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頭。”皇甫燁忽然伸出長指,指了指山洞的頂端。


    若璿順著他的長指往上望去,這一看,驚得差點從石床坐了起來。


    在片刻的怔愣後,她眉眼漸漸彎起,眼底閃著愉悅而又興奮的光芒。


    “這是什麽?”洞頂上不知何時被擊穿了無數個小孔,這些小孔組成了一副美人圖。


    圖中的美人身穿素衣,長發隨意綰在身側,抬首仰望,不知在念誰想誰。


    那一份淒涼和憂傷,讓人心裏也忍不住跟著她悲哀了起來。


    可是,畫得這麽美,這麽傳神,卻又讓人不得不為之敬佩。


    而最讓人震撼的是洞頂上的美人圖並不是筆墨畫上,而是在石壁上敲出了一個個比指尖還要細的小孔,月光灑下,沿著這些小孔落在洞中,整個山洞的頓時成了一個仙境。


    洞頂是畫卷,洞內卻猶如無數個星辰飛落那般。


    此情此景,換任何一個女子看到了也會為之失神。


    太美了,真的太美了,怪不得他會把她帶到這個地方來,原來這個山洞裏頭竟是別有洞天。


    剛才洞內燃著火光線充足,她一直無法注意到,如今火堆滅了,月光灑下,這裏的一切頓時成了幻境。


    “這是……你畫的嗎?”她用力揪緊身旁的人,不敢置信地問道。


    “她美嗎?”皇甫燁答非所問地看著洞頂上的那個美人兒,有片刻的失神。


    若璿用力點頭,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抓過他的大掌握在手中,淺笑道:“是你母妃嗎?”


    皇甫燁不說話,隻是唇角含著笑。


    從前每次來這裏看到母妃的畫像,唇邊那一股笑意總是苦澀的,可今日,或許是因為有她在身邊,他的笑竟添了幾分甜蜜和愉悅。


    母妃,兒臣總算如你所願找到了能結伴一生的女子。


    他回握著若璿的小手,握得用力,目光由始至終鎖在洞頂美人圖的那張臉上,無聲輕笑。


    這女子曾經用生命想要去保護他,他這一生擁有太多東西,唯獨沒有半點溫情,可她,卻給了他一片暖意。


    母妃,若是這一生她不負兒臣,兒臣便認定她了,你說可好?


    洞頂上那女人美目顧盼,唇角含笑,竟似在向他點頭。


    既然連母妃都點頭了,懷裏的女人,他還能不要麽?


    一個翻身再次壓下,這次,他的身體也明顯起了莫大的變化。


    炙熱的氣息以及沉重的壓力讓魂遊的若璿驀地回神,尚未來得及說什麽,身上所剩無幾的衣物又被他粗魯地扯了去。


    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已經無力反抗了。


    當他用力埋入,緊.窒的身子被他完完全全填滿之際,心裏依然有個小小的奢望在凝聚著:他,是不是還能留在周朝當他的王爺?


    心,好亂呢……


    “嗯……輕一點……啊……”


    她抬起頭,下意識抬起身子迎接他強悍的力量。


    身上的男人一身密集的汗水,隨著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撞擊,豆大的汗珠沿著他的胸膛,滴落在她光滑細膩的酥.胸上。


    如此要著,深入著,忽然就有了一種瞬間天荒地老的感覺。


    這一聲自己尋尋覓覓不斷努力地追求,到頭來究竟相要些什麽?是萬古終成灰的一時光耀繁華,還是一份守候,一顆真心?


    他不知道,直到現在還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便隻能用汗水和力量宣泄他的迷茫。


    這一生,最想要的究竟是什麽?


    ……


    又是一夜狂歡到天亮,後遺症便是到第二日淩晨皇甫燁策馬返回公主殿,兩人出現在慕候苑門前時,馬背上的女人依然靠在他懷裏睡得香沉。


    就連皇甫燁抱著她翻身下馬舉步朝庭院深處的大廳走去時,她也隻是在他懷中翻了個身,便又揪緊他的衣襟沉睡了過去。


    睡得那麽死,昨夜有多操勞,可想而知。


    兩個人出現在庭院外的時候,廳裏的慕寒和名楚早已經看到他們的身影,直到皇甫燁抱著若璿進入大廳,兩人的目光依然鎖在那抹纖細的身影上。


    這個燁皇子是不是太久不碰女人,居然把她折騰成這樣!


    兩人各自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有幾分酸也有幾分苦,卻又對將來有幾分期待,竟都想著要把這小女人逮回去,把她折騰得更狠,讓她第二日甚至數日在人前也無精打采,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也好向人證明自己的能耐並不比誰差。


    要是若璿知道他們心裏這麽齷齪的想法,隻怕寧願永遠昏死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其實她不懂,有時候對手越是強悍,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便越強烈,換了誰都一樣。


    “要不要叫醒她?”名楚從椅子上站起來,向皇甫燁迎去,看著依然沉睡的女子,他無聲歎息。


    她從自己身邊離開的時候看得出心裏還是不愉快的,那天她指責他把她推到皇甫燁懷裏,他心裏也是不好過。


    可他真的沒想太多,隻是想著若有一天他不在,至少還有皇甫燁這個堅強的後盾在她身邊守護著,她也不至於會落入賊人的手裏。


    前日在宮裏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若是當時沒有皇甫燁隨她一起進宮,她如今會被折騰成什麽樣還是未知之數。


    敵人一日存在著,她的危險便一日不能散去,這一點大家都清楚得很。


    雖然不知道鳳九卿為什麽對她如此感興趣,既然他已經感興趣了,他們便隻能把她看得更牢。


    在沒有好時機把鳳九卿的勢力連根拔起之前,隻能多花點心思好好守護著。


    “讓她回房內歇息吧。”慕寒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廳外走去。


    看著他那道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皇甫燁和名楚互視了一眼。


    皇甫燁也抱著若璿跟在他身後,名楚走在最後,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但事實上,心裏也有幾分撼動。


    誰說慕寒不在乎這個小女人,慕寒對她的憐惜和嗬護,怕是隻有她自己不清楚而已。


    從大廳轉換到慕寒的寢房,待皇甫燁把人放在床上為她褪去鞋襪後,輕輕蓋上被子回身離開這張大床時,隻見慕寒和名楚坐在茶幾旁正在等他。


    他拉來椅子在茶幾另一端坐下後,隨手一揚把茶幾上的茶具以掌風推到一旁,動作說得上輕柔,茶具相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


    慕寒從自己懷中取出一份地形圖在茶幾上攤開,視線鎖在地圖上,並未看兩人半眼:


    “說吧,打算從哪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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