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步朝洗手間走過去,見門是開的,他靠著門框站著,眼光沿著站在洗臉池前的妖嬈身材,朝上看,眼光不經意地掃過池子裏的水,他心裏掠過一陣恐慌,大步跨過去,一把把一直泡在池子裏的胡可心拽出來,看著池子裏紅色的水,焦急、生氣、恐懼……,所有不好的情緒都湧上心頭,他搖著她的頭大吼:“你在幹什麽?”懶


    被他搖得頭昏腦漲,當他的搖晃停下來後,她感覺那種暈厥終於過去。抬起頭,迷茫地看著他的臉,他黑漆漆的眼睛裏,自己的倒影,揚起一抹蒼白的笑容:“你搖暈我了。”


    直覺就是不正常,他深深地看著她蒼白的臉,沒有發現傷口,又往下看,難掩焦灼的雙眼,在她的身上上下查看著,終於在她的手腕處發現由於泡過水,傷口還在滲血的手,緊緊地握著,然後閉上眼睛,把眼睛裏的情緒掩去,身體無力地靠到門上。再睜開眼睛,看著剛從水裏出來,應該是自己最熟悉的如出水芙蓉般的嬌臉,一臉的蒼白,他的聲音裏充滿了疲憊,把她的手腕舉到她自己麵前,冷聲問:“告訴我,你又在玩什麽?”


    她沒有費力氣搶回自己的手,滿不在乎地說:“沒什麽,有點熱,想泡一下臉,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剃須刀上。”


    其實是剛進去時,她自虐地把手跟臉一起泡在洗臉池裏,剛剛被他用力一拽一握,那傷口又滲出了血而已。剛剛,當黨霆風閉上眼睛時,她知道他肯定會問自己手上的傷口及致傷的原因,所以眼睛在浴室迅速找著可以讓自己受傷的工具,好搪塞過去。蟲


    “真的?”明顯地,他不相信,拿起她的手,想湊近來看是不是如她所說,是刀片劃傷的。剛剛他可是坐在沙發上有那麽長時間,當他來到洗手間門口時,見洗臉池裏的水是紅色的,他一時心慌,把她的頭給拽出來,沒有注意到她的手是放在哪裏的,現在想起來,她的手應該是放在水裏的。她,是不是發現了什麽?又在自殘?


    知道瞞不過黨霆風,且不說他那所謂剃須刀能不能傷到自己,她不知道。但是,這個傷口,如果他認真看,肯定會發現是自己摳傷的,到時候,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況且,如果他們剛剛所說的事是真的,自己肯定不能就這樣任其自然,讓他知道自己知道他的事情了,會不利於自己。她把手一下從他有力的大手裏搶回來:“你看,都沒事了,現在血液已經凝固了。”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又作勢用左手扇了扇,給自己的臉龐扇點風,“啊,真的好熱。”


    黨霆風皺著眉,跟在她後麵:“熱,你還把空調給關了?”


    突然想起,她當時想出一身汗,看是不是舒服一點,心情好一點,所以把空調給關了:“我不記得是什麽時候關的,可能是夢遊了吧!”


    見她還在開玩笑,他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確定之前,不能放鬆。他走過去,雙手扣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帶到沙發前坐下,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來,我給你上點藥。”


    “不要,會化濃的。”胡可心把手搶回來,“沒事,就是剛剛聽到外麵有聲音,我不小心劃傷後,手在洗臉池裏,傷口才沒有凝結,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了嗎?又不深。”


    “隻擦藥,又不封傷口,聽我的,沒事的。”說著硬拽她的手要給她上約。


    “我自己來,你看著就行了。”胡可心忙先動手,把已經被黨霆風拿下來放在茶幾的藥箱打開,自己動手消了毒,找了一些藥擦上。


    其實,按黨霆風自己,這種傷口,是看都不會去看一下。而這麽多年,他也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對胡可心,他還下意識的知道要照顧她,有些事情,但又不知道具體要怎麽做,不知道一個正常的普通人,這種情況要怎麽做。所以對胡可心這種做法,也就認同了。


    胡可心擦好藥,在他麵前揚了揚,笑著說:“你看,好了。”


    黨霆風深深地凝神著胡可心,見真的並無異樣了,又看了她的手一眼,皺著眉問:“可以去開會嗎?”


    “不去,行嗎?我對你的生意真的沒什麽興趣,你給我一點空間。”胡可心側靠進他懷裏,低垂著頭,那樣就不用看他的臉,他的眼睛了,就不會被眼裏的情緒所打動了。


    “你除了唱歌跳舞,對什麽感興趣?為了要跟我離婚,律師不是也做得很出色?”黨霆風冷笑著,放開扣在胡可心軟腰上的大手,帶著她站起來,率先往外走,“快點出來,時間來不及了。”


    知道自己拗不過他,胡可心隻好無可奈何地跟他後麵,埋著頭走著。突然,前麵的黨霆風停下腳步。精神恍惚的胡可心,沒有防備,一頭撞過去。


    停下腳步,想看看後麵的胡可心是否跟上來,還是,又在自己的狀況之外?一轉身,就感到迎麵一陣熟悉的香味撲過來,他反射性的一把攔腰接住,笑著調侃:“如果我不是已經習慣你的這種投懷送抱,估計你又要摔個狗啃屎了。”


    胡可心紅著臉,從他懷裏掙出來,低吼著:“你才狗啃屎,你才是狗。”


    以前也會被他的突然停住,她止不住腳步,經常一頭撞上去,一開始的反應就是被他避開,她經常摔個狗啃屎。後來,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大多時候是走在他前麵,如果走在他後麵,撞過去時,經常是他轉過身來,而她就這樣撞進了他的懷裏。所以,每每這個時候,經常被他調笑。


    “好好,我們倆都是狗,你是母狗,我是公狗。”大手探到胡可心的小腹,輕輕地揉了揉,“再給我生一群小狗崽仔。”


    “我不是母狗,也不可能給你生狗崽仔,我看你有的是母狗夠給你生狗崽仔,我是人,我們不是同類,所以,恕難從命。”胡可心一口氣說完,拿開在自己小腹上作亂的大手,繞開他,率先走向門外。


    在後麵的黨霆風,意味深長地看著胡可心的背影,既而勾唇一笑,跟在她後麵走出休息室,從桌上把電腦拿起來,上前拉住胡可心的小手,牽著她往會議室走去。


    胡可心任他牽著自己的手,反正這公司的人,誰不知道黨霆風這種異於常人的瘋狂做法,估計也見慣不怪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觀察著,沒有發現什麽異樣。至於徐偉,她一直以來,就很少見到他。她就在心裏滴沽著,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自己想錯了?並不是他和餘芷要結婚?


    冷博,她也去看過一次,他的身體指標很好,醫生說隨時可能會醒來,冷星兒的學習也不錯,自從冷博出事後,冷星兒就被胡可心教育成了一個小大人,不會惹麻煩了,還能照顧她爸爸和爺爺。


    反正,這段時間,是哪方麵都非常平靜、事事順利。她從來就是居安思危,這段時間,順利得詭異了,連餘家姐妹都消失了,所以,她總感覺到不安,害怕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晚上,他也不再惹自己了,有好幾次,她醒來,發現身邊的人不在,就會發現他要不就是呆在浴室淋冷水,要不就是呆在健身房,大汗淋漓地擺弄著各種健身器材。現在,隻要當他確定她在他的掌控範圍內,粘得也不是那麽緊了。隻是對於她去醫院,他一直看得非常緊,而且,她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飲食有了一些變化。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這天晚上,是近兩個多月來,他第一次恢複了凶狠的要她。在這兩個多月裏,也有過幾次要她,當時看他那樣子,全身血管暴漲,她都擔心,他身上,額頭上的血管會不會爆裂。全身大汗淋漓,那粗喘的聲音,是那麽的急促,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


    但盡管是那樣,他還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好像她就像一塊易碎的玉一般,生怕用力太大,就會把她給撞碎了。每次事後,他都會把像是剛從水撈出來的臉,埋在她的飽漲的胸口,不停地粗喘著,有一次甚至還滴沽:“以後再也不要孩子了。”當時她沒聽清楚,後來想來,應該就是這句話了。


    因為一整晚,隻要她清醒過來,一動,他就會醒來,然後,他就挑-逗她,這一副犯賤的身子,越來越不經他挑-逗,隻要他一碰到她飽漲的胸口,她全身酥軟得像一灘水,很快就沉浸在他在她身上製造的旖旎中。


    一大早,她還在沉睡中,就被他挖起來吃早餐,吃早餐,見他又往床上躺。她吃得飽飽的,也正要上床,繼續睡覺,發現他躺在床上,她也無力地倒下去,身後的人立馬貼過來,把她摟進懷裏。她迷迷糊糊地問:“我們今天不用上班嗎?”


    xxxxxxxxxxxxxxxxxx


    今天沒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甜心劫:風擄罌粟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心千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心千結並收藏甜心劫:風擄罌粟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