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虎看了一眼佟蜜兒那高高凸起的大肚子,接過她遞過來的鞋子,丟到地上,伸腳穿好,把手上的衣服遞給在身後的胡可心。


    從監獄出來,就被直接送回家了的劉蓮荷,聽到車聲,忙起床,從樓上走了下來,迎上剛進門的黨虎他們,急切的問:“怎麽樣?有沒有什麽辦法?”懶


    胡可心上前,輕輕的擁住她,安慰著:“媽,別擔心,我們已經想到辦法了。”


    站在一旁的佟蜜兒臉色一黯,退到了一邊。


    跟胡可心分開後的劉蓮荷,對站在旁邊的佟蜜兒說:“佟小姐,你好好休息,這些事,讓傭人做就好了。”


    佟蜜兒馬上笑著回答:“伯母,沒事,醫生也說了,要適當的運動運動。”


    “咳……,咳……”黨虎提醒著劉蓮荷,“蓮荷,你們婆媳上樓去打扮一下,我們要快點趕去公司。”


    “哦,好、好、好,阿平。”


    “是,夫人。”聽到招呼,站在他們後麵石軍平,忙步了出來。


    “把那幾個箱子提到少爺房間。”說著拉住胡可心的手,“來,可心,我們上樓去,看看媽給你買的衣服。”


    “媽,我的衣服已經夠多了。”被拖了一把的胡可心,趕緊的半扶半摻著黨母,跟著她往樓上走。


    正要往裏走的黨虎,突然回頭,迎頭對上了佟蜜兒來不及收斂的,恨恨的看著胡可心的眼光。蟲


    被發現的佟蜜兒,嚇得臉色一白,忙低下了頭,胸口有如無數支鼓在擂著,“嘭、嘭”直跳。


    黨虎晦暗不明盯了她一會,最終歎了口氣,走到沙發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那婆媳倆人,走進黨霆風的房間,劉蓮荷打開一隻箱子,把一件一件衣服拿出來,在胡可心身上比了比,麵料那肯定是無可挑剔的舒服,胡可心無言的,像木偶般,讓她比弄著,最終,在阿秀上來傳達黨虎的催促聲後,選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讓她換上。


    早已得到徐偉通知的徐剛,車頭一轉,就往市教育局趕,一走進吳添的辦公室,正碰上他悠然自得的哼著歌。


    昨天下午,他就得到消息,黨霆風被公安局帶走了,他心裏那個痛快啊,昨晚,就和幾個要好的朋友,去了“惑情”風流了一個晚上,今天上午,他基本上就關上辦公室的門在補覺,下午開了個會,一個科長就來邀他去效區新開張的渡假村去玩,他正在準備著,等著手下來叫他。聽到門“嘭”的一聲大響,他一抬頭,見是一個陌生人,就大聲嗬斥起來:“你是誰?敢到政府機關的辦公室裏撒野?”


    他不認識徐剛也是正常的,因為黨霆風為了保密,以前辦不正當的事時,一般不會派自己身邊常出現的人去辦,就如徐偉,石軍平,雷等等,至於徐剛,一直在泰國、緬甸及歐美一帶活動,更是回來的次數,都是用一隻手都可以數得完。


    徐剛回身關上門,冷冷的盯著吳添:“吳局長,不必知道我是誰,隻要聽我的話,那就夠了。”掏出手機,按了播放鍵,那是徐偉剛剛發到他手機上的錄音。


    “吳局長,幸會,幸會。”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你是?”


    “我是給您送錢來的。”


    隔了一會,隻聽到裏麵傳來沙沙的聲音,然後吳添傲慢的聲音又響起:“辦什麽事?”


    “請您幫我把這兩個人換一下。”


    “這個人,什麽來路?”


    “請您絕對放心,這個學生是一個孤兒了,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怎麽樣?還要繼續聽下去嗎?”徐剛搶在吳添去拿手機前,把自己的手機拿到了手上。


    吳添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抬頭指著他:“你、你、你到底是誰?”當時是那個中年男人,把兩個學生的資料給他的,隨手的還有十萬塊錢,拿習慣了的,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而且他也是先調查那個女孩,確實是一個孤兒,沒有任何人會為她出頭的,所以他才放心的把她們的錄取通知書變更了,可是今天,突然想起,當時的那對話中,有那麽多不同尋常的,就比如“我是給您送錢來的”這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的,可是當時財欲熏心的自己,愣是沒有聽出來,他越想越懊惱。


    高高的站在桌前的徐剛,低頭看著吳添那光光的額頭上,閃閃發光的可疑液體,冷冷的說:“我的要求很簡單,跟我走一趟。”


    “幹、幹什麽?你想綁架?”


    “走吧!”徐剛不回答他的問題,走到吳添後麵,一把把他提起來,“你最好是放聰明點,乖一點,要不然,我還真擔心,手指一抖,就按了播放鍵。”


    吳添抬頭一看,不知什麽時候,門已經大敞開,門邊站著一個高大的同樣是身著黑西裝的男人。


    坐在車裏,吳添看完跟他們會合的徐偉丟過來的幾頁紙,拿著紙的手,抖得紙張沙沙作響,就著袖子,抹了一把臉,攥著那幾頁紙,抖著聲問:“你……你們想、想要幹嘛?”


    “很簡單,去公安局,簽個字,把黨總保出來。”徐偉說著,把吳添一把提了起來。


    一行人,走出公安局,黨霆風走到吳添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吳局長。”


    吳添抹著臉,看著眼前這個年青人,誠惶誠恐的回答:“不用謝,不用謝!”


    “剛,送吳局長去他想去的地方。”


    公司裏,原本是一個簡單聚餐,昨天晚上,胡可心臨走前,突然通知鬱麗紗,把這個聚餐,改成公司員工的內部晚宴,還一再強調,一定要氣氛活躍、輕鬆。


    在這個自家的酒店大廳裏,剛剛,黨虎作為董事長,已經上了主席台致了辭。


    “現在,我們請總裁夫人,代表黨總上台講話。”主持人手拿麥克風,微笑著上台,宣布著。


    本來,傍晚時,胡可心就已經跟黨虎要求過,她不想來參加這個宴會,從來不想在任何場合以黨霆風的妻子出現,當然這是她自己心裏的想法,那是絕對不能讓兩老知道的。但是黨虎、劉蓮荷說什麽也不同意。


    站在台上,拿著行政部給她的兩頁紙的儼長的發言稿,她有點心悚了,抬頭掃了一眼,整個宴會大廳,自從胡可心上台後,引起的一聲聲的抽氣聲,今晚的她,穿著劉蓮荷從法國買回來的白色紗紡長裙。


    這件長裙穿在胡可心的身上就像起了魔法效應般,那一身柔和的雪白更襯得她飄然如仙,就象雪裏的梅花一樣,清麗高潔,孤傲冷豔,冰肌玉骨,美到了極點!


    眉眼間透出清新冷意,映著奢華鑽石的光芒,細致輕柔的紗紡,將她細致凝白的肌膚完全勾勒出來,長而散的裙擺修飾著她性-感的長腿。


    掃向大廳的眸子,流轉間,泛動著盈盈秋波,粉嫩如花的唇瓣,仿佛能滲出水來,純淨的黑瞳,荏弱的氣質,她,如仙如神,猶似身在煙中霧裏……


    整個宴會大廳,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到,所有的人仿佛被點住了般,一動不動的盯著台上的胡可心。


    美眸漸漸漾起一絲笑意,美得如同三月暮雪般,有種淩洛之美,連同那嫣紅的櫻唇都泛著淺淺的弧度,那絕美的小臉上,眸間的笑意,像是天空淡淡的雲彩,又恍如梨花般,帶著一絲溫暖落在大廳裏,所有人的心裏,安撫著滿一顆,自從昨天聽說自家老總被公安局帶走後,就開始動蕩的心。


    她清了清喉嚨:“我呢!隻有幾句祝福的話:祝大家今晚吃好、玩好;再祝大家新年快來,心想事成;最後,我代表我們家,給所有的同事及其家人拜早年。”靜靜的大廳裏,一直回蕩她的分外好聽,如小鳥兒在叫一般,讓人的耳朵受用的緊的聲音。


    “啪、啪、啪……”不知道誰最先回過神來,鼓起了掌,緊接著此起彼落的掌聲,越來越大,最後如雷鳴般。


    不明所以的胡可心,耐心的等著掌聲響了一會後,才抬手示意,見掌聲稀稀落落了,才又揚起迷人的聲音:“現在,我們請黨總上台致辭。”


    一時間,人頭攢動,都不約而同的在心裏嘀咕,黨總不是被公安局帶走了嗎?接著就都鬆了一口氣,說明,自家總裁是無辜的。


    在騷動的人群中,剛從監獄出來,剛好趕上胡可心上台,聽了她的話,黨霆風難得在廣庭大眾下放柔了臉色,噙起了笑意。現在,在上萬名員工的注視下,迎著胡可心如天使般的笑靨,他健步上台,在她身邊站定,拉住正要下台的胡可心,對著台下上萬雙眼睛,沉沉地說:“相信我,跟緊我。”


    台下的員工一愣,靜靜的等著下文,可是隻見,自家總裁,摟著他迷人的小妻子,就徑自下了台,那下台的腳步聲,這才像是在平靜的海麵投下一顆石子般,慢慢的掌聲,如波濤洶湧的海浪般,一浪高過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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