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飛行在一萬米的高空,以六七百公裏的時速穿過厚厚的雲層,像一發子彈一樣從北非的k城遠郊向著太平洋上的某個不知名的小島射去。這款飛機的航程是兩千公裏,算是同類型的飛機之中比較不錯的了,可饒是如此飛機還是經過了六次起降二十餘個小時之後才在當地時間的第二天下午三點鍾成功降落在那個小島之上。


    令人欣慰的是這座小島雖然麵積不大,卻修砌著一個規模相當靠譜的飛機跑道,也正是因此飛機才得以安全著陸。飛機一著陸便從四周衝上來一群荷槍實彈的美國大兵,瞬間就把這架小型噴氣式飛機給包圍了。


    弗萊蒂身邊的那個白人號稱“北非死神”是當地雇傭兵中出了名的能打和快槍手,本來弗萊蒂帶他來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可一路上機艙裏的四個人尚且不好對付,這一下飛機就碰上了這麽多職業軍人,那可當真不是鬧著玩的!


    一下子弗萊蒂頭就脹得老大,那所謂的“北非死神”也變成了“被廢死神”!弗萊蒂怒不可遏地問羅小兵:“你他媽是什麽身份?!到底是什麽身份?!這裏不會是美軍的軍事基地吧?!shit!”


    羅小兵一聳肩膀表示自己也啥都不知道,艙門被勒令打開,弗萊蒂和他的幫手也跟著羅小兵等人舉著雙手魚貫走下舷梯。這回輪到美國大兵盤問他們了,一個上士軍銜的美國大兵端著一把m4突擊步槍走了過來,非常紳士且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來這裏做什麽?”


    羅小兵走到最前麵,回答道:“我們是中國軍人,到這裏來找一個代號為蝰蛇的中國軍人!”


    那美國大兵個頭比羅小兵高了一頭,他滿臉的驚異:“ohmy!你就是王嘴裏的刑天?你就是羅小兵?!真是不敢相信,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隻是一個剛剛學會打開步槍保險的菜鳥!ohmyjesus!”


    羅小兵感到十分的欣慰,看來王鐵這家夥跑到哪裏都會跟人吹噓一番他的這個在路邊撿來的高徒!那上士好好驚訝了一番之後才開始喊話:“呼叫中國蝰蛇,呼叫中國蝰蛇,刑天已抵達囚島,刑天已抵達囚島!”


    喊過話後上士再次禮貌地對羅小兵說道:“羅先生,實在抱歉,這是規定。我叫安東尼,這裏的安保由我負責,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未經確認私自放人進去在囚島是不被允許的,絕對不允許!請您見諒!”


    “哦,沒關係!”羅小兵禮貌地回答道。


    “我操,羅小兵!”遠遠地傳來王鐵咋咋呼呼的罵聲:“你狗日的咋提前四天就到了啊?!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你怎麽就用了一天啊?!那可是北非啊,那可是a國啊,那麽美麗的地方,那麽神秘的國度,多呆兩天溜達溜達不好嗎?哪管你飛到迪拜的時候落下來玩一玩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嘛。你看你,真心的不會生活啊,叫我說你什麽好呢?!”


    在非本國地域與自己的士兵交流本該使用自己的母語,可王鐵偏不,他非得用英語給說出來才行!羅小兵還不知道他?不就是想給外人看看自己的兵有多牛逼嗎?他這人的這股子得瑟勁兒這輩子可算是改不了了!


    羅小兵回答道:“嗬嗬,接到鐵哥的命令哪一個敢拖延半秒?!沒有鐵哥你的英明領導,沒有鐵哥你的嚴加管教,我哪能這麽快就到啊?這都算慢的了,要是鐵哥你說不定半天的時間就能到呢,我還是太年輕啊!”他一開口就把王鐵給捧成了花兒。


    王鐵欣慰地一笑,心說:還是羅小兵這鬼小子會說話,沒白瞎我一番苦心培養他,更沒白瞎我在外邊這麽替他吹牛逼!他看了一眼弗萊蒂和那白人機長助理問道:“旁邊這倆黑白雙煞是怎麽個情況啊?”


    “哦,忘了介紹了,鐵哥,這兩位可是……”羅小兵走近弗萊蒂和“北非死神”像是要介紹他們的身份,可是趁所有人都沒注意,他竟然小臂一蹭保險,單手舉起mp5-k衝鋒槍就是兩記點射。


    兩個人全都是心髒中槍,那北非死神手剛剛摸到槍就已經一命嗚呼,而弗萊蒂卻連一個拔槍反擊的意識都沒來得及產生便駕鶴西去。兩具屍體軟軟地躺在地上,羅小兵的後半句話也說了出來:“他們可是幫著魏孝禮屠殺我們同胞的劊子手啊!shit!”


    說罷,羅小兵左手掏出p22手槍右手再次舉起mp5-k衝鋒槍就是一頓激射,兩句屍體被打得血肉橫飛、骨渣飛濺!直到兩支槍中的子彈全都打光,羅小兵才停了下來,他打罷用右手死命錘擊著自己的胸膛,發出悠長而豪放的怒吼:“啊!!!!!!!”


    那群負責安保的美國大兵也被眼前的這個場景給驚得目瞪口呆,他們不是沒有見過殺人,他們見過殺人,他們親手殺過人,他們在戰場上用敵人的鮮血祭奠著自己的子彈,可是他們卻沒見過這種氣場,強大?凶狠?冷峻?似乎哪個詞都對,又都無法形容出這種感覺的全部。


    如果他們讀過中國的古典名著《山海經》,了解一下“刑天”這個代號的真正含義,也許他們也就明白了羅小兵那種氣場的真正含義:


    相傳刑天是上古炎帝的大臣,他見黃帝先後擊敗蚩尤和誇父,便向炎帝請戰要求討伐正如日中天的黃帝。可誰承想那炎帝早已垂垂老矣,哪還敢與黃帝抗衡?一口回絕了刑天出兵的請求。


    刑天哪能甘心?他孤身一人前往成都載天之所,那裏曾是誇父族人棲身的地方,可到了那裏一看,哪裏還有一個人影?!刑天悲憤交加手執斧盾隻身上了中央天庭向黃帝挑戰,路上卻遭遇黃帝手下悍將風伯、雨師和天神陸吾。


    他們雖然勇悍,可卻哪裏是刑天的對手?刑天揮斧持盾將他們一一擊退,終於跟自己最終的敵人黃帝交上了手,黃帝雖身經百戰,可也敵不過力大無窮的刑天,他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常羊山。


    常羊山前黃帝心生一計,他先以地方狹小不便施展為由騙刑天上山,又突施冷箭一劍斬斷了刑天的頭顱,最終劈開常羊山將刑天的頭顱葬入其中。無頭的刑天依然沒有放棄戰鬥,他以乳為眼、以臍為嘴繼續揮舞兵刃堅持戰鬥!


    可以說刑天是中國神話之中可以比肩希臘神話的阿瑞斯、羅馬神話的馬爾斯、北歐神話的提爾、印度神話的卡爾凱蒂耶的絕對的上古戰神!其戰力與精神力量比起後世的武聖關羽毫不遜色,其雖死猶戰、決戰到底的勇氣和無人能敵的神力,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戰神!


    話題說回到那座太平洋上不知名的小島,羅小兵見一眾美國大兵全都呆若木雞,也發覺自己做得可能有些不合時宜,趕忙連聲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事兒做得有些欠妥了,還望各位見諒,還望各位海涵!”


    那上士安東尼十分好奇,要知道若非有著天大的仇恨,有幾個人忍心對已經死去的人處以鞭屍極刑?安東尼問道:“這兩個人是……”


    羅小兵答道:“那黑皮膚的是北非的一個雇傭兵首領,他自稱是弗萊蒂,那白人是他的一個同黨。他們在北非參與了多起虐殺華人的案件,其罪行罄竹難書,我殺了他們就是想證明任何人都休想欺負中國人,一旦他伸出邪惡的黑手,那麽等待他的必將是子彈和刀鋒,必將是血的代價和生命的終結!”


    羅小兵的目光冷冷的,讓人看上去就不由得脊背發涼,安東尼就用雙眼直麵著這種目光,他感覺渾身瞬間戰栗了一下,仿佛是跳進了阿拉斯加冬季冰冷的河水之中。安東尼突然之間回過神來:“什麽?你說你殺了誰?那人是誰?弗萊蒂?”


    安東尼趕忙跑上兩步,蹲下來仔細辨認了一下兩具屍體的臉,他不無驚訝、悲憤而歡喜地說道:“這個人的確是弗萊德,旁邊這個人綽號‘北非死神’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麽。他們的身上都背著美國人的命案。羅,感謝你,我替我的祖國感謝你!我們追查了他們很久,沒想到今天被你手刃了,要知道是這兩個殺人狂魔,隻要找到他們倆不用你出手,我早就開火了。shit!”


    這次驚奇的變成了羅小兵他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王鐵,看著自己的隊友和那些美國大兵,他趕忙沒話找話地說道:“呃,大概是我的命太好的原因,頭一次單獨帶隊執行任務就碰上了這倆人渣!”


    安東尼激動地站起來,在懷裏細致找著什麽,羅小兵向王鐵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那意思這美國佬什麽意思,王鐵也一聳肩表示無語。安東尼從懷裏找出一枚五角星形狀的勳章道:“這是我的祖父留給我的,這是象征著美國軍人的最高榮耀――榮譽勳章!我一直以它為榮,現在我把它轉贈給你!”


    安東尼一邊說,一邊把那枚榮譽勳章硬生生塞到了羅小兵的手裏,羅小兵裝得手足無措,假意推辭道:“這怎麽好意思?這是您的祖父一槍一彈打出來的,我怎麽能要呢?”


    安東尼明顯有些生氣,他高聲喝道:“榮譽勳章隻屬於最最勇敢的戰士,隻有你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戴它!”


    羅小兵扭捏著道:“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恭敬不如從命’,意思就是人家給你的你就收著,要不然多不給人家麵子啊。那個,安東尼大哥,謝謝你的好意啦!謝謝謝謝!我離你說的最最勇敢的戰士還差著好大一層呐!”


    別看羅小兵嘴上這麽說,心裏早就美得什麽似的了,他琢磨著自己這事兒幹的雖然有些卸磨殺驢的意味,但在原則問題上絕對不能服軟!要不然人家安東尼怎麽能把那榮譽勳章給了他呢?


    羅小兵正美滋滋地將那勳章揣在懷裏,突然像觸電了一樣問王鐵道:“鐵哥,怎麽把俺們給流放到這個死地方來了?還有這麽多的美國佬?”


    王鐵一臉老沒正經的淫笑:“老妹兒,你猜這是為什麽呢?”


    羅小兵心裏這個氣啊,心說:你也就是王鐵,要換做別人別說卸磨殺驢了,老子把你大腸頭都給你薅出來當褲腰帶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戰火刑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塞北凍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塞北凍梨並收藏戰火刑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