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賢西裝革履來到錦華飯店,訂了一間房。並向前台定了一份午餐,讓服務員馬上送到房間來。


    曾賢的房間在二樓,彼得洛維奇的房間在三樓,整層都被他們給包了。


    服務員將飯菜送來,曾賢從他口中得知彼得洛維奇午餐的一些信息。


    提前訂好的菜單,由專人十二點準時送達。


    曾賢在樓道截住送餐人員,將他帶回自己房間打暈,換上了他的衣服,代替他上了三樓。


    三樓入口有兩人守著,見是生麵孔,問為什麽不是之前的服務員送餐。


    曾賢借口那人不舒服,臨時讓自己代勞。


    一通搜查,在曾賢身上沒有發現任何武器。用銀針檢驗食品,也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就讓曾賢進去了。


    短短一條走廊就有十幾個人守著,可謂森嚴。


    曾賢敲響了房門,隔著房門聽到一口蹩腳的中文,


    “是誰?”


    “服務員,送餐!”


    門被打開一條小縫,裏麵的人朝他看了看。


    曾賢也看著他,知道他不是彼得洛維奇。


    曾賢向他解釋了由自己送餐的原因,那人便讓他進了門。


    裏麵倒是沒有外麵那般森嚴,客廳內就他一人。


    內屋傳來男人和女人的淫穢之聲,聽起來還不止一個女人。


    曾賢將餐放到桌上,那人站在門口等著他出去。


    曾賢走近,猛地一拳擊在他胸口之上,倒地而亡。


    曾賢緩緩走進內屋,那場麵簡直沒眼看。


    不是說有嚴重潔癖嗎?這······


    突然進來一個服務員,正在興頭上的彼得洛維奇很是惱火。


    正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也動不了。


    兩名俄國女子躲在被子裏嚇得不敢出聲,曾賢當著彼得洛維奇的麵將她們打暈。


    彼得洛維奇也在目瞪口呆的狀態下結束了生命。


    半小時之後,兩名俄國女子醒了過來,發現彼得洛維奇已經沒了生命跡象。


    石虎的手下趕緊打電話到賭場,告訴石虎這件事情。


    朱彥霖跟紀瑾蹲守在賭場不遠處,看見石虎從賭場出來,立即開槍將其擊斃。


    曾賢謝襄趕去找文景澤,謊稱自己是褚雲生的人,並告訴他彼得洛維奇的死訊。


    他們是奉了褚雲生的命令,帶他離開的。


    文景澤打電話去錦華飯店確認,得知他們並未撒謊,便相信了他們。


    兩人在外麵等了一會,文景澤帶著一家老小出來。


    謝襄不想殃及其家人,勸說道:


    “文先生,敵人在暗我們在明,你的家人跟著你隻會更危險。”


    文景澤雖然是個煙鬼,但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對家人的愛也是真實的,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帶家人離開。


    覺得謝襄說的有道,雖有不舍,但他還是決定獨自離開。


    文景澤被他們抓到一個廢棄倉庫,黃鬆逼問文景澤說出同夥和幕後主使,他拒不回答。


    朱彥霖看不下去,就把文景澤吊起來毒打一頓,可他還是一言不發。


    他們幾個都沒有審問下人的經驗,這種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曾賢過來對他說:


    “你要是再不說出來,你的家人可就······”


    家人就是他的弱點。


    文景澤害怕,將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訴了他。


    “現在,你們可以,放了我吧?”


    文景澤毒癮開始發作,身子不斷扭曲,說話都不利索了。


    曾賢還是第一次看見煙鬼在自己麵前發作的樣子,那可比電視劇裏演的還要猙獰可怖。


    “你這樣的人,對你的家人來說也是噩夢般的存在。”


    最主要的是,殺他是任務。


    解決了文景澤,接下來就該輪到褚雲生了。


    褚雲生身份特殊,又有多重身份。為了保證他的安全,被安排住在了憲兵隊。


    接連幾個相關人物被殺,褚雲生害怕不已,此時正在準備逃跑。


    幾人蹲在樹下商量對策。


    “咱們得趕緊下手了,要不然他就該跑了”


    朱彥霖道。


    紀瑾說:


    “可是他們那麽多人,咱們才七個人,怎麽打?”


    “那就等他出來再殺!”


    顧燕幀提議。


    ······


    褚雲生選擇在夜間逃跑,由憲兵隊護送去火車站。


    曾賢一行人在他必經之路放了一輛車擋住了去路。


    褚雲生命人下來查看,沈君山、紀瑾、朱彥霖從後麵開槍吸引火力,曾賢、謝襄、顧燕幀從前麵進攻。


    激烈的槍戰之中,褚雲生被曾賢一槍爆頭。


    等警察廳的人趕到的時候,槍戰已經結束時。


    一天死了這麽多人,警察廳接到命令,連夜搜查,勢必要抓到凶手。


    即便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但表麵工作還是要做到位的。


    曾賢等人逃跑之際被玉姐發現,帶去了山南酒館。


    “玉姐,你怎麽找到我們的?”


    謝襄問。


    玉姐回答道:


    “你們郭教官知道你們被派去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擔心的不得了,今天找了你們一天。”


    “郭教官不知道這件事情嗎?”


    黃鬆疑惑道。


    “估計是呂教官沒有告訴他吧!”


    朱彥霖猜測。


    “你們說呂教官為什麽不告訴郭教官?”


    紀瑾問道。


    沒有人知道是什麽原因。


    沒過多久,警察廳的何隊長派人來山南酒館搜查。


    何隊長跟玉姐是老相識,平日裏拿了玉姐不少好處。


    “何隊長,你這是幹什麽?帶這麽多人來,是想捉我不成?”


    玉姐雖是客氣的態度,卻是質問的語氣。


    何隊長笑臉解釋:


    “哪能呢?想必霍老板也聽說了今天連續幾樁命案的事情,我這也是奉了命令搜查,還望霍老板配合。”


    “倒是聽說了一些,怎麽,死的都是頂重要的大人物?”


    “重不重要我不知道,出了命案,捉拿凶手是我們警察廳的責任。”


    何隊長突然靠近小聲說道:


    “做做樣子就行,這麽多人看著,給我點麵子。”


    這何隊長到也是個滑頭的人。


    玉姐也不想跟他鬧得太難看,問他要怎麽查。


    何隊長說道:


    “隻要是身上帶了槍械的人,都要抓回去審問。”


    玉姐心裏一緊,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何隊長,這年頭誰出門不帶把槍防身?你也知道我這做的是小本生意,你們這要是進去,我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好話說盡,態度放的夠低,玉姐還是不肯讓一步,何隊長有些不耐煩了。


    抻了抻身子,語氣強硬道:


    “霍老板,話已至此,別怪我強行搜查了!”


    “誰敢?”


    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突然出現,隨後不少衛兵將何隊長他們包圍。


    郭書亭手持衝鋒槍出現,霸氣十足。


    “何隊長,今天誰要是敢進山南酒館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郭書亭後麵可是司令府,何隊長自知惹不起,立馬慫了。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廳隊長,當然沒這膽量鬧事了。可是若不做做樣子,我也沒法向上麵交代呀!”


    郭書亭才懶得管他,冷聲道:


    “這是你的事情,識相的話,趕緊帶著你的人從這兒滾蛋!”


    何隊長知道郭書亭沒有要讓步的意思,隻好悻悻離開。


    玉姐帶著郭書亭來到樓上,一見到曾賢他們,郭書亭就是一頓臭罵。


    “你們不是小孩子了,這點判斷力都沒有嗎?


    那些人,連警察廳跟司令府都拿他們沒辦法,你們倒好,全給幹掉了,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呂教官說是司令府的命令,難道這當中有什麽隱情?”


    紀瑾問道。


    “我不管是誰的命令,即便是司令府的命令,你們也可以拒絕。”


    “可是呂教官說······”


    “呂教官說什麽你們都聽嗎?難道他叫你們去死你們也去嗎?”


    黃鬆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郭書亭給頂了回去。


    “那倒不是。”


    黃鬆小聲嘀咕道。


    大家知道郭書亭是在擔心他們,但這脾氣是不是發的有的大了?


    沒有人再說話,一個個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站成一排。


    看著他們這幅乖寶寶模樣,郭書亭有氣也發不出來了。


    玉姐上前勸說道:


    “知道你是關心他們,但你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些。左右他們都沒事,也很好的完成了任務,就不要再說他們了。”


    郭書亭重重歎了口氣,沉聲道:


    “你不知道,他們這是被人擋槍使了還不自知,我能不生氣嗎?”


    曾賢站出來說道:


    “郭教官,我們都知道。但是那些人也是該死之人,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


    郭書亭當然也知道這些人該死,但在他眼裏,麵前這幾個都是些經驗不足的學生。


    相比那些該死的混蛋,他更在意學生們的安全。


    他隻是後怕罷了。


    回到烈火軍校,曾賢把從文景澤口中得到的情報告訴呂中忻。


    如果不是郭書亭,除掉這些人的任務估計也要落到曾賢他們身上。


    七人從辦公室一出來,就聽見郭書亭跟呂中忻在裏麵吵架。


    一個罵對方沒人性,不配為人師。


    一個罵對方不服從命令,不配為軍人。


    山南酒館,


    “小珺,玉姐呢?”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大家對玉姐的感情更近了了一步。


    譚小珺手上擦著酒杯,


    “剛剛被一個小孩兒叫走了。”


    “小孩兒?你認識嗎?”


    譚小珺搖頭,


    “不認識!”


    謝襄有種不好的預感,


    “曾賢,玉姐會不會······”


    曾賢也有點擔心。


    被他們這麽一說,譚小珺也有點擔心。


    這時玉姐從後麵出來,笑道:


    “你們在聊什麽呢?”


    “玉姐!”


    見玉姐安全回來,幾人鬆了一口氣。


    “你們這是怎麽了/”


    見他們表情嚴肅,玉姐問道。


    “沒什麽,是我們多想了。”


    謝襄笑道。


    “行了,你們在這兒聊,我先上樓了。”


    玉姐上了樓,隨後她的三個手下也上了樓。


    看這架勢,玉姐又要出手幹大事了。


    兩天之後的夜裏,玉姐將一批槍支彈藥交給了一名革命者。


    周末,譚小珺來學校將謝襄拉走,說是有一場舞會需要她一起去。


    去參加舞會,謝襄就得換上女裝,她不肯,可耐不住譚小珺的猛女撒嬌。


    曾賢這一天哪兒也沒去,被郭書亭抓去練了一下午的拳。


    出了一身的臭汗,去澡堂衝了澡。


    回宿舍的時候在路上看到沈君山跟謝襄一起回來。


    兩人之間的氣氛貌似有點不大對勁。


    “良辰!”


    曾賢喊道。


    謝襄本來板著一張臉,見到曾賢立馬笑容滿麵。


    “哎!”


    “快來,我給你留了好吃的。”


    郭書亭讓曾賢給他做幾道下酒菜,曾賢順便做了點糖糍粑粑,特意給謝襄留了一些,其他的都被郭書亭拿去給玉姐了。


    “來了!”


    謝襄腳步輕快朝著曾賢跑去,完全忘了身後還有一個沈君山。


    “你跟沈君山之間發生什麽事了嗎?”


    謝襄大口吃著糖糍粑粑,被曾賢這麽一問,立馬想起舞會上的事情。


    原來在今天的舞會上,他碰到了沈君山,而且還是以一身女裝的樣子。


    也就是說,沈君山知道了她是女兒身的真相。


    謝襄將此事告訴曾賢,


    “沈君山說了,他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這點,曾賢倒是相信。


    沈君山雖然平日裏總是板著一張臉,但人品還是信得過的。


    “你也不用擔心,他這個人還是值得信任的。以後像這種舞會,能不去就不去,免得再遇上其他人。”


    謝襄點頭。


    玉姐跟革命黨有聯係的事情被人發現,司令府派人搜查山南酒館。


    玉姐當天不在,他們便抓了她的手下霍小六。


    山南酒館被砸了個稀巴爛,等霍小玉回來的時候隻剩下兩名服務員在打掃。


    得知此時,霍小玉去烈火軍校找郭書亭。


    可是這件事情是司令府的人幹的,他也很棘手。


    況且現在是大晚上,要人也隻能等到天亮。


    官兵嚴刑拷打霍小六,想從從他口中得到革命黨名單。


    霍小六寧死不認,被打成重傷,奄奄一息。


    第二天淩晨,霍小六的屍體被發現在山南酒館門口。


    曾賢等人得知消息都趕去了山南酒館,平日熱鬧非凡的酒館已經人去樓空,隻剩譚小珺獨自坐著發呆。


    “小珺,玉姐呢?”


    謝襄上前問道。


    譚小珺眼眶泛紅,搖頭道:


    “我來的時候玉姐已經不在了,隻留下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山南酒館從今天開始不再營業了,這把鑰匙是留給郭教官的,你帶回去交給他。”


    譚小珺將鑰匙放到謝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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