟說：“還有幾位沒到，等到了之後，再給你介紹。”方圓說：“謝謝竇書記。”
話剛說完，有區委的工作人員高聲喊道：“東州醫學院俞子達院長到。”竇黨濟和羅殿章站了起來，迎上前去。不管怎麽說，俞子達是正廳級幹部，級別在那裏擺著，雖然管的範圍隻是東州醫學院和附屬醫院。剛才竇黨濟和羅殿章還可以站在原地接待方圓，現在卻不得不離開座位了。
請俞子達入席後，竇黨濟說：“俞院長，看看是不是都是老朋友？”俞子達掃了一圈，說：“都認識。都是老朋友了。”竇黨濟有些驚訝：“哦，都認識？”俞子達說：“都認識。”竇黨濟說：“那我可考考俞院長。”俞子達說：“沒問題，竇書記問吧。”竇黨濟指著方圓，問：“這一位年輕的後起之秀，俞院長認識嗎？”俞子達說：“方圓，東州5中的副校長。”方圓連忙站起來：“俞院長好。”俞子達說：“方校長，不要太客氣喲。”竇黨濟說：“看來小方校長早已經名聲在外了。”方圓說：“哪有啊！竇書記、俞院長太過獎了。”俞子達說：“方校長在我院生的孩子，宋雲生市長、鄧雲聰常務副市長，親自到醫院祝賀。這是我親自經曆的事情，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說你名聲在外，不過分，很恰當。”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圓的臉上，讓方圓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很快，又來了東州師範大學校長花順雲，這是方圓認識的，因為東州師範大學是方圓的母校。方圓連忙向花順雲問好，但花順雲似乎並不認識方圓。聽了周圍幾個人的介紹之後，花順雲興致勃勃：“嗬，原來小方是東州師範大學的畢業生。好啊！不知道小方是否能抽出一點時間，回東州師範大學，作一次報告，現身說法，給你的學弟學妹們講講，你是怎樣在畢業後短短五年的時間，成為東州5中主持工作的校長的。我相信，你要是回母校講一課，所產生的效果，比我們的專家、教授講得還要好。”
方圓頓時感覺到壓力更沉重了。但麵對母校的校長，方圓還不能拒絕，隻好說：“花校長，我一定盡力，一定盡力。”
東州大學的校長苗可遜也來了。不用介紹，桌上的人他都認識，包括方圓，他隻說了一句話：“東州大學副校長孔子田的女婿，對不對？”眾皆啞然。方圓感慨：什麽時候，自己都成了名人了。
最後到來的人，讓方圓感到無比震驚。當龍灣區委辦的工作人員高喊著：“東州富豪房地產公司嚴鬆董事長到。”方圓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啊？嚴鬆也在一號桌嗎？今天這個一號桌，可真是不好坐啊！方圓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想逃還逃不掉，想留還心中惴惴如小兔。這國慶招待會，不是鴻門宴，對於方圓來說，真是勝似鴻門宴啊！亅!
阮少修親自開車，把方圓送到了龍灣賓館。在賓館的大門口，方圓看到了一輛輛豪華的轎車停在了停車區，看到了一個個來自不同行業、不同部門的領導，從轎車裏紛紛走下來，踏上了紅地毯。阮少修說：“方校長，我要是開奧迪車來送你，就好了。我這捷達，檔次有一點低。”方圓在這個時候，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但又能怎麽樣呢？方圓安慰道：“什麽車都一樣的。我就是來吃頓飯的。”阮少修說：“我就擔心，這些工作人員狗眼看人低，把方校長您看成一個跟班的秘書或打雜的。”方圓說：“會嗎？”阮少修說：“我也不知道啊！沒經曆過這樣的場麵。以前劉校長來，都是他的司機直接送過來，我從來沒有來過。”方圓說：“我不就是一個臨時工嗎？當成打雜的，就當成打雜的吧。”
方圓從車裏下來，果然是沒有人過來迎接。看到別的豪華車裏每鑽出一位領導或老總，立刻會有人迎上前去詢問，而自己無人理睬，方圓的心裏感到了失落。方圓踏上了紅地毯，跟著幾位領導向裏走，但立刻聽到有人在喊：“幹什麽的？停下來，停下來，紅地毯是隻有貴賓才能走的，工作人員走側門，秘書走側門。”方圓感覺，這個人是在喊自己，但方圓知道自己是被邀請的貴賓，根本沒有理睬，繼續向紅地毯的盡頭走去。
但很快有一個人從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喂，說你呢！工作人員和秘書走側麵，聽到沒？”方圓回過頭，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麵帶怒容。他的襯衣口袋上，別著一個工作牌，寫著“龍灣區委辦公室呂清華”的字樣。方圓心裏有氣，想到阮少修的話還真是很對，還真有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方圓壓抑著怒氣，平和地說：“難道我不可以走這紅地毯嗎？”這個男子不耐煩地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工作人員和秘書走側門。我還忙著呢，別搗亂！”方圓說：“好吧，既然龍灣區委不歡迎我來，那麽我就回去。”方圓轉過身，並不理睬這位工作人員，向外走去。這位工作人員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緊跟幾步，追問道：“請問您是？”方圓頭也不回：“我是現在主持東州第五中學工作的校長方圓，麻煩你跟你們領導說一聲，說我隻能走側門，那麽這次國慶招待會我就不便參加了。”
大概是這位工作人員做夢都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東州赫赫有名的第五中學的校長，一時間有些愣。但在區委辦曆練過多年的人，自然是腦子反映極快：“方校長啊，對不起，剛才是我疏忽，我向您道歉。方校長，請留步。”方圓停下腳步，並未回頭。這名工作人員迅速地看了看手裏的一份邀請貴賓名單，我的媽，這方圓竟然是一號桌的貴賓，是與市委常委、區委書記竇黨濟；區長羅殿章一桌的。這名工作人員的汗立刻就淌下來了，我的媽，這要是區委竇書記問起東州5中的校長為什麽沒有到，那自己可就闖了大禍了。隻是……隻是眼前的這個小青年實在是太年輕了，他怎麽會是東州第五中學的校長呢？簡直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工作人員長了一個心眼，把工作證摘下去，放在口袋裏。可不能讓這個小青年告自己一狀，不能讓他看到名字。工作人員跑到方圓的麵前，連聲說：“方校長，對不起，對不起啊！請問能看看您的邀請函嗎？”方圓把阮少修給他的邀請函遞過去，工作人員仔細地看了看，還真是邀請5中的方圓校長。工作人員說：“方校長，您請跟我來，我親自送您。”方圓冷冷地說：“不用了，呂清華秘書，我自己能走。”工作人員的汗淌得更厲害了。他連忙解釋：“方校長，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小呂的錯，請您多擔待，多擔待啊！”方圓說：“呂秘書，我送你一句話。”呂清華低聲下氣：“請方校長指示。”方圓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呂清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這可是相當重的一句話啊！被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好幾歲的青年人批評，呂清華的心裏可真不是滋味。在龍灣區各部門，包括局長、副局長、街道辦主任、副主任們，看到他呂清華，都很客氣，雖然他僅僅是一個副主任科員，但因為在區委辦工作，誰敢對他不尊敬。今天，被一個市屬高中的主持工作的校長批了，呂清華是既惱怒，又不敢反駁，不管怎麽說，這方圓是一號桌的貴賓啊！如果沒有個三把刷子兩把刀，又怎麽會坐一號桌？呂清華低聲下氣地說：“方校長的教誨，我記住了。方校長，還是我親自送您去1號桌吧。”方圓不再說話，跟在了呂清華的後麵，踩著紅地毯，向宴會大廳走去。
穿過一張張桌子，來到了最靠近主席台的一張大圓桌。呂清華恭敬地說：“方校長，到了。請您入席。”方圓抬眼看一號桌，看到了兩個認識的人，一個麵熟的人，剩下的幾位，都是陌生的臉孔。每一個人的年齡都至少40歲了，有好幾位已經白發蒼蒼。方圓的心有些發虛，自己也太年輕了吧。呂清華大聲說：“東州第五中學方圓校長到。”竇黨濟站了起來：“方校長，歡迎，歡迎。”方圓連忙幾步走過去，迎著竇黨濟的手回握：“竇書記，您好。”竇黨濟說：“方校長，黨代會一別，已經有半年多沒見麵了。這半年不見，竟然全麵主持東州5中的工作了，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竇黨濟熱情地向眾人介紹道：“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一位是東州5中的方圓校長，27歲，主持東州市第一名校的全麵工作，各位領導說，是不是年輕有為？”方圓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各位領導，我隻是臨時主持工作，臨時的。”竇黨濟哈哈大笑：“這個，我們都懂。我們當中的許多人，也是當過代書記、代區長的。”
一號桌上，一位大校軍銜的中年人開口了：“方校長的優秀，可不止竇書記講過。我的老領導，南京軍區的汪永生副司令員，對方校長也是讚賞有加，是真想把方校長拉到部隊培養培養的。”方圓認識這個大校，他是東州警備區的政委，嗬，今天來參加龍灣區國慶招待會的領導，級別還挺高啊！方圓連忙說：“政委好。謝謝政委褒獎。”政委哈哈大笑：“小方，你還認識我啊？”方圓說：“認識，認識。”政委說：“好，好。來，坐我身邊吧。”方圓說：“謝謝。”
坐在副陪位置上的中年人站了起來：“方校長，很高興認識年輕有為的後起之秀。我是龍灣區區長羅殿章。”方圓連忙雙手回握：“羅區長，很榮幸認識您。”羅殿章說：“說起來，我也歸你領導啊！”方圓大吃一驚：“羅區長，您可千萬不能這麽說啊！”羅殿章笑著說：“我女兒是東州5中的學生，我是5中的學生家長，方校長要是一聲令下，讓我這個學生家長做點什麽，我還不得趕緊地去辦！”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方圓的臉紅起來：“怎麽敢呢？怎麽敢驚動羅區長？”羅殿章說：“該要求的時候，方校長一定要要求哦，我這個學生家長是很想為5中做一點事情的。”方圓分不清這是真話還是客套話，也隻能含糊地回答：“謝謝羅區長。”
竇黨濟說：“方校長，這幾位領導是否認識？”方圓隻認識竇黨濟和政委，但還不知道政委的姓名。另外還有一個老者很麵熟，應該是哪個大學的領導。方圓如實回答：“竇書記，我隻有這位領導感到麵熟，其他領導都不認識。”老頭兒忽然來了興趣：“哦，你跟我麵熟？”方圓說：“是，在我的婚禮上，您曾來捧場。”老頭兒似乎也想起了什麽：“我知道了，你是老孔的女婿，對不對？”方圓說：“是。”老頭兒說：“這個老孔，還真是有兩下子，挑了一個這麽有潛力的女婿。”竇黨濟說：“孔主任是響譽全國的行政管理學專家，我看方校長耳濡目染，受到的熏陶也不會小啊！”方圓連忙承認：“嶽父對我的教誨很好，我確實受益匪淺。”竇黨濟說：“這一位就是東州理工學院任天明院長。”方圓說：“任院長好。”任天明說：“你也好。”竇黨濟說：“這一位是東州東升公司的董事長安東升先生。”方圓恭敬地打招呼：“安董事長您好。”竇黨濟說：“這東升公司是全國最大的縫紉機生產企業，是中國企業500強，縫紉機銷往世界196個國家和地區，有縫紉機的地方就有東升，已經成了響當當的企業品牌。”安東升說：“竇書記太客氣了。”竇黨濟說：“東升公司對龍灣區的貢獻極大。每年上繳的國稅和地稅，都在龍灣區乃至整個東州市排在最前列。”安東升說：“這都是一個企業應做的分內之事。”竇黨濟說：“還有幾位沒到，等到了之後，再給你介紹。”方圓說：“謝謝竇書記。”
話剛說完，有區委的工作人員高聲喊道：“東州醫學院俞子達院長到。”竇黨濟和羅殿章站了起來，迎上前去。不管怎麽說，俞子達是正廳級幹部，級別在那裏擺著，雖然管的範圍隻是東州醫學院和附屬醫院。剛才竇黨濟和羅殿章還可以站在原地接待方圓，現在卻不得不離開座位了。
請俞子達入席後，竇黨濟說：“俞院長，看看是不是都是老朋友？”俞子達掃了一圈，說：“都認識。都是老朋友了。”竇黨濟有些驚訝：“哦，都認識？”俞子達說：“都認識。”竇黨濟說：“那我可考考俞院長。”俞子達說：“沒問題，竇書記問吧。”竇黨濟指著方圓，問：“這一位年輕的後起之秀，俞院長認識嗎？”俞子達說：“方圓，東州5中的副校長。”方圓連忙站起來：“俞院長好。”俞子達說：“方校長，不要太客氣喲。”竇黨濟說：“看來小方校長早已經名聲在外了。”方圓說：“哪有啊！竇書記、俞院長太過獎了。”俞子達說：“方校長在我院生的孩子，宋雲生市長、鄧雲聰常務副市長，親自到醫院祝賀。這是我親自經曆的事情，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說你名聲在外，不過分，很恰當。”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方圓的臉上，讓方圓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很快，又來了東州師範大學校長花順雲，這是方圓認識的，因為東州師範大學是方圓的母校。方圓連忙向花順雲問好，但花順雲似乎並不認識方圓。聽了周圍幾個人的介紹之後，花順雲興致勃勃：“嗬，原來小方是東州師範大學的畢業生。好啊！不知道小方是否能抽出一點時間，回東州師範大學，作一次報告，現身說法，給你的學弟學妹們講講，你是怎樣在畢業後短短五年的時間，成為東州5中主持工作的校長的。我相信，你要是回母校講一課，所產生的效果，比我們的專家、教授講得還要好。”
方圓頓時感覺到壓力更沉重了。但麵對母校的校長，方圓還不能拒絕，隻好說：“花校長，我一定盡力，一定盡力。”
東州大學的校長苗可遜也來了。不用介紹，桌上的人他都認識，包括方圓，他隻說了一句話：“東州大學副校長孔子田的女婿，對不對？”眾皆啞然。方圓感慨：什麽時候，自己都成了名人了。
最後到來的人，讓方圓感到無比震驚。當龍灣區委辦的工作人員高喊著：“東州富豪房地產公司嚴鬆董事長到。”方圓的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啊？嚴鬆也在一號桌嗎？今天這個一號桌，可真是不好坐啊！方圓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想逃還逃不掉，想留還心中惴惴如小兔。這國慶招待會，不是鴻門宴，對於方圓來說，真是勝似鴻門宴啊！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