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瀾滄的部族社會中,以龍傣部族為代表的部分部族,仍是母係社會。


    如在龍傣部族,做女人是十分榮耀的事。女人是部族的中心,是一個個家庭、甚至整個部族幸福的源泉。秘而不宣的是,這些母係部族,都有一些從不外傳的育女秘笈。


    一般條件稍好的部民,男孩從十來歲開始,要進入寺廟做僧侶,接受各種現代教育。而女兒,則在家接受母親或姐姐的教導,學習如何持家,如何做女人,如何留住男人的身心,如何支撐一個家庭。


    曾經有歐洲學者考察龍傣部族後,說部族女人口口相傳一種“邪惡”的媚術。其實,他是帶著誤解和偏見,僅說對了一部分。


    確實有展示女人魅力的“媚術”不假,但它絕不邪惡。龍傣部族對婚外通奸是零容忍,女人隻限於對自己的男人施展“媚”功,女人是部族凝聚力的重要部分,它“惡”在哪裏?又“邪”從何來?!


    梅雪等四名公主,都受過主母英雅的係統培訓,你能想象,劉國棟和林柱民這兩個混蛋可不是幸福死了。這告別儀式,自然會有一番不同的“風景”。


    此刻的室內,蘇貢緊緊抱著劉國棟,難舍難分,正在低聲啜泣。


    臥房的燈光很柔和,照在她玉脂般的皮膚上,讓劉國棟產生了夢幻般的感覺。他是個理科男、工程男,內容重於形式,很快他們就融為一人。即將深入敵後的他,嘴裏吻著他心愛的人,手在顫抖心在顫栗著,愛不夠疼不夠,幾乎無從下手。


    小蘇貢早已經適應了劉國棟簡約、直接的“愛情”風格。


    他們互相癡迷對方,他們在一起,更多的就是融化對方,無休無止的糾纏不休。這場“送行”儀式,其實就是一段愛的旅途,他們是同行者。此刻,他們已經手攜著手,開始了這段旖旎的旅途。他們徜徉在蜂飛蝶舞的萬花叢中,穿過幽深的曲徑,進入心靈的港灣,那神秘的“禪房”。


    在愛的旅途上,他們永遠是探險者。由於留戀險峰處的勝境佳景,他們隻在“禪房”小憩一會,便又攜手向風景無限的頂峰攀登。


    山道難行,難於上青天。他們揮汗如雨,氣喘噓噓,相濡以沫,一點一點向高高的頂峰攀登。終於,他們艱難登上高聳雲端的千仞絕壁,險峰處,欣賞到了人間永遠也無法領略到的美景。


    他們疲憊地站立雲端,眼前與人間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隻見群峰逶迤,祥雲朵朵。蒼鬆翠柏,仙霧繚繞。丹霄絳闕,雕欄玉砌。瓊樓玉宇,富麗堂皇。瑤台閬苑,天籟陣陣。冠裳俊雅,鳳妝濃乍。無數仙人,或乘風而去,或踏祥雲而歸……


    這無邊美景,讓他們刹那間醉了。


    那一刻,他們象觸電一般,小蘇貢顫栗著,嘴和鼻子噴出渾濁的氣息,山巔處的無限風光,讓她一下昏厥過去。而劉國棟也一樣,這個工程男此刻眼神呆滯,迷離亢奮,擁著他的愛人,一起進入幻境,共同魂飛天外,攜手共赴瑤池……


    而另一間臥室內,同樣神奇的小梅氏,隨便一個小花環,就能展現出完全不同的情調、風情和風景。


    梅氏溫柔賢淑,此刻她一點不嫌麻煩,一點不怕時間短暫。她讓小使女給自己穿上盛裝,然後要林柱民扶著她款款走到鏡前。柔的暗淡的燈光,把美麗的小梅氏照耀得分外妖嬈。她端坐在鏡子前,林柱民接過小使女遞給他的花環,輕輕給梅氏戴到脖子上。


    那是一串由各種野花編成的,美麗的小花環。


    鏡子裏,她沒有笑,但笑意卻布滿了她的俏臉。她似乎很滿意這條星月形狀的小花環,很享受與愛人相倚的美好時光。其實小花環並不時尚,也不高檔,更談不上奢華,但這條花環卻賦予了靈氣,創造出了與平常不一樣的氣氛,讓小梅氏又憑添了一種脫俗的氣質。


    今天不同尋常,她故意穿上金黃色的無袖無領小襟,金黃色的小筒裙。這身打扮搭配這條小花環,完全是另一番風情。裸露的脖子,雪白的肌膚和消魂的鎖骨,正好為這條脫俗的花環騰出了地方。花環掛在脖子上的那瞬間,就成了畫龍點睛的一筆。


    小梅氏聖潔、美麗,讓林柱民心在顫抖,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讓他萌生出無窮的保護欲。他醉倒在梅氏的懷抱中,人已經有了爆炸的感覺。隻到此時,梅氏才款款站起,牽著他的手共沐愛河。


    每到這種時刻到來,林柱民總會感到,自己已經從絕望的邊緣活了過來,已經重生。耳鬢斯磨間,在小梅氏的目光鼓勵下,他才敢猙獰,才敢桀驁不馴,才有勇氣煥發出無窮的男兒氣概。


    而那束美麗的小花環,早已經不堪蹂lin,盛開在榻上身上,如繁星點點,點綴得世界美不勝收……


    一個半小時並不短,可對熱戀中的人,時間過得卻飛快。


    劉國棟和林柱民牽著蘇貢和梅氏的小手,終於從室內走出。梅氏和蘇貢滿麵紅潮,臉帶羞澀。梅雪和蘇吉看得眼熱,便當眾摟著虞鬆遠和林濤,也送上莊重、熱烈的一吻,送兩位男兒出征!


    虞鬆遠和楊明濤的棋局,也進入收宮狀態。在“委瑣男”西丁克爾痛不欲生的惋惜聲中,楊明濤投子認輸!


    “組長,謝謝您鼓勵!”虞鬆遠發自肺腑地致謝。


    楊明濤是業餘三段水準,而虞鬆遠隻有業餘初段水平,“委瑣男”西丁克爾則達到了職業初段水平。大戰之前,楊明濤手下留情,分明是不想折了兄弟小隊的銳氣!


    “劉副隊長,林副隊長,恭喜兩位。夫人是真美麗啊,饞死我了!”德國人托馬斯看著滿麵紅霞,笑眼中漾滿幸福的梅氏和小蘇貢,竟然怔怔地走了過去。


    這一幕,嚇得眾人一驚,以為這個白**個子,骨子裏的賤性又被激發,會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呢。誰知,托馬斯走到梅氏和蘇貢麵前,捧著她們的柔夷,無比莊重地親吻了一下。然後,又走到梅雪和蘇吉麵前,也吻了一下她們的小手。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老處nu”伊琳娜摸著胸口,長籲了一口氣。或許受到這難舍難分的氣氛感染,這個美麗的“金絲貓”,竟然也走到虞鬆遠等人麵前,一一擁吻了小隊四人。請注意,是歐洲式的深吻、舌吻。


    “我也是女人,讓我用英格蘭式的吻禮,給戰友們送行!”


    一陣大風從屋頂掠過,呼嘯的風聲和怒吼的濤聲,打斷了難舍難分的氣氛!


    劉國棟和林柱民的“告別”儀式結束後,剛滿一個半小時後,大首領龍吉推開作戰室的大門,親自來請大家開飯。進入餐廳一看,龍吉擺的可是正規的送行大宴。


    龍吉親自給大家倒上芭蕉酒,然後請楊明濤致祝酒詞。楊明濤說,“今天在你的場子裏,你按照部族的規矩,給將士們壯行吧!”


    龍吉恭恭敬敬地點點頭,端著酒碗,站起身高聲說道:“組長讓我講,那現在,我就按照中國漢族人的規矩,敬酒三碗,送壯士們出征!我代表部族幾萬部民,預祝兄弟們旗開得勝,早日歸來!到時,楊組長和徐大姐要用中國最珍貴的茅台,給你們接風、洗塵、慶功!”


    言畢,連敬了三大碗,然後甩手將碗摔得粉碎!虞鬆遠等人也從剛才的溫情中走了出來,喝了三大碗酒,將碗狠狠摔碎。


    飯後,兄弟小隊四人與楊組長、幾名公主依依不舍地告別後,龍吉和托馬斯小隊開著三輛吉普車,送他們去碼頭。


    車隊穿行在密不透風的原始森林內,不時驚起一片片棲在林間的飛鳥。各種動物的嚎叫聲、吵鬧聲,不時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到碼頭時,天依然一片烏黑。船工們果然已經紮成了兩個堅實的木筏,正在等待著他們。這種木筏,比大竹筏要短了三分之二,但更加結實。


    碼頭上,托馬斯拉著虞鬆遠和劉國棟的手,並緊緊地擁抱他們。這個強悍的德國男人,此刻竟然流開了眼淚,“隊長,副隊長,我就在這個林場等著你們,然後與你們一齊撤離!”


    “托馬斯,保護好楊組長的安全。他要是少一根汗毛,老子會宰了你!”


    “托隊會嚴密防守林場,看好安南顧問,保證隊長和副隊長退路安全!”托馬斯莊重地表示。


    船工們將小隊四隻野戰背包搬到木筏上,並用樹枝蓋好。虞鬆遠等人告別托馬斯小隊和龍吉,四人上筏,兩台汽油機開始轟鳴,木筏順流而下。


    一個船工在後麵駕駛機器,兩個船工手握大竹杆保持方向,木筏穿行在水麵上,不時驚得河兩邊飲水的飛禽走獸狼狽而逃。虞鬆遠和林柱民坐在後麵的木筏上,木筏不漏水,可坐可躺,異常舒服。


    快到中午時,也就走出五六十公裏的樣子,河道越來越窄,速度慢了下來,木筏不時撞上重物。前麵筏子上劉國棟通過對講機說:“幽靈,不能再讓他們送了。這裏到處是暹羅鱷,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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