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王漢已經是遠遠的拉開了和鼠頭人村落之間的距離了,他現在的位置依舊是處於溶洞的內部,不過這個時候好像是隱約可以看見天空的顏色了,也就是他的斜前方大概十幾度的位置上,這天空已經不是溶洞的岩石牆壁了,而是那種真的純灰色的天空了,隻不過王漢這邊的獨眼視力還是不行,並沒有一個優秀的視力能夠看見遠方的情況,整體頗有一種近視的感覺在裏麵。


    “按照我現在的速度,我前往這個溶洞口的時間應該還有29天左右,就像是水杏說的一樣,她之前應該也是走過一樣的道路的。”王漢撥開了麵前開始有些瘋長的植物了,這些植物就像是玉米杆一樣的,且這個玉米杆和玉米杆之間的間隙非常的小,他這邊需要勉強側身才能夠通過,並且這玉米杆死亡的之後它的根莖上麵還有很多葉子,這些葉子即便是已經陷入到了枯萎死亡的狀態,但這些葉子的邊緣依舊是鋒利的就像是鋸子一樣的,他這邊即便是身軀很多部位已經是失去了感官,但僅有的一些手臂或者大腿位置被這些葉子割到的時候,依舊是會感覺到一陣陣的鑽心的疼痛。


    沒有辦法,這身軀看樣子是沒有任何可以被修複的機會的,壞掉了就是壞掉了,所以王漢這邊勉強前進了大概一百米的位置之後,這邊就暫時的在玉米地裏麵停下來腳步了,“可惜了,我對於整個植物密集區的進深判斷有錯誤,我以為隻有那麽一百米左右,但是這邊走了這麽遠位置了,依舊是看不見這一片玉米地的盡頭,所以我如果繼續走下來,那麽我的身軀將會被割裂的不成樣子,隨後如果我遭遇了戰鬥,那麽這一副身軀很有可能會因為一些陳年舊疾引發不可控製的負麵效果,那樣就無奈了。”


    王漢這一邊簡單思考著,一邊直接蠻力的從這玉米杆的上麵拔下來了幾片葉子,一片葉子的個頭怕是都有王漢這1米左右老鼠身軀的個頭大小了,他這邊用手中的魚骨刀將這葉子切成成為了合適的形狀,接著將葉子輪廓上麵的那些倒勾直接切掉,如此一個還算是比較堅韌的褲腿就出現了,前前後後的保護好了整個身軀,他穿戴的就像是古代那些穿著藤甲的武士一樣,一個鼠頭人已經是整裝待發了。


    “等到離開了這個玉米地之後我需要將這些東西全部留下來,穿著這種東西趕路會極大的影響我的速度,並且在關鍵時候我的靈活度也會受到影響的。”王漢已經是將自己的頭顱用這個葉子也包起來了,現在隻留出來一個洞,就用這麽一個小洞來觀察周遭的世界,別說此時一個鼠頭人配合這樣的裝束,其還是有那麽一種瀟灑的感覺在裏麵的。


    然而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內,事實證明他這邊即便是將這個玉米地的範圍想象的比較廣闊了,但結果依舊是證明他這邊太樂觀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啊,得益於這身軀現在被詛咒了,他除了有的時候被迫停下來休息一下自己的靈魂後,全程都在趕路中,但連續走了三天的時間,他這邊已經是完全的深深陷入到了整個玉米地中,這要不是有的時候勉強通過玉米地零散破碎的葉子看著天空,用天空溶洞上麵尖銳的石頭來判斷方向沒有問題,王漢怕是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迷路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有那麽一種無奈的感覺在裏麵了,現在的身軀並不算是優秀,殘存的一些身軀依舊在傳達著一種疲憊的信號,也就是這個時候是需要休息了,否則他的腿部可能會出現問題,沒有辦法,王漢隻能是最後看了看天空,隨後找到了兩顆挨得比較近的玉米植物靠在那邊準備小憩片刻。


    “也是有趣,明明我的身軀已經是陷入到了死亡的狀態了,但是我的靈魂控製下,這身軀竟然是還能夠傳達給我一種酸疼的感覺,看來我以前對於死亡的判斷還是太過於簡單了?或者生命的形式多種多樣,現在這個生命形式隻是我以前沒有看見過的那種?”王漢心態整體還算是正麵的,“好在現在不需要吃什麽東西,稍微休息一下我的體力就能夠恢複,不然要我在這種枯萎一片的玉米地裏麵找食物,這不就是難為人了麽。”


    簡單思考中,王漢一隻從玉米葉子透露出來的眼珠子裏麵突然之間出現了警覺,他立刻趴在了地麵上,手中已經是拿著那個表麵布滿了鋸齒的匕首了,而在他的前方有一個東西正在唉聲歎氣的移動著。


    “這是什麽?”王漢瞧瞧的開始撥動周圍的泥土,用這些泥土掩蓋自己露出來的一些身軀,主要開始自己的眼珠子周遭的靈魂光芒,他這邊既然是能夠看見其他人的靈魂倒影,那麽別人也是可以看見他的靈魂倒影,眼睛是靈魂的窗口放在這種情況下就是一個負麵的效果了。


    而在他的仔細觀察中,他麵前的這一隻在緩慢移動的東西被他終於確定了模樣了,這是一隻被砍掉了雙手雙腳的家夥,長得就像是一隻蜥蜴一樣,它此時正在用自己的下巴刨地,正在借助這種下巴不斷的朝著前麵蠕動行走,這個家夥的整個下巴也在這種利用方式下被生生的磨平了,以至於半張臉都已經是徹底消失了,隻有一對眼珠子還在正常的工作!隻不過這個眼珠子裏麵填著的顏色就是那種幽蘭火光了!之前那種幽幽歎氣的聲音就是這個家夥在地麵上爬行時候發出的聲音,是一個錯覺!


    try{mad1(''gad2'');} catch(ex){}  “……”王漢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了,“這就是他們之前說的那種怪物麽?就是這個世界的一些原住民或者什麽其他的玩意了?但是這個怪物的身軀已經是破碎成為了這種樣子,看樣子已經不具備什麽攻擊性了,與此同時它也是安全的,畢竟我現在總不至於為了滅掉這些藍光從而選擇取代它吧?它並沒有什麽好取代的。”


    說歸說,王漢這邊還是準備調查一下這個家夥了,他從地麵上爬起來了,一手提著自己的魚骨刀,另外一隻手撥開麵前密密麻麻的各種植株,等到距離這個家夥還有5米左右的時候,這個家夥瞬間發現了正在朝著它這邊摸過來的這一隻鼠頭人了,那一個瞬間它幾乎暴走,這一抬頭發出了一聲極為淒厲的吼叫,同時斷裂的四肢末端竟然還在扒拉著周圍的東西,看著這種凶殘的模樣,這家夥顯然是想要將麵前這個東西直接除掉的!


    王漢第一次顯得這麽謹慎,他並沒有任何想要取代這個家夥的想法,更是不想要被這個家夥取代,畢竟要說按照身軀的完整度來說,他的身軀可比這個破爛的身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所以他這邊是繞著這個東西走著,試圖將這個東西直接卡在兩顆堅固的植株內部,接著從背後將這個家夥先困住,隨後展開調查。


    而這個家夥凶戾無比,這邊卡住了脖子之後,那邊竟然是直接用殘存的上半個牙床將這個植物底部咬碎了!更是滿口殘破的牙齒,各種灰黑的土壤爆飛,就在循著王漢的方向,試圖發起攻擊!沒有辦法,王漢這邊隻能是借助著這個家夥移動速度還算是緩慢的特性,搶先一步來到了這個家夥的後麵,隨後一腳猛地踩在了這個家夥的後背上,更是取出來了兩枚箭矢一左一右的釘在了這個家夥的兩個肩胛骨的位置,將其釘在了玉米地中!


    有了固定之後,這個家夥顯得老實多了,王漢這邊則是可以通過它這邊破爛的頭顱看見裏麵一陣陣灼燒的藍色靈魂了,“這玩意是怎麽來到這個地方的?”


    王漢扭頭看了看這個家夥的後麵,這一看就能夠看見這個家夥是一路硬生生磨過來的,倒是幫助他這邊開辟了一條能夠彎腰行走的小路了,與此同時王漢這邊也是發現這個家夥四肢被切斷的相當光滑,這顯然就是人為的,就是屬於那種有智慧有理智的個體所做的,“嗯……對方這麽做也是能夠理解的,即便是不知道當時他們和這個家夥遭遇了什麽,但是我要是發現了這個家夥,且在不想要取代他的情況下,還是將它直接弄成這個樣子比較好,否則就要製作一個鐵囚牢,那就太過於麻煩,也太危險了。”


    而王漢這邊顯然不準備簡單的看了看這個家夥就直接離開,他也是在仔細觀察這個家夥身上受傷的情況時,發現了這個家夥後背上麵背著的一個玻璃瓶了,這個玻璃瓶已經是曆經的風霜,表麵全都是各種汙漬,且個頭很小,隻有正常人類大拇指那麽大,就這樣綁在這個家夥的後背上,且還是用釘子來直接固定的。


    “所以?”王漢彎腰將這個玻璃瓶直接從這個家夥的身上拽下來了,連帶著還有一根肋骨跟著也被扯起來了,好家夥,當年做這種事情的人竟然是將這個小瓶子綁在了這個家夥的脊柱一側的肋骨上麵,這就真的是有些凶殘了。隨意的看了看腳下這個怪物還在掙紮的樣子,王漢最後全麵的給這個家夥檢查了一下,除了沒有將這個家夥給翻個麵看看前麵被磨成什麽樣子之外,這個家夥身上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這個小瓶子了,且晃了晃這個小瓶子,王漢明顯能夠看見這個小瓶子裏麵有一個小紙卷兒。


    “不急,等會再去看,先離開這個家夥到一個安全距離比較好。”仁慈不仁慈這個時候已經是一個偽命題了,先不說眾生平等,就說王漢如此對這個家夥施以仁慈,那麽誰又來對他施展仁慈哦,他這邊怕是要一路爬回去鼠頭人村落了?就這個身軀的磨損程度,這還不見得能夠爬的回去,而就算是能夠爬回去了,其他人怎麽處理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所以王漢這邊壓根內心就沒有什麽波瀾的,給這個家夥的後背上補了一個箭矢用來固定的情況下,他這邊還將這個家夥周圍十米見圓的所有玉米植株都砍掉了,這樣下次就不至於有人踩到了這種東西的陷阱了。


    至於說為什麽沒有將這個東西埋起來,王漢主要還是害怕太過於粗魯,以至於將它不小心取代了,那就真的是哭都沒有地方哭了,所以做到這一步這樣就行了。


    等到順著這個家夥一路爬過來的地麵朝著前麵走了整整一天的時候,王漢這邊終於是陷入到了一個絕對的安全中了,他這個時候就不用擔心這個家夥會直接追過來了。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現在他是坐在這個看起來就像是被蟒蛇爬過的路邊上,是從隨身的小皮兜子裏麵取出來這個小瓶子了,小瓶子的瓶口是被類似於木塞一樣的東西塞住了,且表麵還有封住蠟一樣的玩意,王漢用爪子破壞連這個蠟,取出木塞,瓶身倒轉抖了三次,這裏麵的小紙卷就被直接倒出來了。


    try{mad1(''gad2'');} catch(ex){}  小紙卷解開了後,這裏麵就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文字了,王漢瞬間頭大,因為他這邊完全看不懂對方到底在寫什麽東西,他現在隻能是條件反射的完成一些基礎鼠頭人之間的溝通而已,要說是看這些複雜的鬼畫符一樣的文字,他是真的就陷入到了一籌莫展中了,好在……好在這個家夥還算是有些良心,還在這小小巴掌大小的右下角畫了一個地圖。


    地圖中西位置用那種亮白色的東西打了一個點,且這個點點的周圍還畫了兩圈用來著重標注,看來對方的意思是想要撿到這個瓶子的人未來去這個地方麽?王漢並不能確定,更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陷阱,“嗯……如果以後我能夠找到這樣類似的環境,那麽我還是遠處去觀察一下他們,若是能夠發現一些線索,其實倒也算是不錯了。”


    地圖中心位置做了標記,周遭則是也用那種黑筆畫了輪廓,看這樣子有的是水,有的是山,他們就居住在一個湖泊的中心位置,而這個湖泊的外圈都是一些高高矮矮的小山脈?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王漢想起來那個之前在地麵上爬行的怪物了,“它是被斬去了四肢後轉移位置之後丟到這個地方來的,還是說在被斬掉了四肢之後,就在原地直接放走的?如果這個家夥是被空投過來的,那麽我想要找到那個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如果是後者,也就是這個家夥死亡的位置和他們據點的位置距離不是很遠,那麽我的確是可以順著這個家夥留下來的這個印記找到大致位置的。”


    “嗯,隨後就有新的問題出現的,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這不就想是變相的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麽?那麽這樣真的很好麽?還是說對方的這村落就像是我之前的這個鼠頭人村落一樣,就是屬於那種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怪物又看不懂這些東西的,那麽其他有智慧的人看見了這種東西之後,就算是帶著惡意過來也沒有用處,有種就直接取代我們,就怕你看不上我們的身軀了。”


    “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如果很菜鳥也就算了,倒也是我現在能夠去的地方,但如果對方實力很高強,那麽我這就相當於自投羅網了,畢竟對方就算是不取代我,但是也有可能通過其他的辦法斜坡我做一些事情的,到時候我也是會陷入到一種被動的局麵。”王漢摸了摸自己的鼠頭人下巴,那裏毛茸茸的兩個花白的胡子,“嗯……所以如果是我的話,我不管站在什麽角度都不會選擇暴露我自己的位置,這個世界很安全的麽?做出來這種舉動豈不就是那種異常危險的舉動了?”


    想歸想,uu看書 .ukanshu.cm去歸去,王漢肯定是要去看看情況的,有線索總比沒有好,有方向總比現在一點點方向都沒有,隻是知道要先離開這個地方比較好,“所以我還是先按照這個思路朝著前麵走過去吧,等未來看看這周圍到底是什麽,我再具體判斷這件事情的風險到底有多高。”


    王漢繼續趕路了,就這樣沿著那家夥爬出來的這個蟒蛇道繼續走,前前後後又是走了足足十多天的時間,到最後竟然還是沒有走出這個玉米田!王漢這真的是有些懷疑人生了,且他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出現了,也就是這個蟒蛇道已經是逐漸變淺,到他現在仔細去看這個地麵上痕跡的時候,若不是貼在地麵上仔細的看,那麽是根本沒有辦法發現有什麽路線的!而這裏如果說是隻有一條路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個家夥也是前前後後繞路多少才到這個地方來的,如果沒有痕跡來作為指引,那麽他這肯定是沒有辦法找到這個家夥當年被放走的位置了。


    “這就有些尷尬了,為了尋找對方的位置,我這前後明知道在這個玉米田裏麵兜圈子,我都硬著頭皮去做了,但是最後卻是這樣的結果,這隻能說是暫時我是沒有辦法找到這個位置了。”王漢輕輕的歎了口氣,“如此我還是先按照我的節奏來吧,以後要是能夠遇見了,那麽就留一個心眼,若是遇不見了,那也就算了,反正這個世界大的出奇,要不是頭頂上麵還有溶洞的一些石頭幫助我判斷為止,我這邊肯定是早就迷路了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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