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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回同唐枝親熱,仿佛是在半年前?或者更久?程遠之記不得了,總之身邊不缺女人,他倒是不難過。隻是家裏放著一個大美人,偏偏性子孤傲,平白不給親近,想一想就慪得很。


    隻見唐枝如此溫順,正是難得一見的美景,程遠之心中歡愉,三下兩下就把自己剝了個精光,輕手輕腳地爬上床,貪婪地望著唐枝酡紅的雙頰。


    若早知她飲酒後變得如此媚態可掬,他天天灌她酒喝!跪坐在唐枝上方,聞著呼吸間飄出的酒香,心潮澎湃起來。許是太激動了,給唐枝解衣裳的手都有些顫抖。不經意間,指節碰到唐枝胸前的乳粒,隻聽“嚶嚀”一聲,唐枝緩緩睜開朦朧的眼睛。


    “你是誰?”唐枝偏著頭問道,嗓音沙啞,帶著一絲魅惑。


    “我是你的相公呀!”程遠之小聲答道,生怕驚動了她,或者說那個孤傲的夜叉。


    唐枝“哦”了一聲,迷醉的目光落在他精赤的胸膛上。忽然伸指點在他左邊胸前,撚住乳|尖捏了捏:“咦,你這裏好平?”


    程遠之被她捏得渾身酥軟,禁不住呻|吟起來:“啊!”


    唐枝的手順著他的身子往下,最終落到一根勃發昂揚的物事上:“這是什麽?好醜!”眉頭一皺,握住熱燙堅硬的物事,狠狠一拽!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響徹在程家大宅的上空。


    此時夜色雖深,然而沒有入睡的人不在少數。秋翎住在耳房裏,聽到傳來的聲響,驚訝地睜開眼睛:“咦,大爺為何叫得如此大聲?”


    往常跟夫人同房時,並沒有如此過呀?不禁坐起身來,豎起耳朵仔細聽了半晌,不再有別的聲音,搖了搖頭,重新躺回去:“興許又在玩什麽把戲吧。”


    夫妻同房,難免有些聲響兒,激烈些也不奇怪。若是唐枝尖叫,秋翎興許還會上心,可是叫的人是程遠之,秋翎想當然地想到別處去了,拉起被子,蒙在微微發熱的臉上。


    “咦,那是大爺的聲音?”西邊院子裏,苗姨娘伏在床上,伸展肢體的動作一頓。


    “嘖嘖,還是夫人有手段。大爺在咱們這裏時,可從來沒叫得這般大聲過。”環姨娘和蘭姨娘相視一眼,重新打起牌。


    瓊姨娘側臥的誘人姿勢一僵,恨恨地捶了下床板:“唐枝,算你有本事!”


    此時,被唐枝似無意間踹下床的程遠之正蜷縮在地上,捂著疼痛的某處翻來覆去地打滾。好半晌才顫抖著站起來,指著罪魁禍首剛要喝罵,卻見美人醉酒,體態風流。桃腮迷醉,紅唇微啟。胸前衣襟敞開,露出隱隱綽綽的美景,仿佛邀人品嚐。


    難得一見的美景就在眼前,程遠之口幹舌燥,就連胸中的怒氣都消散許多。低頭看著身下,隻見某處跳了兩跳,疲軟地耷拉下去,不甘心地握住,反複動作起來。可惜剛才被唐枝猛地一拽,此時疼痛猶存,最終沒有抬起頭來。


    程遠之再看床上的美人,隻覺血氣上湧,連忙別過頭。不甘心地拾起衣袍,胡亂裹在身上,倉皇地逃了出去。臨走之前,恨恨地想:“明日大爺再收拾你!”


    次日。程遠之如往常一般出門,與酒友吟詩作對。然而美酒到口中,猶如白水。詩詞念出來,掌聲喝彩聲都無甚滋味。早早辭別眾人,提前趕回家。剛來到二門,便見眾多小妾們花枝招展地等待著他,心中頓時豪氣萬丈。


    “環兒今日打扮得甚合爺心!”程遠之拉起環兒的小手,在她臉上親一口。很快,四麵八方被美人圍住,一團團軟綿綿的豐腴貼住他的後背,擠住他的手臂,蹭得他好不激動。


    “大爺,今日去人家屋裏嘛!”


    “大爺,您好久沒到人家屋裏去了!”


    一聲聲兒的溫言軟語,直把程遠之哄得昏了頭:“好,今晚爺到環兒屋裏去!”


    明日再去收拾唐枝那個小賤人,程遠之如此想道,滿臉春風地摟著環兒離去。


    程遠之沒有想到,從此之後,他再也沒能進唐枝的屋子。昨晚難得一見的美景,成為他漫長的人生當中,曾經唾手可得卻再也得不到的回憶。有時,程遠之會想,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死也要把管擼硬!


    小妾們也是有攀比心的。自從聽到程遠之在唐枝的屋裏叫得那麽大聲,便競相使出各種手段,試圖激起程遠之更大的叫聲。比不了出身,還不興比武藝嗎?


    程遠之被纏得沒工夫糾纏唐枝,省了唐枝不少事。


    “秋翎,你讓阿智把城東那座宅子買下來。”唐枝遞過一小卷銀票。


    秋翎怔怔地接過:“夫人,是前天咱們看的那座嗎?”


    “對。”


    秋翎咬了咬唇,忍住心底的疑問:“夫人買宅子做什麽?”這些日子唐枝常常帶她出門,四下逛遊,本以為是興趣之至,原來……不是嗎?


    當然不是,不過唐枝不會主動解釋。等她走後,優雅地坐在桌邊,從果盤裏拿起一隻青紅摻半的蘋果,白皙修長的手指挑起果皮刀,認真地削起來。


    不多會兒的工夫,一長串厚薄均勻,粗細無差的蘋果皮掉落,露出浸透蜜汁的甜甜果肉。唐枝放下果皮刀,往後倚在靠背上,咬了一口蘋果,微眯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然而這舒適沒有持續太久。唐枝吃到一半,忽然聽到外麵響起一聲怒衝衝的質問:“你為何讓賬房管著賬,不準我支錢?”


    唐枝偏頭,望著走進來的滿臉凶色的程遠之,不急不緩地道:“我沒有。”


    “你沒有?那賬房為何說是你的意思?”程遠之指著她的鼻子責問道。


    唐枝微蹙眉頭,放下吃了一半的蘋果,掏出絲帕擦拭幹淨沾在手指上的汁水,站起身走到門口:“叫賬房來見我。”


    不多時,一個穿著灰布衣裳,約莫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來到,站在廊下躬身一禮:“見過大爺,見過夫人。”


    “你為何不讓大爺支錢?”唐枝當門而坐,平靜地問道。


    賬房答道:“這個月賬上的銀錢已經超支,不宜再大筆支出。”


    “我要支銀子也不行嗎?”程遠之聞言,怒目而視。


    賬房頓了頓,卻沒有立時回答,而是抬起頭看向唐枝。隻見唐枝閉口不語,暗道晦氣,真是神仙打架,殃及凡人。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老夫人的意思,讓小人管賬,每月銀錢支出都有一個額度。”


    程遠之的臉色難看起來,唐枝輕笑一聲:“聽到沒?可不是我不讓的。”


    微笑的表情觸怒了程遠之,一拍桌子站起來:“從今天起,家裏的賬我說了算!”


    賬房沒有應聲,又看向唐枝。


    “看什麽看?我說了算!”程遠之怒道,一揮袖口,轉身而去。


    待他走後,賬房猶豫地問道:“夫人,老夫人臨行之前讓您做主,現在到底是――”


    “這陣子不論誰支銀子,支取多少,都盡管放開管製。”唐枝對他揮揮手。


    “是,夫人。”賬房按下疑惑,行禮退下。


    唐枝微微垂眼,在心中默算著日子。再有七八日,阿誠與唐書林便該到了。而程老夫人差不多也快回來了,必須趕在之前……


    花園裏頭,各色花兒開得正好。程遠之的六個姨娘齊聚在涼亭,分坐三邊,偎首湊耳說著話兒:“你說大爺最近為何不堅|挺了呢?”


    “不知道,往常我使出那招的時候大爺都快活得不得了。”


    “莫非是夫人武藝深厚,大爺在她那裏嚐過了,再也看不上咱們的小湯小菜?”


    往常大家交流這種話題時,瓊姨娘總要插來一腳。這次也不例外,刻意忽視程遠之最近不給力的表現,扶著腰裝模作樣地說道:“哎呀,腰好酸啊,昨兒大爺用力太大,人家腰都快要斷了。”


    苗姨娘“切”了一聲:“你得了吧,大爺在我們這裏都不持久,難道就你厲害?”


    “就是,還是瓊姨娘你自己……哦嗬嗬。”


    幾人掩嘴嘲笑起來,直把瓊姨娘臊得臉紅:“大爺在夫人那裏爽,為何不能在我這裏爽?你們自己不爭氣,便也不信別人――”


    話剛說到一半,便見眾人齊齊望著亭子口,目瞪口呆的模樣。不由也回頭望去,隻見唐枝在秋翎的陪伴下,提著裙子緩緩走上來:“在聊什麽?好開心啊。”


    “夫人。”眾人齊齊起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唐枝的裙子和首飾。


    唐枝穿著一身藕荷色的曳地長裙,裙上用細如胎發的金銀絲線繡出大朵牡丹花,花蕊處綴上米粒大小的珍珠,閃耀在陽光下,端的是富麗堂皇,美不可言。又見她頭上,頸上,手腕上戴著同色的翠玉首飾,一個比一個瞪得眼睛大。


    作者有話要說:唉,好想寫一個十八禁的小劇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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