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黨宅,下了車子,眼前是一棟歐式的白色城堡,胡可心轉頭打量了一下周圍,是這個地方沒錯,怎麽房子由氣派的別墅變成了城堡了?這個人簡直是錢燒的,反正不是自己的,他愛花,就讓他花去。


    黨霆風摟著胡可心進了一樓一個房間,見黨母劉蓮荷嘴裏流著口水,歪著頭坐在輪椅上。懶


    胡可心瞪大了眼睛,快步上前,蹲在她腳邊,撫著她放在輪椅上幹枯的手,低聲問:“媽,你這是怎麽啦?”對這位老人,又愛又恨,以前,恨她一定要讓自己跟黨霆風結婚,後來她卻待自己確實不薄,盡管中間有過幫懷有身孕的佟蜜兒,但大部份時候在不跟黨霆風有衝突時,還是護著自己的。


    “可……心……你……回來……了……?”劉蓮荷一開口說話,口水就從歪斜著嘴裏流了出來。


    胡可心忙從旁邊拿來紙巾仔細地擦去:“是,媽,我回來了。”


    黨霆風接過傭人拖過來的椅子,自己坐下,把胡可心摟著坐在自己腿上:“媽,您不是想抱孫子嗎?胡可心懷孕了,再過六個多月,您就有孫子抱了。”


    見胡可心一直掙紮著,要從自己腿上站起來,黨霆風又跟母親聊了一下孩子,才打了一聲招呼,摟著她出來,去了二樓,一進房間,裏麵也是歐式裝飾,以乳白色為主,牆上還貼了好幾張男女小寶寶的圖片。蟲


    摟著她站在房子中間,黨霆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胡可心的臉色:“喜歡這房子的裝飾嗎?不喜歡的話,我們可以重新裝過。”


    胡可心看到床頭櫃上那“灰太狼”的鬧鍾,上前拿起來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眼,腳上“紅太狼”的棉布拖鞋,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不錯。”


    黨霆風鬆開摟著她的手,怒氣衝衝地衝進了裏麵的浴室,伸手在感應水籠頭下,捧了一捧冬日裏,冰涼的水撲在臉上,看著鏡子裏麵,透明的水珠沿著臉頰往下滑,是不是怎麽都捂不熱了?自己到底錯在哪裏?就因為當初佟蜜兒?她就對自己封閉了所有的心門,不留一點點縫隙,讓自己連窺視的機會都沒有?無論自己怎麽做,無論做多少,那扇門就是緊緊的關著。


    那個小白臉不是更過份嗎,如今都這樣了,她還在下意識地緊緊地守著她的心,不讓別人有半點侵入的機會?他有那麽好嗎?自己哪點不如他?自己玩的女人,是她們心甘情願付出的身體,而那個假道夫,玩得更高級,玩的是女人的感情,不是說女人是感性動物嗎?她為什麽就是失憶了,都還要趨之若鶩?


    晚餐桌上,胡可心抬頭,見隻有他們仨人,笑著問:“佟小姐和你的女兒呢?”


    站在後麵的傭人麵麵相覷,不明白少奶奶是為什麽,小三好不容易不在麵前出現了,她又提起來。


    坐在胡可心對麵的劉蓮荷,剛好斜著頭,是麵對黨霆風的,見自己兒子身體僵硬,黑著一張臉,一臉的瘟色。慢慢地扭過身子,對著胡可心,流著口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可……心……原……諒……風……他……混……蛋……”


    胡可心站起來,拿起紙巾,走到劉蓮荷身邊,笑著說:“媽,您安心吃飯。”擦好後,示意身後的傭人喂老人吃飯。


    從書房出來,黨霆風躺在床上,一隻手指無意識地磨礪著懷裏,胡可心臉上白嫩的肌膚,今天她知道自己懷孕了,反應也沒有多大,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據她所說,她想都沒想,也沒有流露出厭惡或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想法,是不是說,她已經接受了這個孩子?還是裝作平靜接受,然後在自己不經意間,她又突然出手,把孩子打掉?


    早上,胡可心還在睡夢中,就被運動回來的黨霆風給挖起來,說是要她準備去上班。坐在床上,胡可心迷迷糊糊地敲著腦袋,自己好像是在上班的。這種不能掌控自己的感覺,讓她感覺一陣恐懼,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麽重要的事,是自己忘記了的。


    餐桌上,照例是一碗黑乎乎的藥,胡可心二話不說,端起來就喝,反正喝不喝,都得喝下去,直接喝了,還可以省了掙紮的力氣


    感覺車停了,暈暈乎乎的胡可心睜開眼睛,見黨霆風讓車子直接開進了黨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她沒說話,下了車,直接往外走,準備去打個車回律師事務所上班。


    黨霆風跟在後麵,大跨了幾步,拉住胡可心:“你去哪?”


    胡可心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一天到晚裝、裝、裝,都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早上明明說要自己上班,現在又問自己去哪裏:“去上班。”


    “我是說要你到我公司上班。”


    “我在冷博的律師事務所上班,手上的那個案,這幾天就要開庭了,況且我是學法律的,去你公司能做什麽?”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不要,我要做我自己的專業。”


    黨霆風沉思良久,垂眸見那張仰起倔強的小臉,他隻好徐徐地說:“好,你要去也可以,不過你隻能做完這個案子,原因我想你應該明白,你也不想寶寶有事吧?還有中午要來我這裏吃飯。”


    抬頭見黨霆風的堅定的形色,知道自己不答應就走不了。


    見胡可心點了頭,黨霆風才回頭吩咐徐偉:“送她去。”


    到了公司,跟同事打了招呼,在下屬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見桌上擺著法院的回執,看日期,還有三天時間要開庭了,又拿出了所獲的資料及起訴書看了一遍,再仔細推敲了一下,對方律師會怎麽刁難原告。


    中午快要下班了時,接到黨霆風的電話,被告知石軍平已經等在樓下了。到了樓下,一個長相英俊的男子拉住了她,眼中痛苦盡現:“……可心……,對不起,可心,你聽我解釋……”


    胡可心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生氣地想要搶回自己被他拉住的手臂:“對不起,先生,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


    男子受傷的眼神看著她,焦急地分辨:“可心,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你聽我解釋,那天,我們都被人算計了。”


    “先生,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胡可心搶回自己的手臂,看了他一眼。越過見到胡可心被可疑男人糾纏,而來救她的石軍平。


    被石軍平攔住的男子,在後麵大叫:“可心,你真的那麽狠心嗎?我是你的最愛,我是舒彬啊。”


    聽到舒彬這個名字,胡可心覺得腦中一閃,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她還沒來得及抓住,就一閃而逝,接著胸口一陣鈍痛,痛得她彎下了腰。


    見到胡可心虛弱的身影,石軍平把還在掙紮著要去追胡可心的舒彬狠狠一推,推倒在地,上前扶著胡可心就往車上帶,扶她坐進車裏,石軍平跟著上車發動引擎,回頭關切地看著胡可心蒼白的臉:“少奶奶,你沒事吧?”


    “石大哥,我是不是認識那個人?麻煩你告訴我。”那種無法掌握的感覺又出來了,胡可心焦急地問。


    “不認識,大概是看到少奶奶漂亮,你的粉絲吧?”石軍平早就有聽徐偉說過,少奶奶得了選擇性失憶,暫時沒人知道她到底失去了哪些記憶,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而且好像她還不知道自己失憶了,少爺也有意放任她的失憶。他知道這個男子是胡可心愛的,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連認都不認識了,可見她最少是失去了這個人的所有記憶。


    胡可心癟癟嘴,嘟噥著:“你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下午下班,胡可心一下樓,又看到他上來拉住她不停的說,要她原諒他,他們都被算計了。


    坐在車裏的黨霆風,打開車門,快步走了過來,把拉住胡可心不放的舒彬狠狠的推開。


    舒彬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定定地看著胡可心的離去的背影,痛苦地大喊著:“可心,你真的這麽恨我嗎?恨得連二十多年的所有記憶都要抹去?”


    第二天,黨霆風說什麽也不讓胡可心再去律師事務所,而是送她去取了案卷,讓她在他的休息室裏工作。


    這幾天,舒彬像無頭蒼蠅,在胡可心可能出現的地方轉悠,可是再也見不到了。得知那天她要上庭,他早早地等在法院外麵,見到她被簇擁著走進法院,他就站在門邊,這麽近的距離,她都沒感覺到,心一直無法控製地往下沉。好不容易等到庭審結束了,見到胡可心又被簇擁著走出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往等在外麵的車子走去,舒彬急得在後麵大叫起來:“可心,是我,我是你的舒彬,你要聽我解釋……”


    正要上車,聽到叫聲的胡可心,回過頭,見徐偉正捂著掙紮著的舒彬,她躊躇了一下,想往回走。


    “上車”車裏卻傳來冷斥的聲音,無奈,隻好彎腰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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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親,對風的印像太差,我想說的是,好多事情,可能並不是我們一開始看到的,我們且看風後麵怎麽來負荊請罪,又看看風是否就真的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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