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女人是戰鬥隊員,絕不是普通軍妓那麽簡單!”


    巫婆虎著臉說,“她們都受過秘殺訓練,手上都有人命,都有床殺(上床)、毒殺(投毒)、浴殺(浴缸)經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她們自稱沒參與襲擊納加,僅是支援人員。襲擊納加的主犯,是弗蘭克小隊和三井小隊。但當時的情景她們都是目擊者,當時納加總部的幾十名本地雇員和我十幾名工作人員,全部在現場被殺。”


    巫婆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扔到茶幾上,“啪”地一聲,高腳酒杯應聲而斷。


    “巫婆,別難過,仇我們會一一報的,一個也逃不了!這個三井小隊不是倭國人嗎?內田也有份?”林柱民悲痛地問。


    “對,當然有份,對中國人動手,什麽時候少了倭國人!內田的三井小組和瓜哇的“三友會”,都被藍水公司高薪收買,成為藍水的打手!而且,這個三井小組,藍水公司,都與台‘軍情局’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關係錯蹤複雜。”


    “功勳情報員劉文玉女士犧牲情況,查清了嗎,到底是誰幹的?”虞鬆遠咬牙切齒地問。


    “據俘虜交待,藍水公司包圍、控製總部後,並不急著發起進攻。本來,隻要堅持到淩晨三四點,我納加另外兩個小組和當地警察都會趕到增援。可夜裏二點,一輛麵包車進入總部。為掩護車子上人,被困在樓上的劉文玉女士主動率先打響,車上人雖然重傷但得已脫身,可劉文玉和總部其他人員,全部壯烈犧牲……”


    巫婆已經淚流滿麵,再也說不下去了!


    “巫婆,別難過!不要說了,後麵的,我已經知道了。被劉文玉女士以性命搭救出來的,是我們納加的魂楊組長!隻要有他在,納加就沒有輸,中國在中南半島的秘戰,也沒有輸!所有參與襲擊納加的人,不管是什麽組織,不管來頭多大,老子一個也不會放過!”


    虞鬆遠咬牙說完,將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擲到地上,琉璃杯“哢嚓”一聲,碎成粉末!


    林濤和林柱民聞聲陡地站了起來,隻要虞鬆遠一點頭,他們就會斬殺掉這幾個藍水公司的母妖孽!


    巫婆震驚地看著眾人,她不敢相信他們會殺俘!這幾個女人雖然是妖孽,放蕩不堪,噬血成性,可長期關在地下基地內,她們的精神本來都已快崩潰,需要斬殺她們嗎?


    虞鬆遠搖了搖頭,“烈士的血,不會白流!弗蘭克罪在必死,其它幾個俘虜也一樣!但俘虜的處理,交由指導員負責!暫時留下他們,還有大用處,不準虐待俘虜,一切由納加處置,我想楊組長和徐總會親自審訓他們的!”


    見大家情緒很沉重,虞鬆遠揉揉眼睛說道,“大勝之後,大家都高興起來。納加公司在危難中艱難維持著呢,說白了最難的是缺錢,而我們或許可以提供大幫助。下麵,開始我們的尋寶之旅吧!”


    一聽說要開始尋寶了,眾人的情緒又陡然高漲起來。可一想到地下世界這麽大,眾人又愁開了。“我看應該給徐總發報,讓她調來一百名部族戰士,大家用一個禮拜時間,將山洞徹底搜索一遍,肯定能找到。”林柱民建議道。


    林濤首先反對,“反對。動靜太大了,再說時間也不允許。”


    “大溶洞直徑有四五公裏,一百人進來,也是滄海一粟,還是大海撈針。”劉國棟也認為不妥。


    “狗日的法國人、m國人、倭國人,打仗超級愚蠢,玩這些下三濫的愚蠢手段,一個頂他媽三個。比如那個馬其諾……”林柱民恨恨地罵道。(.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我們應該改變思路。假如我是法國人,我會在哪裏修建藏寶的秘洞呢?你們想,工廠生產期間,這裏將有數百人、上千人生活。山洞雖然大,可是數百上千人在這裏生活,想秘密修建一個藏匿寶藏的地方,而又不暴露,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劉國棟正在轉變思路。


    “你的意思是,應該在山洞的某一個地方?它既方便施工,方便建築材料運輸,又與大溶洞不在一個區域?還要便於隱蔽!符合這個條件的,那隻有河對岸,是嗎?”虞鬆遠問。


    “對,隻能是河對岸。你們想,整個路燈照明係統,都在河的這邊,而對岸卻黑乎乎一片。尤其是,如果從山外運輸建築材料,如水泥、鋼筋、機械等,通過河道直接悄悄運至河對岸山洞內部的施工地點,在這個基地內部有再多人,也未必能關注。”劉國棟肯定地說。


    “鬼手不愧是工程專家,隻有利用這條河流,才能做到隱秘施工,這個思路是正確的。”林濤恍然大悟,興奮地誇道。


    劉國棟順著思路道,“如果真有大筆寶藏,那麽,藏匿寶藏的地方還必須滿足幾個條件,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不引人注意。明顯的山洞不可能,肯定會有一個從外麵看毫不起眼,而一旦進入,卻別有洞天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還要方便。一是方便停船,施工和運輸寶藏時,這是必備條件。”


    “說得太有道理了,第二呢?”林濤迫不急待地追問道。


    “二是運輸寶藏後,要方便處死所有的知情人。三是要有非常隱蔽的防禦設施,這是必備的。四是山洞一定是向上方向的,以保證即使在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年份,寶藏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影響。”


    劉國棟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我操,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他媽的理工男的頭腦!”林柱民感歎地說。


    “太好了,鬼手,你的思路很清晰了。幽靈,我們就按照國棟的這個思路,一點點地尋找,爭取在明天早上之前,找到這個地方。如果明天早上之前,還找不到,那麽,一邊尋找,一邊報告徐總,準備撤退。”


    巫婆興奮地建議道,她與虞鬆遠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虞鬆遠便點點頭。


    “關押俘虜的地方可靠嗎?大胡子有傷,行動不便,關著行不行?”


    行動前,虞鬆遠站起身,想去檢查一下俘虜關押的情況。巫婆卻說,“幽靈放心,我和柱民將五個俘虜關在一起。並責令四個女人,照料大胡子。我放了話,死一個人,其餘人就得全死!所以,應該沒問題!”


    “大家稍等一會,需要先製作一套照明設備。”劉國棟說著,扔掉雪茄,帶著林柱民向電站走去。


    “如果找不到,妖婆,你是不是準備放棄尋寶?”林濤問。


    “隻能如此,我們不能在這呆太長時間。要盡快報告徐大姐,力爭在隱蔽狀態下,將這裏的苗人和重要裝備,運回班巴杭基地。這是當前的大局!”


    “隻是太可惜了。”


    “小家夥,有舍才有得,不要太貪。敵後作戰,安全第一,生存第一!走吧,大家也去幫鬼手一把。”


    三人也一起離開春寮,向電站走去。可沒走多遠,便見林柱民開著吉普車,正拉著小型柴油發電機組合,向生活區開過來。


    “這是什麽?”林濤問。


    “這是發電機和信號燈,可以勉強充做探照燈用。”


    眾上擠上車,林濤叼著煙,一屁股坐在引擎蓋上。一起來到河邊,將車上的設備全部抬到小機帆船上。林柱民和林濤啟動柴油機引擎,劉國棟則啟動發電機,柴油機和汽油機尖聲地嘯叫起來。


    劉國棟手拿著信號燈,打開開關,一道強大的光柱,將河兩邊照得如同白晝。小船先從廣場邊的碼頭出發,沿著河道南岸邊,一點點地搜索著河對岸。


    這裏河道寬,約有十幾米,水流湍急,奔騰不息。濤聲如鼓,轟然作響。這裏的河對岸,都是筆直的懸崖,懸崖上不時有小水流傾泄而下,如同水簾一般。


    走了約有一二公裏,對岸出現一片較大的空地,河邊都是亂石灘。


    繼續前行,又走了約有一公裏遠,河邊出現大片沙灘。劉國棟讓停船,他用燈照著岸邊,原來,這裏的岸邊水下是個懸崖,水很深。他思索了一下,將船上一支備用的木漿扔到岸邊。


    小船搖晃著正要離開時,突然濤聲更急,岸邊激流勇蕩,水花四濺。轟鳴聲中,似乎有如人的喘息聲呈現,呼嚕呼嚕,極有規律。不同尋常的聲音,讓所有人心裏都有點發瘮。


    “不對,我怎麽有股涼嗖嗖的感覺?想惡心!不對,不對,這裏有東西……”巫婆忽然感覺脊梁陣陣發涼,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想趕緊離開。


    女人對某一類東西有天然的恐懼感。其實,不僅是巫婆,小隊眾人,也都感覺到了,隻不過大家都不願說出來。


    小船繼續前行,約走了有七八百米,對岸又全部是懸崖。用燈照了一下,前麵對岸都是數上百米高的懸崖。劉國棟命往回走,又回到了扔木漿的地方。


    “算了吧,好不好,我怎麽一到這裏,就覺得心裏發瘮得慌?!”


    巫婆小手緊緊地抓著虞鬆遠的胳膊,牙齒發顫,帶著哭腔顫聲懇求道。虞鬆遠可不想放棄,他拍拍巫婆的肩膀,鼓勵她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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