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烏沒想到那藥這麽厲害,憑著最後一點意識他推開了離他最近的房門,進去以後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他此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想將那人提起來,好讓自己睡上去。他的腳步已經淩亂,邊靠近床邊邊拉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待完全坐到床邊的時候身上隻剩下了一件底褲。


    “讓……讓開!”


    赤烏躺了上去,將那人一扯,想扔下床去。


    此時的他已經被藥物控製,睜著一雙迷茫的雙眸,隻看清眼前有個人影在晃動。


    本來身體很熱很癢在床上打滾的心寶被人一扯,頓時睜著大大的眸子看著那人,但是她也跟赤烏一樣,被藥物控製了,根本認不清眼前人是誰,隻是稍微有一丁點意識知道不能讓別人碰自己,手胡亂地揮舞著,想打掉抓著自己的大手,不想讓別人靠近自己。


    但是那人碰自己的手臂真的很舒服,很涼很涼,她能不能讓他再碰一會兒,就一會兒,等她不再覺得熱的時候再打掉。


    可是這還不夠,還是很熱,能不能再碰多一點,再靠近一點。


    心寶控製不住地貼近,氣息全部噴在了赤烏的臉上。這讓赤烏的俊臉泛起的紅色更深,就連呼吸也漸漸有點粗重,他呆呆地望著,望著她一點點向地自己靠近,貼著自己的身體,雙手摟住自己的脖子,緊緊地,鼻子頓時聞到淡淡的女子體香,這讓他不自主地摟緊懷中的女體。似乎覺得這些還不夠,隔著一層衣衫不舒服。他將懷裏的人摟著坐了起來,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用力一挑……


    現在兩個都被人下了藥,意識都不清醒,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隻知道靠近對方就能讓自己舒服……


    赤烏用他那雙迷茫的眸子看向心寶,雖然看不清她的麵容,但是看到那人右胸口上有一朵大大的紅花,紅的嬌豔,紅的讓人眼前一亮,這讓赤烏忍不住屏住呼吸,不由瞧得呆了。隨後看到他那魅惑的嘴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心寶看到他那抹笑意,也跟著嗬嗬一笑,隨後身體已完全不受控製,向他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頓時兩人的心跳聲似乎已經融為一體。


    雖然赤烏沒有了意識,但是這擁抱的感覺似乎讓他很是熟悉,自己懷中人兒的氣息也是自己不反感的,甚至是喜歡的。他喘息著,情難自禁地捧住她的麵容,深深凝望著她,想看清她是誰。但是他的眼眸此時通紅一片,看東西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上麵竟還有紅光一層。赤烏眨了眨眼,再看過去還是一樣的景象。


    就在他仔細研究眼前的人兒是誰時,心寶已經受不了了。


    她在他的懷中扭動著小腰,摩擦他的身體。


    “熱,好熱!”


    神智不清的赤烏猛然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失了神,這聲音很是熟悉,是誰,是心寶嗎?


    驀然收緊懷中人兒的柳腰。


    “痛!”


    聽到一聲輕呼,赤烏不自覺地鬆開些力道,這行為就像條件反射似的,他的腦子還沒發指令,動作就已經完成了。


    他的手悄無聲息地在輕撫著她的發,順著柔滑的秀發撫上她的背脊,迷茫的眸子看著懷中人兒那白嫩的臉龐,還有那豔紅豔紅的嘴唇,不由湧起一股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心中的火熱愈來愈甚。


    他望著她,低低喚道:“寶兒。”這是心裏最想叫的稱呼,他就想這麽叫心寶,這麽親密地喚著她的名字。


    聲音沙啞而旖旎,是他從未有過的這般柔情,讓意識不清的心寶不由得沉醉起來,心裏頓時也清爽很多,沒有之前那麽火熱了。


    赤烏覺得懷中的人兒就是他心愛的女人,垂眸深情地看著她。


    終於,他忍不住一聲低吟,低頭湊了近去,溫熱的嘴唇貼在她那微微顫抖的櫻唇,唇瓣碾磨著唇瓣。心寶也不自覺地閉上雙眼,摟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回應他的吻……


    ……


    “鳳陽,你看到寶兒了嗎?”找了幾個時辰也沒看到心寶蹤影的墨白,一腳踢開鳳陽的房門,對他不客氣地問道。


    原本斜躺在軟榻上,慵懶地輕搖著一把雪白羽毛扇的鳳陽一聽他這話,頓時坐了起來,皺著眉不解地問道:“她還沒有回去嗎?”


    之前看她那個樣子跑了出去,他還以為她跑去找墨白了呢。


    “她真的來找你了?”


    用完午膳後他本想留下來的,但是看她又趴回床上也就知道她不想自己陪著便隨了她的意離開了。他以為將事情都跟她交待清楚了,不會再來找鳳陽的,誰想到還是避開他來找他了。


    “你將事情全部告訴她了?包括我的身份?”


    “沒有,我隻是說你是一個大家族的嫡子,並沒有將你是端木王朝的太子身份告訴她,這個要說也是你親自跟她說。”他還沒有那麽不知趣,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告知。


    聞言,墨白眉頭輕蹙,片刻後才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別,別看我,我也不想的,是她逼著我要真相的。”說完,邪魅一笑,戲謔道:“再說,我看你那麽寶貝她,她有要求我也不好拒絕啊!”他根本沒想著拒絕,而且就算她不問,他也會找個機會讓她知道的,他想看看她知道以後會是一個怎樣的想法,還會怎麽做。


    墨白斜睨了他一眼,眉眼有些焦急,現在不是找他算賬的時候,他擔心著寶兒,想知道她現在在哪。


    “我都找了她幾個時辰了,將墨園及附近上上下下找了個遍,都沒見到她的身影,你說她到底去了哪裏?”


    “她不會是走了吧?”


    說完,鳳陽還認真地點了點頭,這是很有可能的。但是,狹長的鳳眼漸漸眯起,有逼人奪目的邪佞光芒在眼底微微流轉,如果她真的走了,放棄了墨白,那別怕他不客氣,他會下封賞令,不管她躲到天涯海底都會將她找出來,到時他會好好地折磨她一翻,不會再憐香惜玉。


    “不可能!”斬釘截鐵地否定道。


    “你就這麽肯定?”


    被他這麽一問,墨白的心中也有些不確定了。但是轉而一想,立即堅定地說道:“她說過不會離開我的。”瞥向他,“你派你的暗衛幫我趕緊找找,我的心裏總有些不安,我擔心她會出事。”


    鳳陽淡淡掃了他一眼,眉梢上挑,有些興味,幹脆地說道:“行,我就幫你找找。”


    “謝謝!”


    “不必!”


    ……


    被打斷好事的張三憋著一肚子火氣來到宋城的房門口,猛地用力推開房門,也不走進去,就站在門口用著陰狠的語氣說道:“叫老子過來有啥事?”陰著臉深沉地瞪向宋城,好似他沒有重要的事的話就有他好看的。


    說實話,宋城被他這麽一瞪,頓時有些害怕也有些心虛。


    他不知道張三這次又要害誰,他想去看又怕被他知道讓自己受罪,但是任由他如此妄為的話,他的良心又過意不去,在他糾結的時候,他的小廝宋全看出他不對勁了,鼓起勇氣問了起來,而他剛好六神無主,便將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宋全比他有主意,頓時提議,將事情告訴玉霜公子,讓他來處理,順便將張三送到官府,這樣一來,他就可以不再受張三威脅和牽連了。


    他想了想後便同意宋城的意見,之前被張三一直看著沒法去報官,現在他去害人,肯定無法顧及自己,便讓宋全去找玉霜公子。但可惜,宋全回來後,說是沒找到玉霜公子,就連林叔也沒看到。


    這下可糟了,銀樓是由玉霜公子負責的,也隻有他有權力調動護衛,現在找不到他人,這可怎麽辦?


    最後他想了想,決定自己拖住張三,讓宋全去官府報官,速度要快,他不能保證他能拖住張三到幾時。


    “當……當然有重要的事。”宋城穩住心神,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也在我這呆了這麽久了,我也不可能一直謊稱身體不舒服吧,這幾天林叔都有些懷疑我了,再這麽下去,早晚也要出事的。”


    他這說的也是實話,林叔昨天還問了他的身體好了沒,如果還沒好的話,他再去找別的大夫來看看。當時林叔嘴上是這麽說,但是卻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上下掃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所以他今天才會不顧張三的威脅一心地將擺脫他。


    “就這點破事也來問老子,你的腦袋是長來做什麽用的,假病不會弄成真病嗎?到時就算他想說什麽也沒用了。再說,你現在趕老子走,是想讓老子死是不是?明明知道外麵官府通緝老子的告示還沒撕下,老子怎麽離開。”罵完就想離開。


    宋城見他要走,而宋全還沒回來,便往前走了幾步,急道:“等下,我……我還有事找你。”


    張三轉身疑惑地看著他,覺得他今天似乎很不對頭,“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啊?沒……沒有。”


    說完不敢再靠近,還退後了幾步,顯然是很害怕張三。


    張三見他這個樣子似想到了什麽,連忙跑了出去,朝著自己的房間跑去。


    宋城想了想,也跟在他的後麵跑了出去。


    ……


    心寶一覺就睡到大天亮,待她睜開眼睛以後,入眼的第一眼便是墨白,此時他滿臉憔悴地看著自己,雙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右手,見自己醒來,抿嘴一笑,說道:“你醒了,還有什麽不適嗎?”


    聞言,心寶頓時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她,她不是被人抓了嗎?


    猛地坐起身,急著問道:“我是怎麽回來的?”


    墨白也跟著起身,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臉頰,笑著說道:“當然是我帶你回來的。”


    “那我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她記得那人想強了她,就在她害怕、絕望的時候,看到他被人叫走了,但是他卻將她打暈了過去,記得他回來時喂了她喝了藥,那藥想想都知道不是什麽好的東西。當然她喝了之後就全身發熱,心裏發癢,這個感覺很是熟悉,好像她之前也有嚐過這種滋味。喝了那藥之後,她的意識就變得很模糊,行為也不受大腦控製,後麵,後麵的事她就記不清了。


    墨白拍了拍她的手,帶著幾分寵溺的口吻說道:“沒事,沒發生任何事,那人沒來得及就已經被我給抓住了,你就放心吧。”


    心寶聞言,頓時心頭一穩。


    墨白見此,垂下眼睫遮掩住眼中的神色,既然她不記得了,那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吧,這樣也是為她好。而且知道這件事的人他已經讓鳳陽全部搞定了,不會將此泄露出去讓她聽到的。


    墨白剛如此想著,卻被心寶的下一個動作嚇了一跳。


    隻見心寶拉開了身上的衣衫,看著胸前的一片紫,頓時愣住了。


    心寶心中安定下來後,本想再睡一會兒,卻突然感覺身子很酸很痛,像是被車子壓過的感覺,但她又沒有出車禍,怎麽會有如此感覺呢。


    頓時想到另外一種可能,她猛地扯開身子的單衣,露出一半肩膀,隻見上麵青青紫紫一片……心寶沒經曆這些(她失憶了,以前的事情什麽都記不清了,所以她以為她還是處女),但是在她來這裏之前,經常去偷看哥哥的現場春宮,對這些印痕很是熟悉,這是雲雨過後的印痕,這些……驀然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墨白。


    心寶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隻看到那金豆子不要錢似地往下流。


    這把墨白嚇住了,他連忙坐了過去,將心寶一把摟入懷中,一手擦著她那不要錢拚命流的金豆子,“怎麽哭成這樣了,沒事啊,別哭,哭得我心口疼!”這話說的是真的,他就過不得她哭,看到她哭他就沒有辦法,心口疼得厲害,特別是這種無聲地哭泣,那不是在挖他的心嗎?


    “寶兒,乖,別哭了啊,瞧瞧,這眼睛都快哭腫了,腫了就不好看了,乖,忍住,有什麽委屈跟我說,我給你作主。”


    聞言,心寶猛地哭出聲來,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可憐!


    “我,我是不是被那人玷汙了,是不是?是不是?”連續兩個是不是,最後一個抬起被淚水浸泡的眸子望著他,眼裏的悲哀之色盡顯。


    “不是,沒有,你想多了,你還好好的,乖,別胡思亂想了,先睡一覺啊!瞧你都沒睡好,都亂說一通了。”


    墨白見她這個樣子,肯定過不得,也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雖然換了一人,但是確實是被人那個了,這要是被寶兒知道,她怎麽受得了啊!


    想到那個人,墨白就忍不住懊悔。


    當時他看到寶兒那個樣子,一時腦子抽經,隻顧著寶兒了,倒將那人給忘記了。待後麵安頓好寶兒後,再想起他來時,卻已經沒見著他了,不知道他是醒了還是被人救走了,這讓他當時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他後悔啊,早知道的話,當時就已經將那人給一劍殺了了事,免得他再出現在寶兒的麵前,讓寶兒記起他來。


    心寶根本不聽墨白的安慰,一心隻大聲地哭著,哭自己倒黴,怎麽就碰上這事了。


    “嗚嗚……怎麽可能沒事,我當時被他下了藥,如果沒有那個的話,怎麽可能解了,嗚嗚……”別騙她了,雖然她是沒意識,但是她記得自己當時情況不對,似是吃了媚藥的。


    墨白見她還是哭,根本聽不進他的話,沉吟了片刻,便將趴在他懷裏的心寶扶了起來,看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說道:“你是被他下藥了,但是,是我給你解了,是我趁人之危,與你發生了關係,你要罵就罵我吧。那人是我,不是別人!”


    聽聞此話,心寶頓時沒哭出聲了,眼淚還在流,但是已經止聲了。


    她定定地看著墨白,愣愣地反問:“是你?”


    “對,是我,我將你救出來時,看你中了媚藥,這藥沒有解藥,隻有男女發生關係後自然可解。我怕你有個萬一,便私自決定,趁機與你發生了關係。”


    墨白此時一口咬定那跟她有關係的人就是自己,這是為了她也是為了自己。


    ……


    當赤烏醒來時,身旁已經空空的,沒有一人,隻留下身下零亂的被單,他的衣服扔得床下都是,這房間一看就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看到這他頓時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他去柳花閣金樓找人時,一時大意中了那個叫綠兒女人的記,被她下了藥。看來,他是與人發生了關係才解了那媚藥。


    這屋中零亂的一切仿佛冰冷的刀刃,在一瞬間刺裂了他對心寶的情意。


    他毀了別人的清白,他還有什麽資格喜歡心寶。這時,赤烏的目光忽然落在地上的一件白色褻衣,好小,像肚兜又不像,這,這是女人的東西?


    腦子頓時想起之前模糊的印象,他似抱著一個女人,那人好像,好像是心寶。看著窗外婆娑起伏的樹影,赤烏低低道:“難道,自己就這麽對她念念不忘嗎?甚至連與別人發生關係都想成了是她……之前那個與他在一起的人是誰,是不是與那叫綠兒的人一夥的”一想到這,怒火在心中燃燒,目中隱隱閃過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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