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慢,還不趕緊跟上,要是被發現了,被抓走了可別怪我不救你。”鳳陽看著跟在他身後慢慢向前移動的黑影,嫌棄地說道。


    “這裏這麽黑,連個燈籠都沒有,我看不清路,當然走得慢啦,而且我的腳又沒有你的腳長,你難道不能等等我嗎?要是我被人發現被抓了,我也會供出你的。”心寶也不甘示弱地威脅。


    鳳陽嘴角抽動了一下,淡淡地轉身,沉聲道:“將麵巾帶好,別讓人看清你的麵目。”說完,便不再管她,她慢是她的事,隻要他“請”到了連浩,他就提前離開走人。


    心寶見他不等自己,走的飛快,連忙跟了上去。


    走了幾步,問道:“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人啊?”


    鳳陽懶得回答。


    他們總共才沒走多遠,以她那個慢速度他也不保證還有多久才能到連浩住的院子,而且這裏雖然是王府守衛鬆懈的地方,但是也不能大意,誰知道有沒有意外發生啊。


    心寶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但知道這人小心眼了,她也不跟他計較,不回就不回,跟著他走就是了。


    兩人剛走到走廊轉角處,走在前頭的鳳陽倏地聽到前麵有一隊人的腳步聲傳來。


    他連忙撐起欄杆,順手將冷心寶一抓,兩人一起跳了下去,躲在下麵。


    這本來是很完美的,但是,可能,鳳陽今晚太倒黴了,又或者他自己說的對,心寶就是他的克星。


    在他們跳下去的時候,由於心寶是被他拉下去的,她本人還沒反應是哪一回事,待她反應過來想驚叫時被鳳陽捂住了嘴,然後鳳陽又受罪了。


    心寶的手肘拐了他一下,剛好撞到他之前有些受傷的胸口。


    一隊王府侍衛從走廊上經過,讓他頓時忍住痛處,沒有出聲,而心寶也知道自己又“犯錯”了,倏地僵住身子坐在他的身前,待那些人走遠後,鳳陽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時,她連忙轉了個身,摸向他的胸口,擔心地問道:“又撞到了?”


    鳳陽一把甩開她的手,狠狠地怒瞪她一眼,便站了起來。


    他才不要她的假好心,明明她就是故意的,不然怎麽兩次剛好都撞到一個地主。


    背對著心寶揉了揉,真是痛死他了。


    他懷疑自己受了嚴重的內傷!


    “對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突然拉著我跳,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而且還突然地捂住我的嘴,我當時那也是本能反應,不能怪我。”


    鳳陽倏地轉過身,鳳眸眯起,“那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囉?”


    “那個,呃,也不是……是我的錯。”被他那犀利的眼神一瞪,讓心寶頓時改了口。


    鳳陽雙手環抱胸前,眉鼻尖哼出一絲冷嗤,“當然是你的錯,我那是救你,你竟然還恩將仇報,真是不知好歹。”說完,眼尾微微上挑,一副這事不說清楚不罷休的樣子。


    “那你想怎樣?”


    “我說什麽你都照做嗎?”


    心寶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鳳陽一見,臉色表情柔和了很多,答應就好。


    不過他到底讓她做什麽呢,暫時還沒想好。


    想讓她離開墨白,恐怕墨白不會善罷甘休,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先欠著,等他想好再說。


    “我暫時還沒想到,待我想到之後我會告訴你的。”


    “那行,你慢慢想,不過現在是不是先去把正事辦了。”瞧瞧這夜色,他們耽擱了多長時間了。


    “走吧,快到了,你看,就在那裏,院子裏還亮著燈呢。”


    說完,腳步有些加快了,而心寶也立即跟了上去。


    ……


    院門是關著的,兩人又像之前那樣,鳳陽摟著心寶的腰,帶著她輕輕一躍,就躍了過去。


    但是兩人沒有進到院子,而是飛到了房頂。


    站在房頂上,心寶瞧著這靜悄悄的院子,扯了一下鳳陽的袖子,有些不安地問道:“你會不會搞錯了,這裏是神醫住的嗎?”她是沒聽說過神醫是什麽樣的,但是這裏也看著不像啊,院子裏沒看到一根藥草,種的沒有,曬的也沒有,想到一種可能,她悄悄地湊近鳳陽的耳邊,問道:“而且這裏沒有看見一個人影,會不會有埋伏啊?”


    聞言,鳳陽像是看白癡一樣地看了心寶一眼,連個解釋都沒有,便走到一個地方蹲了下去。


    心寶見他翻起幾塊瓦磚,頓時明白他的動作,撇了撇嘴,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學他蹲著看下麵。


    隻見一個穿著素淡白衣的男子一手持黑子一手持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對於圍棋,心寶懂的不多,但也不是一竅不通,看了一會兒,也能看出白衣男子的棋藝高超,每次落棋都很精妙,一盤棋下到最後,竟然是平局。


    就在心寶感歎他棋藝精湛,一聲厲喝響了起來。


    “什麽人?”話落的同時,一顆白子朝他們所在的方向射來。


    心寶回過神來的瞬間,那白子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心寶根本無法閃躲,隻能睜大眼睛瞪著它,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受傷時,兩隻修長的手指緊緊地夾住了它,停在了她的眼前。


    “既然來了,就別躲著了,出來!”又是一聲冷喝,同時手又射出十幾顆白子。


    鳳陽將心寶攔腰一摟,閃躲開來,然後腳下一動,身下的瓦塊頓時往下掉,他便從那空出的大洞飛了下去。


    心寶站在上麵看著下麵的兩人對打,心裏有些著急。


    他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竟然還沒有一個人出現,這很不對勁,跟她想像中的不一樣,心寶有些擔憂,怕有埋伏。


    她想叫鳳陽別打了,離開再說。


    他們本來是不被人發現偷偷“請”人就走的,現在不僅被發現了還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能將人抓走才怪。


    看著武功不錯的白衣男子,讓心寶很是驚訝。


    她從墨白那裏知道,鳳陽的武功很高,很難碰到一個對手,現在竟然看到神醫的功夫跟他不分上下,還真是有些吃驚。


    就在兩人打的難分難舍時,站在屋頂的心寶一時不查,跌了下去,嚇得心寶想尖叫出聲,但是猛地想起自己在什麽地方,一聲尖叫止在了喉嚨口。而鳳陽他們見有人掉了下來,纏在一起的兩人趕緊分了開來,愣愣地看著她,卻沒有一人上前去接人。


    “嘭!”一聲大響,心寶坐在了地上。


    幸好在關鍵時刻,鳳陽想起掉下的那人是冷心寶,猛地扯住了她的衣衫,雖然沒有抱住她,但是卻緩解了力道,讓她受傷不重,像是從床上掉下來一樣。


    “哎喲,好痛!”尖著聲音輕叫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不自主地揉了揉屁股。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私闖我的院子?”


    這聲音傳入心寶的耳中讓她覺得很是好聽,琅琅如玉,沒有絲毫的瑕疵,如空山竹語,輕雲出岫,清雅而高貴,遺世而獨立,清悠而空靈。她猛地抬起頭,想看看發出這聲音的人是誰?長得什麽樣?會不會對不起這聲音,沒想到看清人之後,她整個人便呆住了,看癡了。


    一身白衣纖塵似雪,一頭長發用一根玉簪別在腦後,發絲飛揚;他那清朗的眉目,那清逸的五官,表現出的一派祥和不食人間煙火;明淨的黑眸,此時在燭光的照耀下,璀璨若星,深深的凝視著就能被他吸引;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好似一塊極品的溫玉;他的氣質如雲般輕緩,月般柔和,仿似從九天之上而下的謫仙。


    一瞬間,心寶以為自己到了人間仙境,才能看到如此神仙似的美男。


    不知道為何,鳳陽見冷心寶看別的男人一副看癡的模樣,心裏就很不舒服,頓時冒出一股莫名的火來。


    這女人還記得她是來幹什麽的麽,竟然還犯起花癡來,這男人有什麽好看的,要看還不如看他。


    鳳陽很是生氣。


    後來一想,他為什麽要生氣,她犯花癡是她的事,關他什麽事。


    此時心裏有一個聲音說道,他是為了墨白,她是墨白的女人,當然不能看別的男人,而且還看癡了。


    對,他就是為了墨白。


    他猛地踢了她一下,斥道:“看什麽看,不記得是來做什麽了?”


    心寶頓時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子,心裏卻想著,這人就是神醫連浩嗎?真是好看!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再不說的話,我就叫人來了。”連浩皺了皺眉,再次問道。


    鳳陽此時看連浩不順眼,聽到他的問話,冷嗤了一聲,“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隻要知道我們是來抓你的就行了。”


    說完,便想動手,但被心寶一把攔住。


    “我們弄了這麽大的動靜,今天肯定是帶不走他了,我們還是趕緊先離開吧。至於他,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心寶湊近他小聲地勸道。


    鳳陽思忖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他知道再打下去對他沒好處,剛才跟他對打的時候,他就隱約感到胸口悶悶的,估計是真的受了內傷,而且他也沒料到連浩竟然能與受傷的他打成平手,看來他的武功也是不低。


    不過,他看他不順眼,真想教訓他一翻,最後將他那臉揍成豬頭,讓冷心寶那女人再也看不上眼。


    ……


    閑王府內肅穆的假山、流淌的河水、縈繞在中間的亭台長廊纏繞出繁雜的風景,這裏的守衛很是森嚴,十步一崗、五步一衛,每個人都麵容冷峻,嚴正以待地執行自己的職責。這裏每位家仆都低頭順目,這裏安靜的無人喧嘩,庭院裏似乎隻能聽到流水聲和呼吸聲,人們見了麵也隻是微微的點頭路過,可以看得出王府裏的護衛正高度警惕中!


    書房中,軒轅玉緩步走到案前坐下,隨意地掃了一眼站在那裏不動等著他指示的冷夜,輕佻起好看的眉,淡淡道:“本王之前讓你找的那人找得怎麽樣了?”不管有沒有找到都得給他一個答案,這都幾天了,李子麒兩兄弟都明催暗示過好幾次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很忙的話,他們兩兄弟怕是催的更急。


    之前他是有調查過她,但是在知道她在血刹盟並將這個消息交給李子麟後,他就停止對她的調查了。本以為他們會帶回她,誰想到李家兄弟空手回來,從他們的嘴裏得知冷心寶失蹤了,李子麒更是拜托他幫忙尋找,還允諾他一個條件。


    看在這個條件的份上,他也就答應了。


    “王爺,屬下找了沒找到,可能不在京城。”冷夜還記得那個女子,得知是她失蹤後,便更是盡力尋找,可惜沒找到,他想,以他帶領的閑王府暗衛的能力,竟然找一個女人找不到,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她不在京城。


    “本王不需要可能。”


    “屬下確定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那就擴大尋找的範圍,一定要找到人為止。”


    “是,屬下告退!”


    “嗯!”


    看在李子麒答應他的那個條件的份上,他一定要幫他找到人。


    現在朝中的局麵對他是越來越不利了,太子軒轅傑雖然沒用,但是他有一個厲害的母妃和太師外公。自從父皇的身子看起來越來越不好時,貴妃錢晴跟太師錢錄便在朝中攏絡大臣,讓他們上折讓軒轅傑監國。雖然現在看奏折的是貴妃,下聖旨也是經過她的手,但這些是不能擺在明麵上的,畢竟她隻是一個妃嬪,一個女人,就算此時她能有這些權力但不代表她一直能擁有,所以她著急,想趕在父皇上死之前,讓軒轅傑她的“好兒子”上位當皇帝。


    她在防備著他,他又何嚐不是在防備著她呢。


    他是決不會讓軒轅傑當上皇帝的,他好色無能不說,手段還非常殘忍,他得不到的就殺,一點都不看重百姓,也不珍惜他們的生命,隻自享其樂,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坐上那把龍椅,他誓死也不會讓軒轅王朝出現第二位昏君。


    軒轅王朝跟端木王朝本是一樣的強國,但是由於他父皇早期碌碌無為,後期昏庸無能,導致軒轅王朝從一個與端木王朝並肩的強國淪為現在不及它的三分之一。如果軒轅王朝沒有安王守護邊疆的話,怕是端木王朝都想毀了合約,攻打它了吧。


    父皇還算不是無可救藥,雖然聽了貴妃和軒轅傑的話,收了他的兵符,但沒有將它給太子,而是給了他的哥哥安王軒轅浩,讓他可以安心地守護他的江山,一直守在邊疆。


    父皇是他的父親,他昏庸無,而他卻無法指責他,但是他不會讓軒轅王朝出現第二個,不會讓軒轅王朝毀在軒轅傑的手裏,不會讓祖宗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被別人爭搶。


    幸好朝中還有些大臣是不看好軒轅傑也不跟貴妃同流合汙的,幸好還有他們頂著,不然貴妃怕是早就可得償所願了。


    還有一點就是他已經好了,軒轅傑他們並不知道。


    當初就是因為他一時大意,被貴妃陷害,中了毒,不能人道,就是因為這點被他們大肆宣揚才會讓他與太子之位失之交臂,便宜了軒轅傑那種人。


    如果那些大臣知道他已經被治好的話,是不是軒轅傑監國的機會又會少了些呢?他們是不是會變得有些恐慌,更加急燥呢?


    想到這個便想起了連浩,幾天沒關注他了,不知道他出了什麽狀況沒。


    “來人”!


    “王爺!”一侍衛走了進來,躬著人等吩咐。


    “連公子回府了嗎?”


    侍衛垂頭回道:“屬下不知道。”


    “叫管家來一趟!”軒轅玉冷聲說道。


    “是。”小侍衛恭敬說道,也不轉身,隻是恭敬的彎著身子往後倒退,直到退到書房門口才轉身離開。


    不到片刻,白叔便來到了書房,“王爺,您找老奴?”


    軒轅玉嗯了一聲,問道:“連公子回府了沒?”


    白叔點了點頭,“回來了,酉時末回府的。這幾天連公子都是從正門進的,老奴碰見了幾回,今天說上了幾句話,連公子是用過晚膳才回來的。”


    “這樣的情形有幾天了?”之前不是隻在外麵用午膳嗎?怎麽現在連晚膳都在外麵用了?


    軒轅玉問得有些沒頭沒腦的,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還根本不知道他是問連公子這麽晚回來呢還是不回來用晚膳的問題。


    但白叔是從小就在他的身邊照顧的老人,自然懂他的意思,依舊恭敬地回答:“已經兩三天了,老奴問過了,連公子嫌府裏廚娘做的飯菜不好吃,之前還隻是在外麵用午膳,現在連晚膳都要在外麵用過才回來。王爺,照此下去的話,連公子怕是要住在那酒樓連早膳都要用在那裏不回來了。”聽得出來,言語之間的擔憂。


    他是知道連公子在府裏的地位的,而且他非常感激連公子能醫好他家王爺,讓他家王爺能重新站起來,不然的話,他沒照顧好王爺都沒臉去見已仙逝的皇後娘娘了。


    所以對於連公子的事情,他早就上了心,知道他嫌棄王府裏的飯菜時,就換了幾個廚娘了,卻沒想到還是不行,做出來的飯菜依然入不了神醫的口。


    本來這事,他早就想告訴王爺的,但是他看著王爺為了朝中的事情,每天忙個不停,他也就不好再來煩王爺,隻好再去換一批廚娘。


    都兩三天連續在外麵用過晚膳才回來,他還真是為了吃什麽都能做啊。


    “他用的飯菜都是哪家酒樓的?”


    “千雨樓,聽說是新開的,生意看起來不錯。”這些還是連公子告訴他的呢。


    他當時聽到時還有些愣了,連公子看起來沉默寡言的,而且很少看到他跟別人說話,就是你跟他說上十句,他能還你一句都是看得起你,當然他家王爺除外。那次他主動跟自己說起這些事情時,他當時就愣住了,然後感到有些驚喜,便興奮地與他交談起來。


    “千雨樓?”軒轅玉喃喃地說道。


    這不是李子麒開的嗎?


    自從自己幫他搞定店鋪之後,自己就一直沒有注意他的生意,現在看來,他還是蠻有才的,自己沒看錯他。


    不過千雨樓這名字沒改,就是不知道他的用意如何。之前在雲州嚐了那裏千雨樓的飯菜不錯,不知道京城這家怎麽樣,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嚐嚐。不過以連浩的挑剔,能讓他流連忘返的,估計是不錯的。


    “王爺,連公子不喜歡府裏的飯菜,要不要再換一批廚娘啊?”他都換了三批了,不知道哪批做出來的飯菜才能讓連公子吃的開心。


    “不用了,這件事本王會辦好,你不用管。”看來,他得去一趟李府了,讓李子麒從千雨樓挑出一兩個廚娘給他,讓她們專門侍候連浩一個人,別讓他老是往外跑。


    一旦軒轅傑知道他解了自己的毒,治好了自己的病,怕是會對他不利,找他發泄。


    雖然連浩的功夫不錯,但他為人太過於“單純”,怕他上了軒轅傑的當,害了自己。軒轅傑雖然無能,但他養了一群手段殘忍、視生命為無物的走狗,那些人當中還有幾個武功高強的,上次他就是大意了才會中了那種狠毒的毒。


    “是,那老奴告退。”說完就要退下。


    “等等!”軒轅玉想了想,叫住了白叔,“你發個招人啟示貼出去,就說要請一個廚娘,每月月銀五兩。先設一個比賽,連浩當裁判,誰做出來的飯菜讓她滿意就招入府。”他還是不去找李子麒了,要是他用那個條件交換,那他不是虧了,還是先找找再說。


    “是,老奴知道,明天就去辦,保證辦得妥妥的,王爺就請放心吧。”白叔高興地應了下來,待軒轅玉揮了揮手後他才退了下去。


    在白叔離開之後,軒轅玉又坐案前辦公,半個時辰後,處理好公事的軒轅玉剛坐到軟榻上手中拿著書卷,還沒翻看幾頁,便被一聲急切之音打斷,他微微蹙眉,冷酷的黑眸一暗,露出一絲危險之色,卻在見了來人聽清他的話後生生止住!


    “王爺,不好了,連公子的院子裏來了刺客,現在正跟連公子打斷,連房頂都打穿了,奴才擔心……”


    “侍衛是幹什麽用的,沒過去嗎?”軒轅玉一聽,吼斥一聲,連忙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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