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嘉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mianhuatang.info


    和岑萌在一起,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岑萌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會兒纏著她問這問那,一會兒又嬌、憨地索、吻,害得陶嘉然都忍不住鄙視自己像個欲、求不滿的色、中餓鬼,有那麽幾次她都要忍不住想把小丫頭就地辦了。小丫頭太誘、人了,她自己還渾然不覺,把陶嘉然的腦袋摁在自己的胸、前,任由灼、熱的呼吸噴、在被蹭開一顆扣子露出大片赤、裸的胸、口。最終還是陶嘉然忍住了,她覺得自己這樣瘸腿單手的還這麽惦記小丫頭,簡直太過禽、獸,雖然都說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一個星期之內該做的事就會都做了,不過她真的不想這麽草率地就那什麽。除了身體的原因,她總覺得心裏梗著一根說不清楚的刺,似乎有件特別重大的事她該弄明白卻還沒弄明白。


    岑萌折騰得有些累,被她師姐調動起來的熱情又被安撫下去,身體的某個部分饑餓般咆哮,她雖然不太懂那種欲、望,可也被那種感覺折磨得不舒服。對於她來說,這種親、熱的程度已經足夠她神經高度緊、繃了。接下來的鬆弛讓她腦中的困意不由自主地泛了上來,加上陽光又太過溫暖,師姐的懷抱又太過舒服,得到這顆心的滿、足感充斥了她,於是迷迷糊糊地會周公去了。


    岑萌的房間滿是她的味道,陶嘉然懷裏摟著她,抬眼是岑萌的照片,轉頭是岑萌的衣櫃、岑萌的書架、岑萌的大白熊……整個人都陷入了這個叫做“岑萌”的世界中。即使心裏有事兒,陶嘉然還是抑製不住心中那個小小地放、縱一下的衝、動,她半、推半、就,很快就屈服在了放、縱的淫、威下,也會周公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陶嘉然在夢中恍惚聽到腳步聲響,接著是轉動門把手的聲音,她之前神經就不敢放鬆,此刻更是一激靈,一骨碌身從床上坐起,可憐岑萌“咣當”一聲腦袋從她懷裏磕在了床、上。


    就在陶嘉然坐起的瞬間,岑萌房間的門開了,季女士探進身子,一眼就看到了陶嘉然見鬼了似的眼神。季女士目光何等犀利,怎麽會看不出陶嘉然的驚慌失措?她一挑眉:“喲,做噩夢了?”


    “岑……季阿姨……”陶嘉然本來想說“岑太太”,可又覺得過於生分,就又改了稱呼。


    “睡得好嗎?”季女士抱著肩膀靠在門上,目光玩味。


    沒等陶嘉然回答,岑萌已經半夢半醒八爪魚一樣八上來,“討厭!幹嗎推開我……”說著還不怕死地伸過腦袋,埋到陶嘉然的小、腹間。


    要死了!陶嘉然覺得渾身寒毛都倒豎了,她幾乎不敢麵對季女士探究的目光,又不好一把推開岑萌的腦袋,那樣似乎太明顯了。


    季女士又一挑眉,似笑非笑的:“姐倆關係處得不錯啊,都睡一個床上了……”


    怕什麽來什麽,陶嘉然幾乎可以確定她倆的jq被發現了,這就叫捉、奸、在、床嗎?這眼神,不要太犀利啊。


    “媽……你回來了……”岑萌還不知狀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賴在她師姐的大腿上。


    陶嘉然好想把她推開,換成大白也成啊。


    再不回來,你倆是不是都要私奔了啊?季女士心中不忿,她家純良的小崽子啥時候變成這樣了?才幾天,怎麽就對這個年輕女人依賴到這種地步了?她上下打量著陶嘉然,想看看這副皮囊下裝著怎樣的一顆心。不錯,五官真像,身材也像,不過氣質差得遠了。雖然她和那女人二十餘年沒見了,不過高低也是從小都熟識的。那女人的氣質驕傲的很,即使當年不過十幾歲的年齡,那也是一副高高在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派頭,真不知道她哪來的那份兒自信。


    眼前的年輕女人似乎更嫌……卑微?季女士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這年輕女人骨子裏透著小小的自卑,卻又有著不甘心,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卑微,就像她此刻抿著唇直視著自己。季女士能些微看到她眼底的不自然和躲閃,但是她強迫自己不被對方的氣勢壓下去,就算害怕也不許自己退縮。


    行啊。季女士暗暗讚賞,輸人不輸陣,還敢知難而進,有點兒意思。


    她幽幽地開口:“我們家萌萌啊,從小嬌生慣養,鮮少有特別親近的朋友……”說著,又左右打量打量二人親、昵的姿勢,挺有鋼啊,小副總,硬、挺著不推開她家小崽子,雖然手有點兒微微顫抖;她家小崽子則一臉茫然,沒出息!真不像自己生養的,老娘真後悔生了你!


    季女士接著道:“……看你們這麽親密,我這當媽的還真有點兒……吃醋啊!”


    你這又是鬧哪出啊?親娘!岑萌心裏暗噴她媽。師姐是我媳婦兒,您是我老娘,我怎麽會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們要搞好婆媳關係,不要讓我受夾板氣啊。


    陶嘉然怎麽會聽不出她話裏有話?她定了定神,隻模淩兩可地說:“岑萌確實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岑萌聽到愛人誇自己,心裏甜甜的,咧開小嘴,回了她一個大大的笑容。


    行啊,小副總跟老娘玩兒四兩撥千斤啊。再看看自己家孩子沒出息的樣子,季女士不忍直視,丟人!太丟人!這孩子絕壁當初抱錯了!老娘不想要她了可不可以啊?


    季女士又打量小副總,她很想看清對方到底對她家小崽子到底是怎樣的意圖。圖錢圖地位嗎?看這孩子做出的事兒,真不像是那種人,倒真像個本性正直的。圖人嗎?季女士瞧了瞧小崽子盯著小副總滿臉崇拜+歡喜的小樣子,她倒寧願小副總是個愛財和地位的。真愛什麽的,最討厭了!


    “媽,我餓了!”岑萌一點兒都不喜歡和她師姐親、熱的時候她媽來圍觀,而且師姐感覺好緊張的樣子。她媽敢不敢不這麽一瞬不瞬地盯著人家啊?再淡定的人也會被盯毛吧?她已經能感覺到師姐身上冒了汗了。媽你這樣太不禮貌了。就算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吧,可你也不能一直看啊看的。她打算救師姐於水火之中。


    小兔崽子,當老娘是你老媽子嗎?季女士白了她一眼,“餓了自己去吃,還要我喂你嗎?”


    岑萌這個汗啊。老娘啊您一向英明神武,難道聽不出我的話裏有話嗎?表再盯著我們看了,真看不出花來!更看不出外孫子。你這麽盯著,我們怎麽好意思當著你的麵生娃娃?


    岑萌不要臉地想,臉又紅了,她想起了之前和她師姐的親、熱……


    “那個……媽啊,你看我師姐都傷了筋骨了,咱得給她熬點骨湯什麽的補一補啊。”岑萌循循善誘她媽趕緊離開。連齊洛那老女人都能巴巴地熬了骨頭湯送來,媽您不覺得羞愧嗎?


    指使老娘很過癮嗎?還是為了這個女人?小兔崽子你真忘了老娘怎麽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地喂大的了?季女士好想指著小副總質問岑萌:“說!要她還是要我?”她終究還是忍住了。今天剛把岑子實和陶嘉然的頭發送去鑒定,一切都還得等一陣才能出結果,她不想這個時候讓事態失控。何況她應該大人有大量對吧?人小副總就算有不是畢竟也是個晚輩,她總不好太過失生分。而且,看她家小崽子那嘚瑟勁兒,這倆人還不定誰勾搭誰呢。靜觀其變吧。


    既然想得清楚了,她也就決定暫時不為難她們,一閃身走了。


    陶嘉然此刻才覺得稍稍鬆了口氣。按理說,季女士是個女人,應該好打交道,而且也是個愛說話的人,加之岑萌長的更像她,應該是讓她更覺親近的人。可陶嘉然不這麽覺得。她總覺得季女士的眼神看似柔和,語氣聽似和氣詼諧,實則暗含刀劍,真不像岑子實給她的感覺那麽親切真實。雖然岑子實和她溝通極少,直到現在傍晚時分還沒再看到他,但陶嘉然覺得岑子實其人讓她心裏踏實,那種踏實感僅次於岑萌給予她的。


    岑萌見她師姐終於鬆了口氣,緊繃的肌肉也似乎放鬆了,安慰地拍拍她師姐的腿:“表怕,我媽不會難為你的……”話音未落,她媽又閃了進來,“哎呀媽啊!……媽你咋又回來了?”


    她媽正眼都不瞧她:“你做啥虧心事了?這麽怕老娘?”


    “木有做虧心事。”岑萌趕緊撇清自己。


    季女士才不想和她廢話,她拎進來幾個包裝精美的口袋,熱情地一個個打開,內衣、內褲、襯衫、褲子、外套、風衣……甚至還有襪子,一股腦地攤在岑萌的床上。


    “媽你要開店嗎?”岑萌小手伸過來,摩、挲著每件衣服。哦呦,貌似都不錯的樣子,價錢應該也都不錯吧?


    她媽一把拍開她的爪子:“邊兒去!沒你的事兒!”接著,扭臉對著陶嘉然:“來,嘉然,試試,合身不?”


    陶嘉然錯愕地看著攤了滿滿一床的各種,這都是給她的?話說,剛剛叫我什麽?“嘉然”?會不會太……親切了?真的有那麽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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