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陽底下,微風輕輕吹過。


    長到人小腿高的雜草堆被幾個鐵甲軍扒拉開。


    他們盯著那交界線,忍不住眯起了眼。


    “今兒第三天了吧,那海東青也沒回來,該不會王爺和王妃出什麽事了吧。”


    “呸,烏鴉嘴。”


    “我這不是也著急麽。”那人撓撓頭。


    陸堰起身,他已經在這地方等了好幾天了,也是生怕他們一行人到了那絕城回不來。


    那自己到時候是要親自去絕城要人還是怎麽樣呢。


    正當陸堰有些焦慮的時候,小兵喊道:“來了來了!有人來了!”


    陸堰趕緊拿出千裏眼,就看到打頭的戰影撒著歡朝他們跑來。


    “他們回來了!快!”陸堰心中大喜。


    戰影吭哧吭哧摔著舌頭,歡天喜地的撅蹄子。


    差點把拴在後麵跟著跑的司徒瑞給碾在馬蹄子下。


    “媽呀,這是個什麽東西?渾身是血。”小兵大叫一聲,湊近一看。


    “嗨,這還用猜麽,看這造型,看這形狀,肯定是王妃新割的韭菜。”


    裴淵掀開車簾,陸堰上前拱了拱手,“一路順利麽?”


    “司徒瑞就在此,你說呢。”


    “這是司徒瑞!?”陸堰詫異完了以後緊張道:“那兩個孩子的母親呢,可找到了?”


    “找到了,先回軍營再說。”


    馬車繼續朝前走,葉鏡芙睡得正香呢,突然感覺到馬車震動了一下,她以為是卡著石頭了,不耐煩的轉了個身,等她回了軍營,得好好回去睡一覺。


    陸堰一上來,看到的就是葉鏡芙這樣子,他笑了笑,坐到了她邊上。


    葉鏡芙睡得呼吸勻稱,手裏還抓著一把從山上挖來的草藥,舍不得丟。


    陸堰拿出帕子,打算替她擦擦那留下來的口水。


    結果,就與她正麵四目相對。


    葉鏡芙:?


    陸堰微微一笑,掐住她的臉,“傻了?”


    “裏腫麽會摘竭力?”(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堰鬆開掐住她臉蛋的手,“自從葉神醫離開之後,陸某是夜不能寐啊,故此托夢,想見見葉神醫。”


    葉鏡芙迷瞪著眼,“啊?”


    陸堰見她一愣一愣的,跟個傻狗哦不,畢竟是自己未婚妻。


    “逗你的。”


    葉鏡芙總算反應過來了,一拳捶了過去,“你煩不煩。”


    “這幾天沒見我,見了麵就先罵我?”陸堰覺得有點委屈,“你這一走,見我瘦了沒?我天天在這等你平安回來。”


    葉鏡芙渾身一陣酥麻,來了來了,又來了。


    陸家嫡傳肉麻大法。


    “就沒想我?”


    “一點也沒想?”


    “一滴滴呢?”


    陸堰越靠越近,葉鏡芙都被他擠得快沒地方了,整個人蜷在馬車的小角落裏,耳朵根都紅了。


    “沒有!”她觸底反彈,立刻反駁。


    陸堰捂著心口,一臉被壞女人辜負了的心碎表情,“葉神醫好生無情,既然如此,在下明白了。”


    葉鏡芙眨了眨眼睛,看著他背對著自己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啊這,也是有啦,淺淺想了一下。”


    葉鏡芙還怕他誤會,故意用手指,捏了個小小的縫隙,“就這麽大,再多也沒有了。”


    “哎~~~”陸堰掃了一眼,隨後長歎一口氣,大有一種死灰複燃後再被重創的痛苦。


    葉鏡芙心裏的負罪感更強烈了。


    嘶,她真的很怕別人來這套啊她。


    所以她將虎口打開,格局放大,“其實剛才騙你的,有想你,你看,有巴掌大,是不是比剛才多?”


    “哎~~~~曾經滄海難為水……”陸堰的歎氣聲都快傳外麵去了。


    葉鏡芙趕緊捂住他的嘴,“騙你的騙你的,我每天都在想你呢,日思夜想,早飯否?午飯否?晚飯否?宵夜否?”


    陸堰眼底含笑,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原來阿芙如此念我。”


    阿芙!!


    阿芙本芙瞬間用腳趾摳出了神醫世家外加驃州城一座。


    “你可是誆我?”陸堰見她想抽手,又委屈了起來。


    “怎麽會呢!我對天發誓。”信女願一生葷素搭配,求您讓他趕緊閉嘴吧!


    “那,那心裏有情郎的姑娘,都會噓寒問暖的。”


    葉鏡芙張了張嘴,剛想讓他不要得寸進尺。


    陸堰歎氣道:“可憐我一心為了阿芙,人也憔悴了,公務也顧不上了,阿芙卻連這點,都不願意。”


    “我,我願意的。”聲音都虛了。


    “那你再試試。”


    葉鏡芙抖了抖嘴唇,“最近好麽?”


    “你的語氣好生硬。”


    要求還挺多。


    “最近都在城裏幹什麽呀~”


    陸堰:……


    “我沒幹鴨。”


    “……”


    “……”


    葉鏡芙技術性後仰,剛才她純潔無瑕,神聖不可侵犯的耳朵,聽到了什麽!?


    “啊!你個混蛋!”車廂內爆發出驚恐的叫聲。


    嚇得月魄蘿一抖,白縉嘶了一聲,“輕點。”


    月魄蘿一拍他後背,“誰讓你昨晚上非要睡我邊上,自己落枕了怪我?”


    “睡你邊上有安全感。”白縉直接道。


    再說了,也不看看淵子跟歡姐。


    那淵子就是個活體的行走大尾巴,歡姐走到他,他噠噠噠跟到哪。


    他這不也是入鄉隨俗麽。


    何況那個事,兩三天沒做的,怪想的。


    這麽一想,白縉的眼神就有點不對勁起來了。


    月魄蘿打了個哈欠,她反正在外頭沒睡好,被白縉當人肉枕頭墊著。


    正想著呢,就覺得腰帶被人攥了下,月魄蘿低頭看他,白縉湊過來,“晚上去你那?還是你來我這。”


    他們江湖人士,也不像其他人那樣,講究個三書六禮,野鴛鴦多得是。


    不過月魄蘿覺得白縉有幾次光顧著自己,她不樂意了。


    “不去。”


    白縉急眼了,“為什麽?”


    月魄蘿瞥他,“你再去練練吧。”


    -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抵達了軍營。


    除卻花狼他們歡天喜地的迎接阿忍他們,司徒瑞跟蠆虺已經昏死在了地上,白縉跟葉鏡芙下了馬車的時候,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氣呼呼的自己回了帳篷,還說晚飯都不吃了。


    “師傅傅他怎麽了?為什麽臉色這麽難看啊,娘親每次來癸水的時候,也臉色發白,師傅是不是也來癸水啦?”阿清晃了晃腦袋,一定是這樣!他要去給師傅熬紅糖水!


    師傅傅,清寶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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