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關於騎馬的事情,那些好像是綿羊之類的馬場馬就不提了,老白從小生活的地方,不是牧區,可軍馬和挽馬卻都有很多機會接觸,鄰居家還養了三匹,隻是跟大家說,騎馬不是那麽簡單。


    ----


    郭棟看著對方冰冷的目光和按在刀柄上的手,頓時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此時屋中李孟揚聲說道:


    “是郭棟嗎,我叫他來的,放他進來吧!”


    這時候,兩名鹽丁才是側身把他讓過去了,郭棟進屋之前,禁不住停下腳步鬆了口氣,心想李孟手下的鹽丁怎麽有這麽重的殺氣,郭棟在遼東的時候也是見過許多遼鎮的邊兵,遼鎮邊兵素來號稱天下第一,可就算是那些總兵官的家丁親兵看起來也沒有這樣的氣息,怎麽練出來的啊。


    一進屋子,郭棟剛要跪下問安,就被李孟止住,李孟素來鎮靜的表情也是變得有些急切,開口詢問道:


    “那東西可做出來了嗎?”


    郭棟連忙把手中的長條包袱遞了過去,李孟接過來打開包袱皮,露出裏麵的器械——一把火銃,這是李孟來到這個時代以來,第一次接觸到火器,李孟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


    不過包袱皮中的火銃露出全貌之後,李孟反倒是沒有那麽激動了,在那裏上下打量,總覺得和自己的印象中有些不對,古代的火槍都是這樣嗎?


    這支火銃的大體形狀倒是和步槍差距不大,隻是這槍管太細長了,槍口的口徑連小指塞進去都很難,看著李孟皺眉頭,郭棟心中忐忑的問道:


    “老爺,這火銃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這槍管是不是太細了?”


    “不細,不細,在遼鎮的時候都是這模樣呢,小人也是打造過的,怎麽會不知道。”


    李孟搖搖頭,衝著外麵喊道:


    “你們兩個走出院子把院門關上,記得不要站在門邊到牆後去。”


    外麵守衛的鹽丁答應了一聲,聽到院門關閉,李孟這才走到院子裏,郭棟掏出個小袋子,從裏麵掏出鉛子和火yao,在那裏給火銃裝藥,通條是一根竹枝,估計這又是急就章,鐵棍打出這這麽細的通條肯定困難。


    把火銃填裝完畢,郭棟用火石點燃了火繩,李孟把火繩湊在火銃末端,點燃了藥池中的引藥,按照從前的射擊姿勢端了起來……


    “碰”的一聲,李孟瞄準的是院子裏麵的厚木門,不到三十步的距離,這麽大的目標,自然是命中。


    李孟居然沒有感覺到什麽後坐力,也就是肩頭顫了下,比起現代的步槍和衝鋒槍差得遠了,問題的關鍵是比起自己玩過的高壓*,這後坐力也還是小不少,抬眼看厚木門,居然還能找到那鉛子所在。


    從這火銃射出去的鉛子也就是深陷其中而已,並沒有穿透,李孟臉頓時是黑下來,這是什麽威力,那鉛子還不到小指肚三分之一大,輕飄飄的,就算是打中了能怎樣,這還是三十步以內。


    邊上的郭棟看著李孟臉色不對,有些惶恐的解釋說道:


    “老爺,這玩意在遼東的時候不太好用,軍兵們都是不願意使喚,說是連韃子的棉甲都打不穿,而其還老炸膛,不瞞老爺說,還是弓箭最管用,跟小人一起的幾個匠戶裏麵,也有會做弓箭的……”


    “怎麽做的這麽細?”


    郭棟的話立刻被李孟打斷,郭棟笑著說道:


    “老爺,您不知道,這火銃就是要又細又長才能打的遠,要是有趁手的家夥,還能更細些呢。”


    李孟皺著眉頭,拚命回憶前世在軍事博物館所看到的歐式滑膛槍,再看看手中的火銃,終於明白問題在什麽地方了,這細長槍管的火器應該叫鳥銃,雖說是明軍的輕型火器配備,可也就能打個鳥。


    “細長有什麽用,粗才是實在的。”


    李孟按照自己模糊的記憶,隨手把手指放在槍管三分之二長度的位置,開口吩咐道:


    “就這個長度,口徑給我擴大幾倍,這銃管快有大半根長槍長了,這麽長有什麽用處,按照我說的打造就是。”


    郭棟還想說這和從前打造的規矩不合,可自己是人家的奴仆,何況看著李孟的表情頗為的焦躁,也不敢分辨什麽,隻能是心裏想,要是槍管粗這倒是容易了,要比細的管徑少花幾天的功夫。


    在崇禎六年的十月,在逢猛鎮的李家莊已經是大概修建完畢,說是莊園,亭台水榭之類的景觀一個沒有,隻不過是用一圈圍牆圍起來一片房屋,牆也不高,居住者無非是收容來的幾十戶遼民和駐紮在這裏的一百五十名鹽丁。


    鹽丁每日在李孟的監督下訓練,遼民或者是在附近的田地裏麵耕種,或者是在鹽田裏麵做工,那些有手藝的都是由各自的鋪子。


    現在的鹽貨鹽貨交易都是在逢猛鎮進行,這逢猛鎮比起去年也是變得繁華許多,畢竟那麽多鹽商鹽販在這裏解決食宿,花錢消費,用句現代的話來說,也算是帶動了地方經濟,逢猛鎮的市麵開始變得漸漸的繁華起來。


    膠州城中的商鋪之類的,也有的在這裏開辦分號,畢竟這邊也是有條膠河,通往青州和兗州,交通還算是便利,在這裏一切都是方便。


    李孟發現自己現在雖然是控製了將近兩府的私鹽販運,收入也算是日進鬥金,可落入袋中的銀錢,轉眼就是流水般的花出去,這七百五十人的衣食住行實在是太花錢了,李孟自覺得給手下人訂的標準不高。


    他派人到萊州營去打聽,軍兵的軍餉法定的是一月一兩五錢銀子,一擔米麵,算上兵器和其他費用,一年差不多要二十五兩銀子,七百五十人一年將近二萬兩白銀,按照七月份之後控製兩府私鹽的收入來說,一年李孟也就是三萬兩千兩左右的收入。


    扣去鹽丁的餉錢花費,再有各方麵的打點,李孟合計自己每年可以有七千兩的淨入,但是這些錢還要投一部分到鐵匠鋪子裏麵去,盡管這兩個鐵匠鋪子對外也就是承接些農具和簡單兵器的活,可花費卻是比正常要大很多,幾次寧師爺和帳房都是覺得這些遼民鐵匠在那裏中飽私囊,不過卻被李孟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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