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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可是問關二哥耶?”


    額…難道以前看小說,都叫關二哥,一直以為是作者這樣稱呼的,難道這有典故的?


    “關二哥?是吧?”袁術有點含糊。


    “哦,公子有所不知,此人名叫關羽,字長生。乃是本鄉一遊俠。原本有四個兄弟,他排行老二。早年饑荒時,其他兄弟皆夭亡。後來父母希望此子能長命活下去,於是就提前冠字長生。後得異人傳授,習得一身好武藝,鄉裏縣裏頗有名氣。此人行俠仗義,朋友頗多,故大家都親切的喚他關二哥。關二哥平日對鄉民很好,有事大家都願意去幫忙,去年建房時,原本隻想建幾間小屋,結果因為幫忙的多了,最後差不多建成一個大院。去年得一子,喚作關平。今日周歲,據說本不想驚擾鄰裏,不知誰打探得消息,告知相鄰,又來了個賓朋滿座。”


    “哦,原來如此。店家,請恕小子冒昧,問您一事,此間做喜酒怎麽多不帶賀禮,何也?”


    攤主聞言色變,有點嗔怒樣,但見袁術恭謙有禮,似是真的不知,微微按下火氣:


    “公子是富家子,當然不知鄉下窮人苦。連年天災,早已是顆粒無收,眼下能拿出幾把小米幾個雞蛋的已是家境不錯的人家了。”


    “原來如此,小子唐突了。”


    “公子不須多禮。”


    隨後又喝了一會茶,袁術起身,叫蓮兒打賞,蓮兒也是窮人家的子女,自然很慷慨,驚得攤主又一番客套感激。


    回到車上,袁術想了想,還是等明天再去,現在去似乎送禮也不對,不送禮也不對。於是,回到城裏,找一家酒肆先住下來。


    袁術知道關羽高傲的性格,要是直接的邀請,可能關羽不會動心,得有一點表示。想了很久,做了一個決定,叫袁虎親自回了一趟書院,去找賈詡和袁財。


    袁術在酒肆中住了五日,蓮兒,張機都不解,但他們也不問,蓮兒安安靜靜的跟張機學習醫術的基礎知識。袁術鬱悶的時候也就在房間裏麵練擒敵拳和心法。說實在的,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袁術知道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必須有武藝防身,故從未間斷練武,不過沒人願意跟他做對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練得怎麽樣了。隻是發現自己肌肉結實了,感覺更有勁了而已。袁術前世當兵時,很想做中國兵王,但由於性格有點懶,而做兵王的要求極高,袁術最終放棄了。不過,兵王的書倒是看了不少,有些關於兵王的訓練科目和殺敵技能也看過一些,平時袁術空閑時,就是仔細回憶自己以前看到過的一些必殺技,而後再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演練,有時還會融合一些遊戲裏麵的動作。年前訓練小孩子的時候,那是他記得的一招最簡單的。


    五日後,接到袁虎的回報:袁財帶了幾十車糧食來了。袁術有點興奮,心裏想著如何感動關羽,收到袁虎的回報,袁術很興奮,賈詡應該都安排好了。


    次日一早,袁術就去拜訪關羽,走到門前,袁虎輕輕叩門,門開了,通報,很快關羽就出來迎客了。這是袁術發現關羽好高大,正如書上所言一般,一米八幾的身材啊。跟書上描述的身長九尺有點差別,估計以後還會再長高些。紅臉倒是真的,準確的說有點像銅色,稍微淡點。但好像不是長髯啊。暈,這會的關羽還不到20歲呢。至於書上所描述的丹鳳眼,臥蠶眉也沒有,隻是麵相好看,算得上是一個典型的帥哥。


    見到袁術,上前施禮。袁術回禮,迎入堂中,袁術直接道:


    “吾聞壯士身懷絕技,特來拜訪。”


    “村野鄙人,何勞公子掛念,不甚惶恐。”


    “壯士差矣,關二哥名聲遠播,吾居洛陽,亦聞汝俠士之名。想來不虛也。今特來拜訪。”


    隨後,袁術在談話中了解到眼前的幼子就是關羽的長子關平,妻子胡氏,聊了一會,袁術找不到話題了,本想以藝服人,但人家不提出來就無法說出口,想了一會,袁術決定直接說算了:


    “吾仰慕壯士高風亮節,欲招攬壯士。不知肯否?”


    “請公子恕罪,草民粗鄙,入不得公子廳堂。公子請回吧。”


    額,不願意還直接送客,袁術好不唐突。袁術有點不愉快,可一旁的典韋有點忍不住:


    “公子乃當朝議郎,前官封平虜校尉,遠征西羌。今折節以招壯士,壯士竟卻之耶?”


    “日前施放糧草之時,吾已然察覺。近數年來,有不少官家富戶都來招攬關某,然都不過是招攬家兵護院之類,卻是不能保國安民,更有欺壓百姓甚者,吾若從之,將是助紂為虐也。公子名號響徹環宇,更兼身邊有此護衛,何須關某保護?”


    袁術想解釋幾句,卻又發現不妥,這時典韋道:


    “以公子救濟鄉裏之舉,關壯士不覺公子乃愛民之人耶?”


    “這位壯士不說倒還罷了,公子施糧不過是做給關某看也。公子如此心機,關某更不敢跟隨公子了。請恕關某不能從命。”


    額…這還弄巧成拙了,袁術大悔:


    “難道關二哥真不願出仕耶?”


    “公子此行似是遊玩罷,然多少大漢子民尚在水深火熱之中掙紮,關某隻願救萬民於水火,不像做官家富戶欺壓平民的鷹犬爾。”說著,一臉的不屑。


    袁術一聽,渾身不是滋味,自己的一番好意,竟被這樣誤解,甚至被人家這樣藐視。袁術先前從小說中了解到關羽剛傲,不想今日算是領教了,竟被人家這樣看待。一旁的典韋還要辯解,袁術急忙止住,自己已經被人看扁,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了。當下起身告辭。關羽也不挽留,既然看不上,自然不會挽留的。這時,內堂裏轉出關羽的老婆胡氏:


    “夫君不送送這位公子?”


    “你代關某送送吧。”


    額…這也太…袁術驚住,這臉也丟大了點。這時胡氏走過來,盈盈施禮,出請手勢:


    “妾身恭送公子。”


    袁術看看胡氏,抬步走出去,心中好惋惜,唉…來日關羽必定會要跟隨劉備出山的,關羽武藝高強倒是不錯,可惜這人傲氣太難馴了。這時袁術終於理解關羽怎麽會失荊州了,不是大意,而是太傲,看不起孫權而已。出門回頭看看,胡氏還在門口,這時袁術想起一個傳說:當時劉關張結義後,劉備恐關張家有妻室,不能同生共死。張飛就和關羽相約,互相殺絕妻兒,張飛殺到關家,這時的胡氏已經懷著關索,就放走了她。所以後來關羽隻知道自己有關平,關興,關鳳,卻不知自己還有一子,後來關索尋父,關羽不認。袁術決定過幾年派人來查看,若是真有其事,就派人將其救下,不讓張飛來放掉。這樣,就算日後對敵關羽,也能收降幾個子女。


    回到酒肆,袁術帶人繼續啟程。唉,一場辛苦,白忙活了。一路上有點不高興。過了幾日,來到左馮詡,老遠就看到有人在遠遠相迎,走到近前,才知道是張既的父親收到張既的家書,想好好感謝一番,於是向送信的銀狐問了袁術的行程,而袁術也沒有要求此行保密,銀狐隊員就告訴了他,所以就設在這進左馮詡的地方一客棧中感謝袁術,袁術知道這個不能推掉,這時人家的一番好意。飯後,又欲贈禮品金銀,袁術謝絕了:袁術是想把張既做兄弟對待,日後起事,做自己的良將。拜謝後,繼續行路,袁術此行的目的是法真,心裏做著準備,心裏很想說服法真出山。


    路上行又了近半月,袁術一行人進入右扶風郡,花幾日時間走到郿縣,再在郿縣找到法家的莊園,法家是世家大族,齊國的後裔。加上法真是一代儒學大家。在地方上自然是赫赫有名的。袁術叫袁虎先一日遞上自己的名帖,次日,才去拜訪。拿出自己家的名號,自然方便很多,到了法家的莊園中,袁術很快就見到了法真。法老頭近80高齡了,可還是精神矍鑠,雙方見禮,袁術首先表達仰慕之意,所以特來拜訪。法老頭也是恭謙有禮,一一回應。不過法真卻是明白人,以當前袁術的身份來拜會他,當然絕對不會僅僅隻是拜會一下,當下直接問道:


    “以公子之名望,恐不僅僅隻是拜會吧?”


    “然也。”袁術樂了,說實在的,要真的討論學術,袁術還真不是法真這些人的對手。


    “那公子所為何來呢?”


    “無他,想請先生出仕。”


    “士人皆知,真是不會出仕的。公子想必此前一定知道。何況真年事已高……”


    “非也,吾聞法先生乃是儒學大家,想請先生為我教化萬民。”


    “哦。公子何意?真不解。”


    “先生真不解耶?”


    “不解。請公子明言。”


    “吾聞先生精通讖緯之道,難道不知小子何意耶?”


    “嗬嗬,吾喜好讖緯之道,確實不假,不過,吾兒亦未必知道也。公子從何所知?”


    “嗬嗬,小子冒昧了,若要不知,除非莫為。小子原本也隻是聽說,特來拜會耳。”


    “隻可惜老夫也隻是有所興趣而已,恐讓公子失望了。”


    咦,居然不上道啊,難不成不想跟我說話?袁術決定敲山震虎:


    “先生謙虛了,帝王世家之後裔,難道對於讖緯之道隻是興趣而已?”


    “公子所言差矣,老夫一屆布衣,何來帝王世家?”


    “小子絕對不信,堂堂儒學大家竟會忘祖。”


    “你,公子好像不是來拜會的吧?”


    “嗬嗬,先生難道想告訴我不知道襄王田法章是誰耶?”


    “你,你究竟是何人?”法真見袁術道破家底,有一絲緊張。


    “以先生所知之讖緯之術,難道看不清天下之勢耶?”


    “公子欲考校老夫所學?”法真看看眼前的袁術:“既然公子知道老夫家底,也不妨直說吧:以當今天子所為,天下亂不遠矣。以老夫所觀,天下將易主爾。隻不知何人能安天下。”


    “嗬嗬,先生真是一語道破天機啊。晚輩尚且如此推測而已。然不知先生可知何為天下之本耶?”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但法真很快明白過來,眼前的人一定有不同的見解:


    “請公子言之,老夫想知道公子所想。”


    “先生知太平道否?”看到法真點頭,袁術繼續道:“難道先生看不到太平道真實的意圖也?明麵上是施符救人,實乃籠絡人心爾。以目前太平道遍布八州,徒眾百萬之勢,難道不反耶?”


    “然以公子之願,當如何?”


    “吾意教化萬民爾。然天子無道乃是根本原因。若天子能輔,以臣下之道,當盡力而為,然天子不能輔,天下大亂時,則願傾盡全力守一方土地,保萬民安寧。”


    “如此,公子為何還叫老夫出仕耶?”


    “先生差矣,教化萬民當立書院,重教育。吾已在南陽依帝山創立南陽書院,意在教化萬民。議郎蔡邕大人被奸人所謀,已辭官回鄉,吾拜在蔡大人門下,請得蔡先生坐鎮書院。”


    “蔡先生在書院中?”法真有些吃驚,法衍在朝為官,朝中的事他也知道,但蔡邕到書院確是無人知曉的。“有蔡大人在,何須老夫?”


    “教化萬民,恩師一人焉能忙得來耶?吾意遍尋天下英才,還請老先生不要推辭。”


    “嗯,好。有蔡大人在,吾當拜會一番。至於留在書院中,老夫已是垂暮之年,恐難從命。然公子有此壯誌,吾當盡力幫忙。”


    袁術知道法真不會出仕,隻要他能去書院看看,應該會留下的。其次,袁術在意的是法正。而法真卻是被袁術鎮住了,袁術能知道他的家世,而且對天下對天子都直言不諱,這很讓人震驚了。加上蔡邕的名望,法真才有拜會的意思。當下再聊一會,袁術就起身告辭。意義達到了,再多停留,袁術怕露出馬腳。


    做完這裏的事情,袁術接著就原路返回,往並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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