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餓了!


    小蘿莉分明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兩聲,“姐姐怎麽還不回來啊?宋哥哥怎麽還不回來啊?人家肚子都快要餓扁啦!”


    小蘿莉不遠處的矮桌上,是幾個大碗扣著的飯菜,可小蘿莉並沒有要過去先吃的念頭,因為清秀姐姐可是說過了,要等姐姐去把宋哥哥接過來,而後大家一起吃。


    小蘿莉遠遠的揚起瓊鼻,向著矮桌這邊嗅了嗅,好似是聞些飯菜的味道,能夠把肚子填飽似的?


    肚子自是填不飽的,小蘿莉拿了木瓢,往水缸裏舀了半瓢水,一口氣就喝下大半。


    小蘿莉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喝了多少瓢水了?就連茅房,都已經來回跑了三次了!可是,依舊沒有見著自家姐姐和宋哥哥回來。


    小蘿莉都不敢想了?是不是姐姐和宋哥哥不要自己了?因為以前就有過一次,漂亮的媽媽,也是做好了一桌子的好吃的,也是說等媽媽出去接爸爸回來,回來一起吃,可是最後媽媽也沒有回來。


    小蘿莉覺得鼻子酸酸的,鼻頭一吸,再一吸,眼眶中,一時積滿了淚水。


    小蘿莉告訴自己,要是自己再數十個數,要是宋哥哥和姐姐再不回來,自己就要哭給他們看。


    向外扣好的院門,輕輕的從外麵推開,清秀姐姐小步進來。


    “阿姐!”小蘿莉看見姐姐回來,趕緊兩手胡亂往臉上一抹,也不管從眼眶中溢出來的淚水了。可小蘿莉接著看了看姐姐的背後。空蕩蕩的再沒有一個人影。“阿姐!宋哥哥呢?”


    清秀姐姐把小蘿莉抱在懷裏。用衣袖擦幹了小蘿莉眼角的淚水,“他走了!是客棧的掌櫃告訴姐姐的。”清秀姐姐把江野離開的消息告訴了小蘿莉,卻沒說江野給兩姐妹留下了一封信,以及和信封一起的,那家客棧的一半股份。隻是姐姐也不知道,這個股份到底是什麽意思?掌櫃的倒是說了,以後客棧每個月結算一次,客棧賺來的錢。(.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有一半是姐妹兩個的。


    “阿姐!是不是宋哥哥不要阿魚了?是不是宋哥哥生氣阿魚了?阿魚不要宋哥哥生氣了好不好?阿姐就把宋哥哥找回來吧!嗚嗚嗚...哇...”小蘿莉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直接張嘴開哭,一大半天喝下去的水,都轉到了眼睛裏,化成了委屈的淚水,順著臉頰。


    “阿魚要和宋哥哥在一起嗎?”


    “嗯!嗚嗚嗚嗚...”


    “那阿魚要去找宋哥哥嗎?”


    “嗯!嗚嗚...嗚嗚...”小蘿莉一臉淚水,給了清秀姐姐肯定的回答,可接著就聽到了姐姐問話裏麵的問題,“阿姐不去麽?人家要姐姐嘛!哇...嗚嗚嗚...要姐姐...”


    清秀姐姐糾結了,按說宋公子剛來第一天。就和阿水妹妹睡在了一張床上,雖然兩人沒做那種事情。但阿水妹妹也可以算作是那個宋公子的人了,加上本來城裏鄉間的都傳來了,說不僅是妹妹,就連自己,都是那個宋公子的人,就在今早,自己去往客棧的時候,那個掌櫃的竟然都叫自己宋夫人了!清秀姐姐趕緊收回了思緒。


    宋公子明顯的不告而別,就是不想帶走自己和妹妹,又送給了自己和妹妹好多的銀錢,聽那掌櫃的說,隻要那客棧開了一天,都有好多的錢拿,顯然是不想覺得虧欠了自己和妹妹什麽!可如今該怎麽辦?去找他麽?可是他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又怎麽找?那掌櫃的說他們那一行人是順著大河往下遊去了的!難道是去往升龍府了?可升龍府?清秀姐姐歎了一口氣,“阿水,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咱們就去找宋哥哥好不好?”咱們?是我也要去找那人麽?還是帶著妹妹去找?還是妹妹找?


    和清秀姐姐一樣,江野也蠻糾結的,隻是糾結少些,鬱悶要多些,因為,大家夥乘坐的江船,被武公悳的東路大軍給堵了,說什麽如今大河是兩軍戰爭之地,為了江野的安全著想,還是不要再往下走了,江野拿出了武公悳給的通關文憑,那大將直接說了,這也是宗郡公的安排。江野也拿這個死硬的大將沒的辦法,隻能棄了江船,改走陸路,可這陸路就不好走了,因為大家夥,沒了代步的牲口,除了江野有一匹青驄馬之外。


    沒有代步的牲口是一個,另外一個就是不識路,要是再平常時候,來往的行商腳力,自是有走陸路的,那自己這邊也就可以或是跟著,或是邊走邊打聽著,也能走到升龍府去,可如今因為江野的原因,武公悳和升龍府幹仗了,那哪還有行商的影子!大家都不是笨人,本就是小本生意,可經不起大戰的折騰。


    因為江野這邊不認識路,又因為清秀姐姐和小蘿莉也是先坐船下來,而後被迫改走了陸路,兩邊一個趕著一個,竟然給遇上了,而後由清秀姐姐做了識途的胭脂馬,江野一行才得以入了升龍府地界。


    對於一西一北的戰爭,升龍府並沒有遭受到多明顯的影響,江野一行也得以輕輕鬆鬆就進了城,而後由魏祥武的親衛隊出麵,和之前來升龍府的鄭守銀搭上了線。鄭守銀正在升龍府開著賭坊,賺著銀子呢!一聽是師父大人來了,那還不趕緊殷勤的伺候著,把自己剛剛買了不久的院子裏裏外外好好打掃了一遍,而後請了師父大人住下。


    江野一行安然住下,暫時倒也沒事,隻說鄭梉的北伐大軍,被一場連綿大雨折騰了小半個月之後,老天終於是放晴了,於是攻城大戰重新開打。


    一邊是因為大雨得以休息,重新準備得更加充分的莫敬堯,一邊是因為大雨被動停戰。鬱積了一腔火氣的鄭梉。隻見兩邊一開打。戰況的激烈程度,竟然要比之前的所有戰事,要激烈的多,要血腥的多。


    這段城牆下,好不容易戰死了幾百個鄭軍,在城頭占下了一小塊陣地,城上立時就會趕過來更多的守城軍士,把剛剛上了城牆的鄭軍。一個個挑殺了扔下城來,看著那些從城牆上跌落下來的士兵,分明有好幾個是敵我雙方抱在一起,撕扯在一起的。


    那段城牆上,大火熬煮的金湯,惡臭千裏,可守城的軍士們蒙麵步也不要一塊,就這麽一口氣忍著,等城下附著城牆上的鄭軍足夠多了,一起使力。把金湯往城下倒去,而後好有興致的探出頭來。要看一看自己的成果。被金湯澆到的鄭軍可就倒了大黴了,當頭中標的,立時就能把一身皮都給澆熟了,都不用過多的體會痛楚,直接就給燙死了,離得遠一些的,被濺到的,同樣不是什麽好運氣,這金湯是什麽做的?五穀輪回之物,這經過加料熬製出來,得是多毒的物事,那些身上被濺到的,立時也就是一塊紅斑,而後紅斑破裂,金湯裏的毒物混著血水,流通四脈,隻要在運氣背一點,這些士兵也基本上沒得救了。


    這邊廂,鄭梉趕製出來的簡易投石車把一塊塊巨石投往城頭,看著一塊巨石砸落在城頭,被砸到的守城士兵好似一個個爆開的蓮蓬,散落的四肢碎肉,就好似一個個擠爆出來的蓮子,有時候巨石落進了城裏,雖然施展投石車的鄭軍士兵離得遠,卻好似能夠聽到城裏那些無辜百姓的哀嚎痛哭之聲。然而,這些鄭軍士兵不僅沒有減緩速度,反而更加的快了,一塊塊的巨石飛舞著,一朵朵的血花綻放著,一聲聲哀嚎痛哭著。


    那邊廂,老舊的大炮被搬上城牆,泛著鐵青色的炮身,黑洞洞的炮口,等一聲炸響過後,一顆顆依稀能夠看見軌跡的炮彈砸向了城下的鄭軍,有的炮彈落點近些,有的炮彈落點遠些,有點炮彈砸在地上之後,竟然又跳了起來,砸向另外的目標,有的炮彈卻直接陷在了地裏,濺射起大片的塵土泥塊。


    然而,火炮畢竟是少數,加上因為年代久遠,養護不周,現如今著急使用,填料,送彈沒有了準量,沒響了幾聲,城頭上就傳來了兩聲炸響,正在攻城的鄭軍士兵先是聽了炸響,接著就覺得頭上一陣勁風掠過,而後竟然看到無數的血雨碎石落了下來,抬頭往上看,一個碩大的缺口代替了原先的女牆,鄭軍士兵們趕緊的就是一聲嚎叫,好似在下一刻就要變身狼人,直接一縱就能上了那缺口去。


    這畢竟是曆史類小說,不是奇幻,所以變狼是不可能的。不能變狼,卻能夠把長長的雲梯搭上,加上上麵因為大炮炸膛,一下子把周邊的守城士兵都給清理了個幹淨,所以,搭上去的雲梯也沒守軍過來推開,城下的鄭軍士兵則順著雲梯,一個個的上了城牆,不多時候,小小的兩三百人,就集中在了城頭,而後,由一個領頭,抽刀,向著城牆兩邊殺去。


    鄭雙龍在成為光杆司令之後,終於放心的不用去做那些自己不擅長的攻城戰事了,在給朱思苟討了兩個小計策,獻給老丈人之後,鄭雙龍就有臉不要的黏在了鄭梉的身邊,一天除了上茅房的時候守在茅房外麵沒有進去,睡覺的時候沒有睡在一起之外。就如現在,鄭雙龍落後鄭梉一步,一起站在雲台之上,看著南門上下的奪城之戰。


    鄭雙龍自拿了望遠鏡,吐過一次之後,就沒在吐過了,這到讓鄭梉對他的感觀大有改進,“嶽父大人,我軍將士已經成功占領了一部城牆,想來這南城就要破了,小婿為嶽丈大人賀。”


    “哈哈!你啊!也就隻剩這張嘴皮子了!事到如今,就算那莫敬堯有回天之力,卻也擋不住老夫的破城之功了。你且去傳令,隻要莫家交出莫敬堯,本王就...就饒了莫家一應老小。”鄭梉收起顏色,直接讓鄭雙龍去往前傳令。


    隻是不等鄭雙龍這邊從雲台上下來,遠遠的,一人一馬就急急馳跑過來。


    鄭雙龍聽的清楚,那來人叫喊著:“八百裏加急!八百裏加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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