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睿華坐在椅子上,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杯暖暖的茶,屋裏燈光明亮,暖融融叫人仿佛置身春天。他看著忙前忙後的妻子,盯著她那張臉上不自覺揚起的笑意,覺得兩天兩夜不合眼的辛苦,渾身上下的疲勞都值得。


    安靜茹將他帶回來的衣物,鞋子一一整理出來,大多數都要清洗過,有些衣服上還帶著大塊泥巴,實在不知道他這一次出門到底做了什麽,當看到一條褲子上被化開的長長的口子,她還是忍不住擔憂,回頭看他一眼,他不會受傷了吧?


    正好對上韓睿華的目光,見她收拾的差不多,韓睿華站起身,兩三步就走到安靜茹身後,長臂一揮,安靜茹陷進他懷裏。


    “你不會怪我嗎?”


    韓睿華已經沐浴更衣,吃過晚飯,收拾的十分清爽幹淨,不過安靜茹卻還記得他才回來的模樣,衣裳邋遢不堪,頭發也有些淩亂,聽子竹說他兩夜未曾合眼,哪有不心疼的。


    安靜茹自然沒怪他,不過卻翹著嘴,“說好了之前就能回來的。”


    本來是能趕回來,但路上出了點兒意外,韓睿華把頭靠在她肩上,低低地道:“很累。”


    安靜茹立刻心疼地勸他快去歇著,韓睿華卻沒動,抱著她手就不安分地伸進她衣服裏,溫軟的唇瓣在她耳根子底下徘徊又徘徊,嗓音沙啞極了,“你就不想我麽?”


    安靜茹臉一紅,知道韓睿華的企圖,掙紮著道:“你不是很累麽?”


    “是很累,不過也很想你。”


    安靜茹很快意亂情迷,直到肩上的肌膚忽地覺得冷,意識才清楚了一些,可韓睿華的動作更快,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被韓睿華按在大圓桌上,一抬頭是他暗紅色的眸子,活像饑餓的狼看到了可口的食物……


    外頭北風呼嘯,屋裏卻十分溫暖,漸漸響起的嚶嚀和粗喘,在這個寒冷的冬季悄然奏響。


    什麽時候睡去安靜茹不知道,卻是被熱醒的。安靜茹一直不太適應北方的冷,雖然也習慣了睡炕,但覺得早上起來隻怕會覺得更冷,因此堅持睡床,且棉被總是很厚,韓睿華不在家,兩床棉被壓在她的身上,到了早上起來,還覺得沒有睡暖和。


    不過,卻從來不會賴床,現在溫暖的胸膛,溫暖的被窩,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隱隱約約聽到開門聲,已經到了起床的時辰,卻還不想起來。


    渾身舒坦,還有一種滿足從心底傳出來,不自覺地就想起昨晚的事兒來。韓睿華在床上的本領她不是沒見識過,不過都是在床上,可昨晚他卻在圓桌上,將她吃幹抹淨,還猶自不知足地抱著一絲不掛的她到床上又發起新一輪攻勢。


    那麽現在……


    安靜茹拿開被子下不安分的手,那手很快又攀上來,明明閉著眼的!安靜茹瞪著裝睡的韓睿華,韓睿華仿佛一無所覺,手從她纖細的腰上劃過,略顯粗糙的手掌,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輕易地讓她不自覺地嚶嚀了一聲。


    韓睿華睜開眼,經過一夜的修整,此刻那雙漂亮的眸子十分明亮,低笑出聲,“靜茹也很想我是不是?”


    安靜茹無地自容,窘迫地說話都結巴了,道:“該起床了,還要去母親哪裏請安呢!”


    “昨兒母親和父親說了,今兒不必那麽早過去……”


    薑氏和大老爺確實這麽說過,連太夫人都意味深長地看著安靜茹笑道:“華哥一路辛勞,好好歇歇吧,明兒你們不必到我這裏來。”


    “可是,你不去當差嗎?”出差回來,不是應該去回報工作情況麽?


    “明兒再去。”


    “……”安靜茹無話可說,任由韓睿華為所欲為,等韓睿華終於滿足放開她,外頭的天已經亮起來。春香和趙嬤嬤在外頭回廊上說話,安靜茹整個人埋在被窩裏不肯出來。


    “快起來吧,你不餓麽?”


    頭頂上傳來罪魁禍首,韓睿華清朗含笑的聲音。


    安靜茹低著頭吃了早飯,沒有看春香和趙嬤嬤等人的神色,卻能感覺到她們臉上洋溢的笑容。


    早飯後去榮景園請安,晨哥兒立刻跑過來粘著韓睿華,兩人一起去書房找大老爺說話。


    薑氏埋頭清查明兒要送去王府的東西,金銀首飾,長命鎖,還有專門打造的金錁子,預備了很多,挑選了一些出來朝安靜茹道:“這些你拿著,明兒也去王府。”


    “世子的東西兒媳已經備下了。”安靜茹如實道,“之前府裏要打過年用的金錁子,二奶奶過來找兒媳商議,就順道一起備下了。”


    她能有多少東西,薑氏堅持道:“叫你收著就收著,過年的時候家裏人來客往,少不得要打賞。”


    安靜茹微微紅了臉,謝過薑氏便叫趙嬤嬤收起來,心裏琢磨著明兒去說王府要多帶一些,說起來她也是世子的舅母。且他們還是同一天的生辰,不知道這個需不需要避諱,畢竟世子是天家的孫子。


    崔嬤嬤將東西逐一抱起來,有些用錦盒裝起來。薑氏剛剛說了幾句家常,就禁不住咳嗽起來,崔嬤嬤忙到了茶送到她手裏,安靜茹這才注意到,薑氏的臉色有些不太好。隻是她平常都木著一張臉,所以不容易察覺。


    “可請了太醫來瞧?”薑氏喝茶的間隙,安靜茹低聲問崔嬤嬤。


    崔嬤嬤一臉犯難,薑氏的脾氣很固執,以前有個小病小痛也不會請大夫,隻是以前到底年輕,如今年紀漸漸大了,卻還是不肯請大夫。崔嬤嬤一臉無奈地看著安靜茹。


    薑氏的心思安靜茹倒也明白,大房兩個病懨懨的人,如果她也要請醫吃藥,大房就全部都是病秧子了。


    可崔嬤嬤都不好勸,安靜茹更不好去勸,正好聽到從書房裏傳來晨哥兒清脆的背書聲音。


    或許晨哥兒還好說,且晨哥兒十分乖巧懂事。


    薑氏吃了一杯茶,潤了潤喉嚨,抬頭見安靜茹和崔嬤嬤一臉擔憂,仿佛有些不自在似地,淡淡道:“不過咳嗽兩聲罷了。”


    崔嬤嬤和安靜茹更不好勸了,薑氏臉色是有些不好,精神看起來卻與往日無異。正說著,門外的丫頭揚聲道:“三夫人、四奶奶來了。”


    簾子被撩開,清冷的空氣迎麵吹進來,劉氏笑盈盈道:“我叫人備了些東西,也不知到底好不好,所以先拿過來給大嫂瞧一瞧。”


    已經有婆子將一隻兩尺長寬的方形盒子打來,可是看得出劉氏很是花了一番心思,那些打賞的金錁子,雖然小小的,卻都做得十分精致,薑氏隻淡淡看過一眼,道:“一個小孩兒哪裏受得起這麽多。”


    劉氏笑道:“雖然小,到底是世子,明兒宮裏的賞賜也要下來。”


    意思便是,作為娘家人,總不能太小氣丟了臉麵。薑氏無話可說,劉氏便趁機詢問薑氏的意思,明兒想叫盧氏跟著去。


    薑氏沒意見,要去就去吧,反正現在王妃已經順利生了世子,不需要靜養,是該熱鬧一些才好。劉氏得到薑氏的首肯,臉上的笑容愈發多起來了,和薑氏閑聊起來,忽地想起什麽事兒來,問道:“今兒大嫂去太夫人屋裏沒?”


    晨哥兒如今沒有上課,每天早上薑氏都帶著晨哥兒去太夫人屋裏請安,偶爾大老爺也要去,不過下雪天太夫人害怕他在路上那椅子的輪子打滑,就沒讓大老爺去。大老爺覺得自己一個半身殘疾的人,經常去太夫人屋裏,讓母親瞧見他的模樣難免傷心難過,所以就沒天天兒去,不過天氣好的時候才會去和母親說會兒話。


    薑氏點點頭,劉氏見她臉色平靜,想來是不知道太夫人屋裏後來發生的事兒,“今兒陸夫人今兒又來了,不過和太夫人沒說幾句話就走了。太夫人把二嫂叫過去,聽說又訓斥了一回。”


    說道後麵,她語氣裏就帶著幸災樂禍了。


    百分之百是容珠的婚事,安靜茹抬頭看了薑氏一眼,不同於劉氏喜歡八卦和說閑話,薑氏淡淡的也沒接劉氏的話。


    劉氏卻心情很好,興致勃勃地哼了一聲,繼續道:“六丫頭就要及笄,婚事還沒定下,二嫂子就算著急,也沒必要如此啊。容珠是正正經經的嫡出,這京城的青年才俊多的去了,哪裏就非要陸家不可呢?!”


    容蕙的婚事已經擺在台麵上,孫二夫人對容蕙很滿意,孫家老太太聽說是韓家的姑娘,也同意了。已經遞了帖子,隔幾天就來拜訪韓家太夫人。


    二房的事兒薑氏向來不會多問,對容珠的態度也不似從前,劉氏說了幾句後,見薑氏始終淡淡的,也就不好繼續說下去,聊起別的話。


    快到午時,劉氏告辭,韓睿華從書房出來,兩口子去太夫人屋裏請安。還沒走到就被告知太夫人剛剛歇下了。


    還沒吃午飯呢,安靜茹不自覺朝壽禧堂裏麵望了望,隱隱約約聽到正屋裏傳來說話聲。隻好原路返回,走了沒幾步,聽見壽禧堂小跨院裏傳來茶杯被打碎的聲音,緊接著便是容珠鏗鏘有力十分堅決的話語:“我不嫁人!出家做姑子去!”


    韓睿華眉頭蹙了蹙,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府裏發生的事兒他都不知道。


    中午不去薑氏屋裏,晚上也不用去,回到屋裏吃了午飯,安靜茹便著手給韓睿華做衣裳。他的衣裳並不多,這一次出門又弄壞了兩身,倒不是沒有穿的,冬衣早就找府外的繡娘做好了送來。不過安靜茹想自己動手,一邊做一邊想,這顏色的衣裳穿在韓睿華身上是什麽樣子。


    韓睿華就坐在旁邊看她,屋裏暖融融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卻是從來沒有過的祥和滿足。


    說到王妃生下的小世子,安靜茹臉上的笑容愈發柔和,叫韓睿華看著移不開目光,忽然覺得有了孩子也不錯,他每天回來便能瞧見妻兒迎接他。伸手將她從矮凳上撈起來,“這麽喜歡孩子,你也生一個好不好?”


    安靜茹愣住,卻小心翼翼地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吧?”


    韓睿華的熱情卻沒有被這句話打斷,懷裏抱著妻子香軟的身子,他蠢蠢欲動,拉開安靜茹手裏的針線,不滿地道:“衣裳竟比我要緊?”


    “這是你的。”


    “可畢竟是衣裳,並非是我。”


    安靜茹說不出話來,忽然覺得他們如今這情形反而像是新婚。剛成親的那兩天,兩人還很陌生,即便有了最親密的關係,韓睿華也很少和她說話。便是後來兩人關係慢慢好起來,韓睿華也很少像現在這樣……


    安靜茹受不了他的攻勢,氣息已經亂起來,半開玩笑地道:“你在外麵是不是做了別的事兒?”


    都說男人做了錯事,回到家會突然對妻子好起來,安靜茹隻是開玩笑。韓睿華卻僵了一下,凶狠地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說著,用力堵住她的嘴……等安靜茹完全沉迷進去,他卻停下了所有動作,看著軟軟地趴在懷裏的妻子,揚起嘴角笑道:“我知道你累了。”


    安靜茹隻覺得臉頰滾燙,卻無心再去做針線,就歪在韓睿華懷裏,賭氣不說話。韓睿華卻主動問起她這些日子在家裏做了什麽,安靜茹扭頭瞪了他一眼,“我能做什麽?該交代是你吧?你在外麵有沒有沾花惹草?”


    韓睿華認真地想了一下,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安靜茹目光越來越凶狠,他失笑著刮了一下安靜茹的鼻尖,搖頭道:“竟是個醋壇子。”


    安靜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就是醋壇子怎麽了?若是不小心打翻了,酸死你。”


    韓睿華笑了笑,擁著她道:“我小心著,不打翻就是了。”


    倒想起另外一件要緊的事兒來,“小舅子如今怎麽樣了?”


    “安分下來了,爹答應了他的事兒。”


    “正好,這一次回來認識一個人,頗有些功夫底子,在路上也虧得他幫忙,為人直爽頗有正義。這一次隨我一道來了京城。我問過他,是武行出身,以前在鏢局做押鏢頭,許是脾氣不好的緣故,如今已經沒做了,想來參軍。”韓睿華簡單交代完,“出身倒也沒什麽問題。”


    安老爺答應了安晉鬆的要求,也想找個師傅指教指教他,前兒陳氏還說過這話呢!安靜茹眼睛發亮崇拜地看著韓睿華,“你怎麽知道我要說這事兒?”


    崇拜的眼神讓韓睿華很受用,微笑道:“你大概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想什麽我哪裏不知道?”


    蛔蟲?安靜茹想起一條長長的蟲子在眼前晃動,不滿地叫道:“應該說你是我肚子的蛔蟲,否則你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韓睿華投降,點點頭糾正道:“這叫心有靈犀。”


    這還差不多,安靜茹問道:“那人叫什麽名字?如今在何處?”


    “在外麵客棧住著,姓朱,是浙江一代人。”至於名字,韓睿華道,“除了你夫君,其他男人的名諱,你是不是該避諱避諱?”


    安靜茹白了他一眼,還說她是醋壇子呢,到底誰才是?


    “不過一個名字罷了,你不說我難道就不能知道?”


    韓睿華瞪她,斬釘截鐵地道:“不能知道!”


    安靜茹不自覺地笑起來,接下來韓睿華便說起路上的事兒,京城受災的情況不明顯,南京附近也不嚴重,隻是南京與青州交界處,因朝廷救濟慢了一步,出現暴亂,有些人被迫打家劫舍形成搶劫過路旅客財物的土匪窩。


    韓睿華回來的途中就遇見了這麽一夥人,他們一行人不多,但官府的標致讓這些人活像看到了仇人,韓睿華他們差點兒被那些人捉了去,幸虧朱重奎救了他們。那些人以前都是農民,到底也沒什麽功夫,朱重奎一出手就把那些人給嚇唬住了。


    後來韓睿華在朱重奎的陪同下上山,勸那些人下山回家,那些人知道韓睿華是朝廷派下來的官員,經過勸說又下山打聽山下的情況,方知朝廷救濟的糧草已經到位。如此耽擱了三四天的功夫。


    安靜茹心跳加快,良久才平息下來,“幸虧你沒事兒。”


    而且還有些不敢相信,安家以前的情況不好,可總覺得一直生活在太平盛世,那些土匪啊,強盜啊,她總覺得不現實,沒想到還真的有。


    韓睿華輕鬆地道:“不過也是被逼無奈,那些人隻搶財物,倒沒傷過人。”


    “既然有事耽擱了,何苦這樣急巴巴地趕回來。”


    這個下午安靜茹總算明白了什麽是小別勝新婚,韓睿華卸下平日那張冷冷清清的麵容,也可以很健談什麽都和她說,當然還會很溫柔。安靜茹胸膛裏泛起溫暖,經久不散。


    隔天去王府,韓睿華也要去複命,這一大早,除了太夫人和大老爺、容珠、沈懷筠、容蕙等兄弟姊妹,其他人皆出門,在大門外的那條街上,與王氏匯合,一行人十來兩馬車浩浩蕩蕩朝王府出發。


    時間雖然早,王府已經門庭若市,熱鬧的程度與中秋節相比有過而無不及。薑氏剛下車,便有人上前問候。一路寒暄去了王妃坐月子的廂房,王妃氣色紅潤,滿臉笑容,身邊玄色抱被裏,小世子呼呼大睡,屋裏人來人往道賀聲不斷,也絲毫打擾不到他,繼續睡他的覺。


    薑氏看過小世子,不禁紅了眼眶兒,王妃反倒過來安慰她。她才匆匆擦了淚,晨哥兒跟著一起來,對熟睡的小世子很感興趣,拿出個小鈴鐺搖啊搖,見小世子一邊吐著泡泡一邊睡,鬱悶地道:“天都亮了,怎麽還睡?”


    薑氏怕他不小心傷了小世子,拉過來道:“小世子年紀小,自然是愛睡的。”


    王氏趁機搭話,“愛睡才好呢,愛睡的孩子聰慧。”


    晨哥兒稚聲稚氣地道:“我也愛睡覺,小世子以後和我一樣聰明麽?”


    一屋子的人皆笑起來,外頭女官進來稟報,宮裏某位娘娘打發人送了洗三禮來,開了頭接著便有好幾位貴人娘娘,還有皇後娘娘、太後娘娘賞賜的東西皆一一送來。


    徐側妃半是羨慕半是酸澀地請大夥去別的屋裏坐著吃茶,一會兒好觀禮。


    許氏雖慢了一步,卻也來了,同陳氏一道進來。


    陳氏本來想著打發體麵的人送來賀禮就罷了,左右想想還是親自來一趟,在大門口時還不知道怎麽進來,幸虧遇見了許氏。在韓國公府見過許氏,許氏先認出她,便結伴進來。進來後卻有後悔,今兒來的全是京城貴婦們,又一會兒宮裏這位娘娘,那位貴人,她已經唬得六神無主。


    見到安靜茹和薑氏,就忙走過來。薑氏心情大好,與人談笑臉上的笑容很和順,且與陳氏說話也客氣而不疏遠,陳氏的神色漸漸恢複正常。


    洗三禮快開始的時候,徐夫人才來,不同於上次中秋節,這一次一個姑娘都沒,有的隻是和安靜茹一樣的年輕媳婦。還瞧見了陸青苑的婆婆,孟家大夫人。


    孟大夫人與沈氏和王氏比較熟,而後經過介紹也認識了薑氏和安靜茹。


    在穩婆說不盡的吉祥話兒中,洗三禮結束,小世子被弄醒了,不滿有人打攪他睡覺,哇哇大哭起來。嘹亮的哭聲,昭示著他的健康,許氏欣慰地朝薑氏道:“看來是個有脾氣的孩兒。”


    那哭聲在小世子被抱去王妃屋裏就停住,眾人留在客廳吃茶,徐側妃笑容勉強地招待大夥兒,一低頭臉上的笑容就沒了。


    王妃生了兒子,王爺任舊日日在王妃屋裏,其他姬妾就罷了,本來王爺也不經常去,可對她卻還是如此,她雖然是側妃,可除了側妃這個身份,她與那些姬妾有什麽差別?


    如果這個兒子是她生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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