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好的消息也就那麽幾個人知道,畢竟一個半路而歸的皇女引不起什麽注意,大皇女也不願意讓這個消息過早的泄漏出去,因為這對她來說確實是一個新的威脅,雖然這威脅很小,但她必須找機會斬草除根。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月皇聽到這個消息當然是驚喜萬分,可也怕有些沉不住氣的勢力威脅慕容明雪,也握著這個消息按兵不動,他也在尋找一個機會,昭告天下,他最愛的女兒有機會要這個皇位!


    慕容明雪本是想休養幾日,沒有想到無論是大皇女一派還是她親愛的父皇都沒有讓她休息的打算,第二日就遣人來說什麽一敘之類的話,還好有嫣草,都以身體不適需要調養的理由給推脫了。


    慕容明雪近日雖是能走,可是終究是坐輪椅時間長了,累的快,也不太習慣,還是叫人推著,不知為何,在這月國不僅身體累,心裏也累,整個人都像是被爾虞我詐要掏空了一樣。


    “公主殿下,今日的宴會必要參加了,是邊境部落的鈷藍族政宏王帶著公主來訪。”藍憂一邊為慕容明雪梳著頭,一邊說著。


    慕容明雪苦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安穩的呆在這個安樂窩裏,有人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將自己揪出來,皇位這事沒有人得過且過,她也不可能一拖再拖。


    “我知道,嫣草怎麽說?”


    “嫣公子說,此次公主想如何都可以,隻願公主不要再讓自己受委屈了。”慕容明雪有些訝異,很難想像隻是嫣草說出來的話。


    “公主想要如何打扮呢?穿怎樣的衣服好呢?”這藍憂說的慕容明雪一陣恍惚,似乎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這些東西,一直都是一個任人擺布的木偶,此時突然被藍憂一問,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看著辦吧!”


    “那怎麽行,公主這麽漂亮,一定要好好打扮才行。[.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說著從櫃子裏拿出許多衣裳,五顏六色都是慕容明雪從未見過的。


    “我竟然有這麽多衣裳。”慕容明雪看著這些衣服,也不知該怎麽選了。


    藍憂嫣然一笑,“沒想到公主也看的眼花了,我還以為就我看的眼花了呢。若是配公主的容貌,這件鵝黃色的衣服就不錯,再…”


    “你看著就好。”慕容明雪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但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今日進宮,你可是要遇到皇後的,萬事小心。”


    此藍憂非彼藍憂,若是皇後看出些什麽貓膩,這藍憂的小命就難保了。


    藍憂見慕容明雪如此關心她,一陣感動,“公主勿要掛念奴婢,奴婢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慕容明雪看見藍憂說著,眼裏隱者強烈的恨意便知道為什麽嫣草派這個女子來了,她必是極其了解皇後又很恨趙家的人,若說恨趙家的人有多少,她都不敢去算,甚至近日有時看嫣草的時候,也能從他的眼裏看見強烈的恨意。


    正想著出神,沒想到心靈手巧的藍憂已經為她裝扮好了。


    緩緩站起身,第一次仔細看鏡中的自己,綰起驚鵠髻,血玉發簪輕輕固定,一朵粉玉雕的瓊花別於發間,配以芙蓉冠;娥眉淡掃,朱唇榴齒,鵝黃朝服,加上霞帔長裙,但見鏡中之人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


    很美,原來自己長這幅模樣,好久都沒有仔細看著自己,坐回輪椅,看鏡中人自嘲一笑,好皮囊總歸是皮囊而已。她也就隻能做在輪椅上,這才是慕容明雪不是嗎?


    淡歎一聲,“走吧。”藍憂點點頭,推著慕容明雪就出去了,門外等著的是嫣草,不知為何他近日總是奇怪的緊,而且今日似乎對這宴會期待萬分,慕容明雪感覺像是有什麽陰謀在發生一樣。


    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就算有陰謀,那些費腦子的事情也不是她這種人想的來的,除非她立馬恢複到成原來的慕容明雪。


    可是這又是不可能的,因為一切藥量都掌握在嫣草手中,現今她沒有恢複有大半原因是嫣草根本就沒讓她現在恢複的意思,時機未到,她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出發吧!”再看了一眼奇怪的嫣草,有些疏離的發令了。


    嫣草與她目光接觸隻是歉然一笑,其中含義,慕容明雪卻是無論如何都不知道的。


    皇家宴會都是奢華的,對於月國這個屹立不倒,曆史悠久的國度來說,那更是不言而喻了。


    隨著皇甫淩雲的出現,又是一片矚目,又是一片歎息。在皇甫淩雲身邊的便是刑部尚書海西了,此人是真真正正的鐵麵無私,雖然是冷涅提拔上來的,可他不屬於任何一派,做事公正嚴明,在百姓心目中和皇甫淩雲並駕齊驅了,令人稱頌。


    皇甫淩雲今日要禦前舞劍,所以身穿一襲白衣,帶著一柄長劍,麵容俊朗,一副謫仙的模樣。想必之下,海西身形消瘦,卻自有一股風流,紮眼一看道不像是那冷血無情之人。


    可相比皇甫淩雲倒是遜色了,當今月國最富盛名的兩個人出現怎會不吸引人的矚目。但眾所周知皇甫淩雲的未婚妻是國主剛認回的女兒慕容明雪,這慕容明雪麵容姣好卻是個殘疾,一個舉世無雙的俊傑卻配上了一個殘女,讓人如何不扼腕長歎。


    皇甫淩雲對那些女子熾熱的目光毫不在意,一旁的海西卻是破天荒的麵紅耳赤,好不尷尬,隻想這官家女子也甚是豪放了吧。繼而去看皇甫淩雲臉色,隻見他隻是微微皺眉,心中怕是對那歎息還是在意的吧。


    “皇甫將軍,海大人,這邊請。”迎賓的公公十分恭敬,皇甫淩雲點了點頭便跟了上去,卻又覺得這老頭有點奇怪,也隨即跟上了。


    走到席位就坐以後,海西環顧四周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席中一名少女坐的是輪椅,少女身後站著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正直直的盯著皇甫淩雲。不用說,這少女一定是傳言中慕容明雪了。


    令海西詫異的是,皇甫淩雲便如沒見到此人一樣徑直坐在位子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個位子剛好挨著慕容明雪,而皇甫淩雲坐在與慕容明雪空開的位置上,這就代表他要坐在兩人之間。他也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毫不在意的坐在了兩人的中間。


    氣氛一下子變得詭異無比,沒有人再說話,可所有人的眼睛都在這三人周圍打轉。


    隨後那大皇女趕來,然後就是月皇和皇後,每個人寒暄了幾句走了個過場,那政宏王和鈷藍公主也隻是帶著假笑說了些場麵話。


    像局外人一樣的慕容明雪沒有感覺,沒有任何感覺,就是出神,發呆,然後照著以往的禮節走了個過場,心想積攢些精力吧,誰知道宴會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想著,想著,就看大家都在看自己?嗯?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些奇怪的看著對麵有些惡意的鈷藍公主,她剛才說了什麽?


    鈷藍公主看見慕容明雪一臉無辜的樣子就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了,那皇甫將軍威名遠揚,他們這些部族裏的女子可都是憧憬的很,讓一個殘女和他結為夫婦,憑什麽!就憑她是月國公主?


    又開始出言譏諷起來,“公主殿下不知有何才藝啊?這琴棋書畫可都是有人表演過了,聽說月國的雪舞很美,您被休退回國的母妃聽說就是這一舞成名的,不知道…”忽然驚呼的捂著嘴,“實在唐突了,我忘了公主的腿…。”


    麵對鈷藍公主的譏諷,許多人都抱著看戲的態度,皇甫淩雲眉頭一皺,他雖然知道慕容明雪腿已經好了,可跳舞,可能嗎?她才學會站起來而已。


    海西皺眉,他甚是討厭如此揭別人短處為樂的女子。


    慕容明雪有些黯然,她的母親,雖然失去記憶,可聽到關於她的一切,心還是不可抑止的疼痛起來,很疼很疼。她心裏有一股火,想要爆發,想要宣泄,她願意衝動一次,願意站起來,舞那麽一曲、


    “不就是舞嗎?明雪略懂一些,還望賜教。”說完,便出現了令在場之人震撼一生的畫麵,月明雪竟然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絲毫未有腿疾的樣子,緩緩的向舞台走去,雖是緩緩,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步步生蓮。


    樂師齊齊愣住,沒有了反應,隻看得慕容明雪在台上,跳著無聲的舞蹈,她就像雪中的精靈,旋轉著,飛舞著,連皇甫淩雲都覺得,自己的呼吸變輕了,怕唐突了這份美好,沒有樂曲可配的上這麽美得舞姿。


    最激動的莫過於月皇,他將酒杯捏碎,看著那舞姿與記憶中的攬月重疊,幾乎要流下淚來。這場上有張著嘴的,有揉著眼的,還有掉了手裏東西的,這一切一切對於所有人都太不可思議了。三皇女不僅僅沒有腿疾,而且能跳出這麽動人的舞蹈!


    舞畢,眾人皆是屏住了呼吸,竟是齊刷刷的嫉妒起皇甫淩雲來。慕容明雪未曾覺得自己給所有人帶來多大的震撼,再緩步坐回了輪椅。


    政宏王忍不住問道,“公主殿下,不是有腿疾嗎?是否是已經治好了?”


    嫣草麵色如常的答道,“公主身體早已恢複,隻是天寒有些懶惰,才要人推著走。”


    這樣的回答又是讓在場的人受了不小的刺激,那鈷藍公主更是忿忿的瞪著慕容明月,認為她是被著實的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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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雪要反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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