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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袁術起來後,匆匆用過早點就升帳了。


    袁術不知道做好布置要多少時間,三天不知道夠不夠,於是就想著要盡快布置了。


    見到眾人入賬,袁術迫不及待地道:


    “昨夜沮授先生思得一計,理論上可以大破烏桓。現在請沮君與大家一同參詳。集眾人智慧,不斷完善之。”


    然後袁術示意沮授對大家講解計策。沮授想說明計策來源,可袁術一開口就將話頭封住,現在是談正事了,不是推讓的時候。於是更大家把計策說了一遍。


    沮授話音剛落,眾人齊呼妙計。就當眾人在歡呼時,隻見公孫瓚出列:


    “先生之計確實甚妙。不過,不知先生何意耶?”


    見到眾人迷茫,公孫瓚又道:


    “依先生之計,在將敵人引入營中之時,是要以平虜將軍為誘餌,如此,不是要將將軍置於危險之地耶?”


    “啊……”眾人略一思索,大呼不好,對沮授怒目而視,這時沮授一副苦瓜臉,向袁術求助。


    “嗬嗬,兄弟們不要責怪沮君。既然是危險,吾絕不讓吾之兄弟替吾涉險。而帳中諸位皆吾之兄弟,如此,公路願為前驅。沮授初時亦強烈反對,不過被吾強製壓住了。想術不過一世家紈絝,不比諸君皆世之良將國之股肱之才,故術願作前驅餌。”


    “公子差矣。”黃忠出列道:“若無公子,漢升永不出仕。”


    “奉義也遁跡山林。”典韋也跟風。


    “老子也出家做道士去。”紀靈憤憤然。


    “好了,少來呱噪。要是不同意說出個理由來。公孫大人,奉先華雄就不要說了。”


    “將軍,越願往。”


    袁術看去,隻見此人從公孫瓚旁邊出列:


    “將軍,此乃吾弟公孫越,吾之義從隊率。自幼善騎射。騎術尚在伯珪之上。由越代公子,屆時,持公子大旗即可。”


    “這怎麽使得,吾觀令弟甚幼……”嘿嘿,這正是袁術所要的結果,自己的兄弟盡量少冒險,自己折進去也劃不來,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不過樣子還是做足。


    “將軍在上,此戰越寸功未立,還望將軍成全。越願立軍令狀,如不能完成任務,當自刎於沙場。”


    暈,這小夥子誤會了,看來還是不能再裝下去了:


    “軍令狀就不要了,任務沒有完成吾還有計策。但帳中諸位一定要全部活著回來。若是折去一人,則吾當如折肢斷臂般痛苦也。”


    “多謝將軍垂愛,吾等必盡力已報將軍。”


    袁術將矛盾轉移了一下,大家對沮授的意見瞬間就消失了,並再次對袁術感恩戴德一番。然後根據沮授的安排,領了令箭,各自回營準備去了。


    三天時間,在緊張中度過。袁術也不知不覺的謹慎起來,每天都親自去各營巡視。見到主將親臨,將士們都很感動,做事也特別賣力。才兩天時間,就把所有該幹的事情幹完了。剩下的就是好好飽餐一頓,休息一天,養精蓄銳,迎接第三天的戰鬥。晚上,袁術睡不著,莫名的緊張。不知不覺想起一首歌:《眾人劃槳開大船》。輕輕的吟唱起來。蓮兒在身邊聽著,悄悄的將歌詞記了下來。


    初三,五更時分,各營開始生火做飯。眾將也各自就位。早餐過後,沮授來請袁術訓話。


    袁術走上點將台,盡量大聲的:


    “兄弟們,爾等看到了嗎?他們號稱草原上的雄鷹。可是,你們看到過不能飛翔的雄鷹嗎?沒有,隻有野雞才飛不起來。而我們是什麽?我們是大-漢-雄-獅!兄弟們,前天公孫大人在營門口刻下一句話,兄弟們都還記得嗎?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烏桓血!今天,就讓他們那些草原上的野雞瞧瞧,爾等大漢雄獅的威風。今天,不但要吃他們的肉,還要嚼碎他們的骨頭,讓今天永遠成為他們的噩夢!兄弟們,出戰!”


    “出戰!殺!殺!殺!”眾軍齊喝。威勢震天。


    眾軍出營,袁術,公孫瓚居中,公孫越執平虜將軍旗。旁邊是典韋、袁虎。身後是五十雪狼護衛。顏良、文醜、樂進、徐晃一字排開。黃忠領兵,身後是高順的八百悍卒和顏良的二百家兵。小張飛的燕雲十八騎簇擁著張飛。再就是紀靈領李豐、梁剛、樂就、萇奴、橋蕤、張勳跟在黃忠後麵,丫的,老子的陣營不小啊。袁術開始歪歪。


    再後麵是公孫瓚的近萬人馬。具體多少,袁術一直沒問。呂布率一千雲中子弟為左翼,公孫瓚再補充他兩千人馬。華雄率三千並州騎兵為右翼。


    兩陣對圓,烏桓首領令人出場挑戰,袁術使顏良出馬交戰,十合後,烏桓陣中一將出來助戰,袁術再使文醜接住。兩對人乒乒乓乓打得好不熱鬧。烏桓見狀,又出兩人,徐晃樂進接住。這時,顏良大喝一聲,斬敵於馬下,其餘三人回頭分神之際,文醜也力斬對手,其餘兩人見勢不妙,對著徐晃樂進虛晃一擊,迅速退走。袁術見到四人欲追,慌忙將四人召回。


    瞬間烏桓兩將戰死,兩將戰敗,卻陣勢絲毫不亂。袁術驚訝,看來此首領還真不簡單啊。


    這時,呂布華雄上前挑戰,見沒人出來,就開始罵戰,烏桓人氣不過又出兩將,分別交戰,不三合,呂布一戟將來人挑殺。見到有人落馬,另一將慌了一下,就被華雄砍倒。看到連番斬將,將士們激情高漲,大聲喝彩。烏桓陣中士氣極度低落。可袁術發現,敵人好像還很鎮定,心中大疑,急忙叫來沮授,沮授思索一番道:


    “可能有伏兵,他們在等吾軍衝陣。”


    “那怎麽辦?”


    “不忙,讓公孫大人先衝殺一陣。見到伏兵立即退走。公子領隊,叫呂布華雄一起救援公孫大人。這樣公孫大人就能退到陣後回營去埋伏。見到公孫大人退走,呂布華雄再分別朝兩旁撤退。這時吾等再撤。這時,烏桓人必定已經看清楚了公子的大旗。這時必定認旗死追。”


    “嗯!好!就這麽辦。”於是袁術喚來虎衛,將剛才的想法分別傳下去。曆時就見公孫瓚大喊一聲開始衝陣,果然烏桓人掉頭就跑,跑了沒多久,果然看到後方趕來大隊援兵,這時,袁術急令呂布華雄增援,掩護公孫瓚撤退,自己也令黃忠領眾人衝陣。典韋不善騎戰,留在身邊。袁虎領五十雪狼護衛。不過袁術把顏良文醜也留下來了。看到混戰的場麵,袁術問顏良文醜道:


    “若是汝兄弟二人對戰呂布華雄公孫瓚三人,有幾分勝算?”


    “公子可是問一對一對戰麽?”顏良問。


    “嗯,若是可以一對二也行。”


    “那位呂布,除非吾與文醜聯手,否則沒有勝算。呂布乃天生神力一般,加上戟法精湛,確實很難對戰。不過華雄與公孫瓚倒是不在話下。五十招內能取勝。”顏良道。


    這時袁術看到文醜的表情,亦頗為讚同顏良的說法。


    “那若是他們二人聯手呢?”


    “他們聯手的話,良實難取勝。”顏良搖搖頭。


    “不然,公子,文醜有法可以做到險勝。”


    “哦。對戰中有個方法的。華雄比公孫大人要強一些,隻要在交戰時對華雄采取守勢,再盡力壓著公孫大人,不出五十招,公孫大人就要戰敗退出了,這樣雖然吾之氣力損耗較大,但試著跟華雄遊鬥,百招內還是有辦法取勝的。”


    聽到二人的評論,袁術笑了。看來史書的推論沒有錯顏良對不上呂布,但和文醜聯手就不一樣了。這時候,袁術突然有一種想法,將顏良文醜二人培養起來,並組成一個陣法,這樣,兩人就可以縱橫天下了。就在袁術跟顏文二人論將之時,戰場局勢發生了變化。公孫瓚已經撤到了陣後,三方軍馬已經開始向三個方向撤退。除了少數的追擊三路人馬外,大部分的隻認平虜將軍的大旗追擊而來。這時,公孫越更是丟掉盔甲武器等,輕裝逃跑。


    咦……這家夥聰明啊,一來自己更輕快些,二來演得更逼真啊。


    袁術也連忙退到戰圈外,這時,公孫越已經衝到了營帳後方,偃旗息鼓隱蔽起來了。隻見烏桓大軍一股腦全部衝進大營,都像猴子般鬼叫起來。好像是勝利了一樣,隻有主帥陷入了沉思,馬上派人四下打探情況。暈,這家夥反應真的好遲鈍啊。隻聽得一陣雄壯的鼓聲想起,營寨四周飛來一些壇壇罐罐,隨著後麵飛來一陣火箭,壇壇罐罐落地就遍地是油,火箭一來,馬上著火,隻可惜數量不多,首領這才醒悟是中計了,大叫著“中計了”,領著眾人慌慌張張後撤,可是數萬人啊,哪裏是說撤就能馬上撤的呢?後麵沒進大營的還在往裏麵衝呢,加上前方的被火燒著了,顯得好不混亂。可還沒等他們後撤,營門口豎起大量的鹿角拒馬,見到一時無法退去,首領急令眾人四散開去,可沒想到的是,營寨四周都是鹿角拒馬,還有大量的陷馬坑,數萬騎兵越搞越亂,這時,四周又射來亂箭,半個時辰過去,營中射死燒死數百人後,烏桓人開始撤退,公孫瓚開始大肆掩殺,一千義從更是一馬當先。射箭,投槍,後麵的烏桓兵士一個個被殺死。剛剛撤出不到一裏地,前方又出現大量拒馬,走在前方的馬匹一下人立而起,馬背上的士卒還沒喘口氣,後麵不知情況的馬匹蜂擁而至,一下子全部撞在拒馬上,又死一大片,呂布華雄再現神威,再次衝進軍陣,這下就成了一邊倒的屠殺了,一路追殺過去,烏桓人竟將自己的營地都衝散了,看來真是破膽了。


    這時袁術想起“窮寇莫追”,令人鳴金收兵打掃戰場。畢竟自己的人還是少了點。


    收攏眾軍,午時已過,袁術令人收拾營寨生火做飯。清點傷亡和戰利品。結果光收拾營寨就收拾了一個多時辰,這還是將袁術的大帳提前收拾出來,一來袁術是主將,二來諸將要在軍帳中議事。


    大帳收拾完了,袁術立即升帳,一來統計戰果,慰勞諸將。二來大家都累了,要先休息一下。眾人陸續到齊,見到公孫瓚,袁術急忙上前詢問:


    “令弟越可曾歸來?”


    “未也,將軍請寬心,越弟不會出差錯的。”


    “大人差矣,未見其人,吾心就無法平靜。令弟是代吾誘敵啊。若有事,吾之罪也。”


    公孫瓚還要說什麽,這時從人來報,公孫越來了,袁術急忙領眾人出賬相迎。見到袁術如此慎重,公孫瓚有些吃驚了,公孫越更是感動,拜伏於地。袁術扶起:


    “今日一戰,公孫越當記首功也。”然後又安慰一番,同進大帳。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統計戰功了。此戰殺敵五千餘人,當然包括敵軍混亂時自相踐踏的。俘虜數百人,倒是戰馬俘獲二千餘匹。戰果不是很大,袁術決定將馬匹分開,呂布華雄每人分得800匹,公孫瓚分400匹。再寫奏表上報戰功,為公孫越請頭功,其次才是公孫瓚呂布華雄,絲毫不提給自己請功的事。眾人請袁術自己表功,袁術隻是笑了笑:


    “諸位不要急,數日後,烏桓會來議和的,到時候還有戰利品的。功勞都給諸位,吾隻將議和的條件帶回,就是戰功了。”


    其實就這樣一仗,就讓敵人來議和,顯然有點誇大,但袁術這會估計軻比能應該上手了,數日間應該會有消息的。但這些公孫瓚呂布華雄都不知道啊。


    晚上,袁術接到了前往鮮卑的銀狐的飛鴿傳書,初二當天軻比能起兵了。袁術算算時間,現在大約已經到達了烏桓的地域,過了三天,袁術又接到了飛鴿傳書,軻比能大勝而歸。不過,雖然是偷襲,但還是受到了烏桓駐地牧民的強烈抵抗。幸好,軻比能采用了袁術的建議,臨時征用了原檀石槐部的幾千俘虜兵。幾千俘虜兵傷亡殆盡,換來了萬餘牧民俘虜,數萬的馬匹牛羊。袁術看到書信,高興的笑了。喚來沮授,給他看看書信,沮授大驚。不過袁術叫來沮授的目的是要準備談判了。就是啊,烏桓戰敗了,後方又被襲擊了,再不議和就要亡族了。此外,還有一個意思,軻比能勝是勝利了,可繳獲的數萬牛羊馬匹也要草料啊,這些還得靠袁術支持。這就成了袁術與軻比能的第一次交易了。袁術決定大力支持軻比能一次,現在壯大軻比能,有利於北方的安定。十年中甚至是二十年中,鮮卑就不可能有機會來侵略大漢了。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講,袁術和軻比能的協議基本實現了。所以,袁術告訴沮授準備跟軻比能交易的事宜。袁術習慣做甩手掌櫃,具體事情不想多做。


    交代好一切,袁術就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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