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哥哥喜歡你


    “……嗯,此去很重要,家裏的事情你便多操勞些,歌兒難管,平日裏不要縱容她……你自己的身體也要多注意些……”


    聽著他的嘮叨,她笑出聲:“納蘭,你怎麽變得比我還聒噪?”


    “咳——”聽及此,納蘭禛有些尷尬,他凝視著她,深情地同她相吻。


    “月兒,我終是放不下你。”捧著她的臉,眼眸悲戚,冷月點頭,握緊他的手,“你要小心些,一路平安。”


    “好。”


    “嘻嘻——”


    一聲低低的笑傳入兩人耳邊,正在纏綿的兩人驀地低下頭,笙歌似乎方醒,卻瞧見了納蘭在吻冷月,眼瞳中狡黠的很,不禁羞道:“爹爹同娘好不知道害羞……歌兒都臉紅了。”


    “小鬼靈!”納蘭禛捏著她的臉,瞬間將她攬入懷中,帶著笙歌出了院子……


    冷月沒有跟過去,因為她知道,既然他要走了,便讓他多陪陪笙歌吧……


    納蘭禛夜行出發,果然沒有同笙歌道別,冷月出門送他,夜間露重,她披著風氅站在茫茫夜色中,揮手告別,男子牽著馬,同一行人而走,馬背上馱著貨物,一身墨色黑衣更襯得他如黑暗中墨蓮,風大而吹,他的容顏迷蒙在夜中,紫眸閃耀,凝望著冷月的身影,眼角動容,對望許久。


    自那夜後,他走了,她就守著笙歌過日子,笙歌前幾日還不理她,後來也慢慢的好了,隻是每日都會跑到風華樓的門邊,望著迷茫的街市。


    “哥哥,你有心事嗎?”此時的笙歌一同往日地同納蘭綻約定在了那個秘密之地,兩人一如既往的躺在涼涼的水中,頭枕著鵝卵石,望著星空。


    納蘭綻早已熟悉了她的相伴,聽到笙歌問,瞧見她眉心的一抹憂愁,“怎麽了?你小小年紀也會有嗎?”


    “嗯……我的爹爹他走了。”


    “走了?”


    納蘭綻問,側身起來,笙歌努著唇,有些埋怨地說:“他去外地通貨了,可是我也很想去的,他總也不讓我去,總也嫌我是個小孩子。”


    “嗬嗬……你爹爹那是在心疼你。”


    兩個孩子討論著,笙歌歎氣般的起身,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珠,回身:“哥哥,我娘說了,你可以去我們家裏做客,我娘說,她定會好好款待你的。”


    “你家?”


    納蘭綻頓時陷入沉思,有些猶豫,笙歌貼著他,“哥哥你去吧,我娘人很好的,你若是去了,她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你容我想想。”


    納蘭綻閉上眼,輕輕呼吸,這些天,他因為慕容非墨的事情而疲憊不已,宮裏讓他憋悶。


    隻有跟笙歌在一起,他才可以獲得快樂,這個孩子像一塊純淨的海綿,她能吸收你的悲傷你的陰鬱,轉化成快樂的能量。


    天邊的螢火蟲,在兩人身邊跳舞,笙歌在溪邊追著那螢火蟲,將它們逮住然後裝進透明的小瓶中,交給納蘭綻。


    “哥哥這個送給你,它們會給你帶去歡樂的。”笙歌明眸笑顏,讓納蘭綻動容,眉眼也柔和了,接住那東西,放到懷中。


    “歌兒你若是哥哥的妹妹多好。”他感歎的將她拉近懷中,摁著笙歌的小腦袋。


    笙歌環手抱住他,亦笑著,“哥哥讓歌兒做妹妹,歌兒便做。”


    “……歌兒……”


    納蘭綻揉著她的發絲,心間升起陣陣溫熱,他突然捧起她的臉,凝視著笙歌的臉容,凝視著她紫色的瞳眸,輕輕的,柔柔的,觸上她的唇瓣……


    他親吻著她,這是他第一次親吻她,孩子在他懷中睜著雙眼,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沒有反抗,任由納蘭綻親著,納蘭綻掠過她的唇瓣,柔軟而美好,他將手指收緊……


    “歌兒……你是哥哥永遠的妹妹,歌兒……哥哥喜歡你……”


    笙歌仰著麵望著麵前的少年,少年的眉舒展成一條直線,眼眸深邃,他將手指貼在她的耳邊,柔軟的觸摸,笙歌突然覺得脖子一陣疼,她這樣努力仰望他,少年的身形在她的注視中逐漸變得強大。


    在她心目中,少年就像遙不可及的神袛,是她最崇拜的人。


    笙歌眨眨眼,揉著自己發疼的眼眶。


    她不喜歡看少年如此惆悵的樣子,這樣隻會讓她覺得難受。


    純淨的吻,不摻一絲雜質,笙歌喜歡少年的吻,那讓她覺得天地是美好的,是多姿多彩的。


    小時候,她渴望見到自己的哥哥,可是娘總告訴她,哥哥有好多事情要忙。


    在她的心目中,哥哥便是這樣的吧,對她溫柔,會寵溺著她,會將她攬進懷中揉著她的發絲喚著她的名字。


    俊俏的小臉在夜空中明亮,她的紫眸同綻兒一般美麗,紫羅蘭的顏色,映著瀲灩的溪水,兩人身上皆濕漉漉的,卻一點都感不到冷。


    有哥哥陪在身邊,哪裏都是美好的。


    她牽著他的手,學著螢火蟲的樣子四處起舞,身上的絲帶迎風飛揚,綻兒隨著她走動,深望著她。


    笙歌像個夜間的精靈,在同他做著幸福的遊戲。


    揚起雙臂,笙歌做個擁抱的姿勢,回頭笑著:“哥哥,你瞧這夜色多美,你瞧這一切多美——”


    納蘭綻站在身後,孩子小小的背影立在潺潺的溪水邊,四周是飛舞的螢火蟲,絲帶翻飛,柔軟的發絲似乎能觸到他的臉頰。


    很留戀,他很留戀這一切。


    這個同他萍水相逢的孩子,雖然他與她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隻要看見她就有種熟悉的感覺。


    笙歌的身上,有母妃的味道。


    “歌兒……在哥哥心中,沒有人及的上你的美麗。”在心間說著,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隻願此時的夜風能帶給她涼爽,讓她得到更多的快樂。


    而他,隻須享受這些,便夠了。


    知己……納蘭綻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這個詞,他此時,已經將笙歌當成了知己。


    無關風月,無關愛情。


    笙歌回家之時,便瞧見冷月站在門前等她,她手中舉著傘,遮擋著深重的露水,笙歌環住她的腰身,喊著娘親,冷月抱著她,眼眸朝著四麵望去——


    “哥哥怎麽沒來?”她問,笙歌點點頭,“哥哥他說有好多事情處理,他便先走了。”


    “嗯,下次定要帶著他到咱們家裏做客知道嗎?”


    “嗯,哥哥答應了。”


    笙歌隨著她走進屋子,眼睫回頭望著黑漆的街麵,“娘親,爹爹還沒回來麽?”


    “嗯,他應該要在等等吧。”


    “爹爹去了好久了,怎麽還沒回來,往日他走了十天左右早就回來了……爹爹真壞。”笙歌說著,眼中含著怒氣,冷月問她,“你莫不是想他了?”


    “……誰,誰說我想了!?”笙歌狡辯,握緊拳頭,“歌兒最討厭爹爹了。”


    “恩恩,知道你討厭。”


    冷月應著,牽著她的小手行至了裏院,正欲關門,此刻便瞧見小甲地身影跑來,猛地推開門,站在那裏喘氣。


    “夫……夫人……”小甲貼著門框,喘息著說:“夫人……主子回來了,回來了!”


    “嗯?真的嗎?”笙歌忙拍手稱慶,原地蹦了起來,小甲擦拭著額心,“夫人,主子,主子他帶回來一個人——”


    一聽人,冷月便蹙了眉,他怎麽會帶來一個人?


    小甲說完,便行至內院尋了水而喝,兩人瞧著他大口大口的喝水,一句話也沒說,小甲喝足了水,用袖衫擦了擦嘴,“夫人……這一次去,可危險了……若是沒有主子,咱們的小命可都沒了,多謝主子呀……”


    聽到校甲說到此,冷月連忙站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納蘭呢,他有沒有事?”


    “……”小甲的水瓢掉地,他也不知道,因為他隻是聽別人說的,他還沒見到納蘭禛的人呢。


    冷月聽後連遮顏的披風都不帶,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這些年,她從沒有過這樣暴露的出過門。


    總是輕紗遮麵否則,她便將自己藏在家中。


    她知道,她不能讓過多的人看到自己的麵容,若是碰到了曾經相識的人,也會選擇低頭不見。


    可是如今,當她聽到納蘭禛會出意外的消息時,還是忍不住的奔出去……


    原來,他在她心中,這麽多年,一如既往的不變。


    總是最重要的那個。


    夜色中,她提著裙裾奔跑,這樣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嚐試過了。


    笙歌的聲音落在後,冷月很想一下子便見到他。


    納蘭,你千萬不可受傷,你千萬,不可有事。


    我給你衣襟上繡的平安二字,臨別時我送你的珍重全是為了一個心願。


    你安便好。


    她捂著心口,盡量平息著自己的呼吸,一路小跑,她終於來到了帝都的碼頭。


    那裏停泊了數量船隻,她尋找著,希望能瞧見納蘭禛的身影。


    帝都的夜色,沉浸在一片暗紫色中,像極了他的眼眸,濃鬱的仿佛化不開的霧,可是她相信,她依然相信,她能找到他,她能在黑夜中一眼望見他——


    一抹身影,便融入了她的眼瞳。


    船舶之間,一艘大船停靠,從那裏麵方走出來一個身影,迎風而站,他的身後是船隻豎起的風帆,正在緩緩降落,青絲玉濯的身子行至,他卻正在下船。


    身上披著暗色的風氅,男子一邊吩咐著貨物,一邊從船艙中領出來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長得分外奇怪,精美的不像話。


    一件抖大的鬥篷披在身,孩子像個木偶娃娃般不動,一泓藍瞳,是最深沉的海,眼睫纖長,眼瞳漂亮的很,然而除了臉之外,再也看不見其他。


    納蘭禛領著他,緩緩下了船。


    孩子走路很生澀,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小小的身子遮在鬥篷裏麵,陌生的望著四麵的人,他的眼中,沒有神色。


    冷月瞧見納蘭禛的一刻,絲毫不顧所有,奔至他麵前,猛地抱住他——


    “納蘭……”顫抖的聲音發出,納蘭禛對這突然的懷抱感到熟悉,唇邊一笑,立刻側首吻上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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