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小說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我奇怪的和夏克娜互相對望了一眼。是誰這麽大聲地在這裏吵鬧呢。難道不知道大閼氏病重。這裏禁止喧嘩嗎。


    我站起身走出去。翻身上馬。


    順著喧嘩聲。我一下就來到營地的邊緣處。隻見那答脫和莫頓互相惡狠狠的麵對站著。


    那答脫身後還有一群人。他們大概有二十多騎。其中四五個人趕著大車。馬車的車廂上繪著一隻蒼鷹的圖案。一就知道我和莫頓交給辛格勒打理的商隊。


    在他們的隊伍裏還有辛格勒。他被繩索反綁著。身上明顯有鞭打過的痕跡。


    莫頓騎著他的大黑馬。臉上嚴若冰霜。他沉聲對那答脫說道:“辛格勒是我的人。他犯了什麽錯。你來到我的營地裏帶走他。總要給我打聲招呼吧。”


    那答脫神情桀驁。滿不在乎的對莫頓說道:“額。原來是你的人。那正好。他偷了我的東西。你說我該不該帶走他。”


    辛格勒在後麵大聲叫道:“殿下救我。我沒有偷他的東西。這是那答脫殿下陷害我的。”


    莫頓攔在那答脫的前麵。抿了抿嘴唇。眼中隱隱閃出怒火。再次說道:“放了他。他是我的人。你無權帶走他。”


    那答脫輕蔑地一笑。理也不理莫頓。繞過他就往前走。


    莫頓氣憤的揚起馬鞭。朝那答脫胯下的馬匹抽去。


    那答脫也不甘示弱。揚起馬鞭纏住莫頓的馬鞭。


    他們兩人動起手來。手下的人也好像得到了命令一樣。都互相打起來。


    這時。有人叫道:“大單於來了。”


    隻見頭曼單於帶著呼衍族長和蘭部族長、還有丘林伯特。另外還有其他幾位閼氏。都跟著一起過來。


    頭曼單於陰沉著臉。掃了一眼莫頓和那答脫。開口問道:“怎麽回事。你們為什麽爭吵。”


    那答脫搶先說道:“父王。大哥的這個奴才偷了我的貨物。我特地來審問他。這個家夥對我非常無禮。出言不敬。我想帶他回去餓上幾天。替大哥管教管教他。以免他將來惹出大禍。到時候難以替他收拾。”


    莫頓哼了一聲說道:“辛格勒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不是什麽奴才。他也不會偷你的東西。你說得好聽。到底是什麽居心。誰都知道。”


    那答脫非常無賴地說:“那我倒要聽大哥說說我是什麽居心。”


    我在一旁聽得憤怒極了。他倒是問得出口。明明知道辛格勒是莫頓最要好和信任的手下。卻在這個時候來挑釁。不就是在莫頓麵前示威嗎。


    這時。蘭部族長上前。對頭曼單於說道:“大單於。這個叫做辛格勒的家夥最近來往於東胡和匈奴之間。把我們匈奴的貨物賣往東胡。誰不知道東胡和我們匈奴。早就是宿敵。他這樣做。明擺著就是給東胡人傳遞消息的。”


    他這話出口。頭曼單於的臉上頓時罩上了一層烏雲。


    莫頓憤怒得瞪著蘭部族長:“剛才說辛格勒偷了你的東西。現在又說他給東胡人傳遞消息。你們這分明是誣陷。”


    那答脫急忙對頭曼單於說道:“父王。是這樣的。今天我和舅父在帳篷裏商議什麽時候出兵東胡的事情。就聽到外麵守喧嘩。說是到有人偷聽我們談話。我一路追來。就發現了大哥身邊這個奴才鬼鬼祟祟的。”


    頭曼單於聽了。臉上隱隱燃著怒火。殺意在他眼中暴漲。“是這樣嗎。這個家夥膽敢泄露我們匈奴的消息給東胡人知道。”


    莫頓有點焦急。他急忙替辛格勒申辯道:“父親。辛格勒絕對不會給東胡人傳遞消息的。我敢以我的性命來擔保。”又憤怒的對那答脫說道:“你一會兒說他偷你財物。一會兒又說他偷聽你說話。嘴裏沒半句真話。我是不會讓你帶走辛格勒的”


    其實。辛格勒非但不會傳遞消息給東胡人。還會設法打探東胡人的消息。


    也不知那答脫是怎麽想的。居然給辛格勒安上這樣的罪名。


    呼衍族長這時也來到單於麵前。開口替莫頓求情:“大單於。雖然這辛格勒我不熟悉。可是莫頓的性情您應該是知道的。匈奴在他的心目中。那是比天還要高的地位。怎麽可能容忍出賣匈奴的人在他身邊呢。”


    那答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人心隔肚皮。呼衍族長您也會有您不了解的事情。”


    呼衍族長毫不示弱的回答說:“的確。人心隔肚皮。有時候。同袍手足還比不上外人來得可靠。”


    呼衍族長的話讓頭曼單於眉頭一皺。細細思索起來。


    蘭部族長惡狠狠地瞪了呼衍族長一眼。再一次對頭曼單於說道:“單於。這個人一定不能姑息。非得斬首示眾。如此。才會讓別人不敢仿效。”


    莫頓急道:“父王。不可啊。”


    塔罕閼氏一直跟在後麵不言不語。這時突然譏笑著說道:“殿下對於外人倒是很友愛。對待自己兄弟可就沒這麽掏心掏肺啊。”


    頭曼單於臉色一變。警惕地著莫頓。


    他沉聲說道:“好了。不要再說了。這個人讓我帶回去。我來親自問清楚。”


    他雖然這麽說。可是莫頓和我都知道不好。單於身邊的人已經全都是那答脫和塔罕閼氏的人。怎麽可能讓辛格勒留下命來。


    莫頓不甘心地說道:“父王。要審也應該由孩兒來審吧。何必帶回您的營地。”


    頭曼單於怒道:“你是不相信我嗎。”


    辛格勒這時急忙高聲說道:“殿下。請不要再說了。辛格勒沒做過對不起匈奴的事情。無愧於天。辛格勒不怕死。”


    頭曼單於聽了辛格勒的話。反而怒極生笑:“這麽說。你是在說我冤枉你。非要你死不可那。”


    大單於一生氣。周圍的人的確都噤聲不言。莫頓還想再說什麽。遠處卻傳來一聲呼喚。


    馬蘭勒蹌踉著跑過來對莫頓喊道:“殿下、殿下。大閼氏不好了。”


    聽到這話。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


    大閼氏剛才還和頭曼單於說及明天預言的事情。精神上去也不錯。怎麽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行了呢。


    莫頓也來不及問馬蘭勒。立即將馬掉頭。飛一般的向大閼氏的帳蓬奔去。


    不等他行動。頭曼單於也早已搶在他的前頭衝了過去……


    趕到大閼氏的帳篷裏時。隻到門口一地的瓦片。


    藥材已經灑在地上。藥汁也濺在地上。熬藥的小爐子也倒在地上。帶著熱氣的炭灰灑滿了一地。炭火也早已熄滅。


    老侍女昏倒在地上。大閼氏也緊閉著雙眼。唇青臉白。上去臉色可怖極了。


    我緊緊跟在莫頓的身後。到老侍女。急忙招呼馬蘭勒。一起扶起老侍女。


    莫頓和頭曼單於大步邁到大閼氏跟前。


    他輕輕搖晃著大閼氏。小聲地呼喚著:“母親。母親。我來了。我來了。”


    可是大閼氏沒有絲毫反應。


    頭曼單於這時也沉聲叫道:“你怎麽啦。你不是說明天還要最後一次行使你薩滿聖女的職責嗎。你怎麽就不管了呢。”


    “聽著。你給我睜開眼來。你給我睜開眼來。”


    頭曼單於憤怒的吼聲依然對大閼氏起不了任何作用。她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顯然早已氣絕多時。


    我的心好似沉到了河底。


    抬眼馬蘭勒。已經哭得好似淚人一般。而呼衍族長和蘭部族長等人。以及幾位閼氏。已經將小小的帳篷擠得嚴嚴實實了。


    老侍女卻仍然沒有醒來。我想起阿恕教過我的法子。大拇指用力掐著老侍女的人中。一下、兩下。老侍女抽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眼來。


    她迷惘地在帳篷內轉了一圈。隨即醒過神來。立即坐了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藥罐子怎麽都摔破了。”她嘴裏一邊念叨著。一邊要撿起地上的碎片。又好像想起了什麽一樣。回頭了大閼氏。


    她好像記起了什麽一樣。終於頹然坐在了地上。


    不知是誰先開始了抽泣。這抽泣聲越來越大。慢慢變成了哀切的哭聲。


    塔罕閼氏的哭聲最大也最做作:“我的好姐姐啊。你怎麽就走了呢。留下了孩子可怎麽辦啊。你不是說明天還要做禱告嗎。這可怎麽是好啊。”


    其他諸如蘭部族長和那答脫。不知該說些什麽。也是哇哇的哭泣著。可是那哭聲一聽就是裝出來的。讓人聽了隻會更煩惱。


    莫頓不言不語的低頭跪在大閼氏身旁。好像已經成了一座石像。久久沒有動彈。


    到底是兩父子。頭曼單於和莫頓一樣。也是無聲無息。可是整個人卻好像被悲傷籠罩住一樣。讓人了就難過。


    另外兩位閼氏也是用手巾抹著眼淚。嘴裏哀哀地哭泣著。


    呼衍族長也難過極了。眼淚”啪嗒、啪嗒“從眼眶裏滑落出來。


    他用手一抹臉。突然對著塔罕閼氏吼道:“出去。給我出去…這裏不需要你。不要再假惺惺地嚎叫了。我你的心裏比誰都要高興。”


    又指著蘭部族長和那答脫喝道:“你們、你、你。也全都給我滾出去。你們走。離得越遠越好。聽見你們的聲音。活人都要氣死。給我都滾。”


    我暗暗在心裏大聲讚好。呼衍族長的斥罵太合我心意了。這個時候。他是最有資格說這話的人。


    老侍女這時突然抬起頭來。滿臉淚水的說道:“大閼氏。是被人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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