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兵看著唐笑莎的臉一陣陣的失神,他的腦海裏竟跳出了一幅不堪的畫麵,那畫麵與網吧他在裏別人的屏幕上看到的如出一轍,讓人想一想就會臉紅心跳。可是,那不堪的畫麵中的主角竟是他和他懷裏的唐笑莎。


    羅小兵對自己的想法感到格外的不齒,他身體上的某個部位也發生著劇烈的變化,讓他感到庫管發緊,十分的不舒服。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吻住了唐笑莎的嘴唇。唐笑莎此刻的身子也軟軟的,羅小兵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騰了。


    他的右手不受控製地伸進了唐笑莎的纖腰之中,可是隻是一瞬間羅小兵便一激靈,觸電一般把手抽了回來,直接給了自己一記重重的嘴巴,他的臉在夜色之中迅速便隆起了五個紅紅的指印,他高聲怒罵著自己:“媽的,臭流氓!臭流氓!臭流氓!!!啊!!!!!!!!!!!!!!!!”


    羅小兵叫得有些歇斯底裏,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如此下流的想法和舉動,他以為他是有別於旁人的,他以為他是正直的,他以為他即使不“碰”唐笑莎也能一生一世地愛著對方。可是,這一夜,就在剛剛,他差一點就越過了那道底線!


    唐笑莎的臉紅紅的,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她心裏飛速地思考著:麵對這種情況她該怎麽做呢?突然,唐笑莎好似想通了所有的事情,她低著頭呢喃著,那聲音很低很低,低得不像是她這個“小老虎”發出來的。


    可是,就算她說得聲音再低,羅小兵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月色下唐笑莎一邊一枚一枚解著上衣的扣子,一邊捏著嗓子說道:“既然你愛我,你然你想要,那我就給你吧!我們都是作戰部隊,免得留下什麽遺憾……”


    此時,唐笑莎已經將外麵一層迷彩的作訓服和一件緊身的小背心都脫了下來,上身隻剩下一件黑色的胸圍被一根細細的紅繩掛在脖子上。她的身材真美啊,裸露在月光中小麥色的肌膚顯得是那麽的耀眼,黑色的胸圍緊緊地裹著像是馬上就要跳出來的雙峰。


    唐笑莎把上身脫得僅剩一條胸圍,又開始解自己的腰帶,腰間露出蕾絲內褲一條粉色的小邊兒。羅小兵趕忙奔過去一隻手抓住唐笑莎的雙手不放,另一隻手從地上撿起迷彩作訓服給唐笑莎披在肩上。


    羅小兵的聲音都顯得有些顫抖:“那……那個事兒不在一時,謝謝你願意把……把它給我。但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把它留到以後吧,隻要愛還在我們遲早可以的。明天我們可能就要分開了,我想送你點什麽……”


    羅小兵一邊說一邊渾身找著什麽,猛然間他摸到了胸口的那顆狼牙。羅小兵一把將狼牙從脖子上拽了下來,“對!這個東西給你戴著,這是我在俄羅斯的時候殺死的一頭西伯利亞平原狼的狼牙,遇到什麽拿不定主意的事兒,我就喜歡摸一摸它,摸摸它我就什麽點子都有了。


    挺靈的,來,我給你戴上吧!”說著羅小兵繞到唐笑莎的身後,十分細致地把那顆象征著他的傳奇的狼牙係到了唐笑莎的脖子上。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唐笑莎的脖子,那皮膚是那樣的光滑細膩,絲毫不像每日裏跟一幫大老爺們兒在訓練場上廝打的小老虎。


    那皮膚涼涼的、滑滑的,羅小兵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他在某一瞬間甚至在為自己剛剛大義凜然的那段台詞感到悵然,多美完美的女孩兒啊!明天離開,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了,可是羅小兵告訴自己:我不後悔,能與她在人生之中相遇就已屬上蒼的恩賜了,我還奢求什麽呢?我是一個特種兵,萬一哪一天就……那豈不是害了她了。


    唐笑莎被羅小兵吻得癢癢的,縮著脖子發出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她笑著把頭高高仰起,精致的眉眼再次映入羅小兵的眼簾,唯美得一塌糊塗。她舉起那根狼牙細細地摩挲著:“有一次我偷偷跟喬晚打聽你,他就說你去過俄羅斯還徒手殺死過一頭野狼。


    那時候我有點不信,還以為那個姓喬的在幫你吹牛皮。搞了半天這事兒還真是真的呀,這根狼牙可真長啊……”唐笑莎一邊欣賞著狼牙,一邊笑著說道。可是說著說著她竟突然哽住了,嗓子裏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羅小兵都嚇壞了,心說:這丫頭這是咋了,被打了都從來不吭一聲,怎麽玩著玩著竟然還哭了?他手忙腳亂地給她擦著眼淚,心疼地說:“小傻瓜,你這是咋了?怎麽就哭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哇!”唐笑莎的哭聲更大,他一頭撲進了羅小兵的懷裏,鼻涕眼淚弄了羅小兵一身:“我是害怕了,我害怕失去你,那麽長的一根狼牙要是咬到你的身上可怎麽辦?!那我還怎麽碰上你啊?除了你誰還能對我這麽好啊?”


    羅小兵感動地撫著她的頭發:“沒事兒的,沒事兒的,說你是小傻瓜,你還真是個小傻瓜,那匹野狼早就被小兵給殺死啦!你還哭什麽啊?你看你看!”羅小兵說著一把甩掉了身上的迷彩上衣,他一彎手臂鼓起虯結有力的肱二頭肌。


    “看我這肌肉多麽結實,殺死個把狼蟲虎豹在我這裏跟碾死隻臭蟲似的!再說了,像你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全世界都會喜歡你、對你好的!”羅小兵展示完了肌肉有蹲下身子,極其關切地問道:“怎麽樣?現在不害怕了吧?”


    “不害怕了,嗬嗬。不過我可不要全世界都對我好,有你一個人喜歡我就已經足夠了。”唐笑莎抹著眼淚已然破涕為笑,羅小兵知道像她這樣的女子隻有在最親最近的人麵前,才能無條件地表現出她最最真實的軟弱。


    羅小兵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其凝重,“既然你不喜歡這個狼牙,那就還給我吧!我把他給扔得遠遠的,免得再惹我的小傻瓜害怕!”一邊說著,羅小兵一邊假意上前去搶那顆狼牙。


    “滾邊去!休想搶老娘的狼牙,這顆是你這個臭小子給我的,我要戴著它,戴一輩子!”唐笑莎說著快速攥緊了那根狼牙,好像那是什麽價值連城的寶貝似的,撅起的小嘴兒和小小的鼻子看上去可愛之極。


    “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我不搶了還不行嗎?”羅小兵繳槍投降。


    “誒?”唐笑莎撓著腦袋若有所思:“小兵啊,你說我送給你個啥好呢?對對對對,我給你變個魔術咋樣?”唐笑莎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調皮得像個剛剛懂事兒的孩子:“你快說,你可願意看我變魔術了,你快說!”


    羅小兵無奈隻得裝作十分期待的樣子說道:“哇,我好想看,我好想看啊!大師你快點表演給我看吧,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羅小兵故意把“迫不及待”中的“迫”念成了“迫擊炮”的“迫”逗得唐笑莎又是一陣嘰嘰喳喳的歡笑。


    “好了,我要變了啊!”唐笑莎說著立起剛剛穿上的外衣領子,一雙小手迅捷地在脖子那兒擺弄著,然後猛然一張手一枚拴在紅色絨繩兒上的7。62mm手槍子彈便出現在了她的雙掌中間,因為時間太過倉促,手法也太過笨拙拴著羅小兵那顆狼牙的紅色絨繩兒還露在外麵。


    羅小兵心說:怪不得剛剛看著那麽別扭,一件黑色的胸圍怎麽會用這麽細的一根紅色絨繩兒連著呢?原來這細繩並非跟胸圍縫合到一塊兒的,而是用來掛這顆子彈的,隻不過剛剛太過亢奮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罷了。


    作為貼身帶著的東西,羅小兵猜得出這顆子彈定然像他的那顆狼牙一樣,有著它自己的一段故事!他張大了嘴、瞪大了雙眼裝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哎呀我去,你這戲法兒變地也太尿性了!”


    唐笑莎用小拳頭輕輕敲打著羅小兵的肩頭,嘴裏笑罵道:“淨在那兒裝,裝得一點也不像!”唐笑莎突然間安靜了下來,靜靜說道:“這是一發54手槍子彈,我爺爺在我小的時候給我的!”


    “你爺爺也是個拿鐵家夥的?”


    “別打岔,我爺爺是當兵的,他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執行任務,打到彈盡糧絕,槍裏隻剩下唯一的一發子彈了。爺爺就在掩體的後麵祈禱,如果一分鍾之內還沒有援兵到來,他就用這發子彈打死自己!”唐笑莎安靜地講述著,好像並非在說一件真實的事情,而是在講一段故事,一段傳奇般的故事。


    “我爺爺的手表都打丟了,他就躲在掩體後麵在心裏麵默默地數數兒,可能是因為之前被爺爺的火力壓製了太長的時間,對麵的那些匪徒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個簡陋的掩體,他們就任由爺爺那麽靜靜地默數著時間。


    可真是老天有眼,就在我爺爺數到最後一秒的時候,他的戰友竟然真的到了,不一會兒就把那幾個匪徒圍殲了。而那發子彈也最終沒有發射,爺爺認為那發子彈是這場戰役的一個見證,便留了下來,後來就給了我,就是戴在我脖子上這個。”


    她抬眼望了望羅小兵:“咋樣?你看我爺爺和這顆子彈的故事還行吧?”


    羅小兵靜靜點頭,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場惡戰的場景,他發自內心道:“老爺子真是個英雄啊!”


    唐笑莎仰起頭,一臉的得瑟:“那你看看,我可告訴你個秘密啊,這個秘密我可是誰都沒告訴過的啊!你猜猜我爺爺是誰?”


    “不就一個老兵嗎?”羅小兵說得輕描淡寫,但是他心裏料想這個唐爺爺的身份絕沒有那麽簡單。


    “算你說對了一半兒,他的確是一個老兵,而且現在他還是個老兵,他就是s軍區的一號首長唐建功!我這名字就是我爺爺給取的呢。”說完,唐笑莎趕忙把食指抵在嘴唇上悄悄地說道:“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啊,這事兒就你知我知!”


    “好好好,我發誓你跟我說的悄悄話,我絕不告訴別人!”羅小兵心裏有種奇妙的感覺,他跟唐笑莎的緣分就好像上天事先安排好了的一樣!當年唐建功慧眼識珠發現了王鐵,而後來王鐵慧眼識珠又發現了羅小兵,現如今羅小兵又跟這唐老將軍的孫女墜入了愛河。


    羅小兵一想到這中間的種種緣分,不由得暗暗感歎世事的奇妙,更暗暗感謝唐建功老將軍間接地將他的寶貝孫女送到了自己的身邊。若非當年他與王鐵的巧遇,哪還有後邊發生的這段美好的姻緣?


    見唐笑莎說完了她爺爺的身份,一臉自豪的表情,羅小兵也假意誇獎道:“你爺爺可真會給你取名啊!”沒等唐笑莎得意羅小兵便急忙補充道:“小傻瓜這個名字還真挺可愛的啊,以後咱們有了孩子可不能讓他老人家給取了,萬一弄出來個羅小傻那可咋整?”


    “去你的!”唐笑莎輕輕地拍打著羅小兵,“你懂什麽?我這個名字可有學問了呢,王翰的《涼州曲》讀過嗎?裏邊有兩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我這名字就是取的上半句中的一個‘笑’字和一個‘沙’字,因為我是女孩兒所以把‘沙’改成了草字頭的‘莎’。咋樣,我爺爺有學問吧?”


    “嗯,老爺子連給後代取名都處處透著他的軍旅情懷!”羅小兵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小傻瓜!”


    “好啦,我爺爺和我這名字的故事就講到這兒了。來,我把這個給你戴上!”唐笑莎說著把那枚子彈從自己脖子上摘了下來,細細地掛到了羅小兵的脖子上,“你記著,這是一顆能給你帶來好運的子彈,因為當你的子彈打光了之後,至少你還有它,它可是從來都沒有被擊發過的好好的子彈喲!”


    羅小兵像唐笑莎那樣把子彈拿起來,細細地摩挲著,看著這顆有著驚心動魄的故事的子彈。彈殼底部的那個凹槽上用兩圈細鐵絲緊緊纏著,鐵絲在底火的上方擰成了一個小小的圓環,那根紅色的絨繩兒就穿在圓環之中。


    為防止細鐵絲紮到人,細鐵絲的末端又繞回來在小圓環的下麵擰成了個麻花的形狀,然後將細鐵絲的兩頭兒藏進了那兩圈纏在凹槽上的鐵絲之中。


    羅小兵細細研究著這顆子彈,月光朗朗,暖風習習,他猛然想到這顆子彈原本是戴在……戴在唐笑莎那個地方的,一想到這兒,羅小兵的臉上又是一陣滾燙,驀然子彈上仿佛還留著唐笑莎暖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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