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蘭蘇王國。


    遠離城鎮的獨棟別墅的院子中,一位少女正趴在庭院的桌子上。


    此時,桌子上放著一個古銅色的鳥籠。


    鳥籠中有一隻咖啡褐色的小鳥,身上有著星星點點的白斑。


    小鳥正在精致鳥籠中上躥下跳,而少女則撐著臉,一邊搖晃著腿,一邊對著房屋的方向出聲喊道:


    “黛拉~黛拉~”


    那悅耳的聲音響起之後不久,一個女仆便一路小跑著從屋子裏拋出:


    “怎麽了?莎伊小姐?”


    女仆的手中還拿著抹布,看來是正在做清潔工作。


    而喚來女仆的原因......


    “黛拉,它叫做什麽啊?”


    “抱歉,小姐,我也不知道,這隻小鳥是您抓到的,我隻是買了籠子啊......”


    女仆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臉頰。


    “是嗎,你也不知道嗎?”


    名叫莎伊的少女視線回到了鳥籠上下翻飛的小鳥身上,視線帶著疑惑:


    “嗯.....捕鳥人的特質到底是什麽?應該怎麽模仿,怎麽扮演才能掌握捕鳥人的象征呢?”


    她扭過頭,美麗的幽綠色瞳孔變成金黃色,將目光移動到疊在桌麵上的幾本故事書上:


    《鳥之詩》、《穀倉搗蛋鬼》、《鴉歌》、《知更鳥的羽毛》


    那變得宛如鷹眼一般的雙瞳,讓這些書籍的名字顯示出了更加豐富的色彩。


    .......


    通過第三人稱選項抬升了視角的亞戈,直到離開紳士俱樂部,也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的地方。


    而他在這一路中,故意營造出一係列的心理活動,也沒有看到有人產生特殊的回應。


    無論他的心理活動是殺死荊棘樹的人還是在俱樂部裏放火,都沒有。


    以已經被發現這種糟糕結果作為思考的起點,反複地以被讀到就會被幹掉的心理活動作試探手段之下,還是沒有任何異常。


    也就是說,沒有人在試圖讀出他的心理活動?


    做出這樣的不確定判斷之後,他開始想另一件事。


    那就是掌握“序列”的手段。


    “學習”、“模仿”、“體現”


    這三個詞是在弗裏森進行魔藥說明的時候幾次出現的關鍵詞。


    魔藥的力量不是喝下去就能夠立刻完全掌握的,需要通過“學習”、“模仿”、“體現”來消化和掌握。


    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還在意料之中。


    比起“學習”、“模仿”、“體現”這些,使用魔藥之後不能立刻掌握力量才是最重要的說明。


    掌握能力的方法也蠻讓他驚訝的。


    雖然魔藥的名稱就寫在那裏,在沒有突破口的情況下,模仿賭徒的行徑行動也不是什麽難想到的事情,但是對於一般人來說,掌握某樣東西的方法,大多數的第一想法大概都是——


    “熟能生巧”


    亞戈一開始的想法也就是不斷地使用技能刷熟練度、還有冥想什麽的。


    畢竟進入遊戲的時候告訴他“冥想牌”啥的。


    要扮演賭徒嗎?


    好像紳士俱樂部裏就有賭場來著。


    而就在這個時候,弗裏森的聲音響起:


    “馬車到了哦~真是認真啊,還在思考該選哪個嗎?不用著急,你有時間慢慢選。”


    “我知道了。”


    亞戈回過神來,與弗裏森以及阿萊娜希婭一同坐上了公共馬車。


    ......


    公共馬車前進的方向大都是人比較多的街區,這輛公共馬車的路線是從紳士俱樂部沿著西火焰路,從熔爐路,路過市民廣場穿過舊商業區,經過狄璐德大橋到商業區,之後沿著東火焰路穿過新商業區一直向東到終點站。


    雖然現在的人並不是很多,隻有6個人,但是公共馬車還是出發了。


    坐在敞篷馬車的車座上,亞戈默默地聽著前座那幾人對他眼睛顏色的討論,轉而將視線移動到坐在身旁的隊長弗裏森身上:


    “我們再去調查,以什麽身份?”


    聞言,弗裏森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雖然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可是法醫。”


    法醫?


    亞戈微微一愣。


    維多利亞時代有法醫嗎?


    不,不對,這可是架空世界。


    “你也知道,我的能力非常適合。”弗裏森說出了在其他人眼中大概算是自賣自誇的話語。


    “一位法醫、一位偵探、一位修女一起去案發現場查看情況有什麽不對嗎?”


    緊接著,他笑眯眯地伸出右手,搭在了亞戈身後的車座靠背上,看向阿萊娜希婭:


    “哦,對,修女不應該出現在犯罪的現場。”


    他毫無顧忌,沒有理會前座上那位穿著燕尾服的老人和左側座位的那對男女露出的表情笑著道。


    “約德華先生,那位小姐是女神虔誠的信徒,同為信徒,雖然我做不了什麽,但是我希望我的祈禱能夠讓她的靈魂安心離去。”


    對於弗裏森惡趣味的調戲,u看書 ww.uuknh 阿萊娜希婭熟練地應對著。


    靈魂的說法,在這個世界自然是存在的。


    紳士俱樂部內的那些小姐、女士夫人和紳士們可不是非凡者,但是她們的奢侈遊戲中,可是存在通靈和占卜這兩項的。


    說完這句之後,阿萊娜希婭便發起了反擊:


    “既然約德華先生不歡迎我一起去的話,也沒關係,我會離開的。”


    氣質安靜溫和的阿萊娜希婭說出這句話之後,其他人,包括因為好奇話題而扭頭瞥了一眼的車夫都將視線集中到弗裏森的身上。


    身為貴族,家族的教育大都是各種禮儀和說話方式,用coc的技能來表述就是各種“社交”分支的技能。


    看著阿萊娜希婭熟練且不著痕跡地用語言和氣質給自己套了個受害者護盾,亞戈心中也不由得笑了笑。


    而被視線圍攻,弗裏森也不由得戰術咳嗽了一聲,目光飄移,試圖尋找話題。


    而在目光轉了一圈之後,他眼睛一亮,對著坐在身邊的狄亞戈道:


    “對了,狄亞戈,過幾天要不要去看馬戲團表演?”


    “馬戲團?”亞戈看向弗裏森注視的位置。


    在他們聊天扯淡的時候,馬車已經駛入了熔爐路,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中央,正聽著許多輛馬車,在馬車的周圍,有許多裝著動物的籠子,還有一群人正在紮帳篷,看來是剛剛來到這裏。


    馬車上眾人的視線也都轉向了那巨大的廣場。


    “對,好像是叫做菲利普馬戲團。”


    成功地轉移了話題的弗裏森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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