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倒黴,撞在他手裏。他可不把我這個貴妃放在眼裏,所以你才遭罪了。”錢千雪心疼地抱了抱宋卿。


    “還有那長得跟女似的破皇子,三言兩語就好像把我得罪給定了。好大的氣勢,是要跟我們作對的意思嗎?”嗬嗬,大姐,對不住啊。小妹實在小心眼,一定要報仇滴。


    “他是梅妃的兒子,你看他那張臉和他娘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梅妃之前不過是個浣衣小婢,卻有手段……”爬上龍床這類詞不好在小孩子麵前說,便改口道:“她有手段上位,的確不簡單。但她想要的太多,就沒有以後了。”她微微一歎,低聲道:“說來也與我有三分關聯,不過不重要了……”


    哦~原來這就是原書中沒有提及的身世糾葛。想都不用想,梅妃定是向姨母挑釁,觸動了柯炯帝的底線,才會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後宮。而遲禦寒定是得知生母死亡與姨母有關,這才開始變態的。


    又聽錢千雪慢悠悠道:“遲禦寒此人不必在意,雖然他那雙眼睛和他的母親一樣充滿欲望。但是沒用,他的出身注定沒有任何機會。憑他如何折騰,最好的結局不過是去個荒僻苦寒的地方當個逍遙王爺。”


    錢千雪自顧自地笑了笑,“瞧我這是跟你說些什麽啊,你怎麽能聽得懂呢?”


    宋卿四號沒有放下心。聽貴妃姨母的語氣似乎對遲禦寒相當不屑,按照故事最原始的走向,遲禦寒會死無全屍。但現在一切都變了,有萬能女主在他身邊,什麽事成不了?


    “有件事兒我跟誰都沒提起過,今天我想跟姨母說說。”宋卿語氣鄭重,不似開玩笑的樣子。


    “你說。”


    “上次在安靈寺的竹林,被蛇群莫名攻擊,所幸被久然大師所救才撿了一條小命。”回想起那段噩夢般的經曆,宋卿依舊心有餘悸。


    錢千月握了握她的手,“當然知道,接到你娘的來信,唬得我魂都快沒了。隻恨那是身在他地,隻能幹著急。罪讓人氣惱的是,此事道現在都沒有定論,不知道是誰幹的。”


    “當時場麵很混亂,到處都是蛇,到處都是慘叫聲、哭喊聲……我就瘋狂地跑,直到遇見我的長姐宋卿錦,她正被一條大蛇攻擊,我便救了她,拽著她一起走。”


    宋卿抬頭望見錢千雪的眼神,坦然道:“我平時跟她雖然不對付,但是人命關天,那些當然都微不足道了。”


    錢千雪心中難得動容,同時也很欣慰。這孩子有勇氣,有膽識,是非觀很明了。


    “遲禦寒此人不必在意,雖然他那雙眼睛和他的母親一樣充滿欲望。但是沒用,他的出身注定沒有任何機會。憑他如何折騰,最好的結局不過是去個荒僻苦寒的地方當個逍遙王爺。”


    錢千雪自顧自地笑了笑,“瞧我這是跟你說些什麽啊,你怎麽能聽得懂呢?”


    宋卿四號沒有放下心。聽貴妃姨母的語氣似乎對遲禦寒相當不屑,按照故事最原始的走向,遲禦寒會死無全屍。但現在一切都變了,有萬能女主在他身邊,什麽事成不了?


    “有件事兒我跟誰都沒提起過,今天我想跟姨母說說。”宋卿語氣鄭重,不似開玩笑的樣子。


    “你說。”


    “上次在安靈寺的竹林,被蛇群莫名攻擊,所幸被久然大師所救才撿了一條小命。”回想起那段噩夢般的經曆,宋卿依舊心有餘悸。


    錢千月握了握她的手,“當然知道,接到你娘的來信,唬得我魂都快沒了。隻恨那是身在他地,隻能幹著急。罪讓人氣惱的是,此事道現在都沒有定論,不知道是誰幹的。”


    “當時場麵很混亂,到處都是蛇,到處都是慘叫聲、哭喊聲……我就瘋狂地跑,直到遇見我的長姐宋卿錦,她正被一條大蛇攻擊,我便救了她,拽著她一起走。”


    宋卿抬頭望見錢千雪的眼神,坦然道:“我平時跟她雖然不對付,但是人命關天,那些當然都微不足道了。”


    錢千雪心中難得動容,同時也很欣慰。這孩子有勇氣,有膽識,是非觀很明了。


    宋卿不後悔當時救宋卿錦,隻是後悔當時要是晚出手一會兒,讓她多挨一口就好了。


    後悔啊,隻怪自己反應太快了。


    “我們怎麽能跑得過那玩意兒,很快就被圍剿了,我倒黴,被毒蛇咬了,整個身體開始不聽使喚。千鈞一發之際,遲禦寒出現了,他斬殺了那幾條蛇,拎著我們往河堤跑。我那時甚至漸漸不清,隱約覺得自己是被人踹下河堤的。當時久然大師還說我的後腰有一片淤青,十多天才好呢。”她不能把話說得太過肯定,畢竟時間長了,當時不說,現在說來很難讓人相信。


    “但後來,長姐跟我說我是被大蛇甩進河裏的。我也鬧不清楚到底真想如何了。”嘿嘿,女主對不住了,我必須該提醒姨母你的存在了。


    錢千雪迅速思考起來,兩人不同的說法,裏麵有很大的問題。卿卿雖然淘氣,但不會對自己撒謊,那很顯然,是那個宋卿錦在說謊。


    宋卿錦……宋卿錦……錢千雪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賀蘭氏的女兒,小妹仇人的女兒。幾年前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她,當時瞧她見人瑟縮,一副上不得台麵的樣子。難不成這幾年過去,她居然在小妹眼皮底下耍手段?


    小妹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啊,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變故?


    錢千雪的神色變化,宋卿盡收眼底,“自從年初我和長姐為追一隻彩蝶而滾下樓梯之後,性格就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錢千雪追問道。


    宋卿眉頭緊蹙,“以前她膽子比貓還小,跟人說話不敢抬頭。府門從未出過,就自己連屋子都很少出,隻所在房間裏繡花。可自從摔了一跤後,她就突然變了。說話大膽了,整日四處溜達,和姊妹兄弟也不再拘謹了。還練得一手好字,彈得一手好琴,我問過徐曉娥和葛格,她說長姐的一手琴技沒有個七八年功夫練不成的……”


    “許是她從懂事起就開始擺弄?”宋卿苦惱地抓了抓頭發。


    “確實奇怪。”錢千雪扭頭盯著她道:“沒添油加醋?”


    宋卿舉手,伸出三根手指,神情冤枉,“這個真沒有。更誇張的我還沒說呢。”我去,宋卿卿你以前到底幹過什麽呀,說個話讓人相信忒難。


    錢千雪有些好笑地握住她的手晃了晃,“姑且信你一遭,我會留意的。”


    宋卿鬆了一口氣,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沒事給它灌溉、施肥……早晚有一天會長成一棵惹眼的梅花樹,芳香四溢,久久不散。


    這邊宋卿錦整天心煩意亂,心浮氣躁,無非就是擔心宋卿嘴賤告狀。主子滿身怨氣,滿屋的下人也跟著遭殃,一個不小心就接受了主子的如同冤鬼的眼神。


    那感覺,就像掉進了冰窟窿,渾身冷的啊……私下大家都議論紛紛,大小姐以前柔柔的性子,像個小貓一樣。是從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呢?太嚇人了。


    宋卿錦伏在案上,拚命地寫一個‘靜’字,地上滿是散落在地的紙頁。當門外傳來兩聲叩門聲後,她閣下筆,穩聲道:“進來。”


    五兒閃身進來,宋卿錦急忙問道:“如何,諳希郡主那邊可從宮中帶來什麽消息?”


    五兒如實答道:“暫時沒有。”


    宋卿錦沒有多失望,她也是病急亂投醫,沒有跟諳希郡主講清楚。如此狡猾謹慎的女子,怎麽會因為她的三言兩語而真正用上勁兒的。


    她還在觀望。


    好啊。你不肯使勁。那我就逼你使勁嘍。


    宋卿錦臉上掛著陰沉的笑容,執起筆來,不消片刻寫好信箋,裝於信封之中。


    “交給她。”宋卿錦眸色倏然加深,“什麽都不必說。”


    五兒雙手接了,道:“是,奴婢這就去辦。”


    諳希郡主,是你先伸出手的,往回縮可晚了。


    通過這事,宋卿錦明白了,宮中沒有自己的人,著實受製於諳希郡主。要安插誰進去才會不惹人懷疑呢?


    難辦啊,此事還需慢慢籌謀。


    事情很快有了回音,正如宋卿錦之前預想的那樣,諳希郡主妥協了。說會盡快打聽出消息。屆時便會相告。


    宋卿錦輕蔑地笑了笑,把牡丹信箋投於燈罩之內。


    火光驟然明亮起來,繼而暗淡下去。諳希郡主和自己記憶中的一樣,還是一樣的賤骨頭。不受點威脅,渾身不舒服。


    “大小姐,還有一件事情。紅杏最近很不安份,經常找借口去洛音閣。好在二小姐和綠荷不在府中。綠蘿又在病中,才沒有引起太大注意。”


    宋卿錦哼了一聲,“愚蠢!為了個男人,不顧主子……”


    “你去讓她安分點,說明白利害關係。”本想著利用林旭和綠荷的關係讓紅杏恨上宋卿卿,以便自己行事。哪想紅杏這般沉不住氣,萬一壞了大事如何是好?


    五兒麵露為難之色,“這個……您知道,紅杏姐姐向來是看不上奴婢的,怎好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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