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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夢和餘芷,相攜著上了頂樓,卻被守在那裏的保安給攔住了。餘芷仰起蓮花帶雨的嬌靨,可憐兮兮地懇求:“大哥,我是你們老板的未婚妻,讓我進去吧?我隻是擔心他的身體,想看看他是否安好而已。”


    那兩位麵無表情的保鏢,互相看了一眼,想必想看看對方是否得到什麽命令,這個女人是否真的是老板的未婚妻?因為,在他們看來,自已的老板,身邊一直就有妻子的,這一會又冒出一個未婚妻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如果是冒牌的,還可以解釋,畢竟,像自家老板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會趨之若鶩。


    但是,萬一,真的是比較重要的女人呢?畢竟他們調到黨霆風身邊這段時間以來,敢這麽明目張膽的站出來,說自己是黨總的未婚妻的人,這個女人還是第一個。這一時還真難住了他們,就想著,如果他們自己有誰知道的這個女人的來路,那麽,他們大致就可以判斷,要不要進去通報老板,這個所謂的未婚妻是否要放進去了。


    互相在對方的眼裏,看不到有誰知道這號人物的信息。然後,雙雙轉過頭,看著麵前這個蓮花帶雨,嬌嬌弱弱的女人,漠然地搖了搖頭:“對不起,小姐,你們不能進去。”


    這樣,既沒有說老板不讓不相關的人員進去探望,也沒有說明黨霆風在不在裏麵,既保護了黨霆風的行蹤,又保存了這個女人的麵子。所以,隻是給了她們這麽一個模棱兩可的拒絕。


    餘夢上前一步,站到跟餘芷並齊的位置,冷然說:“你們老板剛剛上來了吧?他擔心我姐的身體,不想讓她受累,才讓我們在下麵等著的,剛剛他打電話給我們了,讓我們上來等,他有事找我姐。”


    老板剛剛才上來,他們是知道的,而這兩個女人居然也知道,是不是她們說的是真的?這兩個保鏢又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位麵無表情地說:“等一會。”


    說完,他轉身往胡可心他們所在的單獨病房去,站在門口,抬手敲了敲門。見門開了,一眼看到被黨霆風摟在懷裏的胡可心,他眼神閃了閃,平平地說:“大哥,外麵有兩個女人想見您。”


    胡可心在黨霆風的懷裏,如蛇般,扭動著身體,想要掙出他的懷抱,掙開他的禁錮。


    黨霆風大手壓上在懷裏亂動的胡可心的頭頂,輕輕地揉了一下,低沉地嗬斥了一聲:“別動。”


    胡可心無奈地翻了他一個白眼,真的就沒再動了。不是怕了他而不動,是因為身體虛弱的她,剛才走了那麽遠的路,這一路回來,因為生黨霆風的氣,所以,而他的懷裏不甘心地亂扭亂動,從而累得氣喘籲籲了。而上來後,因為要檢查阿秀他們,是否把自己的東西全部收進去了,她憑著記憶,找了一些她曾經放了一些小東西的地方,把裏麵的小東西拿出來,收進包裏,這還沒來得及坐。所以,黨霆風的嗬斥下,她沒有再動,並不是因為她聽到黨霆風的嗬斥而怕了,而是因為她累了,沒有力氣再掙紮。


    已經輕輕鬆鬆地提起包包和一個裝有今天拿過來的文件的袋子的徐偉,和手上拿著一些胡可心的日用品的阿秀,聞言都轉過頭來看黨霆風,靜等他的命令,是現在就走?還是等著他接待完客人後,再一起走?


    黨霆風什麽都沒說,摟著胡可心,大步一跨,越過前麵的徐偉和阿秀,直接往外走。


    沒有得到明確的指令的,走在最後麵的保鏢,有點不明所以地伸手,在自己留著板寸頭發的頭頂上摸了一把,眼睛卻打量著走在前麵的這幾個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最後,也麵無表情地默默跟在他們那一行人後麵往外走。


    聽到腳步聲,餘芷姐妹倆抬頭看向走廊的上,看到黨霆風摟著胡可心正迎麵走過來,餘芷停止了抽泣聲,癡癡地看著那個高大的有著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強的黨霆風,接著,目光又不可抑製地轉到正被黨霆風如至寶般摟在懷裏胡可心身上。那雙眼睛,也由看著黨霆風的深情,而神速地轉化成了冰冷的怨懟。


    那個懷抱,本來是非她莫屬的。那可是她思念了這麽多年,久違了的懷抱,原以為那肯定是鐵板上釘釘的事實了的。所以,當初為了表示她的大度,及對他的支持,對他按計劃要跟胡可心結婚,表示了沉默。隻因為,她相信這個男人,他是重承諾的,他說過,自己是他唯一的妻子,所以,她聽他的,在他安排的奢華的金絲籠著靜養著身體,等著他可以毫無顧慮地處理完事情,回到自己身邊。


    可是……,她的心中,不可抑製地撕痛了一下。她到底是太小看了感情這個東西啊!原以為無情如黨霆風,會是感情這個怪圈之外的人。他,到底也是一個凡人哪。


    還是,她小看了胡可心這個小女人?不可否認,她是漂亮的。由於她一直以來,生活在閉塞的環境中,對美的感覺,不是那麽敏感的餘芷,也被胡可心的美所折服。


    黨霆風看都沒看餘芷委屈的癡癡的看著自己的目光,劍眉微蹙,冷聲吩咐徐偉:“安排人送這兩位餘小姐回去。”


    餘夢上前一步,跟在黨霆風的身側。因為他要遷就胡可心的腳步,雖然胡可心是被他半帶著走,相對胡可心來說,是有點快,好在,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隻是機械地抬抬腳而已,並


    不需要用力。恁是這樣,黨霆風還是沒有把腳步提快,走到他自己平時走路的水平,所以,相對於餘夢一個身體健康的人來說,走得並不快。


    “姐夫,你跟我姐是有婚約的,差一點點就是不離不棄的夫妻了。而你這一離開就是半年,還是以那麽極端的方式離開。當初,我姐姐可是急得就要跟你去了。我一直不眠不休、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讓她沒有隨你去的機會。所以,現在你回來,才還有機會看到還是活蹦亂跳的餘芷。否則,你怎麽對得起我死去的父母,和為你付出生命的兄弟,怎麽跟他交待,親口承諾要娶我姐為妻的諾言?”餘夢鼓起勇氣,一口說完這麽一大段話,看著黨霆風越來越冷的臉色,心裏已經直打鼓了,悄悄地掐一下自己的手心,還得鼓起勇氣,繼續跟在黨霆風他們的身側。


    聽到餘夢叫他姐夫,他就大大的不悅了,但是,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懷裏這個小女人,早就一臉倦容了,得趕緊讓她休息。


    見黨霆風沒有說話,餘夢舔了舔塗了口紅的嘴唇,強迫自己放鬆,又說:“你現在回來了,對當初的不辭而別,總得有個交待吧?畢竟我姐可是差點成了你的妻子的人,你有這個責任和議務。”


    既然她能在自己麵前說這麽一大段話,而且,還帶著毫不掩飾的指責,黨霆風嘴角扯起一個淡淡的冷笑:“我想,該說的,我已經在留給你們的信裏,說得清清楚楚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沒事嘛,那遺囑,就可以不算數了啊。”見餘夢為了自己,居然敢這麽跟氣場強大而無情的黨霆風對話,餘芷忙跟著說。


    “好,既然如此,那麽,明天去公司,我給你一個交待?”黨霆風看了餘芷一眼,淡淡地說。


    看著黨霆風看自己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憐惜。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不對,又不像是看一個陌生人的眼光。好像是有感情的,是什麽呢?她冥思苦想。越想,餘芷心裏就更是苦澀一片。被後麵的保鏢隔開,隻能遠遠地看著黨霆風摟著胡可心越走越遠。


    說完那些話,餘夢像是打了一場大仗般,全身虛軟無力,再也沒了勇氣作別的動作,靠著牆,恨恨地看著越走越遠的胡可心。這個女人,怎麽還沒死?就是因為她,黨霆風剝奪了她揮霍的權力,沒有了他強有力的金錢作後盾,她以後還要怎麽跟自己的朋友混?還要怎麽被那些朋友唯唯諾諾地仰望?還要拿什麽來維持自己這些奢侈的生活?每個月那麽一點錢,還不夠她買一個包的,而且隻有那麽一點時間,況且這又過了半年,以後要怎麽生活?


    “黨霆風,胡可心,你們不要欺人太盛。”她恨恨地想著,怨毒的眼光,狠狠地剮著胡可心。


    被黨霆風摟著,一直沒機會說話的胡可心,感覺從心底湧出來的寒意,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蟬。


    黨霆風感覺到了,低下頭,擔心地看著胡可心:“小甜心,你怎麽啦?是不是冷?”


    這大熱天,要說冷,還真是讓人覺得詭異,但是懷裏的胡可心打寒顫的感覺,他清楚地感覺到了,看著她如天鵝般的白嫩的脖子。他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發幹,緊了一下摟著她肩膀的大手,略帶緊張的聲音說:“小甜心,你……你心裏是怎麽想的,跟老公說,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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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家裏來了客人。聊著聊著,時間過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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