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黎各在緊鑼密鼓的迎接來自美利堅的怒火的時候,哥倫比亞這邊也在幹一件壞事。


    由於擔心軍事實力強大的哥倫比亞新政fu會想要恢複大哥倫比亞共和國的版圖,厄瓜多爾總統普拉薩在哥倫比亞新政fu成立後沒多久就立刻發電報到聖菲波哥大示好,想在近期訪問哥倫比亞;這事新上任的哥倫比亞總統弗朗斯西科還有諾曼將軍第一時間就通報了裏裏島。


    說起來,那個時候的齊白菜連厄瓜多爾這個國家在哪裏都不知道,也壓根就沒有吞並厄瓜多爾的想法;好死不死的這普拉薩總統居然自己跳出來,引起了齊白菜的注意,然後基因人就製定了一個吞並厄瓜多爾的計劃,正是從那時起,數以萬計的保安團成員在基因人的指揮下開始向厄瓜多爾滲透。


    7月25號,厄瓜多爾普拉薩總統對哥倫比亞進行為期五天的國事訪問,此次訪問將追敘兩國友誼,並就兩國在雙邊關係和雙邊貿易上達成更多協議。


    7月29號,訪問結束的前一天,在哥倫比亞弗朗西斯科總統的陪同下,普拉薩總統參觀了哥倫比亞社會主義工人黨的起家城市聖瑪爾塔。


    在聖瑪爾塔城的總統山莊,遠到而來的普拉薩總統見識了這座總統山莊的奢華!同時也見到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普拉薩總統閣下,這位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他可是我們拉丁美洲近些年來帶頭推翻歐洲和美利堅殖民統治的第一人!我們哥倫比亞能推翻美利堅傀儡統治者佩雷斯,也正是因為他的大力支持和幫助!”


    聽著弗朗西斯科的大力介紹,普拉薩仔細的看了看坐在主位上一直沒正眼瞧過來的亞裔青年男子,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記憶中的亞洲人形象,還真沒有能對上號的。好一會,他搖搖頭道:“還真不認識,哥倫比亞什麽時候出了一位這麽年輕有為的亞洲人了?”


    “這位都不認識!”弗朗西斯科被噎了一下,沒想到這位總統居然連自己鄰國的國家領導人都不認識,實在是有夠失職的;隻得再次提示道:“想一想在我們拉丁美洲這一片,有哪個國家的總統是華夏人?”


    這麽明顯的提示,普拉薩總算會過意來:“莫非這位是裏裏島共和國的齊白菜總統?”


    普拉薩不認識齊白菜也屬正常,誰讓裏裏島這個地方太小,實在是無法引起周邊國家的注意;


    再加上這個時代的通訊技術落後,就算有報紙刊登過齊白菜的相片,也不見得能傳到厄瓜多爾;而齊白菜本人在剛穿過來的時候又非常害怕被美利堅斬首行動,一直非常低調。


    看著弗朗西斯科頷首,普拉薩知道自己沒有認錯;連忙說道:


    “我對裏裏島共和國可是神往已久啊!加勒比人民廣播電台更是占據了我厄瓜多爾廣播電台市場的一大半;我本人也非常喜歡裏裏島之聲的西班牙語頻道;一直想代表厄瓜多爾人民訪問裏裏島共和國,建立起雙邊外交關係;隻是齊白菜總統實在是太低調了,向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沒想到今天在這裏見到了齊白菜總統,真是萬分榮幸!”


    普拉薩嘴上說得好聽,心裏卻是在嘀咕,裏裏島共和國是實打實的共-產-黨政fu,蘇聯人頭一個承認它獨立的國家;而哥倫比亞明明是社會主義工人黨,妥妥的納粹,這可是全世界的死敵啊!這兩家怎麽混到一起去了。


    這時,一直坐著的齊白菜終於起身了;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指著普拉薩說道:“這個家夥就是厄瓜多爾總統?”


    齊白菜說的是中文,普拉薩聽不懂,不過看齊白菜的態度極其輕佻,讓普拉薩皺眉不已;不過普拉薩是個有涵養的人,並沒有當場發作。


    而除了普拉薩一行人外,在這裏的其它人都是基因人,基因人都是有漢語技能的;隻聽齊白菜身後一個聲音說道:“他就是普拉薩總統了,1947年厄瓜多爾發動軍事政變推翻了前任總統,這個家夥在第二年撿了個便宜上了台。”


    聲音同樣是中文,低沉的語調普拉薩雖然聽不懂,卻感覺此人頗具威嚴,好奇的看過去後,卻發現是一個認識的人;哥倫比亞武裝力量總司令諾曼施瓦茨科普夫將軍;整個哥倫比亞所有軍隊的最高指揮官!


    普拉薩有點糊塗了,哥倫比亞武裝力量總司令怎麽會站在裏裏島共和國總統身後?這個事情太令人驚訝,以至於他都忽略了諾曼將軍一個白人居然也會說漢語的事實。


    轉頭看向弗朗西斯科,普拉薩總統想看看諾曼將軍站在異國總統身後時,這位哥倫比亞正牌總統會是個什麽樣的反應;不過令他吃驚的是,弗朗西斯科好像對這樣的場景似乎習以為常;更重要的是,弗朗西斯科總統對這位華裔裏裏島總統似乎很恭敬,就像……一位對待主人的仆人一樣;雖然弗朗


    西斯科自介紹以後就再沒說過話,也沒有過多餘的動作,可是普拉薩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同時,在他的內心深處湧起一股非常不妙的預感,似乎會有什麽非常可怕的事情發生!


    為了化被動為主動,普拉薩總統連忙放低姿態,對齊白菜示好道:“齊總統如此年輕就帶領裏裏島人民推翻了美利堅在裏裏島的殖民統治,真是後生可畏,年輕有為啊!”


    不過齊白菜卻沒理他,直接問弗朗西斯科道:“該有的信息都有收到了嗎?替換掉他能不能直接控製厄瓜多爾?”


    弗朗西斯科回道:“總統,根據我跟他這幾天的交流,表麵上的信息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不過沒有尤裏在,那些保密的東西,問不出來的!”


    說到尤裏,齊白菜也感覺有這家夥在的話,用基因人取代別人要方便多了。


    “尤裏暫時就不用想了,我早兩天還收到他的電報,這家夥在蘇聯混得風生水起,不但帶過去的那幾個人開始在蘇聯中底層社會中發力,他自己也成了古古魯沙的重要幕僚,不知道他這個幕僚是靠真材實料博來的呢?還是使用他的特殊能力登上去的?”


    弗朗西斯科笑道:“尤裏同誌肯定是有真材實料的,不過要想這麽快的取得古古魯沙的信任,想來特殊能力也發揮了一定的作用!”


    齊白菜當然明白尤裏的本事,那可是自己造出來的不是,不由點頭道:“正是如此,才把整個蘇聯交給尤裏同誌去對付;不過暫時是無法把他召回來幫我們對付敵人了;所以搞定這個普拉薩你跟諾曼將軍得多費點心思才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弗朗西斯科說道:“總統放心吧,為了保證把厄瓜多爾完整的控製在手中,這次普拉薩總統過來訪問,我讓他帶了大量的政fu官員過來,到是隻要把厄瓜多爾的所有高層都換次血,這個國家不就掌控在我們手中了?”


    齊白菜聽了連連點頭,倒是齊白菜身後的諾曼將軍說道:“你們也別想得太容易了,厄瓜多爾這個國家向來一有造反的傳統;換總統們比換衣服還勤快,用華夏的話說那就是如走馬燈般更換!”


    諾曼將軍似乎對南美這些國家都挺了解的,就是說起厄瓜多爾這樣的小國來,也是頭頭是道:


    “當一個“合格的”厄瓜多爾總統,挺不容易的;對待那些把控著經濟命脈的國際資


    本大鱷,尤其是美利堅人,總統不能不討好,要是給這些大鱷的政策不優惠,那美利堅的大棒就打下來了。在國內已有的特權階級惹不起,尤其是軍隊,必須得好吃好喝伺候著,要不明天你就挪位置了。當初許下各種好處騙來的底層支持者現在紛紛來要許下的福利了,能不給嗎?不給馬上就上街遊行。反正總統在國內誰都惹不起,而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就是錢。所以厄瓜多爾是真正的‘花錢買穩定’。”


    原來是美利堅對厄瓜多爾的影響非常之深,所以諾曼將軍才如此熟悉厄瓜多爾的局勢。


    “花錢買穩定,那是需要錢的;厄瓜多爾的經濟本來就不怎麽樣,總統哪裏來的那麽多錢維穩呢?因此每一任總統可能都能維持一陣子,很快就會發現自己會破產!破產了可就當不了總統了,怎麽辦呢?要麽維持穩定的費用跟不上,國內立刻引發動蕩騷亂,然後總統被迫下台;要麽先反貪汙腐化,然後又被新的政治強人政變搞下台。兩條都是死路,但是每任總統都隻會選擇這兩條路。”


    “而所有後來者都希望和失敗的前任“劃清界限”。前任是“美帝的狗腿子”,那我就要打扮成“民族鬥士”;前任因為貪腐問題下台,那我就要大講清廉之風……當然,這也隻是口頭說說。每個沒有掌權的的人都認為自己可以把事情做好,比如多發福利反**。但後來者是一朝掌權後,就會發現他們要想保持穩定常坐江山,還是得像前任一樣要繼續和權貴結盟,然後又會悖離當初的對支持者的許諾。於是厄瓜多爾的局勢就再一次走入了政變或是革命的道路,如此重複重複再重複,一直從1830年厄瓜多爾完全獨立到21世界,近兩百年的時間厄瓜多爾都沒有走出這個怪圈。這不僅僅是厄瓜多爾才有的現象,甚至是很多南美洲小國的真實寫照!”


    諾曼將軍的長篇大論讓齊白菜咋舌不已,全國人民革了兩百年的命,還是這麽熱情不減。


    齊白菜朝著普拉薩一努嘴道:“那這個家夥能在總統的位置上坐多久?”


    諾曼將軍瞄了普拉一眼後說道:“普拉薩是1948年才當選的,1952年下台,算是比較平穩的當了一屆總統吧!”


    齊白菜點頭道:“能平衡的當完一屆總統就好,看起來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嘛!”


    諾曼將軍搖頭道:“那是因為厄瓜多爾發現了大量的石油資源,厄瓜多爾原本靠


    出口可可;後來由於美利堅資本的幹預,香蕉慢慢取代了可可。現在厄瓜多爾發現了大量優質的石油資源,石油也漸漸成了厄瓜多爾重要的經濟收入來源。要知道厄瓜多爾可是以後的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的成員國。”


    “我記得上次好像聽誰說過,委內瑞拉是歐佩克組織的發起國!如果把厄瓜多爾放進我們的碗裏,那我們就有了委內瑞拉和厄瓜多爾兩個歐佩克組織的成員國了!”


    石油可是未來幾十年的重要能源,齊白菜記得未來的幾次石油危機、能源危機都是美利堅跟歐佩克這個組織對壘整出來的事件;歐佩克在全世界都是一股重要的政治力量!


    想到這裏,齊白菜不無惡趣味的說道:“你們說,我們要是把全世界的石油輸出國都掌握在手裏,這個地球會怎麽樣?”


    諾曼將軍搖搖頭:“總統,美利堅和蘇聯都要被你整跨了,這個星球都快要成為我們的遊樂場了,區區幾個石油國完全是小意思。不過,還是先幹今天的正事吧!不要讓普拉薩總統久等!”


    齊白菜這才又把注意力放到普拉薩身上。


    而普拉薩心裏已經非常緊張了,他能看得出諾曼將軍、弗朗西斯科還有齊白菜三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更令他感到不解的是,兩個從未去過遠東的美洲人居然都可以說出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言。他雖然聽不懂三人的談話內容,但是他卻能感受到,在這三人的語氣裏,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普拉薩已經在後悔沒有帶隨行官員和保鏢進來這裏,更後悔這一趟哥倫比亞之行。


    “好了,幹正事吧!送普拉薩總統上路吧!”齊白菜用西班牙語說了一句,然後對著邊上的基因人士兵示意。


    普拉薩總統聽懂了這句,眼睛都瞪圓了,知道事情要糟,連忙喊道:“嘿!齊總統,我還準備請你吃飯呢!”


    ‘噗’的一聲槍響,普拉薩總統應身倒地!


    ……


    半個小時後,新的厄瓜多爾政fu領導人整齊的站在齊白菜麵前時,齊白菜滿意的連連點頭。


    “同誌們,你們的身份都記住了嗎?”


    主人發話,新召來的基因人們都大聲回道:“記住了!”


    齊白菜再次滿意的


    點點頭:


    “很好!同誌們,你們的任務就是結束厄瓜多爾人民長達一百二十年的動蕩政局,結束走馬觀花一樣的換總統鬧劇!為厄瓜多爾人民謀求福祉!你們這次的任務比較艱巨,不但厄瓜多爾國內有各種特權階級、反動勢力以及無數刁民,外部還有以美利堅為首的經濟殖民大鱷;這些人不會甘心失敗的,特權階級想著繼續騎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反動勢力依然會妄圖從我們手上拿走政權,而那些好吃懶作的刁民則隻想著讓國家提供免費的福利,供他們吃,供他們喝。還有那些吸厄瓜多爾、吸拉丁美洲血的國際資本家,他們會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而想將你們每一根骨頭都榨幹!同誌們,你們告訴我,我們要怎麽樣對待這些階級敵人?”


    “殺光他們!”包括新的普拉薩在內的厄瓜多爾基因人領們都大聲回應著齊白菜的問題。


    齊白菜再次說道:“不錯!一切敢於反對我們的人,統統都是我們的敵人;對待敵人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統統掃進曆史的垃圾堆中!敵人很強大,同誌們,你們告訴我,有沒有信心打倒這些牛鬼蛇神?”


    “有!”


    “雖然敵人很強大,不過我們也不是弱者,同誌們,裏裏島、哥倫比亞以及全世界各地的同伴都是你們堅強的後盾,不管敵人有多麽強大,我們都有能力把他們全部幹掉!因此同誌們麵對敵人時不要束手束腳,直接幹掉就是!我們有的是人來填充空出來的土地。”


    齊白菜的屠刀直接指向了可憐的厄瓜多爾土著,已經可以想像,這些基因人回到厄瓜多爾後,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


    哥倫比亞發生的事非常隱秘,至少,對遠在東南亞的趙洲不會有什麽影響。


    趙洲,也就是加裏曼丹島;這裏大部份領土都屬於印泥國,隻有西北部有部分領土屬於印國殖民地馬來亞。


    島上到處都是茂密的雨林,河網遍布其中。在屬於印泥國的西加裏曼丹省裏,卡普阿斯河貫穿其中,在陸路條件非常差的雨林中,這條河是本省重要的交通要道。


    今天這條重要水道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兩條淺水炮艦領頭,帶著十餘條沙船沿著河逆流而上,每條船上都載著兩到三個排的士兵。


    第一艘沙船上載的就是攻占雅加達的功臣陳榮,陳榮摩托化步兵營已經從爪窪島轉戰加裏曼丹島了。他的鐵杆部下迪亞茲也緊隨他一起,呆在這條船上。


    “營長,我們的汽車都交接給黨國的軍隊,我們到新戰場怎麽辦?總不能用腳走吧!”由儉入奢易,曾經苦逼出身的迪亞茲現在習慣了趕路坐汽車,讓他再向以前一樣用腳去丈量大地,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同在一條船上的,還有一個老熟人林正傑,他也跟著陳榮跑到了加裏曼丹島;本來以林正傑在雅加達戰役中的功勞,完全升官調到一個安全舒適的地方去工作;不過在幫助陳榮做向導的過程中,陳榮將雇傭軍團得到的好處給他算上了一份,一場戰爭下來,林正傑居然得到了數千美元的酬勞;相當於撿錢的方式,讓嚐到甜頭的林正傑欲罷不能;便仗著跟雇傭軍相熟的好處,賴上了陳榮的雇傭軍營隊;在爪窪島上接下來一些戰役中,得到了一份很是豐厚的報酬!這更讓林正傑堅定了自己緊隨陳榮腳步的決定。


    不過現在雇傭軍放著好好的爪窪島不打,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加裏曼丹島來了,讓林正傑很是不解,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好幾天,一直想找個機會問問陳榮,可是又怕陳榮不高興,就一直憋著,今天終於憋不住了,問出了口:


    “陳長官,我們在爪窪島上打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又跑到加裏曼丹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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