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國。
賓夕法尼亞州立大學帕克分校。
校內的一間咖啡廳裏。
布尼爾教授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自己視為得意門生的黃皮膚青年，忍不住歎了口氣。
“許，你真的不跟我去鷺島嗎？”
“布尼爾教授，很抱歉，我是不會和你回國的。”青年態度堅決的拒絕了。
“那裏不是你的祖國嗎？而且之前你不是也很看好我們的課題組的嗎？”布尼爾仍然不放棄地問道。
“布尼爾教授，很抱歉，我千辛萬苦地從華夏來到漂亮國，怎麽可能就這樣回國？”青年搖頭說道。
“我已經辦好了離職手續，那你的研究方向怎麽辦？”
“這個就不勞教授你操心了，我已經和萊爾教授談好了，過兩天我便會轉到萊爾教授的團隊裏。”
聽著對方的話，布尼爾臉色鐵青，雙手用力地抓著椅子扶手。
“許，你怎麽能加入萊爾那個老混蛋的團隊，你明明知道我和萊爾的關係的不是嗎？”布尼爾眼睛微微泛紅，他咬著牙質問著對方。
“可是，教授你已經離開了賓大了啊。”青年淡淡地說著這話，說完後還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喝了一口。
人走茶涼，也不過如此。
“謝特！”布尼爾啐了一口。
“許，你一定會後悔的！鋰空氣電池我布尼爾一定會做出來！”
然後站起來，撂下了一句話後便離開。
其實更多的是落荒而逃。
一路小跑出咖啡廳的布尼爾教授，眼睛裏閃著淚花。
許是一名來自華夏的博士生，布尼爾作為對方的導師可從來沒有對他有偏見。
而且在知道對方家境不太理想後，不光親自替對方申請了幾項補貼，還經常邀請對方到自己家裏蹭飯。
在鋰空氣電池團隊裏，對方也是和他一樣有堅定信仰的，怎麽現在就變了？
他不明白，但他的內心很痛苦。
即便不跟他到華夏去他也能理解，但是為何加入到萊爾那個老混蛋的團隊裏去？
他明明知道萊爾和他是水火不相容的老仇人啊！
“你明明知道的……為什麽……”
“為什麽……”
布尼爾失魂落魄行走在賓大帕克分校的校園裏，嘴角一直念叨著“why”。
讚助方取消後續讚助，尋了數月也找不到新的讚助方，團隊麵臨解散的邊緣。
以布尼爾的水平和地位，隻要他換個課題方向，完全可以重組一個新的課題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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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就不！
他堅信下一代能源的拐角一定是鋰空氣電池！
可是……沒有人認同他，哪怕是曾經並肩同行的得意門生也背叛了他。
一時間，布尼爾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嘿！布尼爾！”
身旁傳來的一道聲音將他的意識拉回現實中。
隻是，當他轉頭望去，看清楚來人的時候。
他板著一張死人臉，語氣平淡地說道：
“如果你是來嘲諷我的，那你請便，我下午的飛機。”
看到布尼爾這個樣子，萊爾教授莫名地有些同情，歎了口氣勸道：
“布尼爾，你也跟我在賓大鬥了三十年了，你的脾氣還是這麽臭。”
“鋰空氣電池或許是未來的發展，但眼下無論是學術界還是工業界，認可的都是全固態鋰電池，你怎麽就不知道變通一下？”
“誰說的？我已經找到了新的讚助方！”聽到對方叫自己服軟，布尼爾教授跟炸了毛的胖橘一樣，直接嚷嚷地叫道。
“怎麽可能，有哪個傻子會讚助你這個瘋狂的項目？”萊爾教授一臉不信。
“離開賓大後，我將赴光華大學就職，並重啟鋰空氣電池研究項目！”布尼爾眼睛裏閃著希望說道。
“那讚助方呢？”
“光華大學有錢。”
“一個大學能有多少錢？”
“光華的陳博士跟我說第一批10億資金隨時可以到位。”
“5億RMB？”換算了下，還不到1億美元，萊爾教授心裏也能接受。
“當然是5億！”布尼爾一副看傻子地眼神看向萊爾。
“5億？？？”萊爾教授愣住了。
這尼瑪第一批資金就是5億美元？這怕不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吧？！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收拾行李了。”說完，布尼爾教授匆匆離開。
倒是萊爾教授一臉疑惑地站在原地。
“怎麽好像被他裝到了？”
萊爾教授連罵了幾句謝特後才離開。
原本是打算來奚落一下布尼爾的，結果……
小醜竟是他自己？？？
……
距離賓夕法尼亞州不遠的波士頓劍橋市。
麻省理工學院的一處咖啡廳裏。
許晨陽一臉忐忑地坐在位置上。
今天他約了兩名同在麻省理工學院任職的數學係教授，至於目的，當然是為了說服對方跟自己一同去光華大學籌備數學科學學院的建設。
但他心裏底氣不足。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哪有拋棄世界第一名校的終身教授，跑到國內一個私立大學去的？
正常來說，大家學會歸國的第一首選都是清華北大。
再不濟也是到上交複旦中科大浙大這些學校。
大概隻有被驢踢了的才會去光華大學吧？
思考間，咖啡廳厚重地大門被拉開。
走進來兩個黃皮膚，戴著眼鏡的青年（三十多歲）。
對方環視四周後，筆直朝著自己走來。
許晨陽連忙站起來，緊張中擠出一個笑容。
“老黃、老鄧，你們坐。”
黃旭、鄧夏，兩人都是北京大學數學係本科出身，目前也都是MIT的終身教授。
同為北大出身，並且都在MIT任職，三人的關係自然不錯。
但今天許晨陽要提的事情，他自己心裏也沒底。
兩人入座後，黃旭與鄧夏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
最後，鄧夏開口問道：“老許，你是不是要去光華大學了？”
“對，我被光華的陳校長說服了，不日將前往光華大學。”許晨陽坦然承認了。
“那你是找到了嗎？”
黃旭直視著許晨陽，“你當初離開北大，說是等待一個時機，等找到一個適合數學發展的土壤再回去。”
“所以，你找到了嗎？”他再次發問道。
許晨陽沉默了下，半晌後抬起頭，重重地點頭道：“我找到了。”
“我這次約你倆出來，就是想問問……”
許晨陽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黃旭打斷了。
“我們跟你回去！”
“我這話還沒說完，你們不多考慮下？”許晨陽愣了下。
“我們出國，是為了求學。”
“我們回去，是為了報國！”
“走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變得更好的回去。”鄧夏擲地有聲地說著。
然後，他猛地站起來。
一旁的黃旭也跟著站起來。
兩人伸出左手。
“這一次，我們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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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點到重慶，好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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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茶涼，也不過如此。
“謝特！”布尼爾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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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入座後，黃旭與鄧夏對視一眼，同時笑了笑。
最後，鄧夏開口問道：“老許，你是不是要去光華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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