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本王和我的區別華燈初上,永寧宮內。(.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最新章節訪問:。


    賢妃坐在妝台前,任由兩個小宮‘女’替她拆去頭上的釵環,突聞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臉上難得一見的舒適愜意頓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平和溫柔的笑容。


    木姑姑走近,蹲身行禮,接過兩個小宮‘女’手裏的活,“你們先出去。”


    兩個小宮‘女’默默的退了出去。


    賢妃看了眼鏡中的人,淡聲開口:“怎麽樣?”


    木姑姑詳細的將去吳王府的經過說了一次,“奴婢幾次將話題繞到水憐和衡哥兒身上,王妃都應對自如,既沒刻意掩飾,裝作不知道,也沒有吐‘露’半個字,一番話說下來,奴婢一句有用的都沒聽出來。還有作法事的事情,王妃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可見深知其中的利害。”


    聽木姑姑言語中的稱讚,賢妃笑容濃了些,她身邊的人她最是清楚,這木榮雖是個宮人,但眼光極高,她稱讚過的人很多,但真心誠意的去誇一個人,卻是很少見的。


    “我雖見過她幾次,但宮內外都在傳,說吳王妃行事魯莽,這些話其實並非空‘穴’來風,我從前查過,蘭家才入京的那一段,她在街上縱馬狂奔,四處傷人,直到自己跌斷了‘腿’才消停了些……我心裏沒底,怕她辨不清輕重,覺的新婚死了人不吉利,大張旗鼓的在王府作法,攪出事端來連累了王爺。現在試探一番,知道她的想法,我心裏才有了底。”


    木姑姑又笑道:“王妃是個明白人,肯定猜到了娘娘的心思,賀家的事情娘娘就無需擔心了。”


    “要不是知道她與蘭家二房的那位四小姐關係一般,我也不會去‘插’手……”


    賢妃頓了頓,突然問道,“你看魯氏氣‘色’如何?”


    木姑姑在賢妃身邊多年,立刻猜出了賢妃的心思,連忙笑說:“王妃‘精’神奕奕,眼角眉梢都是喜‘色’,想來與王爺相處的很不錯。是了,奴婢去時,在壽‘春’院看見山青和景園合力抬著一個竹筐,一問之下才知道是胡蘿卜,說是王爺吩咐賀達山替王妃找的。”


    賢妃訝異:“王爺何時開始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了?”


    “誰說不是呢。”


    木姑姑笑道:“王爺和王妃琴瑟和鳴,娘娘也可放心了。”


    賢妃笑笑。


    心裏卻明白,從前她想錯了,從一開始她的兒子想要的便是魯氏,而非魯氏背後的勢力。


    不然,他不會在有路可走的情況下堅持娶魯氏,也不會因擔心魯氏的名聲受損而隱瞞水憐的死訊,更不會不惜動用自己的關係去替魯氏找胡蘿卜。


    “王府的人,收回來吧。”


    木姑姑看向賢妃,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娘娘,昨兒王爺跟前,您可都沒全說……”


    賢妃淡然一笑:“我留人在王府,是替王爺做些他沒想到的事情,現在知道魯氏是個有能力的,有魯氏幫她,我也懶得‘操’那些心。”


    言下之意,似乎是對魯氏終於放了心。


    品出這個意思,木姑姑抿嘴笑起來,思忖道,娘娘終於舍得放手了。


    “娘娘放心,奴婢明日便去辦。”


    此時吳王府壽‘春’院上房偏廳,蘭芮埋首吃飯,眼角餘光不時打量下對麵的吳王,他吃的津津有味,跟前的幾碟小菜幾乎沒怎麽動筷,她忍不住想,有那麽好吃麽?


    其實便是她自己,雖喜歡,但也僅限於一月做兩三次,多了還是會覺的膩味。


    防止自己想的太多,蘭芮笑著說:“今日才知道,原來蘭四表妹未來的婆家與娘娘有舊?”


    從外麵回來,吳王想著蘭芮做飯的事情,著急回壽‘春’院,還沒來及查問家裏的事情,此時一聽,猛地抬頭,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然後漸漸凝重起來,眉間擠出了一個川字。


    母妃,有事為何不先與自己商量?


    蘭芮看著他神‘色’瞬變,忖道:原來他果然不知道賢妃的打算。


    (.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遂將今日木姑姑來王府,大興知縣夫人黃氏來家的事情告訴了吳王。


    “王爺您看,妾身這媒人做得做不得?”


    吳王沒回答,看著蘭芮:“這賀家,曾與母妃相鄰而居,母妃家裏過不下去時,賀家接濟過母妃一家,後來母妃想還了這個恩情,卻一直不能如願。你大概也聽說過,母妃出身低微,當初父皇立她為妃,皇祖母和一眾朝臣出言反對,那時父皇初登大寶,皇祖母身後有寧遠伯劉家,父皇事事須得顧忌,這樣的情形下,母妃雖有父皇的恩寵,卻不得皇祖母的喜歡,日子的艱難可想而知。”


    幾句話,蘭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妾身明日讓人去給黃氏回話,認真說來,妾身還從沒有做過媒人呢。”


    吳王見她臉上躍躍‘欲’試的神情,心情跟著好起來,替她夾了一筷子菜:“吃吧。”


    待見蘭芮埋首,他才緩緩的說著:“其實母妃此時幫賀家,除了還當年的恩情以外,還有自己的考慮……如果賀知縣值得一幫,將來也不失一個好的臂膀。”


    蘭芮扒飯的手頓了下,培植自己在朝堂的人脈,這才是賢妃的用意吧。


    不過吳王能如此坦誠的跟她說,她倒是微微有些意外。


    “謝王爺信任妾身。”


    這句話蘭芮出自真心。


    吳王微愣,待明白她所指何事,嘴角揚起個愉悅的笑容,埋首用飯,隔了許久,他含糊不清的說了句。


    “今日的……飯……很香。”


    蘭芮笑起來。


    辛苦的成果能被別人欣賞,怎麽說也是件令人愉悅的事情。


    用了飯,吳王去外書房,蘭芮則去了詠‘春’院練拳腳。


    練拳腳的事情說了幾日,但她一直覺得身體不適,便沒有付諸行動。


    所以詠‘春’院她還是第一次來,格局與壽‘春’院差不多,隻是院子裏沒有種‘花’草這些製景,光禿禿的青石板地麵,角落裏擺著兵器架子、石鎖鐵錘這些,極目看去,這個院子活脫脫就是個演武場。


    練拳出了身汗,衣服雖膩在後背,可蘭芮覺的,四肢八骸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回到壽‘春’院,見吳王不在,她命人送熱水進來,剛將自己扔進木桶內,便聽‘玉’桂綠枝幾個給吳王行禮的聲音。


    而吳王問明白她的去處,便吩咐幾人出去,而後,她聽見腳步聲往淨房這邊來了…...一夜無話,隔日兩人一同早點,蘭芮突然覺的身下一熱,她立刻意識到是小日子來了。


    心裏也明白吳王不可能知曉,可還是覺的不自在,怏怏的擱了筷子。


    好容易等到吳王走了,她急忙換了身衣服。


    換罷衣裳,她才想起新的問題。


    水憐不在了,似乎還得給吳王找通房。


    念頭閃過,她隻覺的‘胸’前堵了口氣,怎麽也不得舒坦。


    她很快意識到,她的這口氣堵得很奇怪。


    她又想多了。


    都說做事能阻止人胡思‘亂’想,她叫來‘玉’桂,“你得空問問你母親,想不想到壽‘春’院來做事?”


    錢貴替她管嫁妝的莊田和鋪子,多數時間在外麵跑,住在王府肯定多有不便,所以一直和家裏的住在莊子上。


    ‘玉’桂明白過來蘭芮的意思,便有些遲疑:“奴婢的娘王妃知道,做針線有一手,可讓她老人家做管事媽媽,隻怕會讓王妃失望。”


    這蘭芮知道,可那時她成親的時間很緊,田地鋪子這些能用銀錢買的,倒是容易備齊,可有能力又信得過的陪房,她卻沒有找著,要緊的事情讓錢貴兩口子頂上,不要緊的,用老太太給的幾房人。


    嫁妝上的事情這樣倒也能應付過去,但王府內院裏,老太太給的人不知根底,她擔心有那麽幾個不知深淺的,借著她的名頭行事,搞得天怒人怨的,最後給她捅出個大窟窿,便一個沒敢帶進來。


    昨日黃氏來拜見,她才意識到,一個‘精’通世事而又沒有‘私’心的管事媽**重要‘性’。


    ‘玉’桂她們幾個再機靈忠心,畢竟是沒出嫁的小姑娘,人情往來的事情不好讓她們出麵。


    急切間,她找不著合適的人,隻能讓錢貴家的過來。


    “你問問再說吧。”


    ‘玉’桂點點頭。


    蘭芮又讓童青山家的拿了名帖去大興縣給黃氏回話。


    傍晚時,童青山家的回來,跟蘭芮回話:“黃太太說,今日太晚,明日她再來給王妃道謝。”


    打發了童青山家的,正好吳王挑簾走進來。


    蘭芮起身上前:“王爺回來了?”


    又大致將童青山家的去大興縣的事情說了說。


    兩人一同用了飯,吳王記著昨晚的旖旎風光,笑著讓人備熱水。


    蘭芮不理會,屏退房中眾人,說道:“王爺,妾身身上不方便,您看……”


    心裏告誡自己隻將吳王當做搭夥過日子的人,但她畢竟骨子裏認同的是一夫一妻,給丈夫挑通房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她打定主意,吳王自己點人‘侍’寢,隻要不是她身邊之人,她心裏縱然會覺的咯得慌,理智也不會讓自己去反對……因她不想成為異類。


    吳王一愣之後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然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麵無表情,不怒不嗔不喜不憂……他記起昨日與長史尤大人閑聊時,尤大人說過的話,他說,看不出一個人的情緒時,不是這個人對眼前的人和事渾不在意,便是這個人故意如此,想要掩飾心底的真實想法。


    而她,是哪一種?


    “人多是非多,本王不想身邊添些無謂的人。”


    言罷,吳王轉身進了淨房內。


    蘭芮怔忪了下,本王?


    他一貫在她跟前自稱“我”


    ,現在順口說出本王,她實在不習慣。


    不過,既然他既然這樣說了,那她可以不用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了。


    不知怎的,她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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