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你的話,像刀子!


    冷月回身睨了他們一眼,站在納蘭禛身後,撫上了他的肩:“雲兒追隨著太陽,日日皆不變,它每日陪伴著它,從晨初,到日落,雖變幻著各種形態,卻依然不離太陽一步,你們看,這夕陽日落的景觀,為何這麽美麗,在月兒看來,卻全是仰仗了這些雲兒……它們接受了太陽的光彩,將整個天,都染紅了……”冷月說道此,低頭瞧了納蘭禛一眼,從後麵緩緩攬上了他的肩,繼續說道:“而月兒,願意做那雲兒,日日追隨著王爺……世間的男子,數不盡數,各有美玉……我卻都不要……我隻要他。”


    四個字,卻叫一桌的人,都沉默了。


    名弈風不自在的一笑,再也不說什麽。


    納蘭禛一雙手緊握住她的手,將之緊緊包裹。


    他的臉上,說不出悲喜。


    這樣一番火熱的告白,讓這樣一桌晚宴,卻顯得有些奇怪。


    冷月再次坐下之際,她的心,方才還在跳。


    自己都不曉得,是在跳著什麽。


    她瞧了瞧時間,卻是差不多了……陪著納蘭禛演的戲,已經夠長了。


    她該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這樣想著,她便起了身。


    “禛,下人那裏還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去瞧瞧,稍候回來。”


    她同他們告辭,快步走進了月色之中。


    如今夕陽西下,天色已黑,一輪明月升上空中。


    自從冷月走後,名弈風便坐立不安了。


    終過了半晌,他也起了身……


    借著醒酒為由,他也去王府中轉轉……


    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麽,然後納蘭禛的雙眸,一直盯著名弈風,許久許久……


    從不曾離開。


    明月當空。


    一處清淨的下人房中。


    夜靜謐,隱約有人影的攢動,一閃而過。


    輕微打開了房門,他側身進去……


    屋中散發著淡淡的黴味,似是很久都不曾住人了,他在黑暗中觀察了許久,並沒有瞧見半個人。


    不免急躁,在屋中來回走動著。


    這個地方分外的偏,四周又無動靜,他的靴子走在地上發出的響聲,顯得愈發清晰。


    不多時,外麵便有了腳步聲。


    是個女子。


    他篤定的聽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終於來了。


    男子側身伏在門邊,摒住呼吸……


    門,在這時開了。


    一聲女子輕淺的喘息,讓他整個身子,都來了玩性……


    便在刹那間,他一手闔上房門,一手擒住她的腰身,將之緊緊的貼於房門上……


    兩人鼻尖相對,他在黑暗中笑了。


    “想要捉住你,可真是不容易。”名弈風凜眉,抬眸靜靜瞧著女子的眉眼,她纖細的睫羽紮到了他的臉上,刺刺癢癢的。


    女子半張著唇瓣,似有些驚魂未定。


    “你嚇死我了。”


    半晌之後,她埋怨著。


    “丫頭,我還當你真是那女中豪傑,天不怕地不怕呢。”


    “天不怕地不怕的是妖怪,哪裏是我?”


    冷月笑言,手被他箍在胸前,輕輕推開,“做什麽,靠的這麽近?我同你可沒關係。”


    “沒關係?嗬……丫頭,你我這兩個沒關係的人,為何卻在這般一個偏僻的房間裏,四目相對?難不成,你現在便要喊‘非禮’?”


    “你真當我傻嗎?喊了非禮,對我有什麽好處?卻是會將納蘭禛招來。”


    “你不傻,是我傻。”


    名弈風突地這般說,自顧自的將頭靠在她的肩上,輕輕吐氣:“我傻的,打翻了一壇子的醋。”


    此刻的他,更像一個大男孩。


    冷月輕笑,側眉問道:“原來殿下也是這般毛手毛腳之人,我便聞聞,你滿身的醋味……”


    笑著靠上去,她方低頭,不想名弈風一抬頭,瞬間碰觸上了她的唇……


    “傾冷月,你想我拿你怎麽辦?”


    話語中含著痛苦,他抵著她,傾身便觸上了她的額心。


    細細的一啄,名弈風蹙了眉頭。


    摩挲著她的臉,男子帶著魅惑的聲音:“丫頭,我想你了。”


    冷月聽的清晰,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名弈風,雖然不確定你是為了什麽原因,然而,你的感情,真的讓我無法相信。


    我寧願相信納蘭禛,也不願相信你。


    “是嗎?我卻想聽聽,你是怎樣想的?”


    冷月帶著笑顏,輕靠上他的胸膛……


    名弈風稍有一怔,很快便恢複了神色,他隻問她:“聽見了嗎?”


    “嗯……你的胸腔中,有心跳的聲音,弈風,你在說話,讓我聽聽。”


    “說什麽?”


    名弈風微笑,低頭瞧她。


    她側耳傾聽,發出一聲女子的歡笑,“喂,你一說話,那裏麵便發出沉沉的聲音,好好聽……”


    “喜歡?”


    “嗯,我喜歡。”


    名弈風撫著她的發絲,閉上眼睛:“丫頭,以後跟了我吧。”


    那是一個邀請,讓冷月猛地抬起頭。


    “你瘋了嗎?我是納蘭禛的王妃。”


    “你別無選擇。”


    男子篤定的說,“納蘭禛,永遠也無法給你幸福。”


    “嗬……名弈風,你怎麽這麽肯定?”


    “他想要的東西,不是你能給他的,終有一天,他會因為他想要的東西,而丟棄你。”


    “那麽你呢?難道你不想要?”冷月寒笑,問他。


    名弈風瞬間無言。


    “我想要……”半晌之後,他亦這樣說。


    冷月冷嗤一聲,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微抿雙唇,名弈風的神色稍有變。


    上前走了幾步,他再次將她拉到懷中……“月兒,你知道的,你的身體,隻屬於我一人。”


    “這麽說,你是想將我變成你的禁寵了?名弈風,你知道,我不喜歡。”


    “是,我知道……對於你,我總是無法真切的去看。”


    男子的言語間充滿了真誠,幾乎讓冷月以為他說的是真的。


    捧起了她的臉,微有傷痛的瞧著她,慢慢說出:“這幾日來,我不斷的在後悔,當初的決定,我後悔,將你讓給了他。”


    “可是,這些已經晚了。”


    冷月望著他,“晚了不是嗎?名弈風,那日你在大殿上的話,我絕不會忘記,所以,便這樣吧,即使我喜歡你又怎樣,我永遠,也不會做你的女人……”


    “月兒!”


    “聽清楚了,名弈風,我隻能是納蘭禛的,女人。”


    冷月一改方才的嬌羞,此刻筆直的站在他麵前,她似看到名弈風臉上的一閃而過的悲傷,模糊的如水中月。


    男子歎息著,眼眸一直不曾離開她。


    “嗬……你的話,真像刀子……”


    名弈風凜唇一笑,站在黑暗中看著她。


    冷月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到了那一聲聲的輕笑。


    或許,這些話,真的便是刀子……


    隻是,我不相信你,又叫我如何給你我的心。


    算了,名弈風,反正,你我之間,也將打破這樣貓捉老鼠的僵局了……


    冷月不說話,她估摸著時間,似是差不多了。


    自己卻在那一刻的到來前,說出了最後一句謊話——


    “即是刀子,也是命運,名弈風,我其實,是喜歡你的。”


    男子猛地覺得頭暈腦眩,他不可思議的瞧著冷月。


    麵前的女子麵色如鐵,瞧著他慢慢倒下。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從一開始,她便在算計他。


    那杯她親手斟的茶,想是有問題的。


    名弈風跌倒在地,冷月走過去扶他,男子渾身使不出一絲力氣,任由她架著他來到了床前。


    冷月將他放倒之後,便在他的身上開始摸索。


    半晌之後,她得到了該得的東西……


    名弈風眼睜睜的瞧著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直到她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隨即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八殿下,對不起了。”


    臨走之時,她這樣對他說。


    男子閉了眼,今晚的事情,讓他身為皇子的心,受到了傷害。


    然而,卻還未停歇,他便聽到了房屋的門,再次打開……


    一襲女子的脂香,撲滿了他的身子……


    名弈風大震。


    這般陌生的女子馨香,讓他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


    那茶水裏的藥性,在身上發揮著作用,任他平日在瀟灑,也不過任人宰割了。


    女子穿著繡鞋,輕輕柔柔的靠近他。


    屋內漆黑一片,他側耳傾聽,此刻聽到了她的聲音……


    甜膩的女聲,有些刺耳。


    突然,女子的手指,探在他的胸膛。


    她似笑非笑的,這般說著:“殿下,王妃派奴婢來伺候你。”


    心生厭惡,名弈風滿腦如今全是冷月的身影……


    她……她……


    女子輕巧的笑,指尖觸著劃著圈圈……不多時,她輕嚀一聲,開始探到他的腰間。


    輕解腰帶,男子的身體繃的過緊,滿腔的隱忍無處發泄。


    他如今,恨不得掐死傾冷月。


    眼眸被她蒙著,滿眼的黑暗,如冰窟一般。


    隻感覺女子的手指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揉搓著……時不時聽見她的笑聲。


    傾冷月!我定不饒你!


    “殿下,奴婢會好好服侍您的,你便享受好了。”


    女子俯下身,貼著他的耳垂說道。


    微張了張唇瓣,他從口中擠出一個字:“滾。”


    隻是,聲音沒了,隻有啞著嗓子在那裏說,女子似是看見了,卻絲毫不管。用手指描畫著他的眉眼,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殿下長的真俊美,卻是比我們女人,還要驚豔三分。”


    名弈風隻感覺血液從腳衝到頭頂,這般的羞辱,怕是能讓他記住一輩子。


    傾冷月,你對我既然全是利用,那便利用好了,我別無怨言,然而,現在她分明是在傷的他心。


    他是堂堂八皇子,如今卻被一個女人下藥躺在床上,任其對自己上下其手,這樣的羞辱讓他怎樣咽下?


    要怪?便怪自己相信了她。


    明知道她是那樣一個女子,卻還是相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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