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白宮,杜魯門剛送走常凱申的夫人。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回到辦公室後,揉著額頭對身邊的官員說道:“我都已經發表過聲明:承認呆灣歸還華夏,宣布美利堅無意在呆灣取得特權或者建立軍事基地,也無意用武裝部隊進行幹涉,也不會向呆灣提供軍事援助。說得這麽清楚了,這個常凱申還讓他的夫人來求援!常凱申就是個扶不起的爛泥,每年我們支持這麽多的援助,這些援助丟水裏都還能聽過響;交給常凱申隻會讓華夏越來越紅,而且紅得越來越快!當初我們援助了他,結果他三年就被趕下了海。你說我們是不是做錯了,要是不給他援助,他就不會轉手把我們給他的東西轉交給共黨,可能他還能撐得更久一點!”


    “現在國務(院)甚至已經做好了接受呆灣失陷的準備,唉!有時候真懷疑他是不是個共諜!到這個地步了還派他的夫人來求援,真是沒臉沒皮的,可惜已經沒有議員會再相信他了,罷了,不說他了,反正現在已經發表了申明,隻有回絕常凱申的求助。”


    官員對總統的牢騷表示遺憾的搖搖頭,有些事情就算總統也無權決定,勸說道:“總統先生對常凱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實在是他自己太不爭氣,現在華夏的紅色政權已經接管了整個華夏大陸,下一步自然是有把呆灣赤化。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要趁著他們還在統一全國時,遏製他們對外輸出他們的主義。國務(院)遠東司已經宣稱要以一切可行和適當的政治經濟甚至軍事手段,把紅色主義遏製在華夏的南部邊境。他們已經放棄常凱申,第一步就是要求國會把原本支援華夏大區也就是給常凱申的7500萬美元暫緩支付,轉而投放到東南亞,現在國會已經同意了。”


    杜魯門點點頭,這個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話題也從常公轉移到了東亞態勢。


    “已經在預料之中的,中情局年前就交了份報告,鑒於華夏北方紅色政權大軍占領南方,並且正在漫延到整個華夏,所以中情局認為東南亞的戰略地位需要提升。這幾天國防部也聲稱紅色華夏共產勢力在遠東的擴張,已經直接威脅到東南亞地區的安全。”


    “國家安全委員會和國務(院)以及國防部已經確立了在東方的戰略,他們認為華夏紅色政權的對蘇聯的有重大意義,一個由蘇聯或者華蘇聯合支配的遠東地區,就會嚴重威脅美利堅的安全。特別是現在,華夏的紅色政權對整個華夏掌握的越來越牢固。這對於輸出紅色主義給東南亞創造了前所未有的好條件,如果讓他們得逞,我們將失去所有在遠東大陸的立足點。”


    “但是我們美利堅的力量有限,如果一旦暴發戰爭,我們的政策是歐洲實施戰略進攻,亞洲就隻能戰略防禦。現在劃的兩條遏製線,一條海上線路是從阿留申群島經日本到琉球群島再到菲律賓,呆灣算是放棄了。還有一條陸上的線,這個現在沒有明確,隻能通過外交和援助的方式加強那些非共產國家的經濟和軍事實力。整個遏製線的基本目標就是阻止紅色主義的進一步蠶食,如果有可能的話就更進一步,逐漸削弱和最終消滅蘇聯在亞洲的優勢。”


    杜魯門說著一些還沒公開的內幕,官員怕他漏得太多,自己知道了不好,便再次轉移話題:


    “北平方麵在6號頒布公告:收回某些國家利用不平等條約中的駐兵權占據的兵營,他們的軍管會要求我們在七天內騰出地麵建築,他們將會把土地收回!現在我們在華的兵營,有一大部份都成了辦公場所,如果被收回的話會比較麻煩。我們要怎麽回應?”


    杜魯門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照會他們的外長,占有兵營地產是國際條約賦予的權利,他們必須遵守條約。如果他們執意要收回,那就撤回我們在華的所有人員!”


    “啊!”官員愣了,驚訝的問:“那我們在華的使領館不就全部沒了?這與我們當初製定的保留京津滬寧四地使館的計劃不符啊!”


    “我當然知道有衝突,這是策略!”真是笨啊,杜魯門無奈的解釋道,現在還不知道自己這個策略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杜魯門,幻想著紅色華夏在得知美利堅將撤回所有人後會哭著喊著求美利堅人留下來。


    兩人又聊了一會,秘書就拿著報告來到了辦公室。


    “總統,最新消息,繼意大利之後,西班牙又有五個城市舉行了針對我們的抗議遊行。辦公室發言人詢問要不要做出回應。”


    “又是因為那個破島的事情嗎?”剛說得痛快一點,又被壞消息給鬧得頭暈。


    “最近這個島總是在冒頭,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安穩一點?”官員建議。


    “是啊,這個島最近老是跳出來;而且就在我們的後院裏蹦噠,真的跟個蒼蠅一樣讓人生厭。可是我們怎麽教訓它?出兵占領?地毯式轟炸?還是丟原子彈?”


    說得這位白宮官員沒話講了,杜魯門才繼續:“現在不止蘇聯人在關注它,連自由世界陣營的盟國都在注視著這個破島;而我們也因為軍機的事情,處在了風口浪尖上;一個處理不好,隻怕就會有人倒向蘇聯。所以就算是蒼蠅,我們也隻能先讓它蹦著。”


    一口氣說了這麽長,歇了一下才又換個語氣道:“再次重申:這是個誤會!並且再次嚴厲要求裏裏黨政府請允許我們派出調查小組調查整個事件的真相,如果不允許我們上島調查,就不要再發布汙蔑美利堅政府的言論;另外對外宣布我們的熱核武器氫彈的研製計劃,需要給剛剛爆炸原子彈的蘇聯人澆點冷水才行,盡量避免他們在這件事後麵上竄下跳。”


    布置完任務,又有人來報告:“總統,南韓的代表依約前來,希望您見一見他!”


    杜魯門才記起還要與南韓代表進行會談,這幾天南韓李承晚的代表在美利堅攻關,希望能達成美韓共同防禦協定,共同抵製北韓金大胖的襲擾。


    ……


    ……


    按照國際慣例,華夏代表團一行人應該由國際事務部長接待的,但齊白菜實在是對本時空的華夏人太好奇了,就先跑了過來。


    齊白菜這是第一次見到本時空的華夏人,真正的本土華夏人,不是係統出品的那種。


    現在就一個感覺:親切啊!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雖然現在裏裏島才是齊白菜的大本營,但是華夏人那種已經深入到基因裏的鄉土情節,還是深深的影響著他。這一輩子想回到真正的家鄉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他隻能把這個時空的華夏當成自己家鄉,聊以自慰。


    被夏團長激動的握住手,齊白菜似乎也受到了這份激動的感染,就著夏團長的手勢用力的緊了緊。


    “我一直都在盼望著你們的到來,隻是沒想到你們會來得這麽快。真是太好。”


    握了一分鍾的手,雙方才鬆開並落座,然後開始了親切的交談。


    齊白菜想了解一些大陸的形勢,一是他本身對曆史就不太了解,他那點微薄的曆史知識;再一個這畢竟不是原來的時空,與他所學過的和本時空的真實曆史有出入也很正常。所以現在多問多聽一些總不會錯的。


    而夏團長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裏裏島對於華夏的態度和兩岸的看法。


    在這樣的基調下,交談雙方相談甚歡


    隻是齊白菜在親切的詢問了代表團裏每一個人的家鄉後,就有點意興闌珊了,因為代表團裏的人雖然來自好幾個省,卻沒有跟他一個省份的人。


    整好這時聽到消息的國際事務部長趕來了,把國際事務部長介紹給眾人後,齊白菜就打算告辭。


    “諸位遠來是客,應該先好好休息一天,兩國外交的具體事宜,你們可以跟鮑爾沙克?彼得洛維奇?卡克羅夫談,他現在還是我們的國際事務部長,不過蘇聯老大哥已經同意了將他任命為蘇聯駐裏裏島的外交大使,估計任命就在這幾天會過來。”


    還沒等他離座,有士兵來報:


    “總統,又來了一隊人,說是中華正統:華夏民國的外交使團,他們正在碼頭等候也想要見您。”


    聽說自己的老對手真的來了,夏團長一行人唰的站了起來,氣氛很是緊張。


    齊白菜連忙平舉雙手做安撫狀,嘴裏說著:“稍安勿躁!請諸位相信我們的誠意,同為紅色政權,我們自然是要與兄弟黨建交的。”


    代表團的人這才注意的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夏團長立刻示意大家繼續坐下。


    “我們本已回絕了呆灣方麵的建交建議,沒想到他們還是派人來了;既然來了,我們華夏人都是講究禮儀的,我們不能失禮,遠來都是客,客人來了還是要執待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雖然心裏不滿意,但畢竟是人家的內政,代表團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麽。


    正好這時又有一名士兵進來,到齊白菜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聽完悄悄話後,齊白菜讓跟鮑爾沙克說道:“現在由你負責兩個代表團的接待,你就在這邊好了,再另外安排人去做接待常公的使團。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一步。”


    又跟夏團長客套了兩句,才在一名士兵的帶領下離開了酒店。


    ……


    ……


    邦帝號的船長費農?貝利是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人,明麵上他的身份是船長,暗地裏他還是中情局的一名資深探員,而他掌握的這艘船其實也是中情局的財產;


    他已經多次利用這個船長身份的職務便利,替中情局完美的完成了數十次的運送任務。


    他很喜歡這份工作,也喜歡這艘客貨兩用船;因為能駕駛著這船跑遍全世界,領略各地的風光以及……美人!當然,還是以欣賞美人為主。


    完成過不少高難度任務的費農,並沒有把此次任務放在眼裏,純粹就當是休假來著的。


    此刻他正坐在甲板上,抽著雪茄,一邊目送著自己的同事和那些搭便船的乘客一同下了船,一邊打量著不遠處停泊著的小小吉納號。


    吉納號是艘近洋的散貨船,總載重隻有五千噸,平時隻在加勒比海跑船;


    而邦帝號不一樣,邦帝號是一艘戰後才服役的客貨兩用新船,載重量高達兩萬噸級,所以兩船擺在一起時,吉納號顯得比較小。並且邦帝號的速度要比吉納號要快不少,最高速度能達到26節,所以它才能在距離更遠的地方,卻能與吉納號同時到達裏裏島。


    對比著兩艘船的差距,費農心中有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費農?貝利?邦帝號船長?中情局探員?貝利先生,你的身份可有夠複雜的!”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船長先生的背後響起。


    有練過的船長行先生立刻警惕的站起身轉過來,看到了兩個黃種人,不像是搭自己便船的那些什麽紅門的人,那些人自己親眼看著他們扛著一個箱子下船了。


    可是麵前這兩個人又是什麽來路呢?居然能一口叫穿自己的真名和職業,這兩個莫名出現的黃種人肯定有問題,難道是自己人?


    心中有疑惑自然要問出來:“你們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又怎麽會在我的船上?”


    齊白菜當然不會跟他說自己有係統,能看你的資料。見這個大胡子船的疑惑的表情,不由玩心大起。


    “我們能知道你的底細,你說我們是什麽人?”裝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回了一句,又裝模作樣的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船艙裏說。”視野寬闊的甲板不是殺人的好地方,齊白菜帶著像船艙裏麵走去。


    難道真是自己人?費農?貝利將信將疑的跟了進去,反正對方才兩個人,自己和自己的手下不是那麽好惹的,這兩人要是敢搞什麽明堂,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齊白菜身前的空氣一陣震蕩,一個輕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總統,這是艘大型客貨兩用船,船上的乘務員太多,我們的人手太少,幾十個人控製不過來;要是強行替換,怕是會鬧出大的動靜出來,隻能分批次替換,需要您在旁邊一批批出手才行。”


    聽了這話,齊白菜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遠遠跟來的大胡子船長後,輕聲道:“就從這個大胡子船長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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