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破陣 摧枯拉朽


    能在戰場上和騎兵對抗的隻有騎兵,現在或許還有火器,韃虜的大軍重型的火炮都已經被破壞。


    天下間都是傳聞八旗的騎射無雙,此時正是他們出陣對衝的時候,可前鋒營和驍騎營都是麵露懼色,戰戰兢兢不敢前出。


    這次膠州營的衝鋒可不是先前那慢悠悠的誘敵馬隊,而是重騎兵列成方隊居中,輕騎兵兩翼掩殺的堂堂衝鋒之陣,滿八旗對自己的披甲騎兵衝陣一向是自豪無比,號稱是自宋以來,天下第一重騎。


    當然,滿清的這種披甲衝鋒,和當年金國的鐵甲騎兵,蒙古的騎兵都是無法比的,可在這個時代的東方,的確稱得上是第一重騎,在戰陣之中使用,端的是摧枯拉朽,威力無窮,明軍的軍陣基本上是一觸即潰。


    但在膠州營的鐵騎兵成軍之後,這騎兵的魁首就不是他們了,而是膠州營的移動鋼鐵要塞!


    雙方的間距讓膠州營的騎兵在發動的時候,不可能跑的太快,不管是居中的重騎兵還是兩翼的輕騎兵,都是在緩緩的向前踱步,這是一個極為緩慢的加速過程,為的就是讓馬匹逐漸的熱身,為最後的突擊做準備。


    蹄聲隆隆,兵器和甲胄在日照的反射下閃爍著寒光,這樣慢慢的靠近卻是給韃虜大軍的軍陣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看著這樣強悍的兵馬一步步的向前靠近,在陣線上已經是列好方隊的滿蒙士兵們壓根沒有什麽戰鬥的勇氣,很多人甚至都忘了腹背受敵這麽一說,眼中和心中隻是有對麵這看著恐怖無比的鐵騎兵。


    中軍的阿巴泰轉頭看看手下們地臉色,他也是知道大概怎麽回事,按照以前的說法,若是那明軍敢這麽列隊衝鋒。早就有滿八旗的軍將要自動請命,領軍出擊,以騎兵對騎兵,以衝鋒對衝鋒,徹底的打垮對麵這些明軍。


    可此時,人人都是戰戰兢兢,沒有人敢主動的來說這個話,主動請戰更是提都不要提了。勇氣,戰場上這最重要的東西,咋就是被他們丟了個幹淨。


    這個過程可並不長,僅僅是一天一夜,滿蒙八旗,清**隊的驕傲和士氣,還有他們這麽多勝利培養出來的自信,全都被膠州營這支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地軍隊,徹底的打了個粉碎。


    “調蒙古散兵,調漢軍火銃手,在陣前列陣,用火銃和弓箭步射。先給對方迎頭痛擊!!”


    時間還來得及準備,作為一軍的主帥,阿巴泰知道自己可不能驚慌失措,隻是在哪裏一疊聲的發下命令。


    在清軍的隊列中。除卻朝鮮火銃兵之外,三順王係統也有不少手持火銃的士兵,畢竟是明軍係統的出身,對這火器可比漢八旗的關外漢軍要重視地多。


    但朝鮮火銃兵可是有當陣擊殺五大臣費楊古的英雄事跡,在滿洲勳貴的心中,當然是朝鮮的火銃兵更加的厲害些,但昨日見,第一個被舍棄地就是朝鮮火銃兵。眼下是無魚蝦也好,三順王係統的火銃兵直接就頂上來。


    昨日漢軍損失極大,眼下能搜羅起來的漢軍火銃手數量也不是太多,奉命大將軍阿巴泰也是知道此時軍心浮動最大,最沒有戰意的恐怕就是那些蒙古地散兵,這些牧民本來是跟著大軍來明國搶掠撈取好處來了,如今沒了好處,還有這樣的死戰。炮灰也不都是傻乎乎的。他們也知道利害,要是再有昨日那種強度的死戰。恐怕這些牧民不會因為眼下在敵國境內身處死地而作戰了。


    怕是直接的散掉,或者是向對方投降,都是完全有這個可能,不若調集他們來陣前,下馬步射,一來是用密集的遠程火力來阻擋對方騎兵的前衝,二來是滿蒙八旗都是騎兵,這些下馬的蒙古牧民,就算是想要逃跑,也不用擔心了。


    阿巴泰地命令一下,滿蒙八旗的士兵立刻是行動起來,把蒙古射手和火銃兵朝著中軍這邊趕,這時候可不講究什麽滿蒙一家,稍有些反抗的,直接就是拿刀砍翻,單憑肉搏,這些牧民可不是這些武裝強盜的對手。


    不多時,人已經是被驅趕到預定的位置,這時候對麵的重騎兵已經是在湯二的命令下開始前衝。


    奉命大將軍阿巴泰的鎮定表現,還是給周圍地滿蒙軍將吃了個定心丸,總歸不像是先前那麽慌張了,阿巴泰回頭看看,因為步卒當在身前,稍微鎮定了些許地前鋒營和驍騎營馬隊,禁不住心中歎了口氣,但表麵上還是鎮定無比,開口大聲的下令道:


    “各八旗馬營後退百步,若是步射阻礙敵軍騎兵前進,則前突痛擊之!!”


    這倒是一個戰場上節奏地把握,對方的騎兵勢頭再怎麽猛,被這麽一大隊的弓箭和火銃迎頭攢射,肯定勢頭會有所減慢,到時候,對方的勢頭一掉,自己這邊以靜製動的發動衝鋒,說不準會有奇效。


    至於擋在前麵的蒙古牧民和漢軍士兵,炮灰就是炮灰,沒人去考慮他們的死活……


    膠州營的騎兵統領湯二口中一直是在低聲的數著數,差不多數到一定的數字,他手中的長矛就向前傾斜一分。


    隨著長矛傾斜的幅度逐漸的增大,重騎兵和輕騎兵的速度也是慢慢的加快,實際上何時應該加速,何時應該突擊,這都成了騎兵軍官的一種下意識的本能,湯二之所以在這裏默念,無非是一種習慣罷了。


    麵頰有一道一指半寬的縫隙,是留給雙眼向外觀察的通道,視野並不寬廣,隻能看見麵前的敵陣,對於重騎兵來說,這就足夠了,按照李孟對鐵騎兵訓話時候的講述:


    “你們的任務就是前方的敵人,你們的側翼有你們地戰友保護。衝過去,去把你們麵前的敵人衝垮,這就是你們的任務和天職,看著前麵,全神貫注,不要管別的。”


    湯二把這些話牢記在心中,鐵騎兵目前的敵人就是韃子大軍的中軍,鐵騎兵就是要來衝垮敵人的陣型。


    作為騎兵。比起步兵來還是要多了一絲浪漫和遐想,湯二總是想著自己率領著大批的騎兵和同樣地大批騎兵進行衝撞,那才是威風凜凜,此生不虛度。


    當然,沒有那麽多理想化的戰場和戰事,本來湯二還想,韃子騎兵天下聞名或許能和自己的鐵騎兵來次針鋒相對的對衝,雙方公平的揮舞著刀劍砍殺。就像是古代那些將領叫陣一樣。


    不過現實的戰場可要比他的理想枯燥很多,鐵騎兵這等一往無前的架勢,對方當然不敢直麵其鋒。


    看見對麵被驅趕而列陣地蒙古射手和火銃兵,湯二自然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麽,禁不住心中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長矛又是向前傾斜了一些,他的動作,被身後的鐵騎兵看到,紛紛的跟著加快了馬步。


    現在地鐵騎兵已經是開始小跑。戰場上隆隆聲變得密集起來,那些蒙古牧民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站在外圍的有人直接是把手中的弓箭丟在地上,不管不顧地就要逃走,滿八旗和蒙八旗的馬隊此時心驚膽戰是一回事,可督戰隊還是當得中規中矩,凡是有丟下弓箭跑的,立刻是縱馬追上下。在後麵一刀砍下。


    這麽殺下去,任誰也不敢動彈了,乖乖的在那裏列陣,在這些列陣準備用弓箭和火銃打擊的步卒邊上,也有負責指揮的軍將,這些軍將對敵軍騎兵和本陣的距離估算的相當準確,始終是在哪裏大聲地報數。


    這也是為了弓手和火銃手在自己的射程之內發射,才能實現最有效的最大化的殺傷。韃子大軍。在步卒方陣周圍的軍將都是在哪裏死盯著前麵,扯著嗓子大喊報數。


    “三百步!!!”


    “二百五十步!!”“二百步!!”


    喊道二百步的時候。就有的軍官愕然的轉向自己身邊地本陣,扯著嗓子地大聲罵道:


    “敵人還沒有到跟前,不要著急開火發射,還不快重新準備!!”


    方才不知道誰緊張萬分,先是打響了火銃,這二百步的距離,火銃能有個鬼地作用,這邊才大聲的喝止,卻聽到嗖嗖連聲,密集的箭雨居然也是射了出去,把陣線四五十步的距離射的好像是突然長了許多的枯草。


    所有的韃子督戰軍官都是大聲的喝罵,督促他們快些拉弓或者是裝填彈藥,越是這等緊張的時節,越是亂子太多。


    “一百五十步!!”


    這句話剛剛喊完,又是火銃響起,弓箭射出,正紅旗的幾名佐領和參領都是大怒,拿著刀劍直接走進弓箭和火銃的陣中,砍了幾個倒黴鬼的腦袋,揮舞著刀劍在那裏大聲的吆喝說道:


    “壓住,壓住,誰要是再亂射,砍了他的腦袋!!”


    以往敵人遠在射程之外,就是亂發亂射,導致槍管發熱或者是手臂酸麻,結果敵人進入射程之後,反倒是沒有彈藥,或者是沒有力氣繼續的向前攻擊,這樣的情況,是清軍對明軍的認識。


    向來是韃子兵馬取笑明軍的典故之一,而且他們覺得自己根本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如果是滿蒙大軍和敵人交戰,弓箭手和火銃兵一定會沉著的應戰,壓住了打,他們和明軍的幾次交戰,也的確是做到了這一點。


    不過今天的表現卻證明,他們不過是沒有見識過真正強軍的部隊,被膠州營鐵騎兵這般的壓迫,不管是蒙古步弓手還是漢軍的火銃兵,同樣是犯了這個毛病。


    光是用砍頭來威脅,已經是不管用了,蒙古的步弓手和漢軍的火銃兵在一百五十步到一百步的距離上,足足打出了兩輪火銃,射出了三輪弓箭。


    這可真是難得的高效率,隻是這樣的高效率對敵人沒有絲毫的作用,站在那裏的步兵們看著對麵那勢不可擋的魔神一般地重騎兵,心中的那根弦已經要繃斷了,隻有把手中的兵器發射出去。這樣才覺得稍微緩釋。


    想必當日明軍麵對韃子騎兵的衝擊的時候這是這般感覺,隻是風水輪流轉,終於是轉回來了。


    不過相比於連在陣線列隊都沒有這個勇氣的滿蒙八旗來說,這些被威逼在陣前的士卒,似乎還稍微的強了一些。


    在距離敵陣一百五十步地時候,湯二勒住了馬匹,手中的長矛完全的放平,在他身後的鐵騎兵方隊開始加速。從湯二的身邊呼嘯而過,


    衝進一百步的時候,鐵騎兵的坐騎已經可以說是跑了,但並不是跑的太快,這個距離上,火銃已經是可以打到。


    但方才還高速裝填彈藥,不管不顧地向外射擊的漢軍火銃兵們,現在卻一槍都打不出去了。距離在百步之內,這些火銃兵們甚至能感覺到地麵都在顫抖,鐵騎兵的形象他們也能看清,臉上隻露出雙眼的鐵騎兵那種肅殺之氣極為的駭人。


    不光是漢軍地火銃兵,就連蒙古的步弓手也是如此。他們都是渾身在顫栗,火銃裝填稍微費事,倒還有情可原,他們不過是拉弓射箭就可以。可也是害怕的做不出完整的動作,在他們兩側地滿蒙八旗軍將扯著嗓子在喊,在叫罵。


    但是在鐵騎兵衝過來的浩大聲勢之中,什麽也聽不清楚,隻是鐵騎兵甲胄部位碰撞的咣當聲音,還有馬蹄踐踏在土地上的那種轟鳴。


    一支箭嗖的射出,準確無比的釘在一名鐵騎兵坐騎的眼睛上,那坐騎吃痛。偏偏身上壓的沉重,根本跳不起來,隻是身體斜著直接是翻到,把馬上地騎兵也是帶到在地,好在是外圍,輕騎兵可以閃避。


    這支箭不知道是誰射出來的,不過這是重騎兵衝到三十步內,蒙古步弓手和火銃兵對重騎兵造成的唯一傷害。


    也不是就這一支箭射了出來。稀稀落落淩亂的射出了好多箭支。但能造成殺傷的也就是這一支箭,更大的可能不是準確無比。而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火銃甚至沒有一支能在這個是時候打響。


    弓箭射在鐵騎兵的鐵甲上,馬匹的毛氈遮擋上,根本沒有造成一點地傷害。


    最先逃跑地不是蒙古步弓手,也不是漢軍的火銃兵,而是周圍督戰地滿蒙八旗的騎兵隊,他們直接的朝著周圍跑去,他們這麽一跑,那些已經是心膽俱裂的步卒們哪裏還有支撐的住的能力。


    所有人都是要轉身逃跑,可為了保證射擊的密集,火力的強度,這些人都是排列的很緊,怎麽可能散的掉。


    “啊~~~”的一聲淒慘的喊叫,這僅僅是個開始,長矛斜向下,全速衝刺的鐵騎兵們衝進了這些隊列之中。


    趟開一條血路,或者是快刀切豆腐,還有來自西方的熱刀切牛油,所描述的都是這種順暢的,沒有一點阻礙的切割,這樣的勢頭,甚至比所謂的勢如破竹還要順利和暢快。


    這就是鐵騎兵衝進步卒陣列的時候情景,騎兵、馬匹、騎兵鐵甲,馬身上的遮擋,還有馬具和兵器等等的加在一起,配合上馬匹前衝的速度,所構成的動量是極為巨大的,麵對這樣的衝鋒,就連膠州營也隻有所謂的老兵方陣才能阻擋,更不用說這些手持弓箭和火銃的步卒了。


    一根長矛往往能穿透四五個敵兵的士卒,這樣的狀態,長矛是無法抽出來了,這幫人直接丟下了手中的長矛。


    下麵已經是嚇破了膽子的蒙古韃子和漢軍士卒們,每人還理會騎兵們已經是丟下了長矛,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來占點便宜,或者是發動反攻,每個人都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逃跑,跑的越遠越好。


    丟掉了長矛的鐵騎兵們從馬鞍的一側抽出了掛在那裏的大劍,單手舉著,狠狠的向兩邊劈砍,下麵是亂成一團的敗兵,每一劍下去,都能帶走一條兩條的人命,沒有什麽人敢於正麵的對敵。


    每個人都是把背麵賣給了敵人,膠州營的鐵騎兵就是這麽揮舞著大劍砍殺,這樣的殺傷速度很快。


    在前麵地那些步弓手和火銃兵這麽被人砍殺。部,換句更準確的話說,這是在屠殺,方才還是頗為密集的隊伍,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是被砍殺的稀稀落落,當然這大批的士兵在外圍的更多是亡命的潰逃。


    鐵騎兵在前麵地兩個方隊,衝進步卒隊列的也就是有三排左右的鐵騎兵。沒有想到對方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如果是步卒堅強的陣型和隊列,鐵騎兵第一線的衝撞還無法摧毀,這時候,第二波和第三波的騎兵就會衝上。


    方才的加速過程中,每一排地鐵騎兵,彼此之間的距離都是拉開,而且除卻第一排是全力衝鋒之外,其餘的排列都是在控製著自己的馬速。預備著在第二波,第三波的衝鋒之中開始加速衝陣。


    不過這步卒方陣實在是太不堪一擊,並不是隨便一支部隊就能有膠州營這般地勇悍和嚴整紀律。


    看見第一排的士兵已經是衝開了對方的軍陣,第二排第三排的鐵騎兵也都是放緩了馬速,丟下了騎矛。抽出帶著地大劍和鐵骨朵跟著進去大砍大殺。


    但不管如何,明軍重騎兵前衝的速度的確是被這些步卒擋住了,這就是對方騎兵衝陣的低潮,是力量最薄弱的時候。重重的打擊上去沒準就可以反敗為勝。


    奉命大將軍阿巴泰和嶽樂等人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各隊的軍將相繼地下令,早就是後退在百步之外的滿八旗馬隊開始發動。


    此時被夾在中間的蒙古步弓手和火銃兵還沒有完全的逃散,讓他們叫苦的是,前麵這些殺神還在砍殺,後麵的自己人居然又跟著殺上來了。


    滿八旗的馬隊從發動到衝鋒用的時間不長,畢竟是百步之內,這麽短促地時間。讓在前麵列陣地這些步卒也是無法的完全散去。


    不過滿蒙八旗地馬隊絲毫沒有在乎自己的戰友,也是那麽不管不顧的撞了過去,滿蒙八旗的馬隊和膠州營的鐵騎兵好像是兩個大錘,在拚命的擊打被夾在中間的步卒方陣,誰先打穿這些步卒,誰就能提早的加速擊穿對方的隊伍。


    拿著大劍移動砍殺的鐵騎兵們也是看見了對方的動向,沉重無比的甲胄和兵器讓他們沒有太快的移動速度,失去了機動力的重騎兵可是運動中騎兵的盤中餐。現如今能想到的方法就是盡可能的加速對撞過去。


    可膠州營已經衝進來的鐵騎兵卻做出了讓韃子不理解的動作。衝進來的鐵騎兵始撥轉馬身朝著兩邊散去,根本不管自己身邊身側還有沒有殺掉的步卒。直接是離開。


    被夾在中間的步卒不管前麵還是後麵,都已經是散開,滿蒙八旗的馬隊,如果加快速度,還可以追擊那些緩慢朝著兩側而去的膠州營鐵騎兵。


    滿蒙八旗還擊的馬隊速度同樣是被步卒們稍微阻礙了些,但追還是能追得上,可方才衝進來大砍大殺的鐵騎兵不過是前麵兩隊的半隊而已。


    等到滿蒙八旗的反擊騎兵出來,卻看見差不多已經是停住的鐵騎兵開始緩慢的向前動作,這次沒有那麽長的過程,已經是跑熱了身子的馬匹很容易就可以加速起來,看著放平長矛的重騎兵朝著自己這邊衝來。


    韃虜的反擊馬隊真是心膽俱寒,根本不知道該怎麽應對,迎頭對撞,無論如何也不是這些鐵罐子的對手,可這要被衝散了,雖說是阻礙了對方鐵騎兵前進的速度,但被衝散是難免,可自己身後那有什麽再打反擊的隊伍。


    遲疑的僅僅是軍將而已,下麵的韃子士卒可都是騎馬精熟,此時也顧不得什麽中軍本陣,朝著兩邊呼啦一下子散開,韃虜大軍的中軍,阿巴泰精心布置的阻隔和反擊的陣勢,瞬間就變的空了。


    而跟在鐵騎兵兩邊的輕騎卻沒有一同的衝過來,直接的朝著大軍的兩翼轉了過去。


    現在的韃虜部隊,是四麵都有膠州營的兵馬,想要逃跑可是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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