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麽呢?


    孟悅歌怎麽也猜不到。


    這樣冷落她、疏遠她,對他究竟有什麽好處?!


    如果真要跟她斷絕一切關係,她倒希望他連無憂無慮也不要。


    反正從來都有很多女人圍繞在他身邊,他如果需要孩子,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懶


    可是,他說過他愛她的!


    他將無憂無慮留在身邊,卻又對她這樣冷漠,是不是…


    真的有什麽苦衷?


    這樣想著,她心裏又不禁一陣氣悶。


    她氣他有苦衷為什麽不說,氣他口口聲聲說過愛她,對她卻又不坦誠!


    可是,想來想去,她還是想不到他到底想要做什麽。


    不過,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


    而且是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下午她剛從午覺中醒來,正想著自己的身體好像沒什麽大礙了,是不是可以跟醫生商量出院的事情。


    忽然,拓跋熠留下來照顧她的人敲門道:“孟小姐,有兩個人要見你,說是公司裏來的。”


    她疑惑的抬頭,隻見兩個股東走了進來。


    這兩個股東也在公司任職,之前曾幫助她做過項目。


    自從她擔任總裁之後,也一直從旁協助她的工作。


    所以,如果不是公司發生重要的事情,他們不會過來。蟲


    “怎麽了?”她問。


    “二小姐,”


    兩人大步走到病床前,其中一個焦急道:“我們收到消息,司徒集團計劃收購孟氏!”


    什麽?!


    孟悅歌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不會的!他…司徒瀚不會這麽做的!”


    如果他有心收購孟氏,當初他就不會讓她留下來接手公司!


    “沒有錯,二小姐!”


    盡管他們也不相信,但事實如此:“我們收到確切的消息,司徒集團才暗中活動了三天,一些小股東手中的股份已經賣出去了!”


    這個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是從昨天開始,就有一些不利於孟氏的謠言在股市四起。


    今天剛開盤,孟氏的股票就開始往下跌。


    他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司徒集團在暗中做了手腳,目的就是趁著低價買進孟氏的股票!


    聞言,孟悅歌仍是搖搖頭。


    她依舊不願意相信,“也許…”


    找著一切可成立的理由:“這並不是司徒瀚的意思,他…他在司徒集團,其實也做不了主。”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她知道的,他的父親司徒明才真正操控著一切。


    “二小姐!”


    兩人非常著急:“現在不管是不是司徒瀚的意思,他們的確是進行著收購活動,我們必須馬上想辦法抵製啊!”


    孟悅歌點點頭,“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必須馬上抬高股價,先把股市的局麵穩定下來!”一人道。


    “好!”


    孟悅歌回答,“這件事就請你們去辦,我…我去找司徒瀚!”


    找司徒瀚?!


    兩個股東對視一眼,一人疑惑道:“二小姐,這件事找司徒瀚恐怕沒用…”


    公司收購的決定一旦做出,必定是做了一些準備。(.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同樣身為公司管理層,他們大抵明白,這樣的決定是不容輕易更改的!


    “他答應過我,會幫我好好看著公司的…”


    孟悅歌搖搖頭,她去找他,不是想要他改變什麽決定。


    她始終不相信,這件事是他的主意。


    她要去找他,是因為他答應過她,會幫她守住媽媽的願望。


    他答應過的!


    拓跋熠的人攔不住她,隻好又跟著她來到了司徒集團的大樓。


    一樓前台的工作人員都認得孟悅歌,知道她跟司徒瀚的關係,便讓她直接上樓去了。


    “孟小姐?”


    還沒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梁奕如已迎了上來,“你來找司總嗎?”


    孟悅歌微微點頭,又想起這幾天他的冷漠態度,心裏多少有些緊張。


    如果他拒絕見她,她該怎麽辦?


    掉頭離去,還是不顧一切的衝進他的辦公室?


    什麽都不用做,因為梁奕如立即道:“司總知道你要來嗎?”


    她臉上露出疑惑:“他出去一個多小時了,現在沒在公司!”


    出去了?


    孟悅歌一愣,卻沒有放棄:“請問…他去哪裏了?”


    梁奕如其實想說要不讓她去會客室等一等的,但她既然這麽問,梁奕如又有些猶豫了。


    她也不知道司徒瀚是否知道孟悅歌要來,反正他剛才出去的時候,交待了這麽一句話。


    ---如果悅歌來找我,就告訴她我約人去麗凱吃午餐了---


    她知道他要在孟悅歌麵前做戲給人看,可是…


    她真擔心,孟悅歌真去了麗凱,兩人都會受傷。


    “梁助理…”


    她的沉默讓孟悅歌有些不安,“他…你可以告訴我嗎?”


    梁奕如一歎,“司總約了人,卻麗凱吃飯了。”


    那兒離公司不遠,司徒瀚篤定了她會過去找他。


    果然,孟悅歌說了一聲謝謝之後,便轉身朝電梯走去。


    “孟…”梁奕如本能的想要叫住她。


    但…叫住她之後,又能說些什麽呢?


    說實在的,司徒瀚現在在做什麽,她根本也不太清楚。


    隻能看著電梯門慢慢關閉,數字鍵又往下去了。


    麗凱很大,且大都是包廂。


    如果是工作會餐,一般都不會在大廳。


    沒有預約,亦沒有留話,問服務生是肯定不會知道的。


    孟悅歌隻能自己在大廳裏找了一圈,自然沒有找到。


    “孟小姐,”跟來的人建議道:“不如打個電話給司徒先生?”


    說著,他還送上了自己的電話。


    孟悅歌有些猶豫。


    想要見他的心情越強烈,竟然會害怕他若知道了,反而會躲避著她。


    “悅歌!”


    這時,拓跋熠和幾個人從餐廳門口走了進來。


    看他一副焦急的樣子,應該是正在別處忙碌,被醫院守著她的人一個電話催過來的。


    “拓跋哥哥…”


    她有些抱歉,“我隻是…隻是來找司徒瀚說點事,沒事的…”


    這樣時常打擾他,她很過意不去。


    拓跋熠寵溺的看了她一眼,輕聲問:“找到他了?”


    見孟悅歌搖搖頭,他便衝旁邊跟來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人會意,立即走去前台了。


    孟悅歌還搞不清那人去前台做什麽,但見他隻說了幾句話,前台的服務生便立即畢恭畢敬起來。


    待他折回,便聽他對拓跋熠道:“在301包廂。”


    孟悅歌一愣,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剛才她苦苦請求服務生告訴她的數字,拓跋熠的人一去居然就問出來了。


    “好笑嗎?”


    拓跋熠輕撫她的長發,“告訴你原因!”


    說著,他更加湊近一點,貼著她的耳朵道:“那個服務生暗戀我的手下很久了,我讓他去問,自然一下子就問出來了。”


    她一點兒也不信!


    久違的笑容卻浮現美麗的臉龐,原來,脾氣很大的拓跋哥哥,也會說笑話呀!


    話說間,兩人已來到了301包廂外。


    見拓跋熠伸手便要去推門,孟悅歌下意識的輕叫了一聲。


    還是有點兒擔心,如果他正在裏麵跟人談生意,她這樣豈不是打擾了他?!


    拓跋熠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心思,不以為然的搖搖頭。


    手在門鎖上一擰,門就開了。


    孟悅歌微微一愣,抬眼往裏麵看去。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沒有抬頭,寧願自己沒有站在這扇門前,寧願自己…


    沒有找到這裏。


    那樣的話,對眼前的這一切,她還可以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但是…沒有如果,她現在就在這裏,看著這難以置信的畫麵。


    那個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工作人員,也不是任何別的什麽女人。


    而是---秦心蕊。


    那個應該在警局等待進一步調查的秦心蕊。


    這一刻,孟悅歌隻覺自己渾身血液僵硬。


    心裏湧蕩的,不再是什麽傷心、心痛,而是滿滿的憤怒!


    “司徒瀚,她為什麽會在這裏?”


    拓跋熠亦是火冒三丈,比她更快的衝上前去了。


    司徒瀚麵色平靜的看了他和孟悅歌一眼,淡然道:“警察說她可以被保釋出來,我就把她給保釋出來了!”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他怎麽…可以!


    孟悅歌一步步走上前,待走到他麵前,淚水已不自覺盈眶。


    她狠狠的咬著唇瓣,拚命不讓淚水滾落。


    他給的驚訝,像是最鋒利的刀刃,一瞬間就劈開了她的心魂。


    可是,他怎麽…可以?


    他怎麽可以這樣做?!


    “司徒瀚…為…”


    痛苦吞噬了呼吸,她不得已大口大口的喘氣,才能讓聲音稍稍順暢:“為什麽…要這樣…”


    他明明知道,讓她媽媽至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秦心蕊!


    他明明知道!


    可是,他卻裝作什麽也不清楚:“警方說她可以保釋,就是還找不到證據,證明她就是那天的肇事者,我相信警方,沒有錯…”


    “啪”的一聲,將他的話驟然打斷。


    是孟悅歌的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包廂裏的空氣凝滯片刻,秦心蕊第一個反應過來:“孟悅歌,”她起身瞪眼道:“你幹什麽!”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拓跋熠從來不對女人動手,今天卻破例推了秦心蕊一把。


    然後他轉身,衝司徒瀚道:“司徒瀚,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但是,”


    他伸臂將孟悅歌拉到身後,“我絕對不會任何人再傷害悅歌---包括你!”


    “這跟我沒什麽關係。”


    司徒瀚抬起已顯紅腫的麵頰,目光清冷:“你想對她怎麽樣,跟我沒什麽關係…你要保護她也好,要照顧她也好,都不必告訴我。不過…”


    說著,他勾唇,抹出一絲似笑非笑:“如果你需要我的祝福,完全可以。”


    他聳聳肩,臉上表情輕鬆,果然像似在談論別人的事情:“拓跋熠,我祝你們長長久…”


    “你住口!”


    孟悅歌出聲將他打斷:“我不需要你的祝福…”


    剛才那一耳光已經將她內心的激動焚燒完畢,她心裏剩下的,除了絲絲抽痛,隻有麻木。


    無論發生什麽事,她都可以說服自己相信他。


    除了秦心蕊。


    她始終都無法相信,他可以真正忘了秦心蕊。


    她建立了很久的,對他的信任,對自己的理由,都在見到秦心蕊的那一刻,瞬間坍塌。


    也許,他並沒有什麽苦衷。


    他隻是終究掙紮不過自己的內心,隻是終於發現自己無法放下。


    他最大的苦衷,就是---秦心蕊。


    “我也不會祝福你!”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們兩個,從此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她定定的看了司徒瀚一眼。


    不是為了銘記,而是為了忘卻。


    然後,她轉身,決然的走出了包廂。


    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他既然可以將秦心蕊保釋出來,也就不再值得她留戀。


    一絲也都沒有。


    走過長長的走廊時,她感覺胳膊好像被什麽人拉了一下。


    她沒有注意,也沒有抬頭。


    她實在沒有力氣了。


    “悅歌…”然後,拓跋熠追了上來,強有力的胳膊將她攬入了懷中。


    她也沒有掙脫的力氣,就這樣跟著他的腳步,朝外走去。


    真奇怪,剛才還有淚水盈在眼眶,現在反而一點都不想哭了。


    也許,是淚水已經流幹了。


    走廊上,一個女人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撇嘴道:“悅歌怎麽不理我…大概是…太傷心了吧。”


    剛才那包廂門沒有關,裏麵發生的一切恰好都被她看到了。


    “寶寶!”


    這時,一個男人走上前來,攬過她的肩:“在看什麽呢?”


    話說間,他的手卻不閑著,一邊挑著她的長發玩兒。


    顧寶寶餘光一瞟,之間包廂裏那對男女正起身準備出來了。


    “思遠,快過來!”她趕緊拉過牧思遠,躲在了旁邊的大柱子後麵。


    “這是幹嘛…”做小偷?


    牧思遠皺眉,卻見她轉頭衝他嬌嗔道:“你別吵嘛,人家想要看看!”


    牧思遠馬上閉嘴投降,有力的胳膊摟住了她的纖腰,唇瓣則湊近了她的玉頸。


    她想要看


    就看嘛,他就負責偷偷香好了!


    ********************


    “瀚…”


    司徒瀚走得太快,秦心蕊在門口才追上他,“你等等我…!”


    說著,她伸手想要挽住司徒瀚的胳膊。


    司徒瀚側身撇過,目光並沒有停留在她身上,隻道:“會有人帶你去休息的,你就好好待著吧。”


    說完,他便轉身要走。


    “瀚…”秦心蕊叫了一聲。


    想上前,他周身散發的拒絕,卻讓她不敢造次。


    “瀚…”她隻敢站在原地:“謝謝你保釋我出來,我…”


    她似還想說更多,但司徒瀚卻沒有耐心聽下去,隻顧朝前走去了。


    立刻,便有兩個男人上前,半請半拉的將秦心蕊帶走了。


    “好奇怪呀!”顧寶寶皺眉,“在悅歌麵前那樣維護,轉過身卻像陌生人…難道是做戲給悅歌看嗎?”


    “你在說什麽?”


    牧思遠一點也沒興趣知道,他的啄吻已不滿足於臉頰,貪婪著想要攫獲她的唇。


    “別鬧啦,思遠!”顧寶寶抓過他的胳膊,“你看看,你認識那個叫‘瀚’的男人嗎?”


    雖然這樣問,也不太抱希望,畢竟這邊距離他們是兩個相鄰的城市。


    今天她是陪他來這邊談生意,沒想到碰巧遇到了悅歌!


    然而,牧思遠抬頭瞧了一眼,卻道:“認識,司徒瀚嘛!”


    “原來叫司徒瀚!”顧寶寶一笑,“他一定就是無憂無慮的爹地!”


    看上去他跟悅歌之間,有很深的誤會嘛!


    “你到底在說什麽?”


    牧思遠撇嘴:“好了,事情辦好了,我們也要回去了。”


    “再多待一天嘛!”顧寶寶衝他撒嬌:“我突然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什麽事?”


    “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兩人牽手往樓下走著,“思遠,你要不要我說給你聽!”


    “隨便!司徒瀚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


    “可我一定要說給你聽,怎麽辦?”


    “那…那我就勉強聽聽看好了!”


    “這才對嘛,那你先告訴我,司徒瀚是個什麽人?”


    “嗯…”牧思遠想了想,“他跟我一樣,是個做生意很厲害的人啦!”


    “什麽!”顧寶寶一點也不滿意這樣的答案,“我看他跟你一樣,是個毛病很多,自尊心超級大,又不知道自我反省的男人!”


    牧思遠撇嘴,“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啦…也許、也許吧…”


    “什麽也許,就是!”顧寶寶哼了一聲,“不過他今天碰到我就對了,以後看他怎麽謝我!”


    牧思遠訝異的問:“寶寶,你要做什麽?”


    “我…”顧寶寶嗬嗬一笑,不答。


    ===啊啊,想念顧寶寶啦,所以讓她出來打一下醬油,大家不要拍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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