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啊?一個唯一的孩子,還是遺腹子,在那樣富裕的家庭,還不得把母憑子貴的孕婦當神一樣供著啊?自己這條小命在他們眼裏,算得了什麽?所以,餐廳老板如臨大敵,親自指揮著廚師準備胡可心他們的菜,又把他老婆叫過來,讓她去端菜。(.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這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麽事了吧?懶


    很快的,菜已經全部上完了,胡可心夾了一些吃進肚子裏,墊了一點底,肚子沒那麽餓得慌了。一抬頭,卻發現對麵的王誌興,正看著她,卻是連筷子都沒動,她遲疑了一下問:“王叔叔,你不吃?”


    “啊……好……吃、吃……”聽到胡可心叫他,他機械地伸手,夾了一些菜放進嘴裏。


    “王叔叔,你可以說你的事,我可以邊聽邊吃。”見他無心吃東西,胡可心也不再勉強。


    王誌興停下筷子,歎了口氣:“可心啊,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有一個大四的男同學,他出身於官宦之家,父母都是當地不小的父母官。而他自己,則成績優秀、長相英俊,還是那所大學的學生會主席。那一年,在組織高年級的同學,迎接大一新生時。大家正忙得不可開交。突然一個女孩子,魯莽地闖進了正忙碌著的他們中間,跌跌撞撞地撞進了正忙得一頭大汗的那個學生主席懷裏,把那個沒有防備的學生會主席撞倒在地上。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那個女孩子就這樣趴在躺倒在地上的那個學生會主席身上。校門口忙碌著同學們,雖然知道學生會主席很有女孩緣,但也沒有過這樣明目張膽的直接把人給撲倒的情況。所以,對那女孩的直接撲倒,大家一開始愣了,既而反應過來,頓時湧起一陣哄笑聲和口哨聲。他抬頭看時,正好看到一雙如受驚的小鹿般的大眼睛,正怯怯地看著他,四肢則手忙腳亂地想從他身上爬起來……蟲


    他從來沒看到過這樣一個女孩子,她是美的,無可厚非,而且不是那種俗豔,而是那種充滿靈動的美,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樣,那張漂亮的漲紅的小臉,表情生動,皮膚是那麽的嬌嫩,仿佛能滴出水來。那個男孩子,長這麽大、家境這麽好、心高氣傲的他,也在看到那個女孩的那一瞬,就被她給迷住了。然後,他瘋狂地追求她。他英俊、學習好、家境好,最難得的是,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女朋友,那些趨之若鶩的女同學,他都看不上眼,覺得她們太庸俗、太膚淺。後來,順理成章的,這個女孩子成了那個男孩子的女朋友……”


    胡可心手在不停地夾著菜,其實心裏波濤洶湧,那些一直被她謹言刻意忽略的真相,看樣子,今天是沒法逃避過去了。可是,既然上次在宴會上,他就在故意搭訕,那麽,即使是那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存在了,也不至於到現在才來找自己啊?


    王誌興呆呆地看著胡可心,明顯變了的臉色,心裏感歎著,真像,也是那麽的表情豐富,那雙眼睛,比印像中的她,更靈動迷人,懷孕的她,皮膚一點沒受懷孕的影響,也還是那麽的水嫩。他接著說:“幾個月後,那個男同學就要去找單位實習了。當然,這麽簡單的事情,以他家的勢力,不用費吹灰之力。他家裏早就給他鋪好了路,找好了實習的單位。是在機關裏,如無意外,他隻用等畢業後,就可以繼續在機關裏上班了。”


    他停止了說話,靜靜地坐著,像是在組織詞匯。舀了一碗湯,喝下去,清了清嗓子:“當他畢業時,他們相約,等到三年後,那女孩畢業後就結婚。”


    見他停了,胡可心也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怔怔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發現他的鼻子很漂亮也很熟悉,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出聲,靜等他繼續,又怕他再繼續,他說完後,如果提出什麽要求,自己要怎麽回答?她的初衷是不會變的,不管他們有多少種理由,婚後還在一起,那叫出軌,更是她所不能接受的。對於這樣的人,本就覺得愧對自己父親的她,替他不值,也想替他堅守他的尊嚴。


    “但是,還沒等那個女孩畢業,那個男孩家裏就發現了那個女孩的存在。於是,他家裏瞞著他,找到了學校,拿出他們相吻的照片。在那個年代,相吻,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所以,他家裏以那個女孩敗壞學風為由,要求學校開除她。那個女孩和當時的學生會主席的女朋友是好朋友,於是,她那個好朋友在學校公布對那個女孩的處理結果前,告訴了那個女孩。那女孩沒了主意,在那個年代,考上大學,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哭哭啼啼地找到那個男孩,說明了自己即將要遭遇到的事。那個男孩氣瘋了,衝回家,直接攤牌,非她不娶。”


    見胡可心已經停了吃東西,隻是怔怔的下意識的有一搭沒一搭地撥著自己的空碗,他也停下了繼續說下去,問:“可心,你累不累?如果累的話,改天再說?”


    不承認歸不承認,但是真的想知道,在那個年代,居然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她看小說都是如此,看了個開頭,就會一直看,甚至都不會睡覺,直到看完那本小說才會做別的事。現的情況,可是大事,哪有半途叫停的道理?她叫服務員上了一瓶牛奶:“沒事,您繼續,我還不累。”


    “可是,他們那樣的家族,怎麽會容得下一個,無財無勢的女孩?所以,在幾翻爭執之後,他家裏給了她兩個選擇。第一,放棄那個女孩,他家會給讓那個女孩繼續過她的生活,不會再刁難她,而他,則繼續走他的康莊大道。要麽,他家會毀了她,她被勒令退學,檔案裏會有她的汙點,到了社會上,哪個單位也不會接受她,而他,則會被趕出家門。他當時表示,接受第二點。於是,男孩被趕出家門,女孩,被勒令退學。在那個時候,職場不像現在這麽自由,沒了關係,要想謀一份職業,談何容易?再加上男孩家人多方打招呼,故意刁難。所以,他天天早出晚歸,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都沒找到工作。本就沒什麽錢,住在女孩家的男孩,也開始被女孩家人嫌棄,越來越給他臉色看了。您想啊,從小養尊處優的他,何曾受過這個侮辱?”


    他喝了一杯水,清了清嗓子:“盡管那個女孩也體諒他,但是,她父母卻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特別是她母親,見那男孩的家人,一點都沒有要心軟的跡象,就開始指桑罵槐了。直到有一天,一場戰爭爆發了。她母親由於下班,被車子撞了一下,被一個路過的男老師,送她回來。然後,她媽媽還熱情地留他吃飯。當那個找了一天工作,又是毫無結果的男孩,垂頭喪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家裏時。遠遠的,就聽見那個家裏,久違了笑聲散滿了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更過份的是,那個女孩的母親,見那個男孩回來了,故意介紹說,那個男孩是他們家的遠房親戚,來小住的,很快就要回去了。”


    “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本就淋得半濕回家的男孩,忽又折回身子,衝進了雨中,站在大雨下,淋了一個晚上的雨後,第二天早上,他回了那個女孩家,跟他們一家人告別。那個女孩,還是愛他的,抱著要離開的他,拚命地哭,要他再堅持下去。可是,那女孩,被她的母親給打回了房間裏。”


    “他回家後,家裏對他的回歸卻是水漲船高了。讓他跟他父親上司的女兒結婚。反正不能跟自己愛的人結婚,那麽,跟誰結婚又有什麽關係呢?所以,他答應了,他的條件是讓家人恢複那個女孩的學業,不要再去刁難她。”


    胡可心忍住到嘴的問題,靜靜地聽著。


    “她畢業後,聽從父母的安排,跟那位老師結婚了。結婚後,因為她不愛她的丈夫,日子過得很痛苦……”


    她的心裏是有點不認同母親的做法的,既然都雙方有家了,就應該互相忠誠於對方。否則,就不要結婚。結婚之後再到一起,那是最被世人所不容的。不過那是上一輩人的事,她一個做晚輩的,沒有說三道四的權力。所以,她沒有任何表示,因為她沒法理解他們的那種心情。


    見她臉上表情有著不讚同,他猶豫的好久,才又接著說:“有一次,那個男人到那個女人所在的城市去視察,教育係統中,剛好選中了那個女孩所在的學校。晚上,學校安排晚餐時,讓那位已經是老師的女孩作陪。那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都住在了那個酒店……”


    說到這裏,王誌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可心,那個男孩就是……”


    沒等王誌興把話說出來,胡可心拿起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自己的嘴,站起來看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這個故事很淒美,但是卻讓人不敢苟同。”


    “可心,她一個月前已經去世了,有時間回家看看吧!”知道以她的聰明,即使以前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說了這麽多,她應該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又見胡可心有要走的趨勢,猛地加了一句。


    “王先生,請你看清楚,站在你麵前的是一個孕婦,一個有孩子有家庭的孕婦。我爸爸叫胡信恒,媽媽叫沈可穎。”早就知道我是你女兒了,當初自己母親去世時,沒看到你出現。現在,你老婆死了,就又想撿起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女兒了?既然我那麽不招人待見,也並不見得我就會待見別人。


    王誌興站起來,對著胡可心的背影微微提高了聲音說:“沈老太太是我姑媽,沈浩石是你表哥,沈燁是你姐。”


    胡可心轉回頭,微微仰頭,看向麵前的王誌興,直接對上他的鼻子,靜等下文。


    “可心,放……放過他們一家。”王誌興看著胡可心的臉略猶豫了一下,懇切地說。


    仿佛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熱情滿滿的她,還以為是有親情來找,誰知道……


    她臉色不受控製地變了又變,最後,她笑了一下,有點淒慘:“王先生,這就是你今天說了這麽久故事的目的?早說啊?浪費大家的時間。”吐了一口氣,又說,“什麽放過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但是,我沒記錯的話,一年多前,我差點死在沈燁的手上。而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就不可能做什麽事。所以,你放心,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麽。”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但是肯定是黨霆風手下的人做的,所以,以你現在身份,下令要他們放過沈家,有人敢不聽嗎?”


    “我都不知道是誰,怎麽下令?”胡可心說完,不給他再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往外走。


    剛走出飯店,一群像農民工的人,經過已經走到路中的胡可心身邊。他們有的人扛著袋子,有的提著桶。胡可心沒辦法,隻好護著肚子,站著不動,想等他們全部過完了後,自己再離開。


    後麵跟上來的水和雷,本來一直是在胡可心後麵幾步遠的,被這些農民工高舉的袋子一擋,就那麽幾秒人,人群中就沒有了胡可心。水和雷互相看了一眼,強勢推開麵前的人群,就見胡可心,正被人往車裏塞。


    被壓低頭往車裏塞,她不也太用力掙紮,怕傷了肚子裏的寶寶,隻是叫道:“你們想幹什麽?放開我。”


    而後麵的水和雷,卻被那群農民工看似沒章法的亂推亂撞,阻止了前進的腳步。緊跟著胡可心出來的王誌興,正想再向胡可心求情,希望她能放過沈家。也看到胡可心被人劫持,他一邊大叫,一邊往車前跑:“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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